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逍遥仙难当-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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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之后,朱瑟便绝口不再提此事。星罗海自然更不能提。仿佛适才的倾诉只是南柯梦一场。但是两人先前那点的隔阂却隐然消逝,有些话虽未言明,却已是大不相同。
  情愫暗生
  两人漫无目的地走走复走走,只觉人气鼎盛处,国泰民安,人人安居乐业,但山林原野之间,妖气森冷逼人。迫得不少村庄不得不远离故土,迁徙奔走。
  朱瑟想起上几个被遗弃的村庄,惊疑道:“天妖大战已然结束,为何妖气比往日更甚?”
  星罗海道:“许是小妖作怪。”
  “我看未必。能使那么多村庄举村搬迁,怕是非普通小妖之害。只是此处无山无林,不知妖从何来?”
  星罗海道:“这几处村庄都沿着河岸,会不会与水妖有关?”
  朱瑟点头称善。“不如我们朝水岸去瞧瞧?”自从上次她多管闲事,害他舍身负伤之后,她在行事之前,都会征询一番。
  星罗海道:“但从仙子吩咐。”
  两人遂迎着河风,往水岸走去。
  将近时,风中含哭声阵阵。
  朱瑟苦笑道:“近日里,总是不逢好事。”
  星罗海道:“有仙子在,逢凶亦能化吉。那些得救的村民便是前车之鉴。”
  “如你所言,我便袖手旁观不得了。”说归说,她脚下却没有半份减缓。
  清风习习,水汽绵绵,吹拂在脸上,湿湿漉漉又粘粘稠稠。
  岸边跪了一地的人,男女老少皆有。
  一个妙龄少女穿着大红嫁衣,被捆在铺面鲜花的笼子里,由着四个汉子高高架起,朝河里走去,如花般焦嫩的脸上不惊不忧,似已麻木。
  星罗海诧异道:“莫非这就是传说中的浸猪笼?”
  “浸猪笼哪里要穿嫁衣?”朱瑟道,“怕是祭河神。”
  “祭河神?”
  “说是河神,其实是水妖。他们仗着自己的妖法高强,便强行将原先河中的河神囚禁或制服,将整条河占为己有,并装神弄鬼,让村民惧其威势,任其为所欲为。”
  星罗海皱眉道:“难道那些河神都如此不济事?”
  “我倒是愿意为你再作解释,只是怕等我解释完,那女子的命也没了。”朱瑟用嘴巴朝穿嫁衣少女的方向努了努。
  星罗海驾剑而起,凌于上空,朝他们喝道:“尔等休得谋人性命!”
  朱瑟见他正气凛然,将那些人吓得魂不附体,不由暗自叫好。比起大费唇舌一一解释,倒不如先用下马威镇住他们来得直接。
  那些人慌忙掉头跪拜,口中念叨不停。
  星罗海一本正经道:“尔等为何要害这女子?”
  “神仙明鉴,吾等也是逼不得已啊。”那些人涕泪交错,骇得匍匐不起。
  那个穿嫁衣的少女突然狂笑着高声道:“自古圣贤把道传,孝道成为百行源,奉劝世人多行孝,先将亲恩表一番。十月怀胎娘遭难,坐不稳来睡不安,儿在娘腹未分娩,肚内疼痛实可怜。一时临盆将儿产 娘命如到鬼门关,儿落地时娘落胆,好似钢刀刺心肝……”
  朱瑟乘风飞至星罗海的身边,小声道:“她在说什么?”
  “劝孝歌。”
  朱瑟没好气道:“我自然是知道这是劝孝歌,我是问她为何在此时念这个?”
  星罗海叹气道:“怕是这些人中,有谁是她的父母吧。”
  朱瑟细看下面,见有一对老夫妇哭得尤其惨厉,两张脸贴着地,恨不得扎根下去。她低声道:“多半是他们。”
  星罗海点头。
  此刻那些人都全神贯注地听着少女悲壮的宣泄,并未注意又来了一位神仙,直到少女念完,才大吃一惊。
  星罗海道:“这位乃是我的姑奶奶。”
  朱瑟飞快地给了他一个白眼。
  神仙的姑奶奶自然还是神仙。就好比王母娘娘的女儿也是神仙,这是同一道理。因此那些人又忙不迭地叩头。
  星罗海道:“适才你们说逼不得已,是何意啊?”
