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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事让你气成这样?”哈萨一进门,就看见这等景象。
燕妃忿忿地捶桌。“皇上竟然不听我的话,让十七格格回了宫!”
“你很讨厌十七格格?为什么呢?她哪里得罪你了?”哈萨不了解前因后果。
燕妃不便启齿,余怒未消地道:“反正我就是看她不顺眼,这丫头仗着她是皇格格,多次在言语上冒犯我。”
“有这回事。”哈萨挑起眉,却不放在心上,十七格格和她的恩怨,他才懒得管,一心只想找美人风流快活。
“皇上愈来愈老眼昏花了……”燕妃嘟哝着。
“别气了,生气会长皱纹的。来,让我帮你消消火气……”他亲吻着她的鬓发、脸颊、蜿蜒至雪白的颈项,大掌抚摸着她的丰胸,解开了斜襟的梅花扣……
燕妃有意报复皇上,对哈萨的求欢,不予以拒绝,反而攀附住他雄壮的身体,两人调情逗趣地滚到了床榻……
哈萨扳开她的双腿,俯身低舔着她茂密的花园,再邪肆地以两指长驱直入,不断地在花褶里翻搅,抽出更多的蜜汁……
燕妃扭动双臂,忘情地吟哦……
跟哈萨在一起,她得到了被爱的快乐,因为皇上不可能这样令她舒服,只会要求她服侍他、取乐他。
她攀住他的颈子,迎合他的占有,灵魂飘出了身心……
她叫得更放浪形骸,无法自抑。
天气燠热得令人难受!珍缡揭着罗扇,走到竹香斋的一片阴凉处。
她拭着汗巾,不由得耳朵一竖。
哪来的猫叫春?
咦!这声音不像猫叫,反而像人……
人与人交媾时,发出的愉悦声音。
她凝神辨别这声音,是从隔壁的潇湘阁传出来的。
是皇阿玛和燕妃在寻欢作乐吗?
她闷着头,虽然她已为人妇,但是听见这种勾动人心的呻吟,还是会脸红心跳。
而且燕妃叫的酥媚入骨,仿佛承受了多威猛的冲击。
皇阿玛年事已高,有可能令燕妃如此消魂蚀骨吗?
她怀疑地走进潇湘阁,奇怪了,怎么没半个宫奴守在门外,照道理而言,皇帝临幸妃子,每次都有太监公公掌笔记录。
珍缡附耳窃听,却听见房里的男人在说:
“你这个小荡妇,我要把你蹂躏死!”
那声音分明不是皇上,皇上也不可能说这样粗色的情话!
她心口一惊,莫非燕妃娘娘偷汉子!
有可能,她连胤礼都敢勾引了。
到底那个男人是谁?连皇上的妃子也敢碰!
她决定看清楚,好在皇阿玛面前告状!
珍缡在纸门上挖了个小孔,以单眼窥之。
屋里头,两具赤裸的胴体交缠着,欲仙欲死地翻云覆雨。
是禁军统领哈萨!她看到男人的面孔。
她倒抽一口气,太可怕了,哈萨可以说是父皇的亲信,他竟然敢做出这种事?
皇阿玛竟然一点也不知情。
太过分了,她一定要去禀告皇阿玛。
珍缡匆匆转身,走得很急,深怕被他们发现,却不小心绊倒走廊上的盆景,她轻叫出声,慌张地掩口。
“是谁?”屋里头的人警觉,披衣夺门。
哈萨看见一名粉橘裙钗的背影,害怕事迹泄露,紧急快步跃身,追上她,往她颈背重重一击。
珍缡遭受重击,晕厥倒地。
燕妃也整装追出,吓得花容失色。
“是十七格格,糟糕了,她肯定会说出去。”
“那怎么办?”哈萨万分惊恐,万一皇上知道了,他一定会被砍头。
燕妃咬着牙。“一不做,二不休,杀了她。”
“杀害十七格格……使不得吧!”哈萨面如土灰,他是好色,可还不敢做出这样死罪的坏事。
“事到如今,你不能心软,否则死的人就是我们。”燕妃目光狠毒地逼迫他。
“这……”哈萨六神无主,方寸大乱。方才的激情缠绵都消失得无影无踪,他真是后悔莫及,干嘛招惹上皇帝的女人?
