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违心论-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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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学得快,甚至太快,沉沦得更快。小手反抓在他钳制的手臂上,不准他离开或放松。他只能顺势玩弄起她颈边的细嫩肌肤,贪婪抚揉,撩拨她易感的神经,整个人坐立难安地扭动起来。
  还有呢?还有呢?
  她不甘不愿地让他离了她的唇,他却很快地回来了,覆上她的饥渴没多久,小尝两口,又缓缓离开,但舌头仍舔揉在她唇上,惹得她烦躁不已。引颈期盼,他再次带她回到目眩神迷的奇幻世界。
  他为难一笑。他不是在玩欲迎还拒的游戏;他早该收手,只是忍不住一而再、再而三地又回到她的柔嫩甜美中——
  “妈,有事吗?”
  妈?恍神中的娇憨双眼,豁然大亮,弹身笔直坐起,就看见敞开的房门口伫立的尴尬身影:高妈妈正端着一盘点心及饮料,不知如何是好。
  她之前在高妈妈面前与戈宁大演春宫戏,纯属恶搞,被看到也无所谓。可是这个……不一样,不可以被看到。
  赫柔简直无地自容,超想钻地洞。
  “大家……”咳,高妈妈勉强笑一个。“大家决定等爸爸回来后,再一起开饭,可能会到晚上七点多。你们如果饿了,我有烤一些点心。”
  “太好了。”戈宁欣然上前接过餐盘,顺手塞了整片饼干入口,吟哦品味。“有加肉桂,我喜欢。喔,妈,有件事跟你谈一下。”
  他嚼了嚼,神情凝重地和母亲暗暗私语,听不太清楚他是在打什么小报告,只见高妈妈有些诧异地仰望戈宁,远眺赫柔,视线来来回回,气氛诡异。
  “这是你的意思还是……”
  “小柔要求的。”他一副没辙样,甚至有几分失落。
  高妈妈喜出望外,却按着胸口,压下情绪,不想表现得太明显。“好好好,我去跟你嫂说,重新做个安排。”
  兴奋临去之际,她忍不住再回望呆坐在房里的赫柔一眼,堆了满脸笑意,像是心照不宣地结为同一阵线的盟友。
  赫柔也还以傻笑,不明所以地目送妈妈离开。这是在干嘛?
  “恭喜,你的策略奏效了。”戈宁朝她展着餐盘,优雅服务,同时不忘再塞一片热呼饼干入口。
  “什么策略?”
  “跟我分房住啊。”
  她哪有耍什么策略?分房住不是很理所当然的事?
  “没想到我妈还真的吃这套。”他坐回计算机前,继续方才的作业。“看来你对我妈的了解,比我还透彻。”
  “不然咧?”她假作俏皮,暗暗刺探。“她之前对你带女客回家住同一间房,是什么反应?”
  “没反应。”他快手输入,眼不离屏幕。“所以她刚刚的开心才让我感到奇怪。”
  原来妈之前对他与女客同房而住的毫无意见,只是在顺着大家的意、沉默容忍而已,不代表她心底就赞同这种事。赫柔突来的这怪招,竟又恰巧打中妈妈的心坎。是瞎猫碰见死老鼠呢,还是……
  屏幕上逐行铺排成形的文章旁,悄悄开了另一个窗口,不动声色地同步作业。
  “小柔?”怎么没声音了?
  她浑浑噩噩地,在懒骨头内试图回神。“啊?喔……我想……”
  戈宁带过其它女客回过这个家,而且是同房而住的关系。他对她,原本也是抱持这样的心态:她跟那些女人,同样等级。但这与她何干?她在意个什么劲?为什么这么在意?为什么?
  电光石火之际,她明白了,登时头晕目眩。
  她不晓得这项领悟会带给她冲击,但她不能露这个马脚!绝对不行!
  “我想吃点东西……”
  “饼干在这儿。”他以视线指示,同时扫掠她一眼,观测她在他秘密作业下的动静。
  “可是我想吃咸的。”不想拿点心填肚子。“我下楼叫人先弄个什么给我吃。”
  “好啊,反正你应付那些三姑六婆,也不是什么难事。不过,别捣蛋。”
  “不会。”她心不在焉地起身。“我血糖一旦下降,就没那个心情了。”
  “你身体有状况吗?”
