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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他因心烦意乱而有点粗鲁的动作却扰醒了她。
桑协恩睁开了倦困的眸子,迷蒙的视线好不容易才定焦在他俊脸上。
“你在……干什么?”她杏眼圆睁,模样清纯的看著章量停在她领口上的双手,正在解那上头唯一的一颗钮扣。
他骤地张大黑眸,怔住了。
干什么?
他的眼绽著深浓的眸光,皱起了眉头。
对啊,他在干什么?
早上听到她要假扮酒店小姐去冒险采访,他就不爽了一整天,想要不理她,可直到下班,他却还是无法把她从脑子里赶走。
然后,他像疯子一样的乱开车,一路狂飘,只为了放心不下她。
接著,在酒店里,他冲动的打了人,见到她穿成这样又喝了酒,他更火,这样还不够明白吗?
现在,她却一脸无辜的问他在干什么?
俯眼瞪视著她娇艳的脸蛋,他忽然忍无可忍的欺下唇,狠狠的吻住了她嫣红的唇瓣,咬著她的嘴唇。
惩罚的吻,从蛮横霸道转为狂野,舌尖撬开了她的贝齿,长驱直入的勾搅吸吮著她的甜舌。
他上了床,宽阔的肩膀压了下来,紧贴著她柔软玲珑的身子,双手徐徐游移在她身上,沿著娇嫩的腰部曲线,直到柔软的胸部。
“章量……”她脸红娇喘,水眸蒙眬,喃喃喘息。
在他的爱抚下,她全身酥软,不由自主的回应著他。
她雪白的双腿,不由得在两人的蹭动中分开了,以暧昧的姿势和他的下半身紧紧密合著,斗室里,温度陡然高涨。
薄纱在他的手里褪落,小可爱和超短热裤的命运也一样,她还没准备好要和他从好朋友、好哥儿们变成床伴,气氛使然,一切男女之间要发生的事,还是发生了。
第六章
“你昨天到底去哪里过夜了?送你回来的那个男人是谁?是你男朋友吗?你跟聿玺就是因为他而分手的吗?”
桑碧聪以一连串的问题当开场白,她像捍护著小鸡的母鸡,忘了自己妹妹其实芳龄也不小了。
一大早,她在阳台浇花,目睹妹妹从个男人的轿车里下来,还巧笑倩兮挥手道再见的整个过程,她花也不浇了,连忙追下楼来问个清楚。
“姐,拜托,我想吃荷包蛋,要两个。”桑协恩慵懒一笑,打了个细细的呵欠,迳自走进房里换衣服。
关于昨夜的事,她自己都还没想清楚,怎么回答别人呢?
早上她和章量从竹南风化区回到台北,怕他尴尬,她一路装睡,直到进入她家巷口,她才很刚好的醒过来,然后若无其事的,以甜美可掬的笑容向他道了再见。
酒后乱性……就这么解释昨夜的失控吧,这是个很好的理由。
反正根据调查,绝大多数的人,从朋友发展出一夜情,都是因为酒精作祟的关际。
虽然莫名其妙就在瞬间引爆了欲望,发生超友谊的关系,那只能解释为性冲动,还有那间俗丽到不行的宾馆也是罪魁祸首,就是那种奇怪的气氛让他们不可自拔撩落去的。
因此她的结论是──他们昨晚会演变成那样一点也不奇怪,跟爱情完全无关,都是酒精惹的祸。
他们本来就是好朋友,现在还是可以做朋友,这事不会影响他们哥儿们式的感情……
她希望不会影响,因为章量是个好玩伴,希望他也有一样的共识。
一直以来,只要她找他,他都尽可能出现,即使他的工作赶得如火如荼,他还是会抽出一点时间给她。
说真的,她的生活已经不能没有他了……
昨夜,那美妙的性爱感觉,她会永远放在心底。
不能再有下一次了,不然一定会破坏彼此和谐的关系,友谊也一定会走样。
虽然为自己做好了心理建设,她还是有点不安──对于昨夜,不知道章量他作何感想?
