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违心论-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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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有的努力,只是一场空。
  她也要一起去。她要跟戈宁一起去……
  戈宁不知自己是怎么走回来上车的,脑筋全然空白,所有的知觉像被人用一把剪刀突然剪断,无法对自己做任何反应。
  撵她走,满意了吗?安心了吗?终于可以全力处理正事了吗?
  大敌当前,他却心思涣散,连视线都兜不拢,茫然不知要注目什么。凭他刚才的卑劣言行,应该可以顺利驱离赫柔,远避这场危机。所以呢?可以进入王见王的正面交锋了?
  他空洞地坐在后座,像一具没有灵魂的躯壳。
  赫柔不肯离开他。
  无神的双眸缓缓合上,她的影像,清晰浮现。她没有胜算,没有筹码,没有立场,没有后盾,她只能重复着毫无分量的坚持:她要和他一起去。她只是很理所当然地一再宣告:她一定要与他同行。
  他的灵魂为之震颤,无法冷静思考。
  为什么要这样伤害她?因为前路危险,他必须保护她。保护她的方法,就是改由他来出手伤她?不,他完全是不得已,因为危险。
  她不是他的人马,跟他没什么重大利害关系,也没什么私人情谊,何必多管闲事去顾虑她?他不能不顾,因为危险。
  她看似机灵老练,其实还太嫩、太天真,自以为很世故却依然傻傻地被雇主诓骗,连自我保护的意识都不够,只有一身充满不确定性的好本领,供人利用。危险。
  再复杂的状况,透过她的眼眸来看,都很简单,不过尔尔。想得不深、管得不多、算得不精,看什么事情都很单纯。太危险。
  他没有办法放她一个人在这圈子里游走,不知死活。太危险。
  第8章(2)
  蓦地一怔,发觉赫柔又来干扰他的思绪。他该注意的事不注意,竟又挂念着令他放不下心的小人儿。太危险。
  心神不宁。
  手机的讯号令他微愕。匆匆检视,有一通来自霍西雍的未接来电,一通来自婉儿姐姐的简讯。
  婉儿姐姐似乎一离境,飞往家乡,才开始冷静,惊觉自己身在海外时,有多么地不像平日的自己。
  她发觉自己与霍西雍,确实如赫柔所说,只是一时被浪漫氛围冲昏了头;霍西雍对她并不是认真的,她却一个人在那里陶醉不已,大作美梦。
  她为自己在离去前对戈宁泣诉的那些蠢话致歉。她很惭愧,自己竟宁可相信一个陌生男人的说辞,也不信好妹妹的劝阻,甚至听从霍西雍的误导,扭曲了赫柔的本性。
  赫柔仍是她宝贝的小妹妹,做事从不怀恶意。
  P。S。她后来想起来了,霍西雍一词为什么有些熟悉,因为那是南法的一个地名,曾是中世纪前往西班牙雅各布墓朝圣的沿途小村,今已没落。
  戈宁大愕。地名?
  霍西雍带他们一行人,低调地进入他的地盘上,想解决什么?
  他猝地下车狂奔,狠狠咒诅自己为什么心不在焉地忽略了来自本能的警讯:危险!赫柔有危险!这危险不在他们将前往的大MAN那里,而就在这里!
  他该死,怎么可以抛下赫柔一个人?
  为什么到现在才发现,原本说已经在车上等的人,并没有坐在前座?为什么他会一个人魂不守舍地坐在车里瞎等?为什么到现在才警觉到,霍西雍安排赫柔去大采购,自己却单独去买了什么?
  钓具。
  他怎会疏忽了,与钓具盒里形状相仿的东西,可以组合成哪种武器?霍西雍刻意吩咐赫柔去扰乱海关检查时的注意力,好掩护什么东西?
  他全力猛冲的结果,差点在煞住脚步时倾跌。不对,不是这条石板路,两侧的石屋模样不符。要命,他刚才究竟由哪条路走回小广场的?
  他沉默疾奔,深怕打草惊蛇,心中却愤恨呐喊:赫柔呢?
