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逍遥仙难当-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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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瑟眼睛顿时一亮,“乾坤如意袋?它怎么会在你手中?”问归问,她此刻心中已是雪亮。恐怕眼前这个妖将也是为了星罗海而来,金枪王想必已是凶多吉少了。
  碧羽道:“地上捡的。”
  明知他是睁着眼睛说瞎话,朱瑟也只好奉陪到底,“实不相瞒。其实此物乃是归我所有,其名乾坤如意袋,袋中有……”
  碧羽随手扔还与她,“既然是你,便还与你吧。”
  朱瑟下意识地接住,仍有几分不信地望着他。
  “怎的?怕我偷拿了你的东西不成?”
  朱瑟忙道:“自然不是。小仙那点俗物,哪里能入得了碧羽大人的法眼。只是小仙仍有一个不情之请。”
  碧羽嘴角一扬,“我只道世人愚昧,明知不情之请,也敢厚着脸皮来提。没想到成仙之后,这恶习仍是不改。”
  朱瑟饶是自认厚脸皮,也被他说得一阵青一阵白。
  “不过既然你开口了,我便听听吧。”
  朱瑟强忍怒气道:“不知你除了这袋子之外,可还曾见过一名这般高的少年。”
  “少年?”碧羽颇有兴致地望着她,“莫不是你的情郎丢了?”
  朱瑟脸上一红,半是羞怒半是气怒,“若不曾瞧见,那我便告辞了。还袋之恩,请容我来日再谢。”
  碧羽等她走出五六丈远,才悠悠然道:“你不想知道星罗海的下落了吗?”
  情愫暗生
  朱瑟感到一股凉气直冲头顶,随之又化作郁闷,沉积于胸。他果然洞悉一切,适才插科打诨只是在消遣于她。
  她转过身,定定地望着他道:“你究竟意欲何为?”
  碧羽斜靠着树干,歪头笑道:“你若是再这样看我,我可要误会你对我有意了。”
  朱瑟顿时羞得双颊一红,“你身为妖界大将,怎的如此轻浮?”
  “轻浮?”碧羽邪笑道,“其实我还可以再轻浮一点。”
  朱瑟怕他生出什么事来,忙道:“你刚才说知道星罗海的下落……”
  “你很关心他么?”碧羽支着下巴道,“身为妖王之子,他的小模样儿长得还不错,可惜实力不济,脑子更不济。宁可在凡间庸庸碌碌,也不愿回妖界富贵荣华。你若是跟着他,只怕还有很多苦头等着你吃。”
  “这又与你何干?”
  碧羽嘴角一弯道:“这样说来,你果真是对他动心了?”
  朱瑟脸上的红潮刚刚退去便又折返回来,“即便是妖界大将,也不能信口开河,无中生有。”
  “哦?信口开河,无中生有么?”碧羽叹气道,“我原本还在想,若是你承认对他动心,我便告诉你他的下落,让你们有情人终成眷属。不过既然你和他毫无瓜葛,那我也只好将他送还妖王,父子团聚了。”他说着,便转身要走。
  朱瑟急道:“我怎知你说的是真是假?”
  “是真是假,你一试便知。”碧羽缓缓张开双手,风擦过广袖,如翩翩蝴蝶。“你们修仙的不是天天将舍身成仁挂在嘴上么?如今我只是要你一句话而已,有这般为难么?”
  “你……”朱瑟气得发抖。碧羽却是一副说不说随你,依不依随我的架势。
  朱瑟深吸口气,将脑中诸般杂念一一剔除,平心静气道:“我的确关心星罗海。”
  “关心?”碧羽笑道,“你当我是三岁小孩来糊弄么?”
  朱瑟不理他,径自道:“虽然我与他相识尚浅,但交浅言深……动、动心也属正常。”她说罢,瞪着他道,“如何?碧羽大将可愿说话算话?”
  “其实原本你喜欢谁,都与我无关。不过,星罗海乃是妖王之子,极可能成为未来妖界之主。和他有瓜葛的女人极可能成为未来妖界之后。因此,我不得不谨慎为之。”他顿了顿,“若是将来有一日,星罗海重回妖界,你当如何自处?”
  “星罗海心不在妖界,你们何必强人所难?”