换好便服,桑协恩走出房间,双胞蛋已经摆在餐桌上,还有烤好的两片土司和一杯鲜奶。
“姐,你真好!”她感动又深情的看著姐姐。“没有你我该怎么办哦。”
桑碧聪才不吃她那一套。“少来了。快说,那个男人到底是谁?”
“就是……”她扬起一抹笑,拿起刀叉,几不可闻的说:“章量啊。”
即使这样,耳尖的桑碧聪还是听见了,她扬起眉梢。“章量?力量网易科技的章量?”
她知道最近一个月,她老公的芒果游戏正在和章力行销公司旗下的力量网易科技合作,而这条线就是恩恩牵的。
桑协恩嫣然一笑。“就是他。”
然后她开始吃起心爱的双胞蛋,以为给个答案就可以过关了,但事情若是尽如人意,那还要老天来做什么?
桑碧聪狐疑的盯著妹妹。“你怎么会跟章量一起出去过夜?”
“什么?”她装傻的眨眨眼睛。
虽然她很爱姐姐没错,可是姐姐常把自己当监视器,这也著实叫她困扰啊。
桑碧聪挑高了柳眉。“昨晚半夜你姐夫胃痛,我下来找药胃,发现你不在,早上五点我和你姐夫去晨跑前,特地绕进来看了看,你还是不在,你不是在外面过夜是什么?”
桑协恩看著她,感觉很怀疑,有那么刚好吗?
“哦!这样啊。”她索性四两拨千斤,轻松的笑了笑。“外宿也没什么啊,你以前和姐夫谈恋爱的时候,还不是常常外宿,我都没说什么。”
桑碧聪霍然瞪大眼睛。“你的意思是,你现在在跟章量谈恋爱?”
她和老公还一直期待著恩恩能和聿玺复合哩,他们是一对人见人羡的金童玉女,分手未免太可惜了。
“当、然、不、是。”桑协恩立刻给了她一个清晰明确的回答。
章量有时会去芒果游戏开会,她可不能给姐姐这种错误的讯息,不然姐夫看章量的眼神一定会变得很奇怪,因为姐夫跟姐姐一样,对她的态度都是热情过度型。
再说,林聿玺也在芒果游戏工作,她可不想自己的感情沦为大家茶余饭后的话题。
“那你说,昨晚你跟章量究竟跑去哪里了?”她非知道不可,因为她上头还有双亲大人要她一五一十的交代。
桑协恩搁下了刀叉,慢条斯理的喝光了鲜奶,再优雅的抽了张面纸拭拭唇角。
看来不说实话,她姐姐是绝不会放过她的。
她的眼底浮起笑意。“其实也没什么。”她该怎么说姐姐才不会大惊小怪呢?
“不要想用拖延战术,今天是礼拜六不必上班,我有得是时间跟你耗。”
相处了二十几年,她很知道自己妹妹的习惯,每当她在打什么主意时,眼底就会浮起很动人的笑意,让人不设防。
“哈。”桑协恩漾出甜笑,决定四舍五入,讲一部分实话,隐瞒最离谱的部分。
“说。”桑碧聪用著命令的语气,像个教官似的。
“事情很简单。”她露出一个清甜微笑,用著极家常、极闲聊的语气叙述。“我假扮酒店小姐去竹南的酒店做采访,出了点状况,章量替我解了围,不巧昨夜忽然下起豪大雨,我们不熟路况,只好随便找了家饭店过夜,早上他就直接送我回来了。就这样,报告完毕。”
“你这丫头,居然去做这么冒险的事?”桑碧聪简直快昏倒了。“我要好好谢谢章先生,你问问人家什么时候有空,我要请他吃饭。”
“这么快就把人家从‘把妹嫌疑犯’变成‘桑家大恩人’啦?”她打趣的调侃。
桑碧聪眼眸一瞠。“要不是你那么不懂事,我需要破费请人家吃饭吗?”
