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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妈的!你有病呀!”
齐旭举起被包扎得几乎快看不到肌肤的大手,气到差点吐血。
“一点小伤而已,你居然包扎成这副德性,不知情的人,还以为我的手快要废了!”
王管家捣住嘴巴,努力掩饰想笑又不敢笑的表情。
“谁叫你不听话。”
小草蹲在地毯上,动手收拾着医药箱。
“你说什么!?你这自作主张的白痴——”
齐旭其实也很想笑,但是,他只要一笑,就破功了,于是他强憋着。
“我不是白痴。”
小草以为自己可以从他嘴里得到些许的赞美,没想到却换来他一阵冷酷的咆哮。
起身,小草把医药箱还给王管家,然后转身,柔情万千的望着齐旭,温柔的道:
“如果你不知好歹的把绷带拆下来,我可是会偷偷用针去扎你的伤口,害你的伤口发炎,让你痛苦得呼天喊地喔!”
警告声一出,室内顿时陷入一片沉寂。
片刻,小草抿唇微笑,气质优雅的踱出卧房,不再搭理齐旭。
齐旭傻住了,看了看她纤细的背影,又瞥了瞥十分可笑的右手。
有没有搞错!?
她就这么不负责任的走掉,还用一大堆屁话威胁他!?分明没把他这个少爷放在眼里!
齐旭下意识想追出去找她理论,好扳回一点点他少爷的颜面,却发现身体被绷带捆住了,这下子,他的火气又冲上脑了,转头对王管家破口大骂:
“你还不快过来帮我松绑!发什么愣!?”
“喔!”
王管家如梦初醒,笨拙的拆着绑在少爷手上的难看绷带。
“笨蛋!你干嘛拆我手上的绷带?我这里有伤口,你拆什么拆!我是要你拆捆在我身上的绷带。快一点啦!你比她还笨手笨脚!她两三下就把我绑起来了,你却要拆老半天!”
“哎唷!别催了啦,少爷,您一催,我就会好紧张,一紧张,我就——啊!果然。”
“怎么了?”
“死了!”
“什么东西?”
“打结了!呜——”
“笨蛋!”
“混蛋!是哪一个白痴把沙发放在这里,害我不小心撞到!你、你,还有你,过来把这张沙发搬去扔掉!”
周末的午后,住在这栋豪华别墅里的人,没一个好受,因为,他们的少爷齐旭见人就骂,管他是谁,连一摆就摆了二十几年以上的古董沙发都无端受牵连。
齐坤见儿子今天的脾气这么大,心觉怪异,便吩咐妻子去安抚儿子。
身着休闲服的齐旭,包着绷带的右手抵着沙发扶手,手掌则整个高举在半空中,在食指与中指间,还勉强夹着一根香烟,另一手则优雅的放在大腿上,坐在客厅里看球赛,只要有人靠近他,铁定无端惹来他一阵咆哮。
一抹影子晃来……
“妈的!我叫你们别吵我,是听不懂——”齐旭马上破口大骂,发现竟然是母亲,只好将嘴边的诅咒硬生生的吞下,旋即又把视线落在电视机上。
齐夫人在儿子的身边坐下,脸上展露出温柔的笑意。
“是哪个不识相的,惹咱们家的少爷这么不开心啦?你告诉我,我去替你出气。”
见儿子闷不吭声,齐夫人瞄了一眼他的右手,会意似的拍拍他的大腿。
“一定是伤口在痛吧?瞧你的右手,肿这么大一个,一定受很重的伤,我还是请医师来家里帮你查看伤势,顺便让人重新替你包扎,瞧这包扎手法真是粗糙极了——”
“我喜欢这种粗糙的包扎手法。”齐旭面无表情的道。
每当他看着自己的右手,他就忆起小草,想拆掉,又舍不得,就像他的爱情一样,想舍弃,又恋恋不舍是一样的道理,害他心烦意乱,巴望着一天赶快过去,他要知道小草还会不会来找他——
可恶!他干嘛无聊去烦恼这些有的没有的?
