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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以为收拾干净就没事了,他跟着冯欣到裴家,却被使唤来厨房打杂。
“阿樊,把马铃薯的皮削干净。快点,马上要用了。”
“好。”他不敢懈怠,拿起刨刀迅速的刨去马铃薯的皮。
不一会儿,上呈的马铃薯引来冯欣的尖叫,“天啊!阿樊,你把马铃薯刨得剩下这一丁点做什么?”
他嗫嚅的说不出话。
“算了,你帮我把盖子打开,加少许的盐巴下去。”
“少许是多少?”他手足无措的看着那白皑皑的盐,不知如何是好。
有了马铃薯的前车之鉴,她只好说出明确的数字,“三匙就好。”
“喔!”他仔细谨慎的加了三匙盐,心里总算安慰些,这下他总不会再出错了吧!
在一阵手忙脚乱后,晚餐终于上桌了。
裴树竞到学校接裴君右回来,一进门便看见大病初愈就被老婆使唤来使唤去的樊孝昀,“阿樊,身体好多了吧?”
“好多了,明天就可以回学校上课了。”
“阿樊,把汤端上桌。”
“好。”拿起手套,他戎慎恐惧的端着热汤往餐桌上去。
裴君右连忙跑到厨房探看,“阿樊,今天妈妈找你当帮手啊!”
“哪门子的帮手?害我损失一堆马铃薯。”冯欣叨叨絮絮的念着。
“可他还是有帮忙啊厂裴君右洗了手,帮忙盛饭。
原以为这悲惨的厨房特训即将告一段落,谁知
“喝汤。”冯欣专制的帮老公添满一碗汤。
裴树竞喝了一口汤,狐疑的看了老婆一眼,却不知道该怎么说。
“干吗?”冯欣注意到老公不自然的表情。
“你好像忘记加一样东西了,味道不太寻常。”他委婉的斟酌着措词。
冯欣盛了一口汤试喝,顿时脸色大变,“阿樊——”
“怎么了?”樊孝昀顿时抖得如风中柳絮。
“我不是叫你加盐吗?”
“是啊!一共三匙。”他还觉得得意耶,因为这是他今天做的事情里,最有胜算的一件事。
“很显然,你味精、盐巴都搞不清楚。”她言简意赅的说着,“生活白痴!”
“我怎么知道,看起来都白白的啊!”他很无辜。
“还有话,以后每天都给我到厨房见习,我就不信教不会你。”冯欣撂下狠话。
“喔——”他扁嘴,认命的允诺。
没办法,吃人嘴软,拿人手短。
裴君右一脸同情,“阿樊,没关系,下次就知道了。”
樊孝昀有预感,他的生活势必因为裴君右的妈而丕变!
该说樊家的祖宗还是有几分能耐的,至少保佑樊孝昀如愿的通过推荐甄试,提前成为法律系的大学生。而裴君右也如愿成为音乐系的学生。
“裴妈妈,我想跟君右出去玩。”他完全依照规矩,先来请示冯欣恩准。
撇开那次两人偷跑的河堤约会、图书馆的变奏曲外,说真的,他们根本没有约过会!
有大半的日子他们虽然天天一同放学,可是在冯欣的严格控管下,他们还得谨守不牵手的戒条,每天准时的出现在她面前。
约会,简直是天方夜谭!
裴君右也已经整装完毕,背着包包等妈妈恩准两人的约会,她就要跟樊孝昀出去玩了!
“去哪儿玩?”冯欣在跑步机上慢跑着。
“逛街啊看电影,反正都可以。”他只是想骑着脚踏车带君右去兜风,没想过要去哪儿。
裴君右在一旁静静的候着,反正她没意见,只要跟阿樊出去,不管去哪里她都会觉得很好玩。
“不行!”冯欣一口驳回。
“为什么?”他错愕的问。
“逛街人潮汹涌,容易发生危险,你蓄意营造危险的环境。而电影院光线太昏暗,你居心叵测。”她脸不红气不喘的说着。
喔!天啊!真亏这位古怪的裴妈妈想得出来。
可是裴君右也在一旁对着樊孝昀摇摇头。
“裴妈妈——”樊孝昀为之气结。想不到他忍辱负重这么久,喝了这么多可怕的中药,结果还是一样。
“裴妈妈?”冯欣挑起了眉,斜睨樊孝昀一眼,“少跟我攀亲带故的喔!少年仔。”
樊孝昀迟疑了牛晌,支支吾吾的重新称呼,“那叫伯母好了!”心里头则嘀咕着,是啊!伯母薄情寡意的母亲。
“总之不准,想约会,地点我来挑!”