桑协恩笑了笑。不必破费,老妹我已经以身相谢了。
如果她这么说,不必怀疑,明天就会有一场婚礼等著她,她是新娘,而章量是新郎。
章量走进花店,他想买一束花。
但是,放眼望去一片花海,什么样的花她会喜欢呢?这是个很大的难题。
“送给女朋友吗?”店员走到他身边询问。
“对。”不知道为什么,店员的问法没有让他不悦。
“这束好不好?”她笑著拿起一束用金莎巧克力扎成的花。“现在很流行这种巧克力花,女孩子都很喜欢。”
“就这束吧。”
他爽快的付了钱,带著花上车,如果这也能算是花的话,因为他根本没看见花在哪里。
不管了,店员说女孩子都喜欢这种花,那么恩恩应该也喜欢吧?
他在讨她欢心?
是的。
并不是经过昨夜的性爱关系,他才说爱上她的。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的生活就充斥著她娇俏的身影,她总是不时出现,用充满慧黠的灵巧笑语围绕在他身边,她的存在对他来说,已经成了一种习惯。
就在昨夜,飞驰在高速公路时,那心焦如焚的滋味让他体认到了一个事实──
他爱上她了!
就因为这样,昨夜他才会对她几近全裸的胴体心动,才会忍不住吻了她之后又想要更多,最后一发不可收拾,强势的占有了她。
对女人很挑的他,从来不随便找女人的,对终生伴侣的追求以小龙女为标准,谁知道──他却踢到铁板,爱上了俏黄蓉。
上帝要这样开他的玩笑,他也只能摸摸鼻子接受,谁叫爱苗不知不觉已深植在他心底,现在再来检讨已经来不及了。
上车后,他拿出手机拨号。
“嗨!”桑协恩轻快的声音传来。
“你在哪里?”她的心情好像很好,是因为他打电话给她吗?
“杂志社。”她花了一下午的时间把稿子写好,刚刚被老总大大的称赞了一番,真是有成就感,昨夜的冒险都值得了。
“我去接你,我们去吃饭。”
一切他都计画好了,要在高雅的西餐厅吃饭,送上那束“花”,然后要她正式的当他的女朋友!
计画永远赶不上变化,有气氛的西餐厅变成了连锁的姜母鸭店。
“好好吃哦。”桑协恩吃得心满意足,米酒的香气让她连喝了两大碗浓汤还嫌不够,叫老板又加了一次汤。
“你不是酒量不好吗?”章量盯著她醉人的嫣红玉颊,还有那红润的动人菱唇……去他的姜母鸭,他只想吻她。
她笑了笑,啃起了鸭翅膀。“这不算酒啊,这是汤。”
对于她的歪理,他不予置评,反正那算是她的专长,她总有许多可以反驳别人的歪理。
幸好解决那锅姜母鸭没有花太久的时间,一个半小时后,他们吃饱喝足的上了车。
“我好想去看海。”望著车窗外的满天星斗,她的浪漫因子发作了。
而这正好符合他想营造的气氛,于是他二话不说,把车开到了海边。
海边观星的情侣很多,还有行动咖啡馆在旁增添气氛。
“太好了,吃太多肉了,我们喝杯咖啡吧。”
她带头走向行动咖啡馆,点了两杯热咖啡,虽然这不符合她晚上不喝咖啡的原则,但原则也有值得破例的时候──例如现在。
章量看著她喜孜孜的模样极为动人,正心动的想揽住她粉肩时,没想到她却指著远处一对情侣,噗哧一笑。
手臂僵在半空中,他蹙眉看过去,情侣之中的女生,怀里捧著一束巧克力花。
“哈。”她轻笑出声。“那种巧克力花好好笑哦,根本不能算是花嘛,要是有人送我那种花,我一定会把它冰在冰箱里,以免‘花’融化了。”
瞬间,章量的额际出现三道黑线,比天色还要黑。
干!这么一来,谁还有勇气把那种好笑的巧克力花拿出来?
“小姐,咖啡好了!”