他明知和小草之间是不可能的事,为什么还对她执迷不悟?
莫非小草是生来克他的?
抑或是……他这辈子只会对一个女人动心?
开玩笑!
全世界女人多的是,多她一个不算多,少她一人不算少,他偏不信邪,一会儿他就出门去风流快活,他就不信自己没她会死!他就不信自己没法“移情别恋”!
“是吗?”齐夫人笑意更浓了,“那伤口疼吗?是怎么受伤的?可以告诉妈妈吗?”
“我自己弄伤的。”
真烦,齐旭把烟熄掉,起身,决定出门去。
“老陈!老陈!”
老陈闻声匆忙而入,“需要用车吗?少爷,今天要坐哪一辆车子?”
“保时捷。”
“是的,少爷。”老陈恭敬的行了一个九十度的礼,转身匆忙离去。
“你手受伤,不好好在家休息,还想去哪呀?”齐夫人实在拿儿子一点办法都没有。
“找女人。”
齐旭没心思陪母亲聊天,走出玄关,踱过庭院。
忍不住的,他抬起眸子,做了一件过去从不曾做过的事情,那就是把自己的视线落在二楼的阳台上。
没想到上天这么仁慈,一下子就如了他的心愿,让他一眼就迎视到伫立于二楼阳台上那抹小小身影。
然而,见到心爱的女人,他的心却狠狠的揪了一下。
小草抿唇微笑的俯看着他。
齐旭活像做贼被抓到似的,俊容顿时涨成了猪肝色,他受辱的别开视线,步入横列十几辆轿车的车库里,很快找到已经在发动中的保时捷。
真是见鬼!只看这么一眼,他的身体马上有了不寻常的反应,想要直接冲上二楼去扒光小草身上的衣服。
该死,他敢对天发誓——
他,齐旭,绝对不是一个大色狼!
可是,他的脑子里却充斥了对小草永不满足的欲念和怜爱……
位于大台北地区一间五星级大饭店的某一间豪华的总统套房里,一个艳如桃李的女子,使出浑身解数,展现着她无限妩媚的女性魅力。
这长相出奇冶艳的女子名叫琪琪,是亚洲地区目前最具有知名度的性感红星,许多有钱的男人争着要请她吃饭,都要事先预约,唯有齐旭例外。
齐旭每次只要遇到一些难缠又好色的客户,都一定要琪琪陪伴出游,他说过:“只有琪琪的手腕,才安抚得了难缠的客户,别的女人是没办法做到的。”
只可惜,齐旭对她一点“性趣”都没有,每次只要客户被她灌醉,齐旭就买单走人,从不肯留她过夜。
现下,好不容易又盼到齐旭约她出来,还约在台北最顶级豪华的总统套房里,琪琪不笨,当然知道这意味着什么,是以,琪琪不会放过这千载难逢的好机会,一定要好好表现,以求日后可以嫁入豪门,成为人人钦羡的少奶奶。
“你喜欢人家这样吗?齐总裁。”琪琪媚眼半掩,红唇微掀,语气娇嗲的道。
琪琪性感动人的舞出煽情的姿势,一件件卸抛身上的遮蔽物,接着把火辣辣的身材以无限娇媚的姿态,偎进齐旭的怀里。
“嗯。”
英姿卓绝的齐旭,双腿优雅的叠在一起,专注的凝视着琪琪。
琪琪千娇百媚,是男人都难以抵挡,可是——
妈的!
他竟然一点反应都没有。
他锐眸瞪着身材绝妙的琪琪,左手在她身上游移,企图把“欲望”给逼出来。
一个钟头过去了……
激不起齐旭的冲动,琪琪泄气地道:“总裁啊!你是怎么了嘛?一点反应都没有,这要怎么做嘛?”
齐旭其实也不想这样,他很“用心”的去享受她的热情,可还是失败了,最后他放弃的用包着绷带的右手抚着额头,用一种极度难受的口吻,苦恼的道:
“还……还是不行。”
“你——讨厌啦!”
