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阅读过程发现任何错误请告诉我们,谢谢!! 报告错误
古色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进入书吧 加入书签

万年欢-第6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他低声说道。
  花竽惊讶地眨着大眼。
  “不用害怕成这样,过了春天,这张白纸就跟你没关系了。”他温柔一笑。
  “过了春天?”她傻傻地呢喃。
  “好了,我得回去了。”他在她的颊畔吻了吻,然后起身下床,整理衣袍。
  临出门前,瞥见她不舍的双眸,让他失神了一瞬,差点又想折回炕床上与她继续亲热厮磨。
  “这几日我会再来。”他别开视线,系上披风的领结,打开门走了出去。
  要过几日才能再见到他?没有一个确切的时间多么令人心慌。
  摸着垂挂在胸前的锦囊,她心头的压力更加沉重起来,她怔怔然地躺下,感觉自己的魂魄好似不在自己身上,已经朝凌芮希身边飞去了。
  第4章(2)
  凌芮希虽然说“过几日再来”,但是他并没有让花竽等他太久,只隔了一日,他就又来到花坞找她了。
  然后,一个又一个翻云覆雨的夜,他在她耳边吹拂着滚烫的气息,几番销魂蚀骨的缠绵,她一次又一次地像雪花般融化在他身上,在她的眼底心里满满的只有一个凌芮希。
  然而,花竽在“云养斋”的地位并没有因为和凌芮希发生了关系而有所改变,迎月对她的态度依然如往常一样,她也仍旧住在花坞里,平常还是在做一些粗使丫环做的事,虽然行动自由了些,但她还是不能随意进“云养斋”的内院和正屋。
  厨房里的周婆子和吕婆子平日里最爱说三道四,但是从来没有把她当成谈论的对象,也没有把注意力摆在她身上过,一切都跟以前没有什么太大的不同。
  花竽一开始也曾思索过这个问题,但是略略推敲也就想明白了。
  凌芮希并没有让任何人知道她已经是他的人,甚至也无意让她进屋服侍他,只常常在掌灯之后避人耳目地溜到花坞与她幽会,她唯一能够想到的原因就只有一个,那就是他的“无字天书”在她身上,所以他才要刻意把她藏在花坞里,让她替他守着这个“秘密”,因为,他总会不厌其烦地叮嘱她不要随意解下锦囊,也不要让锦囊离开她的视线。
  虽然凌芮希从没有对她许过任何承诺,也没有刻意送给她任何贵重的礼物,但她安之若素,没有急切地想跟他开口要求些什么,一切都只随凌芮希的意,并无一丝一毫的怨尤。
  或许正因为她一颗心都在他的身上,所以也就心甘情愿由着他摆布,而凌芮希有个所有人都不知道的“秘密”只有她一个人知道,这个意义远比任何承诺都来得更为特殊,更加不凡。
  但是,纸终究包不住火,一天晚上,凌芮希从花坞里翻墙出来时,正好被路经夹道的莺儿瞧见了。
  消息立刻火速地在“云养斋”里传开来,迎月得知以后就像挨了狠狠的一捧,气得浑身发抖,却又不好对凌芮希发作,只能死死地咬着嘴唇,极力克制住心底对花竽的怨恨,偏偏她又是“云养斋”里的头等丫环,对于凌芮希和花竽之间发生的关系不能假装不知道,为了表示自己的大度量,她也不能不对花竽另作安排。
  这天,迎月带着锦荷来到花坞,两个人面无表情地站在花竽面前,一派像要捉拿犯人的架势。