  “只是不耐饿而已。”
  离去前,她似乎还想说什么,回首遥望。计算机后的他,双瞳一片疏离的警戒,太过锐利的悠闲。她原本的小小期待,陡然落寞。
  “我可以问你……为什么带我来你家吗?”
  屏幕一旁的窗口,传来他伙伴查到的赫柔资料,他却没在看,专心注目着怯怯无防备的小人儿,远远杵着,好像隔着一段距离,她才敢问出心中的纠葛。
  “三个理由。”他直言不讳。“第一,这段私人时间本来就是我的家庭日,而你的问题属于我个人的私事,不能用上班的时间来处理,就只能在家庭日处理。第二,我有时会对这项业余活动太过投入,无法自拔,所以干脆用家庭来牵制我自己。否则我现在可能会是押着你飞往墨尔本,非善意地拜访你经纪人的住处,要她招出那批货的下落。”
  “你知道我经纪人在哪?”连她都不知道的事,他却了若指掌?
  “你总不可能以为我闲闲没事,都在上网玩game吧。”他好笑地懒懒开展原本交搭在唇前的十指。
  “那第三个理由呢?”她急问。
  “我想前两个理由,就已经充分响应了你的问题。”他并不打算毫无保留。
  可是她真正想知道的正是——
  “小柔,你到底想问什么?”他深邃地呢喃。
  他难道不是因为她满耐人寻味的才带她来?不是因为对她有意思才格外礼遇?不是想跟她展开公事之外的私人交往?
  他是看中了她的本领,还是看中了她本身?
  他应该……多少对她有点好感才对,因为她……
  “你不太对劲。真的只是因为肚子饿?”俊眸微眯。
  娇颜失落,空洞望着地毯上的织纹。他带她来,纯属公事。他对她的好奇,纯属公事。他对她的亲切及关注,纯属公事。他和她聊的每一句温柔呢哝,纯属公事。
  “我对新环境都会有段肠胃不适应期。”原本调皮捣蛋的动力,全然枯竭。“所以四处游走时,常常上吐下泻,我也就尽量别在外面吃大餐,省得还得花力气把它们全呕出来。”
  “我们在罗马的那顿晚餐,你却享用得很愉快。”
  她淡淡抬眼,远远看着他,又仿佛看得更远,所见的不是在计算机之后的他,而是在罗马月光下、如诗人般迷离的梦幻王子。
  “嗯,那时候我真的很愉快。”像作梦一般。
  “同时,也成功截走了我整批货。”随即消失无踪。
  她悠悠瞅着他的笑靥,再次证实,他全神贯注的确实不是她这个人,而是她的本领,和那批货的下落。
  那一吻,对他来说,不算什么。
  “你觉得,我请你妈先帮我煮一碗清淡汤面,她会不会很麻烦?”
  “她会很开心。”厨房一直都是她的天堂。“她本来就偏爱中式料理,只是我们都习惯吃西式口味,害她没得发挥。”
  “那你忙吧,我下去了。”
  她没有带上门,就这样沮丧走向长廊的尽头,像个演出失败的芭蕾舞者,颓丧下台。一身轻盈悠扬,也不过是天使断掉的翅膀。
  他没花太多时间在这无谓的凝睇中,马上盯回屏幕展示的内容。他给伙伴的搜寻数据很零碎,毕竟他在这一路上能暗暗探测到她个人的线索并不多;他并不想打草惊蛇。
  追查到她的真实身分了。
  他傻眼,来来回回扫视,免得自己看错了什么。
  外行人?赫柔并不是他揣测中的那位天才狙击手?她才入行没多久?
  在罗马出任务时,新手上路,指的不是他,而是她?
  他僵坐在计算机前,知道他应该担忧的,是他体制内显然有内贼存在,与人里应外合。但此刻他思绪中压倒性的冲击是:她只是个外行人?他全都估量错?