琪琪呵气如兰,连抱怨的样子都娇滴滴的,是男人听了都会浑身酥麻,唯独齐旭一点感觉都没有。
“完了……我真的完了……”
失去男人最宝贵的床上“雄姿”,等于失掉了整个男性尊严。
从此,他的人生岂不是由彩色变成黑白的了吗?
“齐总裁,你是不是不举啊?不举的男人还称得上是男人吗?齐总裁,你快去看医生啊!不然以后谁嫁给你,谁就倒楣,什么幸福美满都甭谈了,搞不好还会送你一顶绿帽子呢!”琪琪忍不住嘲笑起他的“不举”。
琪琪最难以忍受“不举”的男人,现在就算给她大少奶奶的位置,她都不屑要了。
一时之间,齐旭的颜面不知该往哪里摆,不禁恼羞成怒的推开她,同时也憋不住不断涌上心间的厌恶感,眸底火速闪过两簇火焰,用极冷极火爆的口气道:
“我觉得不是我的问题,是你技巧太烂了!”
“怎么可能?每个和我上床的男人,哪一个不是被我制得服服贴贴的?唯独你……
唉,明明是你不举,却怪我技巧差,我……算了,算了,我要走了。“琪琪觉得好受辱,穿上衣服,拎起皮包,转身拉开房门。
临走前,琪琪还不怕死的丢下几句冷嘲热讽:“男人不举,有再多钱都不过是个屁!就算我抢到齐家大少奶奶的位置,也不过是个好看的头衔,所以,我们以后还是别再见面了。”
话落,砰地一声,琪琪用力甩上房门。
“该死的!你给我站住!”
齐旭气到快炸了,有生以来,他第一次受到这种屈辱!
大步一踱,齐旭怒气冲天的拉开房门,以一种严峻冷冽的目光怒瞪着琪琪。
“哇!杀人啦!”
琪琪回头一看见他可怖吓人的怒容,鬼叫一声,拔腿就溜了。
齐旭怕惹来服务生的关注,面如白蜡的用力把门关上。
这还是破天荒第一次被女人嘲笑他“不行”。
妈的!
他明明是女人争相抢着要的男人,过去有哪一个女人不醉倒在他怀里,现下居然……
性致缺缺不说,光是“不举”,就很具杀伤力了。
可是早上他明明还有反应,怎么现下……
不!他不信邪,他相信别的女人照样可以激起他的男性欲望。
思及此,齐旭马上拨电给另一个知名红星,女人来了,没多久,又怒气冲冲的走人。
他快气疯了,又拨了另一通电话,结果都是一样……“不举”。
事实一再的向他证明,他彩色人生成了黑白的了……
第九章
凌晨一点,齐旭拖着疲惫的身心回到别墅,一踏入富丽堂皇的客厅,一抹纤细柔弱的小小身影便立刻扑进他的怀里。
“你终于回来啦!见不到你,我怎么都睡不着。”
小草紧紧的抱着他,踮起脚尖,在他的俊容上留下许多细碎的吻痕,深怕一松手,他就会消失不见。
一看见心爱的女人,齐旭心中莫名交杂着兴奋与愤怒的矛盾情绪。
他蹙起剑眉,锐光瞟向忽然搭在裤裆前的“帐蓬”。
有反应了。该死,他真的有反应了!
妈的,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一面对小草,他的小弟弟马上就有了反应,难道当今世上只有小草一个人,可以带给他澎湃的欲望?
“该死的女人!你是不是躲在房里扎草人,对我施咒!?”
这该死的小草,搞不好真的在他身上下了什么可怕的魔咒?否则他怎遇上别的女人就软趴趴?
“什么?”
小草不明所以的注视着他的怒容。
见她表情傻得跟什么似的,齐旭又觉得是自己多疑了,可是,怎会这样?太诡异了吧?
“旭,咱们回房里去,我帮你换药。”小草温柔的抚着他包着绷带的大手。
“又死不了,换什么药?我都要拆掉这死人绷带了!”