“先把她拖进去,等晚上再动手。”
掌灯时分,穆妃娘娘召爱女一同用膳,竹香斋的宫女这才发现十七格格失踪了,上上下下找遍皇宫每个角落,也不见格格踪影。
“宫中戒备森严,珍缡好端端地怎会不见?”康熙闻讯,前来质问。
“奴才该死,奴才真的不知道格格会上哪儿去。”六名宫女、太监吓得跪地,齐声道。
穆妃忧心如焚。“皇上,臣妾今天眼皮直跳,就感觉有不祥的预兆,珍缡才回宫不久,她不可能私自出宫,一定是发生什么意外了。”
“去!去把格格找回来,多调些人手一起找。”康熙挥着黄袖。
“喳!”所有的宫奴全出动寻找。
康熙烦躁地剪手踱步,穆妃也如坐针毡,心系爱女的安危。
另一头的潇湘阁,宫女把消息传回来。
燕妃神色极不自然,慌乱地说:“你们也出去帮忙找十七格格。”
“是。”
遣去了奴才,燕妃焦急地进入偏室。
珍缡格格这会儿被五花大绑,全身无法动弹,口里还被塞着棉布,只能呜呜地发出微弱的呼声。
“不好了,现在连皇上都知道十七格格失踪了,外面宫奴正奉命寻找,我们也没法把她弄出去。”燕妃对哈萨说。哈萨比她更紧张,颤抖地说:“这下完了……我们会被砍头的……”
“谁会被砍头?你少自己吓自己,没用的家伙!”燕妃斥道。
尽管心中也慌乱无比,可是她绝不向命运妥协。
“可是现在怎么办?”哈萨此时骑虎难下,只有听命燕妃的摆布。
“想要活命,就得镇定点。”燕妃试着让情绪沉着下来,思考应对之策。
“呜……呜……”珍缡手脚被缚,口不能语,咿咿啊啊地发声抗议。
眼前这两个奸夫淫妇,不知要想什么法子,神不知鬼不觉地弄死她。她得赶紧设法脱困,否则真的会死在他们手中。
“你给我安分点!”燕妃过去伸手掴她巴掌,她的两颊被打得红肿。
珍缡含怒的眼神,心有不甘地回瞪她。
“臭丫头,你还敢瞪我,找死啊!我就成全你,等你深了,把你扔到河里,淹死你!”燕妃阴险地吓唬她。
珍缡不寒而栗,身子畏缩,退到墙角。
“哈……怕了吧!看你还如何刁蛮,胤礼现在人在战场,等他回来,也来不及救你了。”燕妃嚣张地笑。
胤礼!
