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误中美男计-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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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蓝仁德这才松开他,“下次我会砍断你的脊椎和两只手,听清楚没有?你这个孬种!”
  周苹走到家门前掏出钥匙开门。
  “苹……”蓝仁德关心的唤道。
  她忍不住流下眼泪,边哭边打开四段锁,推开门闪身进去,又把门关上。
  “苹,开门哪!”蓝仁德拍打着门板。
  “不要!”周苹哭得一把眼泪、一把鼻涕,“你跟他一样,都一样……”
  蓝仁德瞥向赵文易,只见他还坐在地上咳个不停,他真想过去补他几脚。赵交易只会借酒装疯对女人动手,这种人根本不值得她难过。
  “什么东西一样?”他不耐烦地用力敲门,“他还活着,不信你出来看看,还是你心疼那束花?我可以赔你一束……”
  门猛然打开,“你跟他一样混蛋!”她冲着他的脸吼道:“我终于知道你妈为什么要离开你爸了,你骨子里跟你爸一个样,改不了的!”
  蓝仁德没有说话,把那袋食物往她怀里一塞,掉头就走。
  “你去哪里?”周苹看见他走进电梯。
  “去捐骨髓!”电梯门关上前,传出这几个字。
  “苹……”仍坐在地上的赵文易虚弱地喊,但一接触到她憎恨的目光,立刻畏缩的闭上嘴。
  周苹一语不发的走进屋子,甩上门。
  捐骨髓?搞了半天她才弄懂他的意思。
  她才不过骂他两句,他就跟她翻脸,有种他最好连大脑也捐出去。
  嘴里虽这么说,可她心里仍记挂着他。
  周苹趴在桌上哀声叹气的。五天了,那个死王八蛋连通电话也没打。
  “老师,你还不回家呀?”一个学生用手指戳戳她的肩。
  “我不回去,我今天要睡这里。”她没精打采的咕哝着。
  几个学生笑成一团,和她道再见后便离开教室。
  周苹这几天都阴阳怪气的,而她的学生们都猜得出原因。
  周老师失恋了,好可怜喔!
  去他的蓝仁德!他在她身上下了什么蛊?害她夜夜失眠,而她买的电子股也连跌五天,那个魔煞,她恨死他了。
  呻吟了声,周苹勉强站起来。早知道就不该爱上日本人,只有四分之一的日本血统也不行,她受不了大男人。
  可是,他帮她煮饭、买菜、拖地板,怎么会是大男人?她是人在福中不知福,才会把他气跑。
  强忍着鼻酸,周苹把眼泪吞回去,他说过他爱她,既然爱她,为什么不来找她?他该包容她才对。
  见到公车站牌下站着一堆人,她不禁怀念起他的冷气专车。本来一回到家就有一桌好莱,和一个好男人等着她,如今她的任性却把他推走,她真的甘心将他拱手让人吗?
  快去把他找回来呀!周苹告诉自己。
  不再犹豫,她伸手拦了一辆计程车,她要去跟他把话讲清楚,如果他真要断,她不会死缠着他不放的。
  下了计程车,她心底又泛起一丝悔意。唉!她总是凭感觉做事,这个坏习惯老是改不掉。
  她按了按他住处的门铃,没人应门。
  周苹绕到屋后的围墙,打算翻墙进去。
  她先把皮包扔进去,找到上回垫脚的那块砖头后,轻轻松松的跨上墙头。观望片刻,屋里没有半点动静,俯身取得平衡后,她先让双腿滑下墙面,再跃到地面。
  她拍掉手上的尘土,弯下腰捡起皮包,却看见两双擦得雪亮的皮鞋……
  周苹缓缓地抬起头。
  冷静,要冷静!她是个弱女子,这两个东洋杀手不会把她怎样的。
  天,她居然自投罗网!蓝仁德知道后一定会气得跳脚。
  “别过来!”周苹大喊一声,装腔作势的将手伸进皮包里。
  皮包里放着一罐防身用的喷雾剂,那是蓝仁德买给她用来防范赵文易的,不过对付这两只穿着西装的猩猩可能没多大用处。
  那两个人互看一眼,其中一人用中文说道:“会长请你进去。”
  会长?什么会长?中日交流协会?