  大MAN聘雇霍西雍的目的,是要灭口,因为赫柔牵连太多、动作太多?但那些动作其实全是他在背后操作!大MAN决心要和他交涉之前,先解决掉中间的变量,就是赫柔?
  你也不希望她在场?
  他居然这时才听懂霍西雍的弦外之音。霍西雍打算在动手之前,探探看他这里还有没有生意可做。
  我厌恶这种工作。
  霍西雍也不想动手,徒惹麻烦,但必要时他仍会照做,了结大MAN的委托。
  我向来站在利字这一边,随时可以倒戈。
  要是高先生这儿没什么合作的可能性——
  戈宁急于冲刺,根本没法同时分心回拨手机内的号码给霍西雍。他慌到连手机都拿不稳,一度失手砸落地面。
  干!这是死巷,他应该在前一条岔路转弯!
  万一她移动了位置,他跑回原地又有什么用?他已经比霍西雍慢了一步行动,还来得及救回赫柔?或者他早已动手,目前正在善后?
  这是霍西雍的地盘,他自有成千上百个方法让人消失得无影无踪,或制造意外,合理收场,不留痕迹。
  快点回拨,告诉霍西雍,他愿意合作!他这里比大MAN更有利可图,放过赫柔!
  可是他按不稳按键,跑到满眼凌乱,四处转望,找寻方才观看风景的角度,回忆自己所处的方向。垂眸一扫手机,他差点愤恨摔烂它。
  对方未开机。
  就在他要冲往巷底时,右侧石板路勾住了他的注意力:那正是他先前冷然离去的地方。是了,就是这里,连石砌小屋旁趴着晒太阳的老狗都仍和先前一样,半睡半醒,慵懒而满足。
  他猝然放轻脚步,警戒前行。
  一切都那么祥和、宁静。远处随风飘来的小鸟细语,娇声互诉着衷曲,混合着他刻意压下的急喘鼻息,传入他耳里。多么悠然、多么清幽的纯朴之境。
  霍西雍必会使用灭音器。毕竟这里不是蛮荒之地,他不会想惊动警方。
  戈宁脑中一片混乱,拚命想东想西,免得思及她是死是活。
  这趟已超出他平日从事交易的专业范围。回去之后他一定要修改合约——
  他看到赫柔了。
  她就在原地,就在他与她擦身而过的所在,蜷曲蹲着,小小的一团人影,不知在干什么。
  他连呼吸已经僵住了都不自觉,小心翼翼地来到她的身边,没有勇气确认她的伤势、或是脉膊。
  她被攻击了,所以才会有这样的自卫动作?她哪里受伤?还活着吗?
  “小柔。”
  回应他的,是一张自膝上抬起的哭肿小脸,涕泗纵横,呆呆抬望着他,还陷在她自己的情绪中,不住哽咽。
  打从他离开,她就一直这样地待到现在?被遗弃在路边,没有人关爱?
  是谁这样恶待她,让原本活泼快乐的天真,变为神伤?
  她真的错到如此不可原谅,非得狠狠折断她轻盈淘气的翅膀?她哪可能厉害到能够将几个大男人把玩在手心?
  她只是顽皮啊。她几时心存恶意、机关算尽?何苦要用这么大的火气来惩戒她的单纯无心?就算她真有什么不对,有必要把她伤成这样?
  她只是想跟他在一起啊。
  “小柔,对不起。”大手轻轻牵她起身,缓缓将她拥入怀里。“对不起,对不起。”
  她搞不懂状况似的,愣在他怀里,没有任何反应,眨着红肿双眼,掉落原先呆住的泪珠,间或无法自制的抽搐,一片茫然。
  是戈宁吗?真是他回来了,还是她又落入自己的妄想?
  “对不起。”收紧的双臂,松懈了原先难以言喻的恐惧。为什么他不好好珍惜她,尽让她受创?她老是被伤得不明不白,莫名承受,他自己又何尝因此好过?
  他还要这样反反复覆地愚蠢到什么时候?
  “小柔,不要再离开我。”
  他知道,他是个别扭的男人,明明是他自己离开她,却叫她别离开他。但她听得懂他的意思,知道他在说什么。他们之间的阴霾过去了,不知名的罩顶乌云已经散去,她原来的戈宁回来了!