珍缡在心中呼喊夫君的名字,希望他能感应到。
可是她也知道,远在天边的他,是不可能及时赶来救她,她恐怕是难逃一死了。
可怜她的女儿,尚在襁褓,就要失去母亲。
她不禁悲从中来,潸然泪下。
外面的宫奴找了她一整晚,依然没有下落。
这是当然的了,谁会料到她被燕妃所擒困。
看来没有人可以救得了她,除了她自己。
珍缡趁着燕妃和哈萨累得打盹时,努力地将被捆绑于背后的手的绳结打开,可是这结打得牢,她试了好久,只能松开一点点。
她咬紧牙关,为了生存,磨破了手皮,渗出血来,也不放弃地继续解结。
这还得小心,不发出声音。
三更天的时候,燕妃先醒过来,拍了一下哈萨的背。
哈萨做坏事心虚,吓得跳了起来。
“嘘!”燕妃以眼神警告他,他慌张地待命。
“可以出去看看了。”燕妃交代他把珍缡装进麻袋,自己打先锋,探头察看状况,再挥手叫他跟上来。
珍缡在黑漆漆的麻袋里,觉得呼吸困难,所幸她已经成功地解开绳索,却装作仍被捆绑的样子,蒙骗过他们的眼睛。
夜晚,仍有禁卫军来回查巡,可是哈萨身为禁军统领,很清楚编派的时辰表,刻意绕着小径,错开巡视,悄悄地把珍缡格格扛到御河边。
“快把她丢下去。”燕妃轻声催促。
哈萨也是被逼急了,为了保命,他狠心地把麻袋抛进深不见底的黑潭。
本来想亲眼见麻袋沉下去,可是却听见的脚步声。“有人来了,快走。”
两人赶紧遁入夜色,匆匆离开现场。
珍缡在麻袋里挥舞着手脚,袋口没有结绳,注定她命不该绝,她终于破袋而出,幸好她谙水性,游浮出水面。
溅起的水花声,引起两名太监的注意,他们正是竹香斋的人,因为担心十七格格,乃彻夜不眠不休地继续寻找。
“什么东西在河里?”太监纳闷地把提笼一照。
不得了了,是格格呢!十七格格在水里载浮载沉……
“十七格格!”他们大喊。
“快救我上去。”珍缡虚弱地朝上喊道。
“是。”两名太监合力拉上格格。
总算逃过一劫,虽然惊险!但幸好平安无事。
珍缡孱弱地躺在慈馨宫中,穆妃娘娘为爱女覆上软被,眉宇之间流露出关爱,担心受怕了一整天,幸亏老天有眼,捡回了珍缡一条小命。
皇上坐在一旁,听完珍缡的描述,脸色铁青,怒气腾腾。
“燕妃竟然会背叛朕?枉费朕对她那么好,她实在是不知足!”康熙大声咆哮,“哈萨更是罪不可赦,勾引了朕的妃子,杀害十七格格,朕要定他们死罪。”他传令道:“来人,把燕妃娘娘和统领哈萨抓起来。”
“喳!”
皇宫中立刻掀起一阵狂涛,步履急促,禁军侍卫提着矛刀,踏得回廊吱吱作响。
燕妃和哈萨措手不及,被卫兵团团围住。
他们面色惊惶,知道大势已去,吓得腿软……
翌日朝殿上,皇上怒不可遏,下旨推出午门斩首。
两人呼天抢地,终究难逃一死。
混乱的宫廷,在他们衷嚎一声后,慢慢被复清静……
第九章
大清旗帜飘扬,由胤礼率领的军队,不负众望,凯旋而归。
百姓夹道欢呼,举国沸腾。
一片升平景象,康熙站在高高的城楼,面露欣喜。
胤礼实在是文韬武略,不可多得的将才,若能留他在身边,对大清有很大的助益。
康熙在勤政殿表扬功臣,策封胤礼为“靖远将军”,赐予府邸,并承认他与珍缡的婚事,重新筹办隆重的婚礼。
胤礼兴冲冲地回到竹香斋。
珍缡正抱着孩子等待他,两人多月不见,相逢时难免激动、哽咽。
“苦了你了……”胤礼深情地望着她。
“恭喜你成功得胜。”她凝视着他,眼里柔情万千。
“一切都是为了你。”在战场,几次都凭着惊人的意志力,和死神搏斗。
“胤礼……”她投入了他的胸膛,怀中的女儿夹在两人中间,瞪大了黑白分明的眸子。
“雪儿愈来愈像你了。”胤礼高兴地抱过女儿。
雪儿竟不认得亲爹了,怕生地哭起来。
“雪儿乖,他是阿玛呢!你忘了吗?”珍缡安抚着女儿。
雪儿瘪瘪小嘴,含泪的眸子打量着眼前魁梧的男人,像是在研究一样。
胤礼随手拿起一个铃鼓,逗着她玩。“雪儿、雪儿……”
女儿咯咯地发笑,伸出小手要抢走铃鼓。
胤礼把铃鼓给她,她开心地把玩。
“雪儿,额娘教你看见阿玛,要喊什么?”珍缡每天都在教她。
雪儿踌躇了一下,腼腆、小小声地发音:
“阿……玛……”
“雪儿真聪明,会叫人了呢!”胤礼乐得合不拢嘴。
想不到一转眼,他的女儿都长这么大,也会开口学说话了。
“她呀!比我小时候还调皮!”珍缡忍不住笑道。
“这是遗传嘛!以后你有的忙了。”胤礼亲昵地搂着爱妻的腰。
“你不在的时候,宫里发生好多事……”珍缡把燕妃的事,钜细靡遗地告诉了他。
胤礼听得胸口急剧起伏,珍缡居然差点被害死了!