“好、好、好,你挑吧!”他干脆让步,免得又是没完没了的争论。
“就到中庭花园吧!”
“中庭花园——”他没听错吧!到楼下警卫室旁的中庭花园约会?真是服了她了,“该不会是楼下警卫室右手边的中庭花园吧?”他客气的一问。
冯欣点点头,满是得意的表情,奔跑在跑步机上的步伐益发变得轻快。
樊孝昀的表情凝重、阴沉,巴不得把她打昏,然后带着裴君右偷溜。
“怎么?不喜欢?那别出去了。”冯欣存心挑衅。
犹豫了牛晌,“好,就到中庭花园。”
算了,只要可以远离她的视线,即使只能到中庭花园,即使只能有短短几小时的时间,他都心满意足。
他看了裴君右一眼,示意她快走,免得她老妈又反悔了。
“等等——”
看吧!一语成谶。
“伯母,又有什么事?”
冯欣侧过身,脚下依然踏在跑步机上,食指勾勾,“才一没提醒你,就忘了交出来。”
两人僵持了五分钟,樊孝昀忿忿的掏出皮夹,抽出身份证,在她面前晃了晃,然后压在客厅的桌上。
“拜拜——阿樊,别忘记规定,不可以逾矩喔!”冯欣幸灾乐祸的提醒着。
“我、知、道!”
屁!我总有一天会反抗你的暴政,他在心中不停的叨念着。
来到中庭花园,樊孝昀气馁的坐在石椅上。
“阿樊,你不高兴吗?”裴君右看着他抑郁的脸色,不安的问。
只要遇上裴妈妈那个杀千刀的诡诈妇人,他就不信有什么人会高兴得起来。可是看君右楚楚可怜的模样,他也不想把气发在她身上,只能说她实在太听话了。
以前还可以偷偷载她去河堤玩,现在她家那个武则天盯得超紧的,下课晚一分钟送她到家,当天晚餐就会有一阵绵绵不绝的言语挞伐,害他每天只能小心谨慎的叫自己别违规。
想当然耳,他们这对小情侣连牵手都没有。
“坐吧!”
裴君右在他身边坐下来,“阿樊,别难过嘛!大不了我们在这野餐啊!”她单纯得可爱,“你看,我把刚刚做的饼干带下来了,还有随身听、新买的书。”她翻出包包里的东西,想让他精神振奋一点。
看着她卖力讨自己欢心,樊孝昀又臣服了。
下午的天气还不错,阳光没有很刺眼,风轻柔柔的,在冯欣那里吃瘪的气一看到裴君右的笑脸,他也就释怀了。
两人坐在石椅上,随身听的耳机一个在裴君右的耳朵上,一个在樊孝昀的耳朵上,两人背靠背的晒着太阳,吃着裴君右做的小饼干。
“不准牵手,那背靠着背算不算违规?”他略带讽意的问。
“不知道。”裴君右回头笑着,“阿樊,跟我在一起很辛苦吧!”
“跟你在一起不辛苦,跟裴妈妈在一起才辛苦,三不五时总要跟她激辩一场才愿意放过我。”
“可是妈妈是为我们好啊厂她为难的低着头。
“我知道,你别觉得为难,我尽量遵守规定总行了吧!”他把头往后仰,故意压在她的肩上。
“讨厌,你的头很重耶!”她温柔的抗议着。
突然,樊孝昀拔下耳机站起身,“君右,等我一下。”
“你要做什么?”