  见她迟迟不肯进屋,那两个日本番夫两大步过来,一人一边架着她往屋子里走去。
  “我自己会走。”她挣扎着,可那两个人直到进了玄关才松开她。
  其中一人打开门,另一个则推她一把。
  混帐!周苹霍地拔出喷雾剂对准那人的脸,“你再碰我啊!”
  “请——”一个温柔的声音悠悠传来。
  周苹目瞪口呆地望着那名身穿日本和服的女子,水蓝丝缎缀着细碎如春云的小白花,她过去从没见过这么美丽的女人。
  “请。”那女子微微弯着腰含笑望着周苹,一边用手势请她进屋。
  进了屋,周苹惊讶的发现客厅里的沙发和酒柜全都不见了,换成了漆木桌椅、屏风、矮几、盆景、还有……
  瀑布?老天,莫非她进人了阴阳魔界?!那瀑布由一座小型的人造假山上涓涓而下,流进一个小池塘,池子里还有鲤鱼。
  一个男人站在池边捏起一撮饲料洒下去,而他身旁则站着一名捧着饲料盒的女子。
  那女人……
  周苹惊诧地看看自己身边的女子,再看一眼站在那男人身边的女子,两人几乎长得一模一样,应该是双胞胎。
  “她叫雪子。”喂鱼的男人瞥周苹一眼。“你旁边的叫叫优子。”
  这男人就是蓝仁德的父亲,他身穿日本传统和服,说的却是一口流利的中文。
  屋内还有另外两个男人,一式的西装领带,目光不善地望着她。
  “对不起,打扰了。”周苹的口气尽量温婉,“我是毕丽的老师。”
  “毕丽出国去了。”喂完鱼,蓝父将目光移向她,“你姓周,对吧?”
  周苹本想掰个理由解释自己为什么要翻墙,可想了想又做罢。
  “嗯……”她吞了口口水,“请问蓝仁德在吗?”
  蓝父双手背在身后,定定地着看着她,“你认识他?”他眸中兴味盎然,嘴角有抹古怪的笑意。
  他们父子除了长相酷似,个性也一样老奸。周苹不知道对方知道多少,但是她确定一件事,那就是她不能让自己成为棋盘上的一颗棋子。
  “我改天再来好了。”她决定打退堂鼓,“打扰了,真不好意思。”
  她才转过身,蓝父便说了几句日语,一旁的两名男子立刻上前架住她。
  周苹用尽全力挣扎,只差没有破口大骂,因为优子很有礼貌的在前面带路,而她总得为台湾女人留点颜面吧!
  见有人推门进来,蓝仁德正想骂三字经,可一看见被推进房间的人是周苹,立刻脸色大变。
  见蓝仁德和两个光溜溜的女人躺在床上,周苹气得拔下手上的戒指,朝他的脸扔去。
  优子说了句话,床上的两个女人立即下床穿衣服。
  “你……无耻!”周苹骂道。
  见蓝仁德跳下床,她立刻往后缩,背后的人将她轻轻一推,她便落入蓝仁德怀里。
  “滚!”蓝仁德吼道,两名男子侧身让三名女子先出去,而后关上房门。
  “宝贝……”他磨蹭着她的脸,“我想死你了……”饥渴的动手脱她的衣服。
  想个屁!她连忙闪躲他的唇和魔掌。
  蓝仁德搂着她倒上床,一股呛鼻的香水味立即钻进她的鼻孔里。
  被褥上的味道让周苹妒火中烧,她抓、她咬、她踢,可都被他一一化解,最后她被一具汗湿的躯体紧紧压住,两人累得直喘气。
  “我什么也没做,你看,我还穿着裤子呢!”他低声咕哝。
  “你放开我!”周苹使力推他,“你要是敢碰我,我一辈子都不会放过你。”
  “好呀!”他嗤笑着,“你最好一辈子都不要放过我。”
  他用手指勾起她的肩带,拉下她的胸罩。
  一接触到他结实的胸膛,她情不自禁的逸出一声娇喘,她曲膝勾住他粗壮的大腿,脑中的理智迅速瓦解。
  两人手脚交缠,蓝仁德重重地吸吮她的胸脯。