  “他从未去过妖界,又怎知妖界不好?”碧羽负手道,“世人愚昧,皆如井底之蛙。其实井外的风景何曾见过?不曾见过便以为处处荆棘,处处暗潮。可笑,可笑!”
  朱瑟道:“不必去那妖界,但看白水黄烟金枪王的行事,便可见一斑。”
  “我也是妖,你怎不从我身上可见一斑?”
  朱瑟咬牙道:“你与他们有何不同?”
  “我愿将星罗海交给你,只此一条,是否大大的不同?”
  朱瑟愣住,“你真愿将星罗海送还?”
  “送还?”碧羽玩味着这两个字,“呵呵,既然你认为他是你的,我便送还又何妨?”
  “可是妖王不是正四处寻找他的下落吗?为何你不送给妖王邀功?”
  碧羽叹道:“人啊。求之不得时,心心念念。送上门时,又将信将疑。这可让别人如何是好?”
  朱瑟暗道:且不管他有何阴谋,先把人找回来是正经。日久见人心,他若有什么阴谋诡计,怕也是捂不住的。“那你还不把他交出来?”
  “他就在这里山上的洞里,外面一左一右两株松树,极易寻找。”碧羽见她仍矗在原地不动,不由笑道,“莫非你怕我骗你?”
  朱瑟不否认。
  “我若要骗你,何苦将乾坤如意袋还你,我若要骗你……理由是什么?”
  朱瑟想来想去,觉得他的确没什么骗自己的必要,口气顿时软下来道:“既然星罗海在你手中,那金枪王何处去了?”
  “金枪王潜伏在茅山附近,就是为了趁白水和茅山火拼得两败俱伤之际,渔翁得利。他既然对星罗海有不轨之图,我又岂能容他逍遥在世上?”
  言下之意竟然是将他给除掉了。
  朱瑟想起南宫夜,心中叹息。师兄素来重情重义,虽然金枪王不是什么好妖,但是他定然还是会伤心的。
  “星罗海似乎受了伤。你确定要继续与我聊下去么?”碧羽笑容邪魅。“还是说,你已经舍不得我了?”
  朱瑟冷哼道:“我只是怕你背后出手袭击我罢了?”
  “我?有必要么?”
  “金枪王也没必要,不一样做了?你们这些妖魔行事只贪图一时高兴,又几曾在乎过必要不必要?”
  “呵呵。如此说来,你倒对我们这些妖魔颇为了解。也罢,我便全了你的疑心吧。”他说着,瞥着她的身后露出别有深意的微笑,一甩翠袖,竟化作一只小翠鸟往青天扑翅飞去。
  朱瑟舒出口长长的气,朝山头飞去。
  两人离去后约莫半柱香,一个黑衣青年和一只大黑熊十几丈的粗木后走出。
  大黑熊双目滴溜溜地打量四周,见毫无动静,才放下捂着嘴巴的手,拍胸道:“幸好未曾发现。”
  黑衣青年沉声道:“怕是见若未见。”
  黑熊不解,用爪子在树干上拍了数下后,急道:“师兄,师父死了,那碧羽又好生厉害。就算有十几个我们加起来也不是对手。既报不得仇,却又何去何从?”它偷偷瞧着青年脸色,小心翼翼道:“还是干脆跟着你那位小娘子走?”
  黑衣青年身体微震,一抹神采从眼中闪过,又迅速消失不见,“我与她早已陌路,即便偶尔交集,也只是彼此过客。”
  “那好歹道个别吧。毕竟你还救她一命。若不是师父死得早,没法找你算账,你的那身蛇皮迟早被扒下来。”
  黑衣青年淡然一笑,“或许,这就是不幸中的大幸罢了。”
  “不过师父再不好,也是顶保护伞。他死了之后,那些大妖小妖恐怕要找上门。我们以前高高在上的好日子怕是没有了。”
  黑衣青年突然道:“修仙如何?”
  “啊?”
