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枕边不来电-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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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把自己咬出一道伤口,用鲜血来控诉她的不平,用鲜血来洗去她的污秽。
  她用消极的态度来躲避张让,因为在她还无法忘记那种侮辱之前,她说什么都不能面对她的丈夫。
  在母亲的丧礼上,她没有哭泣,只有一径的沉默。
  看着新坟上的一 土,她恍惚出神,身子仍是僵硬的跪在地上,连双腿麻痹了,她都没有察觉。“雪凝,起来。”张让试图搀扶起她,她却像只受到惊吓的小鸟闪躲着,脚下步伐颠簸着。
  “不、不要碰我——”她瑟缩着身子,躲得远远的。
  那天在徐家浴室里抱出情绪激动的她,只见她身上有伤痕,手腕上则有着深深的齿痕,不管张让怎么问,始终问不出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我们回去吧!”他略微上前一步。
  “不要、不要——”她急急忙忙的退去,眼神的惊惶更甚于以往。
  “雪凝,小心。”一旁的裴君右上前扶住她。
  “我晚上还有课,我不回去了。”徐雪凝胡乱说着,拉着裴君右,“君右,你送我去吧,我跟你一起去上班,我不想回去。”
  裴君右看着情绪不稳的徐雪凝,朝张让瞥了一眼,“我陪着她,不会有事的。”
  张让的眼中闪过痛苦的颓冷,“麻烦你了。”
  徐雪凝在裴君右的安抚下离去。
  当观礼吊唁的人都离去,张让神情凝重的在原地伫立着。
  是不是他将雪凝无端扯入什么样的争夺阴谋中?
  如果真是这样,他要怎么补偿她所受的伤?
  “妈,对不起,都怪我没将雪凝照顾好。”他万分歉疚的对着徐母的坟忏悔,眼角闪烁着男儿泪。
  第七章
  数日后的早秋河堤上,裴君右勾着徐雪凝的手,慢慢的往河堤的另一方走去。
  “你真是没精神。”裴君右说。
  徐雪凝没有搭腔,只是茫然的挣开裴君右的手往前直走着,眼中有着浓得化不开的哀愁……
  “雪凝,你怎么了?”察觉到她的沉默,裴君右连忙问。
  徐雪凝只是摇摇头。
  “雪凝,你爱他吗?”在工作的地方,就数裴君右和徐雪凝的交情最好,对于她婚姻上的挫败,裴君右亦有所闻。
  “爱?”她轻笑,“只有我爱着他又如何,爱情是要两情相悦的,不是只有我一个人在后面苦追。”她的话在河堤上被风吹得四散,但却清晰的传入裴君右耳里。
  “君右,人是贪心的,当你短暂的获得一个人的爱,就会奢求永远的占有,而我从未得到他的爱,却只好渴求着那遥不可及的短暂。”
  “兴许是吧!”裴君右若有所思的问,“雪凝,你争取过吗?”
  “当然。”徐雪凝的话里有笑意,像是在嗤笑自己的傻气。她的肩上有太多包袱,心里有太多缺口,即使她曾经争取张让的爱,也是注定失败。
  张让,他还未回国吧?她想见他,想把委屈告诉他,可是不行,因为她不认为高高在上的张让会接受这样的她。
  徐雪凝突然旋过身面对着裴君右,“君右,我曾经争取过我的爱情,可是现在我已经没有退路了。”眼神透着吊诡的毅然决然,夕阳西下,象征她的生命也将殡落。
  “退路?”她不明白雪凝的意思。
  “我差点被强暴了。”雪凝原本白皙的脸更显苍白。虽然对方最终没有得逞,但已在她心中留下无法抹灭的伤痛。
  “雪凝?”裴君右错愕的愣在原地。
  徐雪凝掩面痛诉,绝望的眼泪从她指缝沁出。她无助的蹲下身子,把脸深埋在掌心里。
  骇人听闻的消息传到耳朵,裴君右心疼的想给她一点支持的力量,“雪凝,你别哭——”欲上前安慰她。
  “听我说,”徐雪凝制止她上前的动作,“我已经撑不下去了,这么久的时间,我的心已经成了碎片。”
  妈妈走了,她连一点支撑的力量都没有。她站起身,豪不犹豫的走着,往河堤的尽头走着。
  “雪凝,天黑了,我们回去吧!”裴君右不安的在她身后追着。
  然而徐雪凝的步伐却益发的快,对叫唤声充耳不闻。
  “雪凝,别跑。”裴君右发现情况已经出乎她所能控制。
  徐雪凝义无反顾的跑着,就在裴君右即将追上她之前,脚步一个踉跄,硬生生的摔落河堤的斜坡,一路滚下。
  “啊——”她发出尖锐的喊叫声。
  “雪凝——”裴君右的心脏几乎停止。
  徐雪凝的身体不断的滚落,直到斜坡的最底处才停下。刺利的痛楚折磨她的末梢神经,她已经疼得说不出话来,神情迷离的瘫软着。
  “君右,原谅我……在你面前做出这样的事……”眼角是她心碎的泪,“我恨我自己,我恨这肮脏的身体,永远也洗不干净……”
  “雪凝,别再说了——”裴君右忍不住与徐雪凝抱头痛哭。
  情伤无痕,却能碎心,为什么为爱哭泣的总是女人?