  花竽心中已有准备,因为厨房里的周婆子和吕婆子早就拉住她问长问短了。她实在害怕面对这种场面,惶然得不知所措。
  迎月冷冷瞪着花竽,见她的气色和神态都比刚到“云养斋”时还要柔媚动人,更多了几分女人的娇羞,猜想其中缘故,更添了怒意。
  “我问你,四爷来过花坞多少回了?”她几乎是咬牙切齿地问。
  “这……”花竽咬着唇,微窘地说:“我没数过,记不清了。”
  “四爷常常来?”锦荷插口问。
  花竽轻轻点了点头。
  “你已经是四爷的人了?”锦荷又问。
  花竽垂眸点头,脸颊微红。
  “你们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迎月冷冷地问。
  “香灵夫人寿辰的那一天。”花竽咬唇低语。
  迎月深深吸气,想起了凌芮希对她说他去“紫兰院”小歇的事,原来他是骗她的!她气得银牙几乎咬碎。
  “都几个月了,你竟然从来没有说过?”锦荷不可思议地盯着花竽。
  花竽低头绞着衣袖,轻声说:“四爷不说,我自然也不能说,而且……这种事情也不好到处宣扬。”
  “当真是会咬人的狗不会叫,你可真厉害了!”迎月冷笑道。
  花竽极少听到这样的辱骂,心中有些不快。
  “我本无意与姐姐争宠,可还是遇见了四爷,想来也是注定好了的。”花竽对迎月感到抱歉,但现在的她已经深爱着凌芮希,虽然仍不想与她争宠,却也绝对不放弃与他在一起的任何机会。
  “注定好的?”迎月冷笑。那天她刻意安排花竽留守,没想到她是搬石头砸自己的脚。
  “迎月姐姐,那天四爷不是掉了一个锦囊吗?该不会是掉在这里了吧?”锦荷环视一扫,然后视线落在花竽的腰带上。
  花竽心一跳,假装若无其事。
  迎月虽然上次暗地里翻找过花坞,并没有任何发现,但时间上实在太过巧合,凌芮希把锦囊随手送给花竽是极有可能的事,心中也不由得疑云大起。
  “就算四爷真的把锦囊送给花竽,咱们也无权过问。”她瞥了花竽一眼,掩饰了内心厌嫌的情绪,冷冷地说:“既然你已经是四爷的人了,理应该把你的事禀明太太,跟我们走吧!”
  锦荷转过身,二话不说就把花竽的东西全部扫进包袱里。
  “姐姐,这是做什么?”花竽心急地冲过去抢回自己的东西。
  “还装什么傻?把你挪进屋里服侍四爷呀!”锦荷没好气地嚷。
  花竽呆了呆,心中没有一丝窃喜,反倒深深忧虑起来。
  她相信这绝对不是凌芮希的意思,因为他总是说只有在花坞才觉得轻松自在,花坞是他和她的秘密天地,何况,她身上还带着他的“秘密”,一旦住进正屋里,朝夕跟迎月和锦荷相处,难保不被她们发现,所以,凌芮希是不会同意让她搬进正屋去的。
  “迎月姐姐,我可以留在花坞里,用不着搬进去。”她抱紧自己的包袱,软软地抗拒。
  “你不想服侍四爷?”迎月疑惑地看她。
  “四爷似乎也不想要我的服侍。”她小心地说道。
  “这话听起来真刺耳,你当自己是正宫娘娘呢!”迎月冷冷瞪着她。
  “我明白了。”锦荷嗤地轻笑一声。“她跟咱们在一起多么绊手绊脚,在这儿跟四爷浓情密意,就不会有咱们这些碍眼的人了!”
  花竽的心思被说中,羞窘地低了低头。
  迎月一听,自然不肯让她如愿了。
  “你若不肯走,等我禀明太太以后,你还是得挪进屋里,省得我麻烦,你现在就跟我走!”她一把抢过花竽怀中的包袱,大步走出花坞。
  锦荷冷冷一笑,随后跟着出去。
  花竽心中叫苦连天。
  这下该怎么办才好?
