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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周苹气得朝他的重点部位掐下去,痛得他差点飙出眼泪。
她委屈得想掉眼泪,“我还以为你对我是真心的。”她用力地推开他,“你走开,我不想见到你……”
“你好傻!怎么会相信我刚才说的话?”蓝仁德搂住她不放,心头暖烘烘的。
周苹既羞又窘,抬头偷偷瞄他一眼。
他用指背轻轻摩挲她的脸颊,“我答应你,如果将来有人比我更珍惜你、更爱你,只要你开口,我一定退出……”他故意叹口气,“如果你忍心教我活不下去的话……”
两人彼此对看,蓝仁德闭上眼,在她额上吻了下,像是某种允诺。
周苹鼻头发酸,将整张脸埋人他的胸膛,不让他看见她掉下眼泪。
回家真好!
周苹舒服的趴在自家客厅的沙发上。
“你真的不要我陪你住几天?”一个声音问她。
“不要。”周苹闷闷地答道:“不要、不要、不要……”
她哥哥揉揉她的后脑勺,“可是爸妈要我陪你住一段时间。”
“拜托——”周苹拉长了声音,“我才懒得替你烧饭、洗衣服咧!你别以为我会像妈一样伺侯你,我要一个人住,我喜欢一个人住。”
“那你去小阿姨那里住几天吧!”她哥哥又说,“歹徒还没抓到,大家都不放心。”
“你放一百二十个心,明天我就去买只大麦町。”
她哥哥嚷道:“大狗反应慢,我看博美狗都比它凶……”
“你烦不烦哪!”周苹大吼一句,电话刚好响起。
她立刻由沙发上坐起来接电话,并用眼神示意她哥哥进房间。
“你今天不能过来,我哥在这里。”她对着话筒小声说。
“苹?”电话那端顿了下,“是你吗?”
是他?!
她霎时从头凉到脚,他居然还敢打电话给她!
“苹……”赵文易的声音细得几乎听不见,“你还好吧?我——”
“我不好!”周苹气得要命,“你去死吧!”她压低声音骂道。
她决定去申请一支新电话。
“求你不要挂断。”赵文易哽咽一声,“我快、快死了……苹……”
死了最好!周苹重重地吐一口气,可她还是没有挂上电话。
“我在医院里……”他的声音里带着哭音。
“你是怎么回事?”她冷冷地问。
“我被揍了一顿,那个人脱光、光我的衣服,对我拳打脚踢,还踩碎……踩碎你送我的那只表……”说到此,他已是泣不成声。
不会吧!蓝仁德答应过她不动赵文易的。周苹手软得几乎握不住话筒。
“我的手指断了两根,还有肋骨……那个人一直打我的头,害我左眼差点瞎掉……”赵文易低泣着说。
她不要听!周苹闭上眼睛。天哪!她能不能由这场噩梦中醒过来?
“他、他还用脚踢我那儿……幸好我的生育能力没有受损。”赵文易苦笑着,继而哀求道:“苹,我知道那天是我不对,我喝醉了,所以……求你来看我好不好?我好想你,我……”
周苹重重地挂上电话。她的头好痛,太阳穴像有千百根钉子在钻似的。
可恶的蓝仁德,居然骗她!