  那血像是在控诉什么似的,汩汩的从徐雪凝体内流出,濡湿两人的衣衫,徐雪凝为她玉石俱焚的举动露出凄楚的笑容,她终于可以解脱这被玷污的桎梏……
  手术后的徐雪凝躺在病床上,紧闭着双眸,稳健的脚步声由远而近,攫住一旁裴君右的注意。
  病房的门蓦地推开,神情冷峻的张让走来。他不发一语,将澎湃的情绪内敛的收拾着,双眼瞅着昏睡的徐雪凝。
  “张先生?”裴君右试探的问。
  他别过视线看了她一眼,“我是。”
  “雪凝的身体状况需要你多费心……”
  张让面无表情的点了头,看着裴君右衣衫上沾染的血迹,“多谢你的帮忙,我会留在这里,你先回去。”
  当裴君右离去,病房里重新落入寂静中。
  到国外视察开会,也顺道给她些许的自由、思索的空间,然而现在看着她近乎自虐的把自己弄得消瘦不堪,她以为她在修练瘦骨嶙峋的道法吗?
  张让心里虽是不舍,却又想好好加以斥责怒骂一番。
  “对不起,害你特地跑这一趟。”徐雪凝阖着眼,用微弱的声音说着。
  她并未昏睡,一直是清醒的,只是她谁也不想面对。
  “我会马上安排你回兰薰山庄静养,你不准再去教授钢琴。”他痛定思痛后说。
  “不要——”她倏然睁开眼睛。
  那囚禁的日子她怕了……
  “我的决定不容置疑。”他态度坚决,“当初没强逼你回山庄,是因为要让你好好冷静想想,不是要你把自己折磨成这个鬼样子,既然你不能好好照顾自己,我只好用我的方式。”
  “我不要,我不能跟你回去……”她啜泣。
  “为什么?”他存心要逼她说出心底的实话。
  她先是痛苦的闭上了眼,接着豁出去的嚷着:“因为我差点被强暴了,我没有办法再面对你,没办法再当你的妻子,也没办法继续回山庄生活,那对我而言是梦魇,我不要——”徐雪凝压抑多时的情绪一下子全爆发出来,她情绪激动的拔去脸上的点滴,存心想要伤害自己。
  “雪凝——”张让抢先一步上前阻止她的行为,随后按下紧急按钮。
  “放开我,我没办法活下去了……”她哀恸逾恒的哭着,不断痛苦的挣扎着。
  她无法容许自己身上的污秽,那个她洗刷不掉的污点——
  如果这一刻她的生命可以结束,那么她会由衷的感谢!
  “你冷静点!”张让压制住她的身躯,不让她伤害自己。
  “让我死,我求你……”
  医生、护士小姐赶到病房里,最后还是镇定剂缓和了她的情绪。
  张让弯下身在她耳盼说:“你不可以认输,我张让的女人不准懦弱。雪凝,如果恨我可以让你产生生存的力量,那么你恨我吧——”
  恨你?