  外行人。
  她那些看似跳脱框架的行动模式,原来不是悉心规画巧计,只是新手的好运?状况外的突然奇想?怪不得,她三不五时就一堆破绽,令他匪夷所思,以为又是什么狡诈陷阱,原来那真的就只是一堆破绽。
  而他原先揣测赫柔可能是的那位天才狙击手,目前人在马来西亚,大玩军火游戏——不是新手玩得起的游戏。
  他搞错了。
  深深一叹,转椅向外眺望,湖光山色,静谧如幻。他是失望,还是放心?遗憾赫柔不是他想挖角的那个人,还是庆幸她不是?他前面花的心思全都白费工夫了?或者……
  他豁然起身,下楼去厨房。大伙在那儿忙得不亦乐乎,热闹烘烘,赫柔不在其中。
  “赫柔?”一家子人茫然。
  “她有下楼来吗?”大伙左右互问,个个摇头耸肩。
  她又消失了,无声无息,没有踪迹,宛若她不曾来过。
  第5章(1)
  “嗳,赫柔,你有看你最新的部落格文章吗?”大书呆一面趴在床上的notebook前,一面啃洋芋片哈哈哈。
  赫柔则窝在窗边的宽台上,靠在一堆软垫里打她的电动。窗外是台北盆地十多层楼的高空,星夜朦胧,空气污染严重。
  逃回台北后,她没回家,一直寄宿大书呆家,顺便跟她招供自己私下在玩的特务游戏,省得麻烦。坦白之后,真的轻松多了,不用一天到晚伤脑筋、掰借口。幸好大书呆也是懒鬼一个,事不关己,就没兴趣穷追猛打,只嗯了一声,开粮赈灾,收容难民。
  不管什么任务、什么委托了,听都不想听、想也不敢想,免得一不小心就想到自己想忘掉的什么人。天下最无聊的事,莫过于自以为陷入爱河了,一个人晕陶陶,最后也是一个人被打捞上岸,狼狈不堪。
  这就是“想太多”的下场,THEEND。
  “赫柔你有没有在听我讲话?”
  “有啦。”烦不烦哪,没看见她正忙着闯关吗?
  “那你觉得我说的对不对?”
  “什么东西对不对?”
  “哇哩咧——”床上枕头立刻飞甩到窗台处。“我在跟你讲重要的事,你却跟我哼哼哎哎?这是你对饲主应有的态度吗?”
  “现在是怎样?”赫柔颓废地抛回枕头。“想打架是不是?”
  “每次我一跟你提部落格的事,你就像个更年期的怪怪欧巴桑,根本没在听我讲的重点,只会乱发脾气,还跟我吠!你到底要逃避现实到什么时候?”
  “我现在不是回台湾来面对现实了吗?”
  “面对你个大头咧。你看你,成天一副废柴样,看了就想把你拿去烧。书只读一半,工作也只做一半,实验也只弄一半,饭菜也只吃一半,收拾打扫也只扫一半,要我代查的资料也只查一半,就叫我停手。我最讨厌这种什么都只弄一半的态度!谁来收尾啊?!”
  “你看不顺眼的话,你去收啊。”
  “为了查你要的数据,害我花了多少时间你知不知道?结果你只丢给我一句:不用再查了,草草结案。你什么好的不学,学那些恶整研究生的烂教授?!”大书呆的新仇旧恨一拥而上。
  赫柔冷瞥轻哼。“不要因为自己在线麻将又打输了,就迁怒到我身上。”
  一语中的。
  大书呆暴怒,差点翻桌——翻她搁在床上的notebook。
  “打搅两位一下。”房门外一阵叩响,探进一名西装笔挺的慵懒青年,前来接驾。“请问某人是不是该跟我一起出门了?”
  “小路你干嘛穿得这么如丧考妣?”赫柔蹙眉。“有人死了吗?”
  床上的大书呆直接瘫倒昏厥,无言以对。
  “没有人死,而是我姑姑今晚的演出后有个庆功宴,你说好要跟我一起去露个脸。”小路一派淡漠,仿佛早已勘破红尘,再无厘头的状况他都能处之泰然。
  “我什么时候跟你说好的?”