像是想到什么似的,她突然冲进自己的房间,由床底下拖出行李箱,开始收拾东西。
她哥哥正躺在她的床上听音乐,看见她猛地冲进来,吓了一大跳。
“怎么啦?”她哥哥摘下耳机问。
“你不要问,送我去车站就对了。”周苹浑然不觉自己已泪流满面。
第七章
晚上,蓝仁德捧着一大桶鲜奶草莓冰淇淋来到周苹的住处,他按了按门铃,出来应门的却是她哥哥。
“我妹出国了,她出门前交代我两件事。”周苹的哥哥指着他的鼻子,“第一,我不可以揍你;第二,她要你别去烦她,等她想清楚了自然会打电话给你。”
她哥哥一副很想扁他的模样,而他也恨不得拗断指着他鼻子的那根手指,不过,看他的体格丝毫不输给他,再考虑到他是他未来的大舅子……蓝仁德只好摸摸鼻子走人。
而赵文易在失踪八天后,终于打电话到公司,解释他没有去上班是因为住进了加护病房。
蓝仁德一得知消息,立刻赶去医院“慰问”,在他的威言恐吓下,赵文易什么都招了,他还乘机问出周苹的父母及小阿姨家的住址和电话号码。
他要赵文易安心养伤,并承诺会找律师解决这件事,条件是他不许再去骚扰周苹,赵文易也答应了。
蓝仁德依照纸上的地址来到一个小镇上。
此时,他正倚着电线杆,盯着马路对面的一栋老旧的平房伺机而动。
早上八点多,斑驳的木门终于打开,周苹的小阿姨提着菜篮走出来。
机会来了!蓝仁德躲回电线杆后面,等周苹的小阿姨走选,他才快步越过马路。
他敲了敲木门,来应门的是一位中年男子,手里还拿着扫把。
“你好,请问……”蓝仁德有礼地开口。
“滚!鬼鬼崇祟的,咳、咳……”中年男子中气不足的吼道,咳了几声后开始哮喘,“你再不滚我就要报警了……咳、咳……”勉强说完这几个字,周苹的姨丈已是喘得上气不接上气。
怎么办?他很想长驱直入,但是,眼前这个又干又瘦的男人是周苹的姨丈,他根本无法对他动手。
蓝仁德只好拉开嗓门大喊,“苹,我没有修理赵文易,你要相信我……”
扫把前端狠狠地戳进他的小腹。哇拷……这家伙出手还挺重的,蓝仁德闷哼一声,抱着肚子后退,接着屁股又挨了一记。
周苹的姨丈瞪着一双牛眼,脖子上青筋直跳,“你这个下……下三滥,给、给我滚!”
算了!再坚持下去,只怕这个脾气暴躁的男人会先中风,那他可真是罪孽深重,周苹铁定会恨他一辈子。
“好、好,我走。”蓝仁德心不甘情不愿的说,“姨丈,麻烦你转告周苹,叫她去问问赵文易是什么时候进医院的……”
“谁是你姨丈啊引”中年男子又举起扫把。
蓝仁德退后数步,伸长脖子呐喊:“苹,我爱你,你听见没有?我已经是你的人了,你不能对我始乱终弃……”
不等扫把挥来,蓝仁德已机警的逃之天天……“
周苹捂着耳朵蜷缩在床上。
可恶,那个大烂人竟然在街上大呼小叫,说那种不三不四的话,害她成为这个镇上有史以来头一桩八卦女主角。
真、真、真……周苹拼命的用拳头捶枕头,真去他妈的!
发泄好一阵子,她听见客厅里传来几声闷笑,她立刻跳下床。
见她出来,小阿姨立刻提着菜篮走进厨房,姨丈则拿起报纸遮住脸。
“姨——”周苹跟着进厨房,“怎么办?我没脸出去见人了。”
小阿姨由菜篮里拿起一颗洋葱,“呛是呛了点,不过,你姨丈挺欣赏他的,你姨丈说他带种,没有欺负他这个生病的老头。”
“可是他欺负我啊!”周苹叫道,“他说……那个不要脸的说……”说了老半天却说不出口。
小阿姨剥开洋葱放进水里浸泡,笑着道:“说你始乱终弃?谁教你没出息,本来说好存够钱就要出国念书,却和那种男人勾搭上。现在看你怎么办!”
周苹不由得急了,“我还是可以出国啊!我要去澳洲找姑姑,她在那里开牧场——”
“苹苹,有你的信。”在客厅里的姨丈突然唤她。
信?谁会寄信给她?周苹转身跑进客厅,接过信,她才发现信封上没有贴邮票。
“大概是那位蓝先生留在信箱里的。”姨丈说。
他到底有完没完?周苹噘着嘴把信拆开,里面是赵文易的住院证明影本,其中人院那天的日期还被人用红笔圈起来。
“那是什么?”小阿姨走过来问。
周苹的手垂了下来,“他和我同一天住进医院。”她喃喃自语。
“谁?”小阿姨盯着她问。
周苹抱着头,小小声地说:“我原本以为赵文易是被蓝仁德打的,可他住院的时间和我只差四个小时,所以,不可能是蓝仁德干的。”
小阿姨也愣了下,“那会是谁?到底是怎么回事?”