  她好开心,高兴到紧紧抓着他,在他怀里放声大哭,同时咒骂……
  不过幸好,她已经哭到倒嗓,又high过头,一堆咒他祖宗十八代的痛斥听来语焉不详,只是串串口齿不清的叽哩呱啦,鼻涕眼泪外加打嗝。
  她就知道他只是一时发神经,终究会变回原来的戈宁。可是这期间的日子有多难过,他都不晓得。他这大混帐,她一定会跟他追讨这笔帐,叫他的日子也不好过。
  不管这是叫同甘共苦、礼尚往来、还是好东西要跟好朋友分享之类的,她都不会放过他,绝不善罢罢休!
  她好喜欢戈宁,这个超级大混帐。
  好喜欢好喜欢他……
  戈宁埋首在她头顶上,任由她在他双臂的捆拥中拚命倾吐没完没了的外星话。真正让她吓坏的、让她饱受折腾、让她坐立不安、让她伤心流泪的,不是敌人,却是她真心所爱的。
  哎,他入戏太深,恐怕真会跳脱不出去了。怎么办?
  “好了,小柔,我们先离开这里再说。”他边吻湿答答的小脸边轻哄。
  “一起走吗?一起?”
  他任凭她惶恐地紧揪着他的衣领,眼对眼逼供,要一个保证。
  “嗯,一起。可是我们得脱队离开,跟霍西雍分道扬镳。”
  “好!”浮肿的大眼,突然闪出少女漫画般的熠熠星光,璀璨夺目,仿佛其中充满了银河宇宙的无尽辉煌。“就我们两个,一起亡命天涯!”
  这又是什么版本的突发奇想?
  他没辙到差点笑出声,但她很认真,还是别伤了她春秋大梦的好。“OK,那我们快点闪人,免得霍西雍——”
  “噢!”她抽了一下左肩,被左耳边上螫到了她的什么吓了一小跳。
  蜜蜂吗?还是什么昆虫?超痛的说。
  可是伸手一摸,耳壳边的伤处是烫的,她摸伤口的手上没有血,血却在她依偎的胸膛上蔓延,像朵红色的大花,迅速绽放。
  她整个人惊呆,生平第一次亲眼目睹枪伤,就打在她的戈宁身上。戈宁也怔住了,不知这一枪怎会冲着他来,也不知中弹的后劲会这么大,骤然单膝跪落地上,重心不稳。
  暖热的泉源自火烫之处翻涌,脏污了死黏着他不放的赫柔。
  “戈宁!戈宁!”
  他还来不及叫她走,意识就被卷入一团漩涡。
  第9章(1)
  “小路不好了!”
  小路才开手机,就传来里头的暴吠。与他对坐的性感贵妇顿时笑容发僵,正在倒酒的专业侍者淡淡稳住势子,以保持红酒入杯的优美线条。
  “我该糟了啦!你快点帮我想想办法!”
  隔着烛光,小路向女伴浅浅颔首致歉。“对不起,我接个电话。”
  双人晚宴,哪里来的女人突然插花抢她的男伴?
  “喂?”他不离席、不回避、不动气,也不领情。
  “我大书呆,大事不妙,你赶紧来救我!”
  “你从哪里弄到我这支号码?”明明是私人紧急专线,却什么阿狗阿猫都可以随便打进来。
  “那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中毒了!”她疯狂尖嚷。
  小路持着手机的左掌,安然搁在雪白典雅的餐桌上。其中的绵长咆哮,不仅他清晰可闻,附近几桌的贵客都闻声侧目,不知哪来的命案现场SNG联机转播。
  “你中毒了,该打的是一一九。”好好地去吧,永别了。
  “我所有的数据都在里面,最重要的论文图档也在里面,那些都没有备分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毕生心血,瞬间毁灭。“都是赫柔!我要杀了她,碎尸万段,拿去做有机肥料!”
  还她图档来!
