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逍遥仙难当-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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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斩妖剑倏地从空中坠落,插入地中,剑身轻晃,未干的血迹滴淌。
  道士连忙撤去手中铜镜,探视老者。
  朱瑟依然站在原处,置若罔闻。
  少年道士竖目道:“你这人好没道义。我们这样苦苦掩护你们,你却只想着自己。”
  朱瑟冷笑道:“敢问你何时苦苦掩护于我?难道不是我自己走到你们身后的?”
  少年道士闻言一窒。
  中年道士这时才佯作训斥道:“学静,不得无礼,这位道友与我们总算是共同患难。能击退老怪还多亏她的神器。”
  那唤作学静的少年道士冷哼道:“看她年纪轻轻,怎知这剑是不是她的。”
  中年道士眼中精光微闪,回头望了老者一眼。
  朱瑟见他们竟欲打斩妖剑的主意,顿生厌恶,连适才那点患难与共的好感也荡然无存。她冷着脸朝剑招手,斩妖剑倒掠入她的手中。
  “呕。”老者突地又喷出一口黑血。
  星罗海闪避不及,鞋面被溅了几滴。
  中年道士忙上前将老者从他臂弯里接了过去。
  学静小道扑到老者身侧,眼眶含泪,悲戚道:“师公。”
  朱瑟道:“他只是耗力过巨,气急攻心,缓不过来罢了。吃些灵丹补药好好休息几日便没事了。”
  学静小道回头怒道:“你少在这里惺惺作态!”
  “可笑。”朱瑟被这少年蛮不讲理的脾气勾得热血上涌,“我惺惺作态?我惺惺作态地帮你们赶走黄烟老怪?惺惺作态地救你们一命?原来惺惺作态竟是这个意思。”
  学静小道忿忿道:“你哪里是救我们?你不过是想救那个少年罢了。”
  中年道士见他越说越不像话,喝止道:“学静。修道之人最忌心浮气躁,你忘了吗?”说是呵斥,竟只提态度,绝口不提他所说的话。
  “不错,不但忌讳心浮气躁,而且忌讳忘恩负义。”
  朱瑟成仙百余年来只是吸收灵气,巩固仙身,于除魔卫药和修身养性两道均是草草敷衍,从不下功夫。因此这百多年的地仙生涯不但为让她收敛脾气,反而有种一吐为快的兴奋。
  中年道士被他激的面上一红,看向老者。
  老者在他的注视下终于颤巍巍地睁开眼睛。他目光第一落处,便是那面碧玉铜镜。重伤之下,仍是难掩伤心。“这是我武夷一派的镇山之宝,掌门师兄怕此行凶险莫测,才网开一面,让我带在路上防身,没想到它竟然毁于我手,这可让我如何有脸回去?!”
  原来这铜镜竟是镇派之宝。这就难怪他先失态,后失血。
  朱瑟面上大为同情,“旧的不去新的不来,何况,镇派之宝若不能用来保护本派弟子的性命,它又怎当得起镇派之宝四个字?”
  学静小道听她明为劝慰,暗地里幸灾乐祸,气得更是浑身发抖,正要反唇相讥,却听星罗海接口道:“正是如此。此宝虽然珍贵,但能救得三位性命,也不枉这一场了。”
  同样的意思,从不同的人不同的嘴说出来,便有截然不同的效果。
  学静小道脸色稍霁。
  星罗海趁机道:“这次能与诸位合作,击退黄烟老怪,实是晚辈荣幸。只是晚辈尚有要事在身,不能久留,所以只能就此拜别。”
  中年道士拱手道:“道友客气。只是还未请教尊姓大名。”
  星罗海眼中微露迟疑,“晚辈罗清风。”
  朱瑟眉头一皱。
  老者突地抬首道:“莫非是茅山罗仙姑的后人吗?”
  星罗海颔首道:“正是。”
  学静小道眼睛一亮,“是那位法力高强,以一人之力退妖界二将的罗仙姑?”那位罗仙姑不但法术独步而闻名天下,其出家人却有私生子之事更是备受争议。他一直以为兴许是以讹传讹,有人见不得她一介女子凌驾于众人之上而污蔑于她,不想竟是真的。
  朱瑟则是惊愕不已。
  凡间竟然有如此强悍的人物?