“报应!”姨丈在一旁插话,“痞子遇上流氓,活该!”
或许吧!周苹兀自发呆,她现在该怎么办?
姨丈拍拍她的肩,“苹苹,没关系。那小子看起来对你很痴心,下次他若再来,姨丈会开门让他进来。”
结果,蓝仁德让她苦苦等了两天,直到第三天傍晚,她的耐性已经消磨殆尽,整个人暴躁得像只刺猬。
“门都没有!”她在电话旁来回踱步,边啃着指甲边碎碎念。哼!要她拉下脸去找他,门都没有!
不一会儿,电话响了起来,周苹的手伸了出去,又缩了回来。
“怎么不接电话?”小阿姨在厨房里喊。
周苹一扭头,冲回房间,砰的一声关上门。
“苹苹。”小阿姨隔着门问,“你哥要回部队了,他问你要把屋子的钥匙交给谁?”
周苹突地打开房门,“今天晚上还有没有火车回台北?”
“明天再走也不迟嘛!都这么晚了……”小阿姨叨念着。
周苹接过姨丈递给她的行李,“不会啦!十一点多就可以到台北,安啦!”
“记住,别再去找那个姓蓝的,能断了最好。”小阿姨不忘叮咛。“我会想清楚的。”周苹嗫嚅着。这次事件只是冰山一角,她不得不承认她对蓝仁德有根深柢固的成见。如果她不能信任他,不能接受全部的他,又怎能和他共度下半辈子?
待小阿姨和姨丈离开,周苹缓缓地闭上眼睛,她一定要想清楚,然后给自己一个最终的答案。
“小姐,查票!”
周苹把捏在手里的车票递出去。
“小姐,你搭错车了,这班车不是去台北——”
她头一抬,嘴巴张得老大,“怎么是你?!”她眼花了吗?
“下车!”蓝仁德俯下身在她耳边说道。
“不要!”周苹把皮包紧紧抱在怀里,“我要坐火车……”
蓝仁德勒住她的右臂,“没有车票怎么坐车?你是要自己下车,还是要我扛你下车?”
周苹看看前后,车厢里除了她之外,还有两名军人,另外还有一家人。
“我可以撂倒他们,不过我怕吓到那个小女孩。”蓝仁德对着她的脸呵气。
她无奈地站起来,任由他抓着她下车。
两人走出火车站,他的车就停在附近。
“你一直在监视我?”周苹站在车门边问。
蓝仁德一把将她的行李丢进后车箱。
“轻一点!”她嚷道。
“上车!”蓝仁德打开车门让她坐进去。
周苹坐进车子里,车门砰的一声关上,她吓得瑟缩在角落。
蓝仁德一上车就凑近她。
“你想干什么?”周苹用拳头抵住他。
“帮你系安全带。”蓝仁德的唇刷过她的脸颊,不知是有心还是无心,他的胸膛接触她的胸部好几秒,害得她不敢呼吸。
接下来,蓝仁德一语不发的专心开车,周苹则浑身不对劲的动来动去的。
她瞄一眼仪表板,开口打破沉默,“我知道你没有修理赵文易,那件事算我错怪你了。”速率指针继续爬升,她的血压也持续升高。
周苹伸手打开音响,想舒缓车内僵凝的气氛,却立刻被他关上。
这个讨厌鬼!
她体内蓄积的火气终于爆发了,“停车!我要下去……”
蓝仁德对她的话置若罔闻,猛地将油门踩到底,让车子飞快的往前大飙。
周苹的牙关开始打颤,根本不敢看仪表板上的指针所指的速度。
该死!高速公路的警察都死到哪去了?