  那些人面面相觑,最后还是一个花甲老者抱拳道:“神仙啊,我们全都是被这河中妖怪所迫啊。”
  朱瑟颇为意外。她还以为他们不知是妖怪呢。
  花甲老者道:“那妖怪吃人,又能发大水,呼风唤雨,无所不能。我们请了几个道士都死在他手里,实在没办法,才按着他的话,每年给他送一个年轻貌美的新娘。”
  星罗海道:“既然那妖怪这般厉害,你们为何不搬迁呢?”
  其他人皆摇头道:“不可。”
  花甲老者道:“这方土地都是祖祖辈辈传下来的,怎可随意弃之不顾?再说外头的情况和这里也差不多,如今虽非乱世,奈何妖孽丛生,无处容身啊。”
  朱瑟想起沿路情景,默然不语。
  星罗海目光闪烁,不知在想什么,好半天才道:“听你所说,虽然情有可原,但天理不容。你适才说那河中妖怪要你年年送新娘与他,你送了几年?”
  “不敢几年,只此一回,便遇到了神仙您。”
  星罗海点头道:“这就罢了。”
  河水突然如沸水般翻腾起来。
  众人惊叫着朝内地奔去。所幸那四个汉子还算有良心,架起捆着少女的笼子一起跑。
  朱瑟望着河水,须臾笑道:“不过是条修行才四百来年的鲫鱼精。”她成仙时日虽短,但当人事的捉妖本事还在。“且让我露一手吧。”
  星罗海道:“这等小事怎能劳烦姑奶奶大驾,还是让弟子效劳吧。”
  朱瑟似笑非笑地瞪了他一眼,从如意乾坤袋中取出斩妖剑,“喏。拿去使,动作快些。”
  有了斩妖剑,即便星罗海道行尚浅,也是稳胜不输的。
  星罗海得了剑,却不急着冲锋陷阵,而是静静地守在一旁,等那鲫鱼精露头。
  约莫半柱香后,那鲫鱼精果然忍不住露出头来,星罗海拔出剑,手起剑落,斩妖节何等厉害!那鲫鱼精顿时被罩住身形,连哼都未及哼一声,便被削掉了半颗头颅,翻腾的水波顿时平静下来。
  星罗海顺手将它尸体捞出,扔在岸上。
  现出原形的鲫鱼精此刻看起来与普通鲫鱼毫无差别。
  星罗海道:“此怪已除,你们不必再受它挟持了。”
  众人又惊又喜。
  惊者,看星罗海三两下将妖怪除去,不知是真是假。喜者,若是真的,从此果真不用受此妖怪的挟持。
  朱瑟见星罗海展了神通,无须再站在空中威吓众人,便拉着他落在地上道:“这只是区区四百年的小妖,不足挂齿。”她口里说的轻便,心中却暗自疑惑:适才星罗海剑法纯属,恐怕还在我之上。只是平日看他道行,又委实不强。莫非他重武轻术?
  众人三三两两去看那鲫鱼,又看看那不再汹涌的河水,这才将信将疑地拜谢。
  那嫁衣少女已被放了出来,却仍是面上无喜。
  朱瑟劝慰道:“此事已过,他们也有他们的难处,你便看开些吧。”
  嫁衣少女猛地跪地哭道:“我娘因此而丧命,我如何看开?”
  朱瑟和星罗海顿时一怔,眼睛同时向那哭得最是凄厉的夫妇看去。
  那夫妇畏畏缩缩地躲在人后,不敢出来。
  嫁衣少女猛地站起,朝那对夫妇一指道:“若非他们强逼我献祭河神,我娘也不会与其起争执,不慎撞井而死。”
  那夫妇见躲不过去,忙出来磕头道:“神仙饶命,神仙饶命!”