他付了帐,两人捧著咖啡坐回车里观星看海,海潮声和咖啡香,这一切又都对了。
扫掉巧克力花的阴霾,对于重新营造起来的气氛,章量心口一阵狂热,认为机不可失。
“恩恩,我有话要跟你说。”
她已经喝完了咖啡,搁下空杯子,明眸专注的看著他。“我也是,我也有话要跟你说。”
“你先说。”
淑女优先,而且他有把握──她要说的,跟他是同一件事。
“好。”她若无其事的看著他,就像早晨她跟他道再见时一样自然。“昨夜的事,是我们一时冲动,我们就忘了,彼此都不要介意,也不要有疙瘩,我们还是好朋友,这样好吗?”
他瞪视著她,黑眸缓缓眯起。
“你是说真的吗?”俊脸瞬间扭曲,他一字一字的问。
“当然。”看到他莫名拉下的酷脸,她感觉到有一丝不对劲,却还是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你是个很好的朋友,相信我对你来说,也是很好的朋友,我们没必要为了昨晚发生的事伤了和气。”
心一沉,他恼羞成怒的咬著牙。
她居然说,跟他发生关系是伤和气?
这小女人,是想气死他吗?
他沉著脸,好面子的他,不愿表露心里已经被她的话刺伤了。
“明天我们还是一起去晨泳,我还是会叫你起床,没问题吧?”为了让气氛好一点,她柔柔的对他展开了一个笑靥。
该死的!她的笑容惹得他心头一阵轻荡,他想像昨天一样吻住她的唇,然后剥光她的衣物,占有她!
就算他心里很想碰她,他也绝不会做──谁叫她已经先把话讲在前头了,他可不想变成一个侵犯“好朋友”的禽兽。
但,既然要跟他当好朋友,何必笑得这么美给他看?整人嘛。
“你没想过再找个男朋友?”困难的咽下喉间的干涩,他突然问。
“目前没有那种感觉。”看他又恢复像以前一样和她闲话家常了,一抹安心跃上了她的嘴角。“当我的男朋友,应该要大我很多岁吧,懂得女伴的需要,懂得生活的情趣和品质,而且不能太自我,否则又要重蹈我上次谈恋爱时的覆辙了。”
章量闷哼一声,俊脸沉下,神情很难看,因为他又受伤了。
他该死的小了她一岁,又刚好非常自我,这么说他是不够格喽?
既然他没希望,为什么昨夜她要给他?让他对她的感觉在今天升到了最高点,现在又被迫降到冰点。
他真的不懂女人,女人不是都希望有人对她负责任吗?
为什么这个女人偏偏跟别的女人不太一样,很怕有男人要对她负责任呢?
他,章量,居然在单恋一个女人。
自视甚高的他,从没想过这样的事会发生在自己身上,但很惨,这真的发生了。
“天啊!她怎么能骑得这么好?”目眩神迷的看著白马上英姿飒爽的桑协恩,江水晶微张著菱唇,连连发出赞叹。
“我连马都不敢碰。”严婉臣的表情和江水晶一模一样,她比独立自主的江琉璃还像江水晶的亲姐妹。
江水晶眨巴著眼睛。“可是,至少你敢帮伍小婉洗澡啊,我连帮狗洗澡都不敢,伍小婉一叫,我还会怕它哩。”
品茗中的江忍和严怒对看一眼,忍不住露出了笑容。
他们家里这两个小女生,没事聚在一起就在比谁比较没用,让他们这些大人听得啼笑皆非。
这座马场是殷家的,除了当年学生会的五家人,外人不得私入。
今天是假日,江、章、伍、严、殷五家人齐聚一堂,人马众多,一个也不少,会骑马的都上场奔驰了,不会骑的就在树荫下野餐。
“是啊,她怎么能骑得这么好?”章量也喃喃的看著马上笑逐颜开的桑协恩。
就在他察觉自己爱上她之际,她左一句当哥儿们,右一句好姐妹淘,就画清了与他的界限。
但,她还是无孔不入的加入了他的生活。
现在,她跟他的家人、长辈、朋友都变成了朋友,跟香茴、婉臣、琉璃、水晶她们几个女生一见如故、相见恨晚,还嚷著要加入姐妹会。
至于兄弟会里,也有个很痞的无赖嚷著要追求她,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