他疯狂的超车,吓得她浑身冒冷汗。
“我要吐了……”她说,可没用,他仍不怕死的狂飙。“我可能怀孕了。”她只好下猛药。
闻言,蓝仁德脑子里一片空白,恢复意识后,他慢慢减速,打出指示灯,车子在路肩停下。
“你说什么?”他紧握着方向盘,神经紧绷得像上紧发条的钟摆。周苹闲闲的用手扇风,故意瞟向车窗外不看他。
“你真的怀孕了?”蓝仁德眼中有着渴望和不敢置信。
“我是说‘可能’。”她凉凉地说道:“你在意吗?”
蓝仁德闻言,真想用力拉扯自己的头发。
是哪位圣人说过,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那位圣人曾经休妻三次,他要是碰上他身旁这位,绝对没胆子尝试第二春。
“没油了!”周苹又说。
啊!他居然忘了加油!他索性闭上眼睛,除此之外他还能做什么?不一会儿,一个湿滑的东西钻进他耳里,接着他的膝盖上多了个重量。
周苹调整好姿势,手指灵巧地在他身上撩拨。
蓝仁德被她挑逗得气血翻涌,他将座椅往后移,用手托住她的臀部,接触到滑嫩的肌肤。
老天,她脱得可真彻底,全身上下只剩一件衬衫。
“甜心……”他喃语,“慢—点,别……撞到头。”
第八章
周苹看见照后镜里闪着红蓝色的灯光。
糟了,是警察!她急着想推开蓝仁德,可他却像个死人般的压在她身上一动也不动。
她着急的喊道:“快起来,有警察!”
蓝仁德迅速离开她的身子,坐回驾驶座,周苹则手忙脚乱的扣上衬衫钮扣,却怎么也找不到她的裙子。
他动作迅速的穿起长裤,还来不及拉上拉链,警察已来到车窗外敲窗子。
她并拢双腿,低垂着头坐在座位上,椅背还是放倒的。
蓝仁德将车门打开,钻了出去。
周苹眼角余光瞥见她的胸罩掉在方向盘下面,可她不敢伸手去捡。
又有人敲车窗,是蓝仁德!这个大白痴,难不成他要她下车?
她压下按钮让车窗下降一些些。
“老婆,”蓝仁德的声音里带着笑意,“我的驾照放在前面的置物箱,麻烦你拿给我。”
麻烦?一点也不麻烦!
周苹咬牙切齿地打开置物箱翻找,找到驾照,才想递出去,却赫然瞧见蓝仁德后方多了一对偷窥的眼睛。
她慌忙的将驾照往外面一丢,又将车窗关上。
他们看不清楚的,她安慰自己,然后四下找裙子,终于在座位和车门的夹缝里找到。
她想穿上,车门却打了开,她急忙用裙子遮住光裸的双腿。
蓝仁德笑笑的钻回驾驶座,而外头则传来一阵闷笑声。
“你跟警察说什么?”车门一关上,她急忙将裙子穿上。
“我说我们正在庆祝结婚周年……”
周苹瞪他一眼,先赏他一个拳头,再趴在他膝盖上伸手捞胸罩。唔……她的背部隐隐作痛,一定是刚才动作太激烈造成的。
“别急,亲爱的老婆。”蓝仁德扶着她的腰拉她起来,“警察要我们慢慢来……”
“我们还有时间,拖吊车还要二十分钟才来……”他边吻她边说。
“不好!”她奋力地推开他,这个人怎么像个饿死鬼似的,永远也喂不饱?
蓝仁德叹息一声,由她的衬衫里抽出手。
周苹扣好背扣又开始四处摸索。
“找什么?”蓝仁德不解地问。
他由长裤的口袋掏出一块白色布料,“是不是这个?”他晃着那样东西。
周苹一把抢过来,“怎么会在你那里?”
“嗯……”他吞吞吐吐的,“刚才我下车的时候,才发现它掉在我的鞋子上面。”
天啊!羞死人了。“我完了!”她捂着脸哀嚎,忘记手里拿的不是手帕。“都是你啦!”
“没关系,从外面根本看不清楚……”蓝仁德拉下她的手。
周苹忿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