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拙儿曲-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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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杀夫之仇?”曲承胤好气又好笑,他忍不住气地掐了她的脸颊一把,提醒她的措辞实在可笑。
  因为一边脸颊被掐住,夏拙儿张嘴说话时咧歪著嘴,口齿有些不清晰,“咦?对喔!你又没被他们给杀死了,那我要报的是什么‘杀夫之仇’啊?”
  他也不忍心真掐疼她,松开手指改以指关节轻抚她的颊,笑问:“你真的敢动手杀人?”
  “其实……”
  偏著脸更靠近丈夫温暖的指关节,夏拙儿回答得有些迟疑。
  “嗯?”
  他觉得她就像是只用脸颊摩擦著他手指撒娇的可爱小猫,让人想狠狠地揣抱在怀里疼惜。
  “不敢。”她笑嘻嘻地回答。
  “呵呵……”
  她将脸埋进他宽阔的胸膛,双臂环著他的腰身,然后才小心翼翼地开口,“那你下不了手,而我又不敢杀人,那……”
  “那?”
  纵是夜里鸳鸯床第间已是无数恩爱,但她纤软的身子一偎进他怀里,总让他免不得又是一阵心笙摇动。
  “那就算了好不?”夏拙儿轻轻松松地说。
  温暖霎时被寒风冻结,曲承胤回答不出个“好”字,也回答不出个“不”字,唯有沉著脸的缄默著……
  不过,他倒是发现夏拙儿的心眼,其实一点都不拙!
  “不再说些似假似真、似是而非的话来劝我了?”对于夏拙儿不同先前的反唇相稽,曲承胤倒是先开口提醒。
  “哼!”夏拙儿嘟著小嘴轻哼。
  “你又怎么了?”即使再不经心,他也发现她的异样了。“嘴里嗯嗯哼哼的做什么呢?”
  “因为我舌头上酸酸的。”前所未有的微妙情绪在她心底直冒著酸味泡泡。
  “酸酸的?”
  “我在吃味,当然酸酸的嘛!”
  “有什么好吃味的?”他失笑不已。
  “肚皮子都饿得发疼了,还得陪你在这里偷看你的旧情人,我的这里、这里,还有这里……”她指指自己的头部、心口、肚腹。“都不舒服!”
  没有费心隐藏情绪,她老实且直接地宣泄不满。她认为、也知道自己有不愉快的权利,这是受宠爱的人自然而然会有的反应。
  旧情人?
  曲承胤愕然,他觉得“旧情人”这个字眼夏拙儿算是用对了,但也不算全对,顿时他有些不知道怎么开口解释。
  “拙儿……”
  他低头看著自己身侧的妻子,绷著的脸似笑非笑,让他心头涌上一股胆战心惊的紧张。
  他们俩不算有过真正的争执,曲承胤隐隐约约地感到理亏,正伤著脑筋不晓得该如何陪笑脸使她开心?
  “下不了手对不对?”她斜睨了他一眼,“我知道啦,她是你香伶表妹,又是你‘前’未婚妻,就算背叛过你、推你落崖,可总是情意尚存,所以你连挣扎都不需要挣扎就心软了,对不对?”
  “拙儿……”
  她不笑的小睑让他的心头有种冷风吹过的感觉,“我心里想的,不是你所说的那样……也没有什么对香伶情意尚存那回事,现在我眼里、心里只有你一个人……”他拚命的想解释。
  她不顾他的慌张,表情平板地继续说道:“况且她现在已经是你的弟媳,也挺了个大肚子快生下你的侄娃娃,所以你不能残害还未落地的无辜小生命,一尸两命太残忍了对不对?”
  香伶虽身怀六甲,但一举手一投足皆是风韵,她的黑发如云,发上插著一支象牙簪子,面容秀美,个子颀长,穿了一件五彩的丝绸衣衫,胸前绣著山鸡的图案,披著一件麻纱的罩衣,裙裾飘飘……
  想起香伶以她一身的秀美及雍容贵气,可能曾经拥有过曲承胤的全心爱慕,便令夏拙儿发现自己的情绪之中也开始出现了“嫉妒”两字。
  现在心里只有你一人?
  嗯哼!
  意思就是过去的“你一人”那句话是对香伶说的……
  唉,算了,过去的事就不管那么多了!