为了证明,他开始用左手用力扯着绷带。
“会拆,你早就拆了,为什么要故意在我面前演戏呢?”
小草按住他的大手。
“你错了!你一走,王管家就要帮我拆了,可是他笨手笨脚拆不掉,才让绷带绑到现在。”他开始乱掰。
“你可以用剪刀啊!”
她很不识趣的戳破了他的瞎掰。
“找不到啦!”
真是烦死了!
“可以去五金店买呀!”
她耍白目的又戳破他。
“台北的五金店全部都周休去了!”
气死人了!
“喔!”
她无话可说了。
“笨!”
齐旭今天的心情真是烂到爆了,恼羞成怒的瞪了她一眼,头也不回的爬上阶梯。
小草抿直水嫩的蜜唇,匆匆跟着他上楼。
回到卧房,齐旭随手把房门关上,打算把小草锁在外头,小草却动作神速的由门缝挤入房里来了。
“我要睡了!”
“我也好困啊!”
“回你房去睡!”
他再也不被她迷惑,即使全世界只有她一个女人,可以让他欲火焚身,给他带来快乐和幸福的生活,他也不要她。
“最近这几天,我都睡在你房里,呃,睡习惯了……”
小草委屈且无辜的看着他。
“出去!”齐旭大门一拉,振出的长臂朝外指着,发出宛如恶魔般的咆哮声。
一切都该停止了,他若再继续和她纠缠不清的话,只会让感情愈陷愈深,直到不可自拔的那一天来临,他将永远都原谅不了自己。
要知道,她是他们齐家的仇人!他一定得抛弃她……思及此,齐旭的心层层纠结着。
“我真有这么惹人厌吗?”
小草明知当落花有意、流水无情时,死缠着人家也没有用。
然而,她痴心不悔的感情已经钳死了她的心,令她控制不了宛如扑火飞蛾般的傻劲,一再的要向他证明她对他爱有多么的深,永远都无法接受失去他的事实。
“没错!”齐旭残酷的道。
“是吗?在我的身分曝光之前,你对我是很热情的,让我深切的感受到你的欲望和情意,现下,要我如何去相信你的话?”
她黑瞳清澈得好像两潭湖水,仿佛要把他吸进黑洞一样,害他已褪的欲望又莫名其妙的沸腾起来。
该死!他真的只对她——
“信不信随你,给我滚!”齐旭指着门外,恶狠狠的下达逐客令。
“不要!”
小草固执的推开他,回头把房门关起来并上锁,然后细臂擦在蛮腰上,一副要和他拚命的样子。
“你不觉得自己很厚脸皮吗?”
齐旭快发飙了。
“没错,我是厚脸皮,因为我在这个家,一直都得不到公平的待遇,如果我不厚起脸皮,就永远都争取不到我想要的东西!”
小草浑身直颤的看着他。
谁说她不畏惧他?
她很怕,可是为了爱情,她要勇敢的抗争到底,还决定把憋了十几年的话,一口气讲完。
“自从你姐姐跌伤了腿,我就乖乖的牢记着胖修女的教诲——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海阔天空。
我学会了『忍』这个字,所以,过去无论你们怎么欺负我,我都不反抗、不还嘴。
长大之后,你们对我不理不睬,甚至故意冷落我。当你们在客厅里有说有笑,我就得把自己藏在房里,当作从来就没有我这个人的存在;当你们开开心心的在餐厅里用餐,我却要一个人躲在角落中,含着泪吃饭,对于这一切,我都认了。
唯独感情这档事,是我唯一不能够忍的,亦是我唯一的坚持和选择!因为,你是我这一生中的最爱!
而你呢?你曾经拥有过最爱吗?你知道那种害怕失去最爱的恐惧感受吗?或者你目前正拥有最爱,只是你拒绝接受?“
“我……”
纵使他有心甩掉小草,千方百计地伤害她,仍然甩不掉荡漾在他心湖的爱意与怜惜。
他闭上黑眸,五脏六腑绞痛起来。
他当然知道自己有多么的爱她,他害怕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