  要知道她之所以能逼退黄烟老怪,纯属投机取巧。一是因为他受白水老怪的重伤在先,二是因为她手中的斩妖剑实是纵横三界的宝剑。逼退黄烟老怪的与其说是她,倒不如说是这把斩妖剑。
  如此可以想象,能一人逼退两大将的,就算是天界恐怕也屈指可数。
  星罗海谦虚道:“家母一再对我说,当时诸派高手出力甚多,她不过适逢其会。”
  老者道:“当初那场弑妖大会我正好轮值守山,不能亲眼见到令堂英姿实在是毕生憾事。今日得以见到其子,无论如何也要请你回武夷小坐,以偿心愿。”
  他这话说得诚恳,但以他的年纪辈分,也是极重。
  星罗海却是不慌不忙,“前辈之命晚辈不敢不从,只是家母仍有要事托我去办,不敢怠慢。待回来之后,定然赴武夷山向前辈请安。”
  话说到这份上,自然再死缠烂打也是枉然。
  老者只好告知他去武夷派的途径和他们的道号,又就世道人心的险恶谆谆嘱咐了一番,才依依不舍地辞别而去。看他精神,那一两口血竟是白吐。
  星罗海恭恭敬敬地记下,又恭恭敬敬地目送他们消失在树林深处,才舒出口气。
  真真假假
  朱瑟听武夷派众人的脚步声远去,才淡淡道:“你的面上功夫倒做得好。”若真是尊重他们,就不会在她出言调侃之时,默不作声做壁上观。
  星罗海全然没有被揭穿的尴尬,落落大方道:“家母曾说过,那些所谓的名门正派多是沽名钓誉之辈,实是没什么可敬的。只不过家母出身茅山派,不愿为茅山平添仇怨罢了。”
  朱瑟道:“家母?你不是说师父么?还有,你的名字不是叫星罗海么?那个罗清风又是何人?”
  星罗海慢条斯理地解释道:“罗清风、星罗海俱是我的名,只是一个是门中用,一个是家中用。至于家母和师父,其实是一理。你虽然是仙,但我是凡人,仙凡有别,我自然不能全盘托出。”
  朱瑟道:“哦。所以对于武夷道士你倒是凡凡无别了?”
  “我迟早重归茅山,我今日隐瞒,必为他日祸患,倒不如说个清楚。”听朱瑟咄咄逼人,他也不急怒,只是见招拆招地解释着。
  “我还以为是因为他们帮过你呢。”朱瑟顿了顿,“不过也是。我也算帮过你,你对我说话不一样不尽不实。”
  星罗海望着她,眼中流露出几分愧疚,“他们并未帮我。”
  朱瑟一愣。
  星罗海道:“事实上,应该说是我帮了他们。当时我走到林中,便见他们与黄烟老怪打斗,所以出手襄助。”
  朱瑟道:“你是不是少说了几句?”无论怎么看,他都不像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人。
  星罗海微微一笑道:“我见他们手中持镜,实力不俗,便想借他们之手一鼓作气灭了黄烟老怪。”
  “灭黄烟?”她不知是说他年轻气盛,不知天高地厚好,还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勇气可嘉的好。“若是妖界三将如此轻易便能被灭,那么那些在天兵天将恐怕各个都要羞愤自杀去了。”
  星罗海叹气道:“我也是交手方知,纵然身受重创,黄烟老怪也远非我们可敌。”说到这里,他郑重地朝她行了一礼,道,“你又救我一次。”
  朱瑟也不谦让。毕竟不管年龄辈分还是恩情,她这一礼都受之无愧。“我适才听他们说,你的母亲罗仙姑当年以一敌二大妖将?”
  星罗海苦笑道:“这个故事我从很多人的嘴里听说过,却从未听家母提及。”
  “令堂如今……”
  “家母于年前过世了。”
  朱瑟见他面色萧索,眉宇悲伤,不由怜意大起。尽管几次见面,他表现的不是机灵果敢,便是早熟稳重,但是他毕竟只是一个十几岁的少年,能做到如今这般,不知经历过多少事情,吃过多少苦头。
  成仙后的头一次,她对一个人感到好奇。
  她转了个话题道:“你今后有何打算?”