  夏拙儿心里仍是不停地嘀咕著。
  自从知道心意归属于他之后,即便她的性子再豁达,一触及他过往的情事,心里自自然然的就有了计较。
  “是……我是有想到这点……”猜不透她心里究竟在想些什么,曲承胤伸掌握住她的小手。
  他拉紧她小手的举动,奇异地抚慰了她浮动的心。
  “就算等你侄娃娃落了地,但让小婴孩马上就没了娘,太不人道?”没娘的苦滋味他们都懂,她语气逐渐平和。
  “的确是……”
  捏捏掌心里的小手,他发觉她的手指不再那么紧绷。
  “而等到孩子大了些、懂事了,就更不能让小孩子知道没娘的苦滋味?”微微皱皱眉心,她能深刻体会失去娘亲的小孩子的苦楚。
  “嗯……”他掀了掀嘴唇出声,算是回答。
  “所以罗!”
  强力振作起颓靡的精神,她朝他漾出一抹灿烂的笑。
  “所以?”
  他不了解她情绪上突然的转变所为何来?
  “我们什么事也不用再伤脑筋,还是快回客栈,去吃碗热腾腾的烧肉面,再好好的睡掉疲惫吧!”她轻松地笑著,眼底却没有轻松的光彩。
  她的笑,对他来说,有某种不同以往的异样感。
  第十章
  太阳西斜,所有的景物都呈现淡淡的橘红色,大地静静地准备入夜,客栈门口照明用的灯笼也燃起了烛光。
  为了避免遇见曲家人及熟人,所以曲承胤一行人选择市郊的一处客栈投宿。
  在罗力虎住房外厅中,他朝曲承胤询问著:“曲头儿,瞧你带著嫂儿忙进忙出的这么些天,心头应该也有了数儿,那你的仇……打算怎么报?”
  曲承胤不言语,仅是摇头。
  “难道是嫂儿妇人心慈,阻挡曲头儿报夺产杀身之仇?”罗力虎自然而然地猜测著。
  曲承胤露出一抹苦笑,仍是摇摇头。
  “咦?嫂儿没阻挡?而曲头儿也还没开始行动,那……是嫂儿鼓励曲头儿精心策划一番之后,再去狠狠的夺回家产、然后才杀个精光?”另一个方向的推敲,罗力虎认为也挺合理的。
  “鼓励?不……拙儿她绝不会有鼓励我去复仇的意思。”曲承胤一想起夏拙儿对他耍弄的心眼,便几近要失笑出声。
  罗力虎吹胡子瞪大他那只单眼,他已经搞不清楚这对小夫妻到底是怎么打算?“那曲头儿,你的家产还夺不夺回?杀身之仇你还报不报?”
  曲承胤顿了一顿,百般无奈地,他又摇了摇头。
  “啥?”罗力虎像是张嘴就要喷出火花,他震惊极了,“曲头儿,你疯啦!”
  “拙儿说得没错,我……”曲承胤显现出的表情不是懦弱,而是极度的无奈,“我下不了手。”
  “嗟!这有什么问题?!”罗力虎像是了解了曲承胤的难处,他大掌拍拍胸脯,“全交给我来办不就得了?一刀一个,简单俐落!”
  “虎,你认为我会坐视你去杀害我的亲人?”曲承胤明白罗力虎的出发点只是为了想帮他,所以口吻中没有丝毫责怪他的火气。
  “啊?!”直肠子的罗力虎搔搔他那头乱发,无法理解曲承胤的心思。“他们动手害你、杀你,存心不把你当亲人看待啦!就曲头儿你一头热,还拿他们当亲人看!”
  “他们是他们,我是我。我不需要让他们的所作所为来影响我的所作所为。”曲承胤也是经过许久的时间,才想通这个道理。
  罗力虎脸上充满疑惑与不解,“曲头儿,你这是在绕口令吗?我好像有些胡涂又有些懂……”
  “虎,我只能说,他们无情无义,不代表我也必须无情无义。”曲承胤试著以最浅显的字句来向罗力虎解释。
  点点头,罗力虎好似稍微体会了曲承胤所坚持的意念,但他仍存有疑问,“曲头儿,难道你一点都不会感到不平、不甘心,甚至是恨?”