  徐雪凝在昏睡前,脑中闪过这样的念头。
  我能恨你吗?我恨的是我自己……
  有一个女人牵绊他的心,让他总是静不下来。
  听闻她在琴房,张让把西装交给侍女,旋身走向琴房。
  然而,当他一推开琴房的门,却看见徐雪凝满手鲜血的跪在钢琴旁,低低啜泣着。
  “你怎么了?”张让连忙上前拉起她,焦躁、担忧的看着她双手上不知为何弄出的鲜血。
  那鲜血顺着她的指腹不断沁出,连带的占满了张让的手,那殷红的色泽是那样的炫丽夺目,她看得痴愣,浑然忘了喊疼。
  “雪凝,告诉我,发生什么事了?”他忍不住吼着,掏出手帕包住她手指。
  “我……我不知道。”她恍惚的紧。
  “在什么地方弄伤的?”他深呼吸一口,耐着性子问。
  她瑟缩着,视线落向一旁,“钢琴……”
  张让按下琴房里的对讲机,“找医生过来。”随即走向钢琴。
  钢琴盖上被动了手脚,数十片锋利的刀片被粘在上面,琴谱里也夹藏了刀片,此刻正正大光明的闪耀着它嗜血的光芒。
  张让的表情萧索冷傲,无名火在他心中点燃,很显然的,山庄里有人存心要对雪凝不利。
  转身走向徐雪凝,他不舍的揽她入怀,“不会有事的,别怕——”
  徐雪凝的脸、眼睫还沾染着晶莹的泪珠,她无助的靠在他怀里,她喜欢他的气息却又恐惧男性的碰触,依恋却又害怕的情绪在拉扯着她,她想退离,张让的手臂却将她搂得紧紧的。
  “不要、不要……”她又哭了起来,“不要靠近我——”她开始陷入梦魇的挥动双手,只为了脱困。
  张让为避免她又伤害自己,只得放开她。徐雪凝惊魂未定的逃开,一路踉跄着回到房里。
  张让怅然若失,他不知道该怎么做才能解救她,才能让她忘却所有的痛苦。
  她偷溜了,从心理医生那儿蓄意偷溜的,害得陪同前去的司机、侍女人仰马翻,只为了找回她。徐雪凝坐上计程车,头也不回的往娘家而去。虽然母亲已经亡故,但那里总是她认定的一个避风港。
  她茫然的看着窗外的景象,不知何去何从的挫败感盈满她的脑海。
  “小姐、小姐,是这里吧?”司机叫唤着恍神的徐雪凝。
  她回过神看着车外的一切,是,这是她的家。二话不说,她打开车门跑了出去。
  “小姐,你还没给钱啊!小姐,你给我坐霸王车啊——”计程车司机气急败坏的吼着,甩开车门,跟着下来理论。
  “我?我没有钱……”徐雪凝摸摸空空如也的口袋,羞赧的说。
  “没钱还敢坐计程车?”他真是倒霉到家了,“我在这里等着,你马上进屋子去拿钱。”
  “喔!”徐雪凝跑进小院子,在门前拍打着,“陈妈,开门,我是雪凝,我回来了。陈妈——”
  不管她怎么喊,屋里就是没有人出来应门。徐雪凝回头看着司机凶恶的面孔,心里害怕得不知如何是好。
  “陈妈,开门——”她忐忑的不断按着门铃,“陈妈,快开门,我是雪凝……”她忍不住哭了起来,怎么连回家都没有人理她?
  “小姐,你再不给钱,我要叫警察来了。”司机很不耐烦,“人长得漂漂亮亮的,还欺负我们这种赚辛苦钱的……”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你不要伤害我——”她的恐惧油然而生。
  这时另一辆计程车不约而同的在徐家门口停住。
  一名雍容的女人从车上下来。
  “雪凝?”她不太确定的唤着。
  徐雪凝如获至宝,连忙回头,“陈妈……”她迟疑了,因为叫她的人不是陈妈,而是个衣着打扮入时的妇人,“你不是陈妈……”她失望了。
  “发生什么事?”妇人转而问一旁的司机。
  “这个小姐坐车没给钱啦!还胡乱在这里‘鲁’,我要叫警察了。”司机没好气的说。
  “我帮她付。”她掏出一张一千元的纸钞,“不用找了。”
  “歹势,贪财!”司机拿着一千元,兴高采烈的驱车离去。
  妇人转而走向徐雪凝,“雪凝,是你吧?”