  “既然妖界尔虞我诈,倒不如修仙,独自清净?”黑衣青年微微一笑,转身朝另一个方向走去。
  留下黑熊在原地小声嘀咕道:“还说彼此过客,明明是拼命追着。”
  情愫暗生
  朱瑟照碧羽所说,果然找到两棵松树左右掩护的山洞。但见洞穴幽深,一眼望不见底。
  她想起先前金枪王所使的诈,不由踌躇却步。但转念又想起星罗海拼死为她挡枪的一幕,终是银牙一咬,缩头钻进洞内。
  此洞从外出看,黑森狰狞,但走到里面,却干爽通风。
  朱瑟的眼睛渐渐适应洞中黑暗,心中惊怖去了一半,定下神寻找起星罗海的下落来。
  山洞尽头,有火光细微。
  她取出斩妖剑在手,悄悄移将过去。
  此洞正是先前梦游中的石洞,唯与梦中相左的是,梦中并无出入口。
  入得洞内,见星罗海正仰面躺在地上,气息平缓,神情舒畅。她观察左右,见并无其他人影,才放心收剑,走到星罗海的身旁,细细查看伤口。查至一半,便觉身边似有目光窥伺,不禁转头,却是星罗海正睁大眼睛看着她。
  “你醒了?”
  星罗海点点头,眼睛晶亮晶亮。
  朱瑟顿时想起先前梦中一幕。虽然只是灵魂出窍,但亲吻毕竟是亲吻,不由大怒站起,“你既然好了,便收拾收拾回茅山吧。”说吧,头也不回往外走去。
  星罗海急忙起身,跌跌撞撞地跟在她身后。
  朱瑟出洞口顿时惦念起南宫夜和村民的安危,也不管星罗海还在身后,随手驾起一阵风,便朝村落的方向行去。
  至村落上头,便见村中静悄悄的,无半点人烟。
  她心头一冷,莫不是村民已然遭了金枪王或碧羽的毒手。
  突然,一名稚童从山中追着一颗洁白的圆石跑出来,但很快又被年长的村民抓了回去。
  朱瑟急忙跟在那村民身后,只见山里头许多村民或坐或立,或倚或卧,虽神情惊惶,却安然无恙。
  她松了口气,在村民之后现身。众人见到她,先惊后喜,个个下拜直呼大仙。
  朱瑟内心有愧,略问究竟,知道所有村民平安,便松了口气,又道:“不知你们可曾见到一位这般高的黑衣男子。”
  村民齐齐点头。
  其中一名道:“那位正是救我等的恩公。”
  朱瑟急忙道:“那你可知他在何处?”
  “那恩公救完我们便独自去了。他脚程极快,我等眼力所不能及。”
  朱瑟不由黯然。今日一别,不知他日是否还有缘再见。
  她辞别村民,走出山来,星罗海正坐在石头上等她。见她出来,连忙站起来道:“仙子,我们接下来去哪里?”
  “你是你,我是我,何来的我们?”朱瑟冷声道。
  星罗海道:“仙子是怪我在洞中唐突吗?”
  朱瑟被他说中心事,羞恼道:“我厌了你烦了你,不许你再跟,还需要什么理由不成?”
  “仙子没有理由,我却有理由。”星罗海深深地望着她道,“所谓情之所至,一往而深。我对仙子情根深种,不能自拔。我不奢望仙子能予我一般的感情,只希望追随仙子左右,做牛做马也好,为奴为婢也罢,只要能日日夜夜见到仙子,我便无怨无悔。”
  朱瑟整个人好似雷劈般呆住。
  她虽然活了一百多年,但这样告白却尚属首次,尤其对方还是她的曾曾徒孙。
  “你……”她的眼睛对上他的,话便梗在喉中,说不下去。
  第一次见他,面色苍白却圆润,稚气未脱。不想短短两月,他俊秀中的青涩已被脱得一干二净,眉眼如故,却隐隐露出青年的锐气。
  “仙子。”他朝她谨慎地踏出一步。
  朱瑟心跳猛然加快,不着痕迹地避开道:“既然要走,还不带路。”
  星罗海喜形于色道:“去何处?”
  朱瑟此时心慌意乱,哪里知道去何处,胡乱道:“自然是照原路前行。”她见星罗海动作缓慢,不见往日利索,顿时想起他的伤势,刚才查看时,伤口已然结疤,只是不知里面如何。“伤势无碍吗?”