他极度不安地拥住她。“以后就算我上场打仗,你也得跟着我。”
“你还要去打仗啊?”她睁着惶恐的眸子。
“短时间应该不会,现在边疆都太平了,但是皇上封我为‘靖远将军’,以后有战乱,还是会派我去。”
“那你别做将军了,咱们再跟桂花嫂做邻居。”
“我怎么可以再让你吃苦呢?你放心,你夫君我是九命怪猫,没那么容易死。”
“不许你说这个字。”她的纤手抵住他的唇,他趁机攫住她柔软的手,往自己面颊贴去。
“想不想我?”
“恶心,女儿都这么大了,还说这个。”她害羞地垂首。
“我们再生一个嘛!”他不放过她,凑近她的耳鬓啄吻,低声道:“叫奶娘把孩子抱走。”
“不要啦!”珍缡笑躲,欲拒还迎。
“可以啦!”他昂藏的身躯覆上她的娇胴。
雪儿被冷落在一旁,呆呆地望着父母深情缠绵……
她还只是个不懂事的孩子嘛!
孩子是很健忘的。
非礼勿视哦!亲爱的小女儿。
胤礼抓下了床帷两边的挂幔,遮住一片春光……
将军府特聘良工巧匠,凿池叠石,兴建琼楼华宇,落成之日,也是十七格格正式下嫁靖远将军的吉辰。
将军府车马盈门,宾客络绎不绝,好不风光。
珍缡头覆红巾,喜不自禁,她总算苦尽甘来,成为他真正的妻子。
虽然她和胤礼已是夫妻,但是尚未正式成亲,仍有所遗憾。
皇阿玛体恤她,慎重地筹备婚礼。
她终于如愿以偿,穿着大红嫁裳,由人抬着花轿,一路哨呐吹奏,嫁给了胤礼。
心中头一次当新娘的她,掩不住心中的喜悦,偷偷地揭开红巾,瞄了一眼新房华丽的布置,暗暗窃笑。
胤礼微醺地进来了,她连忙放下红巾,正襟危坐。
“恭喜将军、贺喜将军,恭祝将军和格格百年好合,恩爱不渝。”奴婢们齐声蹲身祝贺。
胤礼心情大好,赏了奴婢碎银,挥手道:“下去吧!”
“是。”奴婢们纷纷鱼贯而出,把门带上。
龙凤喜烛高高燃烧,照映着室内祥光通红。
“让你久等了,亲爱的娘子。”胤礼取下锦缎上的玉秤,挑起她的红巾。
珍缡双颊泛着酡红,一双秋眸依然清丽如昔。
两人回首尘烟往事,这一路走来始终如一。
真是不简单,因为其中风波挫折不断,若不是因为彼此有真爱,很难结缡成夫妻。
如今他们不但能相守在一起,还印证了慧安师父说过的话,他们是一对福禄鸳鸯。
他的唇温柔地覆上她的,细细地品味,像是回忆两人的初吻,那么深深地爱恋……
她回应他的吻,香嫩的小舌缠住他的贝齿,久久不愿分开,印下生生世世不悔的盟约……
“我爱你……”她轻轻溢出。
“我也是……”他深情的眸子牢牢锁住她清丽的脸蛋。
幸福得来不易,重见光明的他们格外珍惜。
这辈子不离不弃,永生相随。
全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