  星罗海道:“杀人偿命,理所应当。”
  朱瑟微愕,道:“虽然如此,但也应送交官府,由朝廷命官办理才是。”
  星罗海张了张嘴,叹气。
  朱瑟猜其是为了丧母之痛同仇敌忾,也未在意。
  花甲老者闻言道:“是是是,此事理应交由官府。”
  嫁衣少女依然不喜,“杀他们合用?亡者已去。只可惜我娘走的匆忙,竟然不能报答养育之恩,轻松感恩之情。”
  朱瑟道:“这也不难。她故去不久,应该还在阴间逗留,你写封家书与她便是。”
  嫁衣少女道:“可是我和我娘都认不得字。”
  朱瑟想了想道:“那我便帮你捎个口信去。”
  嫁衣少女这才大喜,抹着眼泪,低声对她说了不少思念感激之言。
  朱瑟一一记下。其实她也是头一回去阴间,奈何话已经放出去,只能硬着头皮上。其实她心中还有一点私心,星罗海既然思念母亲,她何不顺道拜访,或许托个只字片言,让他惊喜一番?
  与少女欢喜不同,星罗海脸上郁郁。
  朱瑟道:“我去去就回,容易得很。你只管在这里等我回来。”
  星罗海道:“我曾听掌门师祖说,去阴间要路引,你可有?”
  “这有何难?”朱瑟取出斩妖剑,口中念着咒语,顺手画出一道门来。
  这咒语原本是用来引小鬼的,她趁着小鬼从鬼门出来,立刻闪身进去。
  小鬼大惊,吱吱喳喳地也跟了进去。
  阴间与阳间果然不同。不但阴森寒冷,暗无天日,且鬼影重重,哀哭凄凄。
  朱瑟手持斩妖剑走了片刻,便有阴司迎出来。
  斩妖剑在天上地下都是有数的神器,因此阴司虽然一眼看穿她不过是个地仙,却也不敢怠慢。
  朱瑟遂将来意说了一遍。
  这点子事对阴司来说轻而易举,即可引领她到枉死城。
  枉死城中人头挤挤,都是死前的凄惨之状,直把朱瑟看的心里头发凉。
  阴司便让她等在外头,自己到里面转悠了一圈,便提了个妇人出来。
  朱瑟见那妇人头上有伤,知道其多半就是少女之母,幸而妇人虽然枉死,但死状并不狰狞,即便走近,也不觉得如何。朱瑟便上前将少女的口信一字不漏地说了一遍。
  妇人听后又喜又悲。喜者,女儿终于逃过一劫。悲者,从此母女天人永隔,不得再见。她抽抽泣泣地大哭了通,又托朱瑟转托几句叮嘱,这才欣慰地去了。
  阴司以为事情办妥,谁知朱瑟又道:“我还想见一位朋友的母亲。”
  阴司心中嫌烦,脸上却涓滴不露,只问道:“不知是哪位?”
  “茅山罗萝。”
  朱瑟本还想再解释,怎知阴司一听便知,“这位恐怕……”
  她心头一惊,“莫不是有不妥?”
  阴司道:“倒不是不妥。只是她儿子乃是人与妖结合所生,须另关他处。她执意与儿子一起,所以并不在枉死城中。”
  朱瑟惊道:“你是说,她儿子也死了?”
  阴司点头道:“当然,他们死在同一日,同一处。由于其子身份特殊,我当时还跑去见过一面哩。”
  朱瑟呆了片刻,道:“不知其子姓名?”
  阴司张口便道:“他的姓名与别个不同,我记得清清楚楚,叫做星罗海。”
  另有其人
  朱瑟浑浑噩噩地辞别阴司返阳,脑海里一片空白,待村民都聚拢来,询长问短时,才恍惚回神,将那妇人交托之言一一地说了。
  直将嫁衣少女听得涕泪交零。
  星罗海悄悄挨近她的身侧,小声道:“可是在下面遇到了什么事?”
  朱瑟望着他清澈坦然的目光,怒气几不可遏,但她到底经历百年修行,纵然心底火焰如蛇,仍是徐徐压了下去,不动声色道:“只是见到枉死城那么多冤魂,不由伤感。”她微微一顿,又道,“原本我还想趁机见一见你娘的,可惜那阴司有急事缠身,不肯通融。”
  她说着,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他。
  星罗海脸上悲痛一闪即逝,故作淡然道:“我娘乃是修真之人,大抵也不会太在意的。”
  朱瑟心中冷笑。纵然她已知眼前这个并非星罗海,但是仍要为他天衣无缝的演技叫好。
  两人辞别村民,继续前行。
  走了不到半里路,朱瑟便有些气喘吁吁。
  星罗海道:“恐怕是适才去阴间,沾染了死气。不如歇歇再走。”
  朱瑟自无异议。
  两人走到路旁大树下。
  朱瑟凝神打坐。
  约莫一盏茶的时间,她睁开眼,突然道:“有一丝死灵怨气侵入我体内,驱赶不出,你且将清光璧借我偶一用。”
  星罗海担忧道:“听师祖说死灵怨气若是厉害,容易成魔,不如我们回茅山请师祖看看?”