  “会。”曲承胤叹了口气,看向桌上跳动的烛光,“我当然不平、不甘心,甚至也恨。”
  说能完全释怀,是自欺,也是欺人。
  “这……”罗力虎一时语塞。
  都说下不了手了,他也不好再说些什么,毕竟那是曲承胤的决定。
  “叩叩!”
  正当两人各自怀著心事一时无语之时,福伯提著壶热茶拍门走进厅房。
  “姑爷、阿虎爷,喝杯热茶吧!”福伯瞧见曲承胤和罗力虎大眼瞪小眼的也不交谈,心里正纳闷著。
  和夏拙儿成了亲的曲承胤,福伯自是不好再曲小子长、曲小子短的唤他,而看起来凶得会咬人的罗力虎,长久相处之后,竟意外地和福伯气味相投,直嚷嚷著要福伯唤他阿虎便成。
  “福老伯,我那嫂儿仍是将自个儿关在房里,还没出来?”罗力虎啜了口福伯斟的热茶,心里嘀咕著其实他想喝的是酒。
  “是呀,姑娘还没烦完哪!刚才又要福伯送十来卷白纸进去哩!”唤了夏拙儿二十余年的“姑娘”,现在她都已经嫁人了,福伯仍旧改不了口。他偷偷揣测著,曲承胤和夏拙儿这小俩口是不是斗气了呢?
  闻言,曲承胤皱紧眉心,露出苦恼的表情。
  “曲头儿,要你媳妇儿抄几卷绝世刀谱送我吧!真希望嫂儿多烦些时日、多默写些刀谱出来。”
  罗力虎自从和福伯嗑瓜子聊天甚欢之后,就知道曲承胤的漂亮媳妇儿心里头犯烦的时候便会默写秘笈调适心情。
  怎能不教他“见猎心喜”呢?
  “多烦些时日?”曲承胤绷著一张脸,他一听到罗力虎的话,心头火就熊熊的焚烧起来。
  他娇柔甜美的小妻子极端狠心,关紧房门已经三天,他也孤枕独眠了三天——寝食不安的三天,而这罗力虎竟还可恶的希望她再多心烦些时日?
  让曲承胤充满怨气的眼神震住了,罗力虎张口却发不出声音,只好带著几分尴尬无声乾笑著。
  他想,这小夫妻俩大概是吵嘴了吧?他还是机灵点、少乱说话,省得遭受池鱼之殃啊!
  这时福伯向罗力虎使了个眼色,表示刀谱的事情就全包在他老人家身上,现下让小两口合好才是最著火的急事儿。
  罗力虎“嘿嘿”咧嘴一笑地心领神会。
  “我说姑爷啊,你和咱们姑娘是斗气吵嘴了吧?女孩儿嘛,说几句好听的哄哄不就天下太平啦?”福伯打著圆场。
  曲承胤叹了一声才回答:“我和拙儿没斗气,也没吵嘴。”
  “咦?没斗气也没吵嘴?咱们姑娘从来就不是个无理取闹的姑娘呀!”福伯抓抓他下巴上的那一小撮白山羊胡,想不透是怎么一回事?“那姑娘做啥将自个儿关在房里烦心呢?”
  罗力虎和福伯相视一眼,心里的疑问和福伯一模一样。
  “拙儿在烦些什么……正是我想问福伯您的……唉!”再叹一声,曲承胤皱紧了眉头。
  嗟!
  没事成啥捞什子亲嘛!糟蹋自已!
  女人,说风就是雨,果然麻烦毙了!
  罗力虎心中暗啐著……
  曲承胤发现他实在是受够了,不明不白的独守空闺好几个晚上,他再有天大的耐性也忍不住要爆发。
  他大步走向夏拙儿关住自己的房门前,顾不得客栈其他住客探头侧目,就是一声爆喝:“夏拙儿!”
  没人应声,哼!很好!
  “夏拙儿,你给我开门!”
  一时气愤,他已然忘记“夏拙儿”现在已是“曲夏拙儿”,所以仍是喊著她未出嫁前的姓名。
  “再不开门我就——”
  “咿呀——”房门应声开启。
  “破门而入?”夏拙儿站在敞开的房门后,表情不愠不喜,看不出情绪。
  男子汉大丈夫,岂可因为见著了好些天不见的心爱小桥妻,就眉飞色舞的流口水傻笑?
