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状元吉蒂-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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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闭嘴!”兰樕暴喝。
  根本不待她解释,拉着她,气冲冲的转身便走。
  她手腕被拉得好痛,偏偏根本叫不出来,男人天生脚长,兰樕个儿又那么高,一跨步便走得极远,害的她只得拼命追赶,一路喘吁吁地随着他跑回状元府,接着穿过回廊,穿过水榭,颠颠簸簸地走在石子甬道上。他八成气疯了,他竟然察觉不到她跟的有多辛苦。
  “听我说,那块玉已经不重要了!”
  才回到寝房,呯地关上门板,兰樕便突然扳过她的身子,黑眸紧紧盯着她,秀致的丽颜几近扭曲。
  “今后无论是谁问起那块玉,哪怕是亲手端到你面前,你也要当做什么都不知道,从未听过,也从未见过,对它一点兴趣都不能表现出来,懂吗?”
  呃?吉蒂讶然张开嘴,却不知该说什么。
  “还有,以后不准你穿男装,没有我的许可,也不准任意出府,遇上非不得已的时候,身边定要带着侍从,听懂了吗?”他命令。
  “你喉伤未癒,能开口说话前,就好好待在府里休养,觉得闷,尽管派人去请你妹妹过来,通通明白了吗?”又是命令。
  连珠炮似的规定她一堆,炸得她头晕眼花,听都来不及。
  若是平常,谁敢这样威言逼迫她,她一定马上跳起来龇牙咧嘴的大唱反调,才没那么简单顺他的意呢!
  可是,这一回……
  他那么认真的样子,脸色那么凝重,好像很紧张她似的。
  吉蒂静静凝视他盛怒的脸容,胸口突然暖洋洋的,眼神不自觉地露出一股炫目的光彩,脸颊也渐渐臊红了。
  ……原来你怎么担心我啊!
  “你看什么?”兰樕终于意识到她不寻常的灼热目光,微怔了下,更凶恶凌厉的回瞪,仿佛这样就可以掩饰尴尬似的。
  吉蒂心花怒放地裂开笑颜,于是踮起脚尖,勾着他臂弯,拉着他俯下身来,在他耳边柔声道:“我……会……听……话。”
  兰樕愣住,她吐气如兰,害的他耳朵酥酥麻麻的,耳里尽是她咯咯咯的娇笑声。
  “我……一定乖……乖的。”她说,接着又退开一步,双手按着自己的心房,笑盈盈地眨巴着美眸。“我……保……证。”
  唉,谁见了她这摸样,就算阎王夜叉驾到,也生不了她的气。
  似乎对她太凶了,兰樕自觉有些歉疚,便拉起她双手,温言道:“出宫回来,就发现你不在,一时情急,我……”
  没关系。
  她摇头轻笑,往前一步伸手跳进他怀里,心头涨着满满的甜蜜。
  不知道这是什么奇怪的心态,好像成亲结了夫妻,就常有一种奇妙的心情经常萦绕她心底。
  她常常想着他,时时盼着他,每晚赖着他入眠,不知不觉的,也很在意他的一举一动。
  他对她的每一分好,她都记挂在心里,没什么理由,就觉得很开心。
  此时,丫头们站在门外通报,“爷,盛夫人和惠小姐前来探望,刚刚走下轿往这儿来了,请问需在哪儿摆设招待?”
  盛夫人,指的是吉蒂的大姐惠吉人,嫁了人当然也换了称呼。
  惠小姐,指的自然是三小姐惠吉祥了。
  “直接迎到寝室来吧!”兰樕看了吉蒂一眼,她还不能说话,他便替她拿定主意。姐妹们闲聊絮语,自是越舒适越好。
  “好吗?”他回头询问。
  吉蒂笑着点点头,兰樕若有所思地别开脸,后退一步。
  “那你们好好聚聚吧,我尚有公务在身,先回避了。”说完,眼睛不自然的避开了吉蒂,转身离开卧房。
  ……你,想避开大姐吗?
  望着他的背影,吉蒂本想开口,又觉得还是别问的好。
  反正她喉咙受伤了,根本发不出声音,而且……况且……
  唉,算了,她也不想要兰樕的答案,人生苦短,何必自寻烦恼呢?