  “上个月我陪你过你爹地生日餐会的时候。”礼尚往来。“你如果赖帐,就别想再找我当你的挡箭牌。”
  “可是你们家的婆婆妈妈好可怕。”她已经好几回很够义气地权充小路女友,陪他一同应付长辈。“上次我差点被她们以试作造型的名义,活活塞进结婚礼服里。”
  “那又怎样?”他面无表情地取过她掌上的电玩,百无聊赖地打起来。“你妈还不是拿我的出生年月日去合八字,连我们结婚后最适合怀第一胎的时辰都算好了。”
  “你要不要换个‘女朋友’?”赫柔遥指床上尸体。“那里就有一具。”
  “不准扯上我!”死人复活怒喝。
  “赫柔你快点换衣服,我们不能迟到。”小路背书似地随便念念,手指疾速操控,利落老练。“我第四关打完之后你还没弄好,我就直接拖你走。”
  她赶紧跳下窗台,奔往自己借住的客房,省得像前一次那样,穿着睡衣就被他押解上车。
  “你们干嘛不真的结婚算了?”床上的大书呆撑头横躺,一副卧佛状。
  “别开玩笑了,我才几岁?没事干嘛把自己绑住?”他淡道。“之前我们班开同学会,几个已婚的女同学,都还抢着要跟我继续保持联络。”如狼似虎。
  “真搞不懂,你这种死相为什么一堆女人哈得要命?”大书呆打从国中起就一直觉得小路长得很欠揍。“结果咧?”
  “什么结果?”
  “少来了,后来你跟哪几个真的上了?”
  闯关的乐声聒噪闷响,填补了他沉默的空档。
  “烂人。”哼。“你小心哪天真的跟赫柔结婚,我们所有的同学都来赴宴时,我看你怎么应付满场的前女友和情妇。”
  “我才不请同学来喜宴。”
  “你爸妈一定会广发红帖的。”她敢跟他赌。“不然他们干嘛把我们从小押进贵族学校?当然是为了建立关系。结婚的时候啦、竞选的时候啦、当扶轮社干部的时候啦,有太多机会需要互相捧场。”
  “无聊。”偏偏他们都活在这窄小的框架中。
  “不过你要小心,赫柔有可能会被人抢走。”
  掌上电玩的飞快按键声,蓦然停止,枪林弹雨的音效却不歇息。
  “她不是跟我们讲过部落格的事吗?我看了最近的文章,怪怪的。”大书呆在notebook上一阵摸索。“看,这篇,像不像在宣示主权?”
  “这文章根本不是赫柔写的。”凡是赫柔的死党都知道,她是文学白痴。
  “对,那么这个捉刀人,到底是在向谁宣示,他拥有赫柔的主权?”
  “她自己怎么说?”
  “她看都没看,还怎么说咧。”大书呆暗忖。“倒是这些文章提到的地点,我有点怀疑。”
  “那些都是杜撰。”整个部落格纯属虚构。
  “万一它是以杜撰的形式来包装事实呢?”大书呆转望小路。“你知道她这半年多来,都跑过哪些地方吗?”
  小路盯视大书呆整理出的路线图。“你怎么确定这些地点她真的走过?你查看过她的护照?”
  “不需要。”大书呆咧开还戴着牙套的笑齿。“她来投靠我的时候,我看她行李箱上贴满的条子就知道。”
  小路萧索一叹。这下麻烦可大了。
  最近桃花运忒旺,到处都有人追。
  “赫柔小姐,有空一起吃个饭吧。”一名时尚型男,痞子般地油腻搭讪。
  “啊,黄鼠狼,你怎么也来这场庆功宴?”赫柔在觥筹交错的饭店宴会厅内,娇艳回首。
  “拜托你别笑得那么灿烂。”闪亮到不行,令铁汉酥软。“而且我不是黄鼠狼,我是心地很好的——”
  “黄鼠狼。”她点着小脑袋瓜,甜甜地硬给他贴上这无形标签。
  “我都说了我是——”哎,简直可爱到爆。“对,我是黄鼠狼,特地来跟你拜年。满意了吧?”
  他慨然认栽,但随即获得回报:她竟亲手递来盛着卡门见特起司的小圆饼,喂在他唇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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