  周苹的手沿着他的背脊滑至他的腰,褪下他的裤子,两人之间再无任何阻碍。
  他双手攀紧她的臀,再一次深深地占有她的娇躯,以及她的灵魂。
  当他在她体内冲撞时,她终于了解自己为什么离不开他,因为,只有他能解她灵魂深处的渴。
  他在她面前毫无伪装,也不许她伪装自己,他很明白的让她知道他要她,而她也要他,就这么简单。
  退出,刺入,再退出,再深深地戳入……她十分熟悉这种韵律,娇躯自然而然的随着他摆动,两人再契合不过。
  他身上的毛细孔散发出的情欲气味因她而生,也只有她能满足他灵魂最深处的饥。
  周苹痉挛地紧缩身子,刺激他做最后的释放……
  激情过后,周苹以指尖画过他挺直的鼻梁,被他张嘴轻轻含住。
  “楼下那个怎么办厂她问,将手指由他嘴里抽出。
  “别担心,有我在,一切由我来应付。”他揽她入怀,想让她安心。
  周苹俯趴在他身上,四处摸索不小心掉了的戒指,最后在他的屁股下找到。
  她戴回戒指,心里依然泛着一股酸意,“刚才那两个女人是怎么回事?”
  “她们是艺妓,不是最高级的那种,最高级的艺妓只卖艺不卖身……”
  周苹抓起一颗枕头,将他的头按在床上,“日本人真变态,不许你回日本!”
  “苹,我们结婚吧!”蓝仁德的声音由枕头下闷闷地传来,“我若有老婆,我爸就不会逼我和日本女人上床了。”
  “你就不会拒绝吗?”周苹的双手在枕头上施力,“才几天你就背着我胡搞……”
  蓝仁德双臂一揽,将她翻过身,将她压在身下。‘
  “我再也不敢了,刚才看见你进来,我差点吓死,马上软下去……”
  “答应我,不要回日本。”周苹并拢双腿抵御他的试探。
  “那我们马上结婚。”蓝仁德用膝盖顶开她的双腿,强行侵入她腿间,“楼下有个现成的证婚人。”
  她才不要一个流氓教父帮她主婚,光想到她父亲和那个流氓头子站在一起,她就头皮发麻。
  “我们去法院公证结婚,不必惊动你爸。”
  “什么意思?”他问。
  “我不想太麻烦。”
  “你不想麻烦谁?”蓝仁德盯着她,“你那边还是我这边?”
  周苹不答话,他应该能明白她的顾虑。
  顿了半晌,蓝仁德终于问出口,“你不想让我爸妈参加我们的婚礼?”
  第十章
  不只是这样,周苹希望未来的婚姻生活里,他那些同父异母的兄弟永远不要出现,至于他的父母,能不见面就不见面。
  “你若爱我,就该爱我的全部,而不是有条件的爱我。”蓝仁德的语调有些不稳,“楼下那些人是我的一部分……”
  “你和他们不同!”周苹激动地反驳。
  “你不懂,我们有一个共同的父亲,你……”蓝仁德也激动起来,“你知道那代表什么意义吗?我有难的时候,我的兄弟们无条件的帮我,那种关系永远也断不了……”
  她没有要他和他们切断关系,她只要求他和他们保持距离啊!她才想告诉他,门外便传来敲门声。
  优子推开门探头进来。
  周苹只来得及拉起被单的一角遮住自己,而蓝仁德则是一点也不在意自身的赤裸,很自然地以日语和对方交谈。
  周苹又羞又气,门一关上,她立刻发作。
  “你父亲的每个情妇都这么没教养吗?”
  “不要随便侮辱人。”蓝仁德的脸色也不太好看,“不管你喜不喜欢,我有四分之一的日本血统,而我们的儿子会有八分之一的日本血统,他将来要学日语,还要学习武术和茶道,我父亲对这方面的要求很高。”
  “你休想把我儿子送去日本!”周苹跳下床穿衣服,“我儿子将来要做律师。”
  蓝仁德颓丧地叹气,“为什么你总是要和我唱反调?”