  只是……想是这么想,胸口偏偏压着一股没来由的烦闷。
  吉人和吉祥听说她受伤的事,不放心特地来看她,这会儿看到她脖子上的伤口,都吓得一身冷汗,为她能平安无事感到兴幸,心疼她受到如此遭遇。
  幸好她声带受损,不必特别解释什么,凡有问起她的事,只管敷衍的点头、摇头,笑笑几回就蒙混过去了。
  “我才发现有了身孕,盛渊却早了几日还行去了,到我生产前,说不定还不能回来呢。”
  “大姐,你想吐吗?”吉祥好奇问。
  “时时刻刻都想,都吐惯了。”吉人笑笑地回说。
  都是吉人和吉祥在说家常话,她只要轻轻松松的负责听话和点头就足够。
  一会儿贪懒的倒在吉祥肩头上,一会儿又凑到吉人肚皮上听有没有孩子发出的声音。
  吉人容易疲倦,坐上两个时辰便开始吃不消,吉蒂于是主动轰她们回去。
  反正她又没死,看过了,没事儿,就算了,姐妹们感情好就是好,何必常常挨在一块儿?
  她们前脚一走,吉蒂就一溜烟的往书房跑。
  兰樕呆、兰樕呆,除了书房,还有哪里找到他?兴冲冲地跑到书房,他却不在那儿,害她扑了个空。
  奇怪了,不在书房,他还能上哪儿呢?
  吉蒂纳闷的姗姗走到外头,结果却是在一处凭栏上找到他,他没发现她走近,清澈幽远的黑眸正凝视着远方。
  顺着他的视线而去,层层叠叠的树荫底下,吉祥正搀扶着吉人缓缓而行,吉人清丽的容颜有一丝疲弱的倦意,仍然笑容可掬的撑起微笑,和妹妹闲聊。
  兰樕目不转睛地看着她,浑不知身后还有个人,也目不转睛的望着自己。
  “反正那些男欢女爱我全不懂,就只懂这个‘义气’。你对我大姐有情、对惠家有义,我自然也不能负你。”
  “夫妻之间,定要有男女之情才可以吗?咱们就当交个朋友,住在一块儿的朋友,那不也是件好事吗?”
  脑中突然浮出几句话,是她自己说过的。
  而今,它们就像两记火辣辣的巴掌打在脸上,痛的她刺刺发疼。
  痛,怎么会怎么痛?好像有个看不见的黑衣人正掐着她的喉咙,害她又喘不过气了。
  默默躲到一堵墙后,她抬头仰起脸,大口的深呼吸……
  她这是做什么?!
  男欢女爱,有什么要紧的!
  反正兰樕对她很好,他从来没有亏待过她,只不过心里藏着别的女人罢了,那算得了什么?
  有些差劲的男人,还三妻四妾,左拥右抱,过的逍遥浪荡呢!
  兰樕终于转身放开凭栏,悠闲地举步离去。
  吉蒂蹲在墙角边独自舔舐伤口,逐渐冷静后,便跳起身子,准备像平常一样去找兰樕。
  这会儿,他总应该在书房了吧?
  推门进去之前,她还特地停下脚步,眯眼往书房里探看——
  兰樕坐在书案前,手里拿着的不是本书,却捏着一条鹅黄色的缎面手帕,那帕子的款式颜色,她是再熟悉不过了……吉人大姐,又是大姐。
  为什么但凡是看到大姐的男人,通通都像得了失心疯似的,烦死人了!
  他一天到底要想大姐几次,该不会连床笫之间也是如此吧?
  吉蒂眼眶一热,失魂落魄的静静离去,她忽然觉得好累,再也提不起精神凑过去找他了。
  那些什么无所谓的情啊爱的,烦死人,她全都不要了!
  以后再也不要去动那种念头,连想都不要去想!
  哼,那个笨书呆到底有什么了不起?凭什么让她心里这么痛!
  她真笨、真傻,以后再也不会了,她发誓。
  第6章(1)
  日未落时,天就变了,淅淅沥沥的下起雨来。
  吉蒂枯坐在软榻上,呆呆看着窗外,儿时一段模糊的记忆,忽然变得好清晰,她还记得姨娘温暖的搭着她的肩,亲热地朝她笑说——
  “吉蒂,你来选块布料吧!”