  小路不得不起立:不是向受难家属致敬,而是不想再让全餐厅的人受这恐怖的鬼哭神号轰炸,只得离席。
  “你需要赫柔的手机号码吗?我可以帮你找找。”别打来伤及无辜。
  “你少幸灾乐祸!我现在该怎么办?”
  “只能重新买台新的。”他一听她计算机中的是什么毒,救都不必救了。“你没事上什么下流网站,染上这种病毒?”
  “都是赫柔!她叫我继续帮她查一堆数据,却又不跟我讲她在搞什么鬼。其中有一些来源我弄不到,就上网问一下,哪知——”
  大书呆倒头哀号,欲哭无泪。
  这太伤了,比失恋还伤。连脑袋都还没反应过来,就眼睁睁地看这一切灰飞烟灭。
  “凡事不要太好奇。”随便乱按,迟早会死得很难看。
  “我知道,我只是,对这领域不熟悉……”说着说着,悲从中来。“我根本还来不及分辨状况,就突然中毒了。”
  她秘密档案里苦心收藏的白马王子猛男照……呜。
  “她要你帮她弄个什么鬼?”搞成这样。
  “一堆画稿。”
  “她画海绵宝宝还是KERORO军团?”那些不必上网查,问他就行,不过他个人比较偏好面包超人。
  “不是她的画,而是一堆死人的画。我又不念这个的,哪知道它们到底是什么东西。我把照片上传请朋友帮我查,人家还以为我打算进场投资或要转读艺术研究所咧。”吓死对方,大书呆竟改走文艺路线。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突然想不开?
  “这跟你计算机中毒是两码子事。”没事少离题,他没那个闲情。
  “我就是因为在查这个东西,所以才中毒!”她忿怒地字字切齿,狠狠说明。
  “啊?”
  “这批东西我查了以后才发现它们的共通点,都是清朝初年的明朝皇室末裔作品。无论北京故宫或台北故宫,都缺乏这方面的收藏。”
  “因为没钱?”亏他们周边商品A进大把钞票。
  “因为故宫第一任馆长的缘故,你跟他也很熟的啊。”
  “谁?”没印象。
  “乾隆,是他开始广征天下极品做系统性的收藏。他虽然也收前朝的好东西,像文征明啦、董其昌什么的,可是明朝皇室末裔的作品,进不了他的收藏门坎。”
  “总之,就是你活该、谁要你姓朱?”老子就是不收姓朱的,怎样?
  “对啦对啦。”他们两个门外汉没事聊这干嘛?还不都是赫柔惹的祸。“可是小路,我觉得有点怕怕的。”
  “刚中毒后都会有一段恐慌期。”草木皆兵。
  “不是那个,而是我中毒之前正好查到一连串相关的东西,好像有点知道这些是什么。”随即计算机就挂掉,该不会下一个就轮到她挂掉?“我本来是猜测赫柔弄了一堆假骨董打算去摆路边摊或哄老外,可是里面有同一个画家、同一系列作品里没有收藏到的一幅画,在不久前北京保利秋季拍卖会上现身了。”
  “然后呢?”
  “成交价一亿多台币……”
  手机双方一片沉默。
  “赫柔手上有这些东西?”小路寒吟。
  “她有的只是替这些东西拍下存档的照片。”但分辨率超好。不愧是3C女王,逢C必败,买来玩玩。
  “你却因为替她那个脑残天王查这些东西,而让计算机中毒?”
  “呃……我、我想可能是我输入太多特殊关联的字符串,所以才呃——”脑残的是赫柔,她可没有……
  “你快收拾行李吧。”脑残二世。
  “我喜欢宅在家里。”不爱旅行。
  “你听好,如果这事我想太多也就算了,可是你上传这些照片,会引起人家的误会。”
  “以为东西在我这里?”
  “其实你有的只是照片。”
  “那……我要不要上网替自己澄清一下?”
  “你可以跟就快找上门的不速之客澄清。”听或不听,就是人家的事了。
  “我到底干嘛了,惹上这种麻烦?!”大书呆跳脚暴吠。
  “你先躲到我的工作室去。”里面备有各种民生用品和卫浴设备,沙发大可当床睡。“拜托穿得人模人样一点,否则就算你有通行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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