  一处隐密的酒楼内,两个男人对坐,寂然思索着。
  “芮希,藏宝图给你这么久了,你到底找出上面的字迹没有?”穿着一身贵气的男人脸色阴沉地质疑着凌芮希。
  “还没有。”凌芮希转动着指间的酒杯,恍若沉思。
  “要是你敢作怪,敢私吞这张藏宝图,本王会掀翻你们兰王府!”东宫太子冷声警告。
  凌芮希抬眸瞥他一眼,冷然说道:“这张藏宝图是前朝皇帝的宝窟,臣有几条命敢私吞满坑满谷的宝物?太子爷若不放心把藏宝图交给臣解密,臣马上拿回来还给太子爷。”
  “我就是对你太放心,才会把藏宝图交给你,可是都几个月过去了,你还是没有找出半点字迹来,到底还要拖多久?”东宫太子无力地靠入椅背吐息。
  凌芮希懒得辩解,低声说:“太子爷,臣试过用火烤的方法,但是并没有效果,所以确定不是用米汤写的。但如果是用矾水写的,必须用墨涂上纸背才能让正面的字迹显现出来,可是这种方法很冒险,囚为我们不确定哪一边才是正面,万一选错了方向,把墨涂在正面上,那就悔之莫及了。”
  “你确定是用矾水写的吗?”太子眯着眼问。
  “臣是说如果。”凌芮希耐着性子解释。“万一不是矾水写的,那不管是墨涂在哪一面都一样会毁掉这张藏宝图,所以臣才一直不敢妄动。”
  “不试一试又怎么知道呢?”太子心急地喊着。“如今国库空虚,北方的渤海国和南方的南平王都在作乱,而前朝皇帝留下的这张藏宝图就放在父王的密匣里,岂不是白白浪费了这些财宝?不管怎么劝父王,他都不肯动这张藏宝图,我好不容易把藏宝图偷出来就是要知道前朝的金山宝矿在哪里,你却这么气定神闲的,是想急死我吗?”
  “太子爷,藏宝图只有这一张,一个不小心就毁了,所以臣只能够小心谨慎。”凌芮希无奈地叹了口气。
  “你还查出其他的密写方法吗?”太子不耐地用手指急敲桌面。
  “据说有一种树流出来的白色汁液写在纸上了无痕迹,但是只要把纸浸入墨中,白色的字迹就会一一浮现出来,不过这要冒的险就更大了。太子爷,我整天绞尽脑汁都在想这张藏宝图,我也很希望可以知道上面的字迹到底写些什么,如果太子爷决定冒险,那就用墨把藏宝图涂一涂吧,我是无所谓,反正这座宝窟也不是我的。”凌芮希苦笑了笑说。
  太子不可置信地蹙眉,久久不语。
  “太子爷,这张藏宝图是真的吗?”凌芮希忍不住提出了心底的疑惑。
  “本宫从父王的密匣里拿出来的,怎么可能有假?”太子震怒地重拍桌面。
  “如果是假的,一定是被你调了包,你别想耍弄本宫!”
  凌芮希深瞅着酒杯,长长一叹。
  “万一这张藏宝图出了什么状况,我就是最大的涉嫌人了,这真是一个好大好深的宝坑。兰王府会不会全部都被拖进去,来个尸骨无存呢?”
  “所以,你赶快把藏宝图上的字迹解出来就对了!”太子盯着他,冷声说道。
  凌芮希微微挑了挑眉,默然不语了。
  酒楼内气氛冷凝,两人各有心思。
  第5章(1)
  过去揪了揪她脑后的小辫子。
  “你在看什么?”
  迭翠吓了一跳,转身看见凌芮希,忙退后一步,朝屋内暗暗一指,小声说:“四爷,花芋在里面。”
  凌芮希顿时笑容凝结,警戒的双眸已然猜到答案。
  他慢慢走进去,果然看见花芋在,正和迎月、锦荷三个人围坐在灯前,手里都做着针线活儿。
  “四爷回来了。”迎月看见他进屋,立刻放下针线沏茶伺候。
  锦荷也起身端热水给他净手,只有花芋呆站着,不知道该做什么好,一径用羞怯而欣喜的眼神望着他。
  凌芮希每回看到花芋这样的眼神,总是心动不已,如果此刻是在花坞里,她早就像小猫般飞扑到他怀里磨蹭了,但是现在碍于迎月和锦荷在眼前,她只能乖乖地站着,什么也不敢做。
  “四爷,奴婢把花芋挪进来服侍你了,以后花芋就睡暖阁里间的榻上,可以近身服侍四爷,我跟锦荷在外间挤着睡就行了。”迎月和颜悦色地笑说。
  花芋看见迎月在凌芮希面前换上了一张温柔可亲的脸,仿佛多么好心大度。心中万分诧异她竟如此会做戏。