  “你是谁?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我是小表姨啊!你不记得了吗?”妇人露出微笑,“我住在美国,曾经寄过许多钢琴音乐盒送你的表姨啊!”
  “姨?”她瞪大的眼睛,迅速的盈满一层薄雾,随即落下,“小表姨——”
  “怎么了?为什么在门口哭?”
  “我进不去,妈妈死了,陈妈跟老陈都不在家……”她抽抽噎噎的哭着。
  “我知道,你妈妈寄了封信给我,可我当时人不在美国的家,所以才会到现在才回台湾。”妇人忍不住心酸。
  “姨,我好怕,我好怕——”
  “乖,姨找销匠来,马上就可以进去了。”
  “嗯。”她总算宽心了。
  雪凝失踪了?
  兰薰山庄一堆人,竟然连个瘦弱的女子都看不住,为此,张让大发雷霆。
  “多久了?”
  “下午三点就找不到少奶奶了……”侍女嗫嚅。
  “三点发生的事,现在才告诉我,你们是活腻了是不是?”张让的脾气带来一阵暴风雨,刮得兰薰山庄风雨飘摇。
  “通通出去找,要是没把少奶奶找回来,或是她出了意外,我等着看你们用几条命来赔——”
  怒不可遏的扫开侍女送上的水杯,他旋风般的离开兰薰山庄。
  侍女胆怯的收拾着那一地的狼藉。
  张让驾着车,心里急切又恼怒,咬牙咒骂着:“徐雪凝,你非要把我逼得心脏病发才肯罢休吗?”他闷吼。
  “雪凝,你到底在哪里——”张让的思绪全被这柔弱女子的身影占得满满的,生怕她又做出伤害自己的事。
  毫不迟疑,他直接将车子开向她的家。除此之外,他想不出有什么地方会让雪凝依恋了。
  看见屋内灯火通明,他心上的石头总算卸下一半。
  大门未锁,一推开门,徐雪凝慵懒的靠在沙发上,双眼紧闭。她安安静静的睡着,电视机上的屏幕是演奏会的画面,激昂的音乐成了她的催眠曲。
  他的手指抚去发丝,轻触着她的脸颊,勾着她的颈子,让她枕在自己的手臂上,“雪凝,你这个坏孩子。”紧绷的情绪顿时得到松懈。
  “雪凝,吃饭了。”妇人的声音响起,伴随脚步声。
  张让疑惑的抬起头,视线与妇人交会。
  “你是谁?”他问。
  “你又是谁?”眼前这落拓的男人怎会堂而皇之的进屋子来?
  “我来接雪凝回家。陈妈已经回乡下去了,你是谁?”
  这时,怀中的徐雪凝因为对话声而苏醒,“嗯。”
  “醒了?”张让低头轻声问。
  “你怎么在这里?”看见他,她着实吓了一跳。
  “因为你从医生那里偷溜,我来找你。”
  “表姨,我不想回兰薰出庄。”她寻找有利的支柱。
  “你是雪凝的丈夫,张让?”她知道雪凝结婚的事,她因赶不及参加婚礼,只送了一份礼。
  “我是。”
  怀中的人儿乘机挣扎着,“表姨,我不想回去!”随即躲在妇人身后,“我不想回去了,真的不想……”
  “雪凝,不要这样胡闹。”张让的嗓音有着不容违背的意思。
  “不要……我求求你,不要抓我回去。”她的眼神又被强大的哀恸所占据,她蹲下身,丧气的将脸埋在掌心,极端无助的模样,“不要逼我……”
  “雪凝,没事的,没有人会逼你。”表姨像个母亲般,温柔的呵护着她。
  “姨……”她柔弱的喊道。
  “今天让她留下来吧?”表姨问着一旁神情凝肃的张让。
  他也只能无力的点点头。
  吃完饭,把徐雪凝哄进房去,表姨与张让坐在客厅里。
  “能告诉我雪凝怎么了吗?她的情绪不太稳定。”
  张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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