  她八岁的生日发展到了,姨娘说要送她一件礼物,特地带她到一间极富盛名的布庄挑选。姨娘对伙计说,今天不为别的,专门为她一个人打点,叫老师傅来为她量身,把所有最好的布料都摊在她眼前。
  “吉蒂呀,挑你最喜欢的,这店里有的全都能选。”
  从未受过这样的礼遇,吉蒂雀跃地点了一块布料。
  “好呀,这块料子不错,裁成衣裳,让吉蒂来穿,一定很美……吉人,你说是吧?”姨娘转头询问吉人。
  吉人巧笑倩兮,乖巧地点头道:“真的很漂亮。”
  “好好,”姨娘笑眉笑眼的,抱着吉蒂说道:“今天就买吉蒂选的这一块,等衣服裁好了,姨娘给你们送去。”
  隔了数日,真正到她生日那一天,姨娘带着表哥过来,头一件事就是把她的生日礼物拆开,让大伙儿都围过来瞧。
  “来,衣裳已经终缝制好了,吉蒂快来换上。”
  她摸着衣服上的绣花,心头不晓得有多高兴,眼巴巴的穿上了,站在大家面前摸了又摸,简直爱不释手。
  每个人都称赞她好看。
  “吉蒂穿起来可爱极了。”姨娘极是满意,又转头对吉人说:“吉人啊,布料还有剩余,姨娘依样也给你做了一件,你也去穿穿看吧!”
  咦?明明是她生日,说好了要买送她的礼物,结果大姐也有一件……
  姐妹俩穿上一模一样的裙子,却有截然不同的气质,吉人从小就有大家闰秀的风范,文静的敛着手,坐在大人身边,一点儿也不觉得忸怩或无聊。
  她却提着裙子,迫不及待想到花园里玩。
  “吉蒂啊,和姨娘坐着说说话嘛!”
  “不要,我要去玩球。”
  “刚穿上新裙子,你舍得弄脏吗?”
  “就是一件裙子嘛。”她不依的嚷了起来。
  吉人忽然接口,“姨娘,让吉蒂去好了,她又不爱喝茶。”
  “好好好,盛渊也在外头,你跟表哥玩去。”
  大姐一开口,姨娘也马上答应。
  她是不怎么介意啦,反正能出去就好。
  和表哥玩了一会儿再回来,姨娘就拉着她笑,“瞧你,裙摆都沾上泥土了,看姐姐多乖,要多学学姐姐呀……”
  旁边伺候的嬷嬷也笑说:“真奇怪,老大那么美丽秀气,怎么老二活像个男孩?”
  这时盛渊表哥抱着球进来,对她眨眨眼,然后偷偷摸摸的绕到吉人身后,一把扯住她头发,把她梳理整齐的发辫弄乱。
  “盛渊!”吉人恼怒大叫。
  盛渊黑不溜丢的大手往她肩头上擦了擦,吓得吉人哇哇大叫。
  “渊儿,你这么调皮——”姨娘怒斥着自己的儿子。
  吉蒂却捧着肚皮哈哈大笑,还是表哥最好了,从不嫌她粗鲁,每次来都陪她玩,还帮她一迳的捉弄大姐。
  哈哈哈……大姐再怎么文雅,碰到表哥就破功了。
  呵,瞧她蠢的,脑袋简直塞满了石头。
  慢慢的,又隔了好些年,她才渐渐懂得……原来盛渊表哥陪她玩,是因为把她当作男孩,而捉弄大姐,是因为心里面偷偷喜欢她……
  有一年元宵,姐妹们和表哥一块儿出游赏花灯,人群里,突然有人撞了大姐一下,盛渊表哥立刻伸手护住她,小心簇拥着,就怕她摔着。
  那一刻,他们脸都红了,彼此眼中流动着藏不住的灼热。
  她看在眼里,胸口蓦地一刺,忽然瞥见有个小贼趁乱摸走了大姐的荷包,她二话不说,立刻转身去追逐小贼,在人群中没命的奔跑。
  跑啊跑啊跑啊,跑到眼前一片空白,所有模模糊糊还未成形的遐思,通通抛掉不要——
  吉人,吉人,但凡遇到吉人,她从来没有一回不认栽的。
  如今连自己丈夫也心向着她。
  她并不是故意要气恨大姐,其实她们姐妹俩,从小感情就很好。
  只是,她已经厌烦了,什么事都要扯上大姐,实在好累啊!那种力不从心,心灰意冷的疲倦,叫她根本无处解脱。
  她天生就不如大姐,眼睛没有她清澈,头脑没有她聪敏,举止没有她秀气,她压根儿不是那样的人。
  如果自己是男孩就好了,母亲连生了三个女儿,父亲不是没有埋怨的,如果“惠吉蒂”是男孩子,旁人就不会老拿她们俩估比较了。
  是啊,自从她换上男袍,跑跑跳跳的大肆闯祸后,心里是有几分痛快,也渐渐没人再把她和吉人连在一起,处处要她向吉人看齐。
  还以为能就此摆脱这种宿命,却又笨得往火坑里跳……
  明知道兰樕也中了姐姐的毒,还一头栽进这场莫名其妙的姻缘里,她怎么傻得……躲都不躲呢?