  星罗海微垂眼睑,掩住眼中的狡黠,低声道:“我要报恩。”
  朱瑟皱眉。
  他抬起头,满面诚恳,“仙子两次救我于性命交关,如此大恩,我若不报,又有何颜面面对九泉之下的母亲。”他见朱瑟张口欲言,连忙打断道,“我自知本领低微,帮不上仙子什么。但是凡尘多俗事,仙子多一个鞍前马后的使唤,更为方便啊。”
  朱瑟睨着他,“你怕黄烟老怪去而复返,怕白水老怪找上门来,想找人托庇,直说便是,何必拐弯抹角?”
  星罗海秀美清雅的脸上露出一抹淡淡的红晕,“我若直说,仙子会答应么?”
  “不答应。”
  星罗海脸上一黯。
  朱瑟展颜道:“不过既然你说得如此拐弯抹角,我便考虑看看。”
  星罗海连忙抱拳道:“谢仙子收留之恩。”
  “人前人后你也要叫我仙子么?”朱瑟笑着,转身朝原路走去。
  星罗海眼珠子一转,急忙跟上道:“还请仙子赐教仙号。”
  “东胜神洲殊洲清泠山香潭前天地福洞碧云仙子朱瑟。记得了么?”
  “朱瑟仙子。”
  “哼。你倒省事。”
  “东胜神洲殊洲清泠山香潭前天地福洞,美丽温柔法术高强悲天悯人的碧云仙子朱瑟……仙子。”
  “唔。大致如此了。”
  两人重新回到客栈,房间还未退。
  朱瑟坐在桌边,见星罗海关好门,才正色道:“我问你几件事,你可以不答我,却不能骗我。”
  星罗海似是猜到她所问何事,低头沉思。
  朱瑟也不催他。
  片刻后,他抬头,郑重地点了点头。
  朱瑟道:“你上次对我说,黄烟白水老怪追你,乃是为了追查妖王之子的下落,此话当真?”
  星罗海肃容道:“当真。”
  “令堂为何会知道妖王之子的下落?”
  星罗海轻轻摇了摇头。
  朱瑟也不介怀,继续问道:“听那几个道士叙述,令堂的法力之高,世所罕见,应当不至如此早逝。其中有何缘故?”
  “家母曾在早年受过重创,”他想了想道,“何况,以一己之力退妖界两将实是世人夸大,不可当真。”
  先前他在武夷几个道士面前这么说,还可当做谦虚,但如今只有他和朱瑟在场,话又说得如此明白,自然没有谦虚的必要。可见当初罗仙姑退妖界二将是另有隐情。
  朱瑟放在桌上的手指轻叩桌面,突然道:“你是否就是那妖王之子?”
  星罗海吃惊地看着她。
  朱瑟微微一笑,“罢了。这个问题你可以不答。”
  星罗海沉默半晌,才苦笑道:“仙子好计谋,好手段。”她这么问,他答与不答都是枉然。
  朱瑟心中略作整理道:“这是我猜测的故事,你可以承认,可以否认,也可以不答,只是不许骗我。”
  这句不许骗我就好像符咒,让星罗海进退不得。
  “当年你母亲不知用何种方法找到了妖王之子,也就是你。妖王或许知道,却因为忌惮某事而迟迟没有寻回。又或者,他根本不知道你的下落。后来令堂过世,你的踪迹曝露,又或者令妖王忌惮之物消失,因此他便重新要寻回你。白水也好,黄烟也罢,他们都是来拔头筹的。”她顿住,细细想了想,确定无遗漏后,望向星罗海道,“可是如此?”
  星罗海低声道:“仙子为何执意要问这些事?”
  朱瑟道:“因为我不愿做冤大头。你既然想要与我处求得庇护,至少也要让我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我可不想几天之后,一觉醒来,发现自己竟然与整个妖界为敌。”
  星罗海叹道:“黄烟老怪素来不服妖王,他是要抓我做人质的。白水倒是真心想要送我去妖界,只是我不愿意。”
  “为何?”
  星罗海道:“我好端端一个人,为何要去妖界?”