  凌芮希淡淡看了迎月一眼。
  “花芋在花坞不是住得好好的,把她挪进来干什么?”他没有接过她送上来的热茶,只用锦荷端来的热水净了净双手。
  “现在云养斋里谁不知道花芋已经是四爷的人了?不多久,太太那边也一定会知道,我若还装作不知,难免有人会在暗地里说闲话,说我苛待了她。”迎月低声说道。
  “原来是怕人说闲话。”凌芮希挑眉一笑,斜睨她一眼。
  迎月眼神黯然,幽幽地说:“奴婢知道四爷一定在心里怪我冷待花芋,所以才会隐瞒奴婢,不让奴婢知道你跟她的事。”
  “你隐瞒我的事似乎更多一点。”凌芮希的神情微含一丝冷意。
  迎月忽然软软地跪下来,带着忏悔的口气,低低地说道:“奴婢服侍四爷这么多年了,从来都是小心翼翼,谨守分寸,但是在花芋的事情上,奴婢的心眼是窄了些,冷落了花芋,是奴婢的错,奴婢愿意领罚。”
  花芋没料到迎月会有此举,怔然傻住。
  “云养斋有云养斋的规矩,这话好像是你说的。”凌芮希微眯了双眸。“既然这样,你确实应该做好榜样。”
  迎月终究不敢在他面前太过出言不逊,只得忍气勉强一笑。
  锦荷在一旁忍不住插口说道:“四爷,迎月姐姐十五岁就被太太买来服侍四爷,小心殷勤地服侍了四年多,虽然四爷没有正式将迎月姐姐收房,也没有正式给她名分,但王府里谁不是早把迎月姐姐看成四姨奶奶了?四爷迟迟没有定下她的名分,这一年来待她又是冷冷淡淡的,现在来了个花芋,马上就占据了四爷的心,要说委屈,她可比任何人都委屈呢!”
  花芋怔然凝望低着头伤心落泪的迎月,胸口拂过一丝难过的情绪,心情宛若秋日里的落叶般萧索。
  凌芮希冷冷朝迎月和锦荷扫一眼,被迫要面对他始终回避的问题了。
  迎月刚被母亲送来他身边时,他才十八岁正是刚刚成年的男子情欲最容易冲动的时期,母亲把迎月安排给他的用意,就是要让他明白男女之间的事,给他一个可以纾解情欲的对象,避免他在迎娶正室妻子以前到外面胡来。
  刚开始,迎月少女的天真和柔软的胴体确实让他好奇并沉溺了一段时间,直到他发现迎月渐渐地有了心计和城府,并将她的力量蛛网般地罩住“云养斋”。
  为了确保自己的地位,她开始懂得拉拢母亲当靠山,可以讨母亲欢心,甚至妄自尊大起来,对小丫鬟都不够宽容,这样的迎月失去了原本的天真可爱,变得眼浅势利,愈来愈像父亲的妾室白姨娘。
  王府虽然有正室夫人汪若兰,但她避世而居,几年也难见一次面,而母亲柳香灵虽为侧室,但精明能干,个性要强,把王府的总账房握在自己的手里管,白淇茉就是个丫鬟收房为妾的姨娘,浅薄无知,专爱惹是非,连她三个儿子都为她头痛不已。
  当他发现迎月愈来愈像白姨娘时,对她渐渐感到厌烦,态度也慢慢疏离,岂料,他开始冷淡迎月以后,她更变本加厉做出让他反感的事,就像明明没有怀孕却闹得人尽皆知,对老夫人送来的花芋则暗中使坏,这样的女子一旦收房为妾,将来会给他带来什么样的生活和麻烦可想而知了,这也就是他为何迟迟不正式将她收房为妾的原因。
  “你起来。”他闭眸捏了捏鼻梁,思索半晌。“花芋的事情就算了,明日起,你回家去住一阵子,我让你回来时你再回来。”
  “四爷!我不回去、我不回去!”迎月惊惶地抱住他的腿。
  “是你自己愿意领罚的,明天一早就叫你弟弟过来接你回去。”凌芮希轻轻推开她,牵起花芋的手走进暖阁。
  迎月脸色煞白,整个人僵着,哭成了泪人儿。
  锦荷没有想到凌芮希真的责罚迎月,不由得暗暗抽一口凉气,未免引火烧身,她也不敢再吭声了,默默地把迎月扶起来。
  “四爷……”跟着凌芮希走进暖阁后,花芋不安地怯声唤他。
  “想为迎月求情吗?不用了,省点力气。”凌芮希放下隔着暖阁与外间的帷幔,转过身将她轻轻搂进怀里。
  花芋环住他的腰,甜蜜而满足地把脸颊轻轻贴在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