  朱瑟道:“哪有受伤让徒子徒孙看的。何况只是一丝,无大碍的。”
  星罗海将清光璧取下,交予她。
  朱瑟将它放入怀中,却不急着闭目打坐,而是淡淡道:“如今人间妖气冲天,恐怕大劫将至。”
  星罗海道:“这也未必。说不定只是几个不开眼的小妖怪作祟罢了。毕竟天妖两界已经达成协议……”他收口,默然地看着突然横架在颈项上的斩妖剑。
  朱瑟握着剑,定定地望着他,“你究竟是谁?”
  没有了清光璧,星罗海身上的妖气根本无法匿藏,斩妖剑剑神不断地闪烁着嗜血的红光。
  星罗海不疾不徐地看看她,又看看剑,挑眉笑道:“你果然为了我,去见星罗海的娘了。”
  此言一出,等于承认他并非星罗海。
  朱瑟握剑的手一紧,心头、目光俱是冰冷,“你究竟是谁?!”同样的问题,若是先前还有点迟疑的话,那么此刻剩下的只有被欺骗之后的愤怒与厌恶。
  星罗海微微一笑,再开口,声音已不是之前带着青涩的清亮,而是魅惑慵懒的低沉,“没多久不见,你就不记得我了么?”
  朱瑟如遭电殛,脱口道:“碧羽!”
  “你果然对我念念不忘呢?”他似乎完全不在意那把虎视眈眈的斩妖剑,稍稍动了动上身,调整了而一个更舒适的姿势。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原来的星罗海呢?”她急问道。
  “原来的星罗海?你从头到尾都只遇到过一个星罗海。”他微微一笑,“就在你眼前的这个。”
  也就是说,从头到尾,都是碧羽被黄烟和白水追杀?但是碧羽身为三将之一,论年纪论资历,绝不可能是罗萝之子,那也就不可能是妖王之子,黄烟和白水为何要追杀他?还是,他们也根本不知道追杀的人是碧羽?
  朱瑟越想越乱。显然,这盘乱局的罪魁祸首就是眼前之人。
  碧羽好心问道:“你是否有很多话要问我?”
  朱瑟瞪着他。
  “问人等于求人,求人不应该客气些吗?”碧羽用眼睛扫了眼她手上的剑。
  朱瑟冷笑道:“难道你看不出,我不是在求人,而是在威胁人吗?”
  碧羽叹气道:“可惜,我不太喜欢受人威胁。”他说着,身形一闪,已经从斩妖剑下脱离,站到她的另一边。
  朱瑟大吃一惊,急忙收剑戒备。
  碧羽道:“你放心。我不会伤害你的。”
  “难道骗子也有信誉?”
  “你若是信我,便有。”
  “我若是不信呢?”
  碧羽道:“也有。不过恐怕有和没有在你心目中俱是一般吧?”
  “闲话少提。你只说为何要假扮成星罗海混进茅山?”她明眸一瞪,“莫非你对茅山有不轨企图?”
  碧羽笑道:“我对茅山没有不轨企图,我只对你有不轨企图。”
  朱瑟双颊顿时如火烧般滚烫,站起身,剑尖直指于他,“你若是再胡说八道,便休怪我不客气!”
  碧羽气定神闲道:“你不想知道我的秘密了么?”
  朱瑟道:“我若是杀了你,无论你有什么阴谋,都将一败涂地。秘密不秘密的,也就不重要了。”她此刻气得理智全无,根本没想过妖界三将之一的碧羽岂是她想杀便杀。
  碧羽也不挑她的话,只是顺着接下去道:“若是你杀了我,我的确会一败涂地,只是人间恐怕也要重新生灵涂炭,妖魔横行了。”
  朱瑟皱眉道:“此言何解?”
  他只用一句来回答,“妖王死了。”
  朱瑟愣住。
  碧羽道:“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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