  朱瑟疑惑道:“这便是我真正百思不得其解之处了。你既然是妖王之子,为何身上全无妖气?”
  星罗海眨了眨眼睛道:“既然我身上全无妖气,你又怎知我是妖王之子?”
  “猜的。我说过,之上所说,俱是我的猜测。”她一顿,眸光一闪道,“除非,你母亲真的是你母亲。”她开始以为罗仙姑是他的养母。
  星罗海失笑道:“母亲自然是母亲,这还有假。”
  这便是了。
  朱瑟一拍掌。这样所有的疑团便都有了解释。
  当初罗仙姑之所以能带走他,便是因为他是她所生。而妖王之所以没有来取回儿子,想必也是念在他们母子的情分上。至于罗仙姑能退妖界二将更是容易解释。因为妖界二将都知道她与妖王的关系,有所顾忌。至于妖王之所以如今想要找回星罗海,完全是因为他母亲已经过世,想要父子团圆。
  星罗海见她恍然大悟,嘴角一动,却没有反驳。
  朱瑟思路畅通,心情顿时十分愉快,望着他道:“你为何如此痛快地告诉我?”
  星罗海道:“仙子所言甚是,居然我要仰仗仙子,自然不能有所隐瞒,连累仙子。”
  朱瑟心情大好,便不计较他话中的幽怨,兀自招来店家,要了几样小菜,和他一同用过。又另要了一间房与他,各自歇下不提。
  真真假假
  朱瑟是仙体,睡眠于她如清风于树,可有可无。因此翌日天光初放,她便独自上街转悠。待她回来,正巧星罗海出房门。
  “仙子早。”星罗海恭恭敬敬地揖礼。
  朱瑟挑眉道:“你当初在华山山谷威胁我时,可不似如今前倨后恭。”
  星罗海苦笑道:“仙子念在我年幼无知的份上,饶我一回吧。”
  朱瑟道:“你年幼无知?我看你是在心里骂我斤斤计较吧?”
  星罗海正色道:“我正有求于仙子,是万万不敢做如是想的。”
  朱瑟被他明顺暗违的话呛了下,“很好很好。这果然是你的真心话?”
  “当然不是真心话。”星罗海愁眉苦脸道,“我只是想,仙子这样刁难,多半是想找个由头揍我一顿以泄当日之愤。仙子于我有救命之恩,收留之德,我怎能让仙子失望?只好自己将脖子伸过来,任仙子处置了。”他说着,果然将脖子伸过来。
  朱瑟盯着他那顺如丝黑如夜的长发沿着色泽白皙,曲线优美的颈项向下垂落。虽然还是少年身,却隐隐透露出妖所特有的冶艳风情。
  她不由皱了皱眉,手轻轻在他的后脑勺拍了一记,“贫嘴。收拾好东西,一起用完早膳便上路吧。”
  星罗海抬起头,挥了挥袖子道:“两袖清风,身无外物。不须收拾了。”
  朱瑟看着他身上那件又灰又黄,已然看不出原色的衣裳,叹气道:“等会我替你置办几件吧。”她活了一百多岁,却头一次有了当娘的感觉。
  两人下楼匆匆吃了点东西,便上成衣店挑了几件衣服。
  星罗海的容貌和身形出众,尽管成衣店里衣服款式老旧简单,但穿在他身上却别有一番韵味。不但掌柜赞不绝口,连朱瑟也是连连点头,顺手就买了七八件,只把掌柜喜得合不拢嘴。
  随后,朱瑟又让掌柜给他置办些内衣,她只管掏钱。如此零零总总下来,也花了好几两银子。
  星罗海看着心疼,“仙子何必破费,我只得一件便好,身上这件也能穿的。”
  “与我同行,怎能如此寒酸?”朱瑟借他的身体作掩饰,将所购之物统统丢进乾坤如意袋。“纵然只是同路,我一不想总闻着这一身酸气。”
  听她如此说,星罗海才觉得身上果然有一身臭味,只是客栈的房间已退,暂时无处洗刷。他想了想道:“我昨日路过森林时,曾见到有条小溪,溪水清澈,是再好不过的天然浴桶。”
  朱瑟见他故意说的诱人,不由失笑道:“想去便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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