  星罗海回以微笑道:“不知金枪老怪施了何种手法,伤口有些发痒,却不大疼。”
  不大疼便是说还有些疼。
  朱瑟愧意更深,原本那点子挂在脸上的寒霜也一一剥落,默不吭声地跟在他身后。只是一路上,却忍不住嘘寒问暖,多方照料。
  星罗海看在眼里,乐在心头,伤势更在有意无意之间难以痊愈。
  是以,觅食而去,淋雨而回成了常事。
  若一次两次朱瑟或无所觉,但次数多了,不免露痕迹。
  一日,他又淋雨而归,朱瑟却不似往常那般替他拾掇,反而板着脸道:“只是一阵雨,一路躲雨的地方多得是,为何偏偏要赶着回来?”
  星罗海从怀中拿出馒头,陪笑道:“我怕馒头冷了不好吃。”
  朱瑟被他笑得一口气闷在胸腔里不上不下,“你以为我这样便会感激你不成?”
  星罗海道:“若无感激,不如感动。若无感动,感慨也好。”
  “哼,感慨什么?感慨你自毁身体?”
  “我一片丹心为仙子,仙子怎能不懂?”
  “懂又如何?”朱瑟脱口道,“你我仙凡殊途,终究没有结果。”
  “仙子之前不也是茅山弟子么?既然仙子能成仙,我也可以。”星罗海道,“只要我诚心修道,未必不能成。”
  朱瑟面色暗淡道:“成仙之路艰涩……”
  “仙路艰涩总比情路艰涩好。”
  朱瑟望着他年少美好的脸庞,沉吟许久,缓缓道:“从前有一座山……”
  “仙子要我去当和尚么?”星罗海大惊。
  她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既然说故事与你听,你静静听着便是。”
  星罗海试探道:“能否先换了湿衣?”
  “穿着湿衣才好伤寒生病啊?”朱瑟故意调侃他。
  星罗海眼珠滴溜溜地转。
  “还不快换。”朱瑟转过身去。
  一阵悉悉索索声,他终于换好衣服,朱瑟也重新开始讲故事。
  “从前有一座山,山上住着一个大蛇妖。蛇妖在天妖大战负了重伤,现出原形回山上养伤。附近村民屡有失踪,惊恐不已,请来茅山除害。茅山弟子不知其厉害,以为只是条即将成人形的大蟒,派门下一名平时功课不济的弟子前去除害。那名弟子胆小怕事,畏葸不前,幸得其师兄弟赶来相助。”
  她说到此处,声音隐然有颤声。
  星罗海听得认真,若有所思。
  “他们寻得蛇妖,却远远不是对手。师弟被打成重伤,师兄为了保护他们,不惜以身犯险,将蛇妖引开。那名弟子胆小归胆小,倒还不至于弃师兄于不顾。因此拼死跟踪而去,追到溪边,便见师兄仰面瘫倒在地,生死不知,那蛇倒在他身旁,也是奄奄一息的模样。那名弟子下意识便拿起手中之剑,使出了平时绝对使不出的杀招。蛇妖一击而死,那名弟子却在刹那得道。”
  朱瑟哽咽了下,缓缓道:“她受封成仙时,才知晓原来那蛇妖乃是白水老怪手下最得力的大将。彼时天妖大战,天界大肆封赏杀妖有功之臣,那弟子误打误撞,竟然抢了她师兄的功勋,成了地仙……而她师兄却因为妖气入侵,而不得不坠入妖道……”她缓缓蹲下身子。横亘于胸的伤疤一旦翻起,陈年旧痛顿时并发。她垂着头,泪如雨下。
  星罗海神情古怪道:“打蛇妖的功劳兴许未必是你师兄的。”
  朱瑟霍然抬头,满面泪痕,“你怎知?”
  星罗海道:“我听你说那蛇妖如此强大,你师兄怎是对手?或许其中另有乾坤也不一定,你不必过于自责。”
  朱瑟以袖拭泪,不服气地站起来道:“我几时说过那个弟子是我?”
  星罗海道:“既然不是,你就更无须哭了。”
  “我爱哭就哭,怎的碍到你了?”
  星罗海只好闭嘴。
  之后,朱瑟便绝口不再提此事。星罗海自然更不能提。仿佛适才的倾诉只是南柯梦一场。但是两人先前那点的隔阂却隐然消逝,有些话虽未言明,却已是大不相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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