他笑得神秘,不回答,只是往警卫室旁的小路走去。
裴君右不疑有他,乖乖的靠在石椅上等着他回来。
一会儿,嘎——脚踏车的刹车声在她面前骤然响起。
“上车!”樊孝昀坐在脚踏车上潇洒的喊她。
她仰起头,看着他,“去哪儿?可是妈妈说我们只能在花园里耶厂她还是不忘母亲那不人道的规定。
“哪儿都不去,就在中庭花园里骑脚踏车!”他对她说着,“快上车。”
“好!”她欣喜的抛下耳机,搁下手中的饼干、书本。
她侧坐在脚踏车的后座上,突然樊孝昀单手拉住她的手,放到自己腰际上,“抱好。”
“阿樊,你逾矩了,会挨骂的!”她提醒道,想抽回自己的手。
“你怕吗?”他存心不放手,甚至把手指与她的手指紧紧交握着,“我们只是牵手,又没做什么坏事。”
“可是……”
“可是什么?裴妈妈不会看到的。”他又故意挑战冯欣的权威,把她的手放到嘴边一吻,“我喜欢你。”转头潇洒的一笑。
“我也喜欢你,阿樊。”她笑得温柔。
她把手跟他的紧紧的交握着,樊孝昀悠闲的骑着脚踏车,依着花园的喷水池、石桌椅来回的旋绕着;她把头靠在他的背后,感觉他的气息……
脚踏车时而快速的迂回在廊道弯曲的中庭花园里,时而缓慢的仰赖着两人的平衡感前进,虽然只是简单的快乐,却让他们旁若无人的陶醉其中。
“阿樊,不行了,我快撑不住了。一想要连人带车的在原处停留五秒钟,实在很困难,裴君右总是紧张的大喊。
“笨蛋!别乱叫,你大喊的力气也会影响平衡的。”他笑骂着。
骤然,他动了一下,造成车身晃动,就在脚踏车严重倾斜的前一秒钟,他用长脚顶住了,两人不约而同的放声大笑。
“不玩了,你老要我用艰难的姿势维持平衡,而且还故意吓我。”她的脸红扑扑的,软语抗议他的恶作剧。
“下来,休息一下。”他把车子立在石椅旁,拉着她坐下休息。
“阿樊你看,有蝴蝶耶!”
“花园本来就应该有蝴蝶。”他故意泼她冷水。
“你好冷淡喔!”她推了他一下。
樊孝昀乘机拉住她的手,往自己的怀中一带,她跌躺在他腿上,“啊!你又捉弄我。”
他咧开嘴笑着,“有谁看到吗?”他故意要赖。
他的手指抚着她的头发,“下一次一定要偷溜出去玩。”
“瞎想!”她从他腿上离开,随手把随身听的耳机塞到他的耳朵里,“听音乐。”
两人又重新回到先前背靠背的坐姿,嘴巴啃着饼干,耳朵听着音乐,手上拿着间书看着。
樊孝昀倒也不是真想跑到什么地方去,只是希望他和裴君右在一起的时候能多一点自由、多一点情人间相处的甜蜜,而不是得完全受冯欣所控管。
就算只是到河堤上吹风,或在这儿晒太阳,他一样都会很满足的。
“君右,你什么时候学做饼干的?”
“妈教我的。怎样,还挺好吃的吧?”
“嗯……”他故意吊她胃口,迟迟不肯说。
“怎么样?你觉得不好吃啊,这可是我妈妈的拿手绝活喔!”她的手肘往后顶顶他。
“好吃、好吃!”他是心里在想,撇开裴妈妈的恶形恶状不说,她倒是个贤慧的母亲,成天张罗一家大小的吃喝拉撒睡,比起他那远在美国养尊处优的老妈,算是勉强说得过去。
“又敷衍我。”
他一手翻着书页,一手打算去拿块饼干,身后的裴君右也正巧把手伸到饼干袋里,两人的手不约而同的摸上那最后的一块饼干。
知道她想逃,他抢先一步把她的手压住。
“你又违规!”她”羞的指正。
然而心里却为他温热的掌心触碰而暖着,感觉他的手掌心有结茧的粗糙,并极具安全感。
“你的手软软的,像是没骨头。”他轻轻捏起她的手。
“胡说厂她笑着顶了他一下。
樊孝昀侧过脸,看见裴君右的脸颊上浮现淡淡的红晕,像苹果似的,他竟忘情的痴望着她,握着她的手不肯放。
“阿樊……”他的注视让她有些尴尬,脸上的红彩更是久久不离。
下一秒,两人已经面对面的凝望着彼此,时间仿佛在此时停住。
突然间,石椅后方传出一个令人惊悚的声音。
“小兔惠子,叫你不准牵手,你还敢逾矩!下一秒该不会要亲君右了吧?”冯欣的声音自两人头上落下,震得两人赶忙松开紧握的手。
“上来!”话一落下,冯欣率先上楼去了。
第七章
裴家客厅,冯欣阴沉的看着樊孝昀,这次果然被她逮到小辫子了!