  不!
  好几天软玉温香抱不著的曲大爷心口大火正熊熊烧著呢!
  曲承胤硬是扭曲了自己面部的肌肉,挤出一脸的横眉竖目,“连著几天叫你开门不理、喊你说话也不应,”晚上睡觉也不来找他一起窝棉被,害他孤单可怜地咬著被角睡不著。“你现在最好把话说清楚,你是哪根筋不对劲了?”
  幽幽地瞅了他一眼,夏拙儿不语地转身往房里走。
  不说话?
  她究竟是怎么了?
  曲承胤面怒心慌,跟著走进门,反手将房门阖上,也将一干看热闹的客栈住客隔绝在房门外。
  桌上、椅上、地上……他望了一眼满屋子写满少林、武当、崆峒……各大小门派不外传的闭门心法、密技的纸卷,忖度著夏拙儿烦心的程度。
  “你喜不喜欢我?”
  夏拙儿拨开厚厚一叠纸卷,空出一张椅子坐下,她担心自已会听到令她站不住脚的可怕答案。
  “你把自已关在房里的这几天,就只是为了想这个蠢问题?”他一脸“什么呀,这还用得著问吗?”的表情。
  她压低下巴没抬起头,但一双眼眸却是往上直视他的双眼,眼神的力道巨大得像是能劈人。
  在他未回答她的问题之前,她看来是不打算再开口说任何话了。
  曲承胤只好以直接的态度来回答她,“喜欢。”
  “你爱不爱我?”她曾想过,当她问他这句话时,应该会有羞人答答的表现,但此时她已顾不得许多了。
  “爱。”他的眼神和他的语气同样认真。
  压抑住欢欣的心情,她略略迟疑之后,问出她心中的重点,“那你以前喜不喜欢你的香伶表妹?”
  “喜欢。”他的回答仍然很直接。
  “轰”一声,她的心窝像是被某种钝器重重击了一记,嘴里又酸又苦的滋味,她形容不出……
  “你爱不爱她?”她发现自已的膝盖正在发抖,果然,选择坐著是正确的。
  “不爱。”他回答得一派轻松。
  “是吗?”她仍是抿著嘴,心底却闪过一丝窃喜。
  曲承胤叹了口气,开始对妻子娓娓诉说:“小时候胡里胡涂的照著长辈们的期望,认为自己该喜欢她、该爱她,也曾经有过一段时间我以为自己喜欢她、爱她。”
  他投给她饱含深意的一眼。
  “但直到遇见了你、喜欢了你、爱上了你,心里一有了比较,我便明白怎么去分辨感情的种类。”
  她静静地、用心地听著。
  “我喜欢香伶,是因为别人总是告诉我该喜欢她、爱她,所以我逐渐也认为我是喜欢她、爱她的;我喜欢你、爱你,是因为我的心告诉自已该喜欢你、爱你,所以我自然而然地放任自已去喜欢你、爱你。”停了停,他更加放沉他原本就低沉的嗓音,“你懂这其中的分别吗?”
  “懂。”轻轻地,她回答。
  夏拙儿的嘴角上扬,眼角温柔地拉下来,同时,罩在心头的云雾“涮”地一声裂开,她蓝天白光乍现一般绽出灿烂甜美的笑容。
  她能感觉到有一股温热的喜悦自心版上油然而升,氤氤氲氲的热气飘漾在她和他之间。
  “那些都是你根本不用问的问题,”他说,“但你问了,换回你的笑,也好。”他笑得温煦。
  四周别无他人,他的一番表白,除了她,只有桌上摇曳的烛火在听。
  她没有作声,脑海中的思绪突然变得清晰,他的眉、他的眼,还有他的心在在令她迷恋。
  “往后不会再为这种显而易见的事情关门默写秘笈?”
  “不会。”
  “饿不饿?”
  “福伯替我送过晚膳。”
  “写得倦不倦?”
  “还好。”
  “困不困?!”
  “还不。”
  “很好。”
  “很好?”
  雷电闪光,她甚至来不及眨眼,便被他拦腰扛上肩头,往内室走去。
  “阿胤,你……你做什么?快放我下来!”胃窝被他的肩膀顶著,令她头重脚轻,也开始头昏眼花。
  “好!”
  随著话声落定,她也被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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