  伴着绵绵细雨,乌云密布,天色黑得更快。
  不多时,光线逐渐幽暗,屋内显得更阴郁湿冷,吉蒂仍旧颓废的趴在窗棂上不想动,几许雨丝,几片叶子不经意掉到软榻上,无聊就拿来把玩。
  兰樕回到卧房,入眼即是她寂寞萧瑟的倩影。
  看她可怜兮兮的,忽然触动他的温柔,忍不住想多呵护她,于是信手拿起一件披风,轻轻披在她身上。
  吉蒂这才发现他回来了,冷冷地回眸,俏脸不见半点喜悦,鼻间似是低哼了声,旋又撇过脸,照样伏在窗边趴着。
  咦,生气了?
  这回却是为了哪桩?
  兰樕是莫名其妙的凑在她身边坐下,见她静静的,似乎拿定主意要对他不理不睬,不禁莞尔微笑。
  “冯七梧那儿,我已经派人跟着他了,你尽管放心,以后切莫私下去找他。还有,眼前或许有人正留意着你,你出入任何地方都得格外小心,不要随意接触外人,免得无辜者受到牵累……”
  他坐在她身后,望着她的背影叮咛。
  至于吉蒂,相信只要时日一久,他们自会发现在她身上查不出什么所以然,届时且看对方怎么出招,再做应对吧。
  “我会保护你周全,不会再有意外发生了。”他喃喃说着,声音有些粗哑。
  吉蒂闻言终于回过头来,一时忘了烦闷,忧虑地望着他。
  保护我?那你呢?
  她一转头,兰樕就盯着她的喉咙看,伸手轻轻摸着她的伤痕。
  “晚上擦过药了吗?”他柔声问,不待她张口回答,便起身取了药膏回来,轻轻拉开她胸前的衣领,露出里面深褐色的肌肤。
  那些挣扎造成的擦伤已经渐渐结痂,点点散落在斑驳的瘀痕上,每当指腹拂过那些凹凸的伤口,他便加意温柔。
  不意激起一阵轻颤,吉蒂烦躁地推开他的手,没好气地长叹一声。
  你这家伙真奇怪,心里爱慕别人,怎么还能对我那么好?是故意的吗?故意让女人伤心流泪,才显得你有多了不起?
  “怎么这种脸色?有哪里不舒服吗?”
  兰樕不明所以地打量她,这会儿瞧仔细了,才发现吉蒂愁颜不展,眉宇似是藏着无限的心事……
  不是才和姐妹们相聚,怎么反而变忧郁了?
  要你管!
  吉蒂张牙舞爪地啐了一口,兰樕见了,只望着她发笑。
  “还是我哪里冒犯你了?”
  哼,亏你还有这点自知之明啊……
  他越想靠近她,想拥她入怀里,吉蒂就越是极力反抗,不但和他动手支脚,还使劲捶了他肩膀一记。
  “你——”他深深注视她,不由得哑然失笑。怎么像个小孩子似的?“我肯定得罪你了,你整晚都要这样吗?”
  哼。吉蒂别开脸不理他。
  兰樕眼神闪烁,不自觉的避开目光,不敢逼视她的容颜。
  她大概不晓得自己此刻的模样有多么诱人——颦眉娇嗔,眼中流转着一双怒焰明眸,发懒闲倚在软榻上,鬓云欲渡香腮雪,舒腰如柳媚横生。
  过份迷人的气味正悄悄骚动他的感官,令他……忽然动了欲念。
  他似乎太过迷恋她的身子了,过分沉溺在她娇弱的喘息里,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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