“说,你犯了哪些规定?”她威严的坐在沙发上,冷声问。
“牵手。”背!竟然被逮到。幸好她没看见方才骑车时他亲君右的手。
“只有牵手?”
“当然,你看我们衣衫不整吗?”
“阿樊,不知者不罪,你明知故犯,这在法律上的刑责应该不轻,得加重刑责吧?”冯欣从容的坐在沙发上喝茶,凉凉的问着话。
“是该加重。”他扁着嘴回答。
“那好,别怪我没有手下留情喽!”冯欣突然漾出欣喜的笑容。
“但为什么不准牵手?”他还想为他和君右两人争取些什么。
“因为牵了手就会想要更多。人是贪心的动物,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人心不足,得陇望蜀,这就是人性最写实的说法。”
“伯母指的是什么更多?”他就不信她能撤出什么鬼东西来,君右可还坐在客厅里呢!
“牵手、搂搂抱抱、亲嘴,再来不就是上床了?你们这些年轻人不就是想着这些?我也年轻过,知道你们在想什么。”
“既然情侣想亲近是很自然的,为什么你老爱禁止我跟君右?”樊孝昀有如吃了熊心豹子胆拼命问,因为他知道,这次再不争取,以后就无翻身之日。
“我生个女儿可是希望找个人好好呵护疼她,不是随便交个男朋友让人摸手、亲嘴的!你希望以后你的老婆是这样随便的人吗?”冯欣心里咒骂着,这个愣小子,我可是在帮你养老婆,不知道感激。
“裴妈妈,我当然是不希望,可是我只是希望跟她出去玩玩,年轻人总要多交交朋友,拓展生活空间啊!你也不可能把君右绑在裤腰带上一辈子。而且你更应该了解年轻人的心理,绝不是一味的用禁止的严格手段。”樊孝昀积极的争取,“不然,你年轻时怎么跟裴爸爸交往的?”
“少爷,我跟你裴爸爸的事你少管,我可是‘乱世用重典’的信徒,我威吓你都阻止不了你偷跑,若是再放宽规定,你该不会就把君右给吃了吧厂冯欣皮笑向不笑的看着一脸着急的樊孝昀,心想,当然不可以跟你这愣小于说,当年你裴妈妈我是主动追老公的人!
“伯母——”
“你是谁啊?”冯欣扬高音调问,“哪根葱、哪根蒜?”
“我是君右的男朋友,那她就是‘我的’女朋友,她是‘我的’爱人同志!”他存心跟她抬杠。
“开口闭口全是你的、你的,别忘了我才是她的妈,她是我怀胎十月生的女儿,少在我面前用什么了不起的所有格,我们母女俩手牵手逛市场的时候,你这臭小子还不知道在哪里呢!还敢大言不惭的说‘你的’,害不害臊?”
“伯母,好汉不提当年勇,早八百年前的事儿了,还拿出来说,羞不羞啊厂樊孝昀难得占了上风有机会反击,莫不得意扬扬的。
“很抱歉,偏偏你伯母我就不是个好汉,而是孔子口中惟女子与小人难养也的女人!”
樊孝昀看着她嚣张跋扈的模样,竟然一时语塞。
裴妈妈分明像是个水晶肥皂——有够“南侨”!
她接着慵懒的挥挥手,“该交的朋友交一个就够了,不成才的朋友交了一拖拉库只是浪费生命,况且为了拓展生活空间,去交一些不清楚底细的朋友,届时出了事得不偿失,划不来。
“你们年轻人只是想一些眼前的好,从来没有仔仔细细的想过前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