  “我只是先把话说清楚,我不要像你妈,没弄清楚自己嫁的是什么人,事后才后悔。”她弯腰捡起地上的浴袍丢给他,“起来穿衣服,他不是要你下楼吗?”
  不管蓝父外表看起来有多文明,周苹仍嗅得出他的本性。
  她小时候曾经跟着父亲进出警局和法院,见过一些黑道大哥被剥掉西装、铐上手铐脚镣的狼狈样。
  下楼时,蓝仁德告诉她,“我们最好婉转一点。”
  “你不能处处对他百依百顺。”周苹在他耳边小声叮咛,“你忘记你姐花了多少工夫才把你弄回台湾吗?要自由就得学你妈。”
  “可是,你才第一次和他见面……”
  “你要你爸还是要我?你选一个。”她把话说得毫无转圜的余地。模仿雪子的姿势,周苹跪坐在蓝仁德右侧,而优子则为他们每个人奉上一杯茶。
  蓝仁德和他父亲用日语交谈。
  过了一会儿,蓝父开口问周苹,“你已经接受他的求婚了?”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
  “是的。”周苹低着头回答,她的视线落在桌上的一盆石斛兰上。
  “我知道你不会说日语,愿意学吗?”
  这有什么困难的?周苹轻轻点了下头,像这种无关紧要的事,她可以妥协。
  “雪子可以教你说日语。”蓝父眼里有着欣慰,“你是个老师,雪子可以多向你学习。”
  “我是补习班的老师,不是在学校里教书。”周苹抬起头澄清道。“在台湾要学日语很简单,不必麻烦雪子。”
  没办法,不论雪子和优子如何的温柔优雅,她就是没办法接纳她们,谁知道这对姐妹是不是和这对父子……
  蓝父目露惊讶之色。
  “啊!我忘了告诉你,雪子和优子是我妹妹。”蓝仁德说话了。
  闻言,周苹一时语塞。他怎么不早说嘛!
  “你对我的家族了解多少?”蓝父问。
  周苹斟酌着用词,“很少,我只知道他有许多兄弟和姐妹。”
  “嗯,”蓝父面露微笑,“我有八个儿子和五个女儿。”
  这有什么好得意的?周苹垂下眼皮不吭声。
  “你们的婚礼在日本举行,就选在樱花季。”蓝父用指关节轻敲桌面,“你有没有见过上千棵樱花树同时盛开?就像中国人所说的仙境。”
  “谢谢,可我希望在这里举行简单的婚礼。”周苹抬头道。
  蓝仁德忍不住插嘴,“我们可以举行两次婚礼,台湾和日本各一次。”
  那多累啊?周苹不由得皱眉。
  蓝父若有所思的重新打量她,而她也不避讳的迎视他的目光。他儿子要娶的可不是日本传统女性,她有她的立场,女人绝对不可以让步。
  “没有事业的男人,就像失去翅膀的九州鹤。”蓝父声音里隐含威逼,“我在大阪有一家新会场开幕,这次来台湾,就是想邀请他回去主持,既然决定先举行婚礼,开幕的事可以延后……”
  “谢谢你给他这个机会,不过——”周苹咽了口气,“他目前的工作很理想,而且我们结婚后想留在这里……”
  蓝父目光陡地一暗,转头用日语和蓝仁德说话,交谈完毕,他举手招呼优子过来。
  “你先上楼吧!”蓝仁德对她说:“不要争辩,注意你的态度。”
  他的声音冷,表情更冷,周苹心底充满寒意。
  她不该这么强硬的,可现在懊悔芭经太迟了!她被摒除在谈判桌外,本来她可以助他一臂之力,结果她不但没帮上忙,反而害他落入更艰困的处境。
  被请入房里后,周苹扑倒在床上抱着枕头掉泪。她错了,她应该先嫁给蓝仁德,等生米煮成熟饭后再离间他们父子,而不是一开始就想划清楚河汉界。
  她哭累了,闭上眼,迷迷糊糊中感觉有人压住她。
  他不曾这么粗鲁的对待她,即使是他们的第—次,她也未曾这般难以承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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