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她微微一笑,踮高脚尖把墙上的仕女图拿下来,请丫鬟拿去丢掉。
那丫鬟提着仕女图走出房间,这才敢低头,困惑的看着已经全毁的仕女图。少夫人又怎么了吗?
她摇摇头,往长廊走去,见到项邑尘迎面而来,身后还跟着杜总管,她连忙欠身行礼,“少主。”
项邑尘盯着她手上那幅破破烂烂的仕女图,“这是?”
“禀少主,是少夫人交代丢掉的。”
他点点头,眸中闪过一道疑惑,可什么也没说的越过她。
杜总管随即跟上来,“少主——”
他停下脚步,看到对方面露犹豫,便道:“有话直说。”
杜总管欲言又止,挣扎一会还是哈着腰开口,“禀少主,很多小厮、丫鬟都说少夫人变得很不一样,很亲切、主动帮忙,可是他们也很担心再没多久,她又会恢复本性的找他们麻烦。”
他抿抿唇,神情肃然,“这个家不是少夫人在作主,叫他们不必担心,倒是子恩,”黑眸闪过一抹愧疚,“最近我事情比较多,那孩子很敏感的,我没空到山庄去看他,怕他又变得胆怯闭塞,你派人送讯息去给小兰,要她近期把他送回来。”
他一愣,“可是少夫人……”
“我自有盘算。”
“是。”
再多的伪装在碰到孩子后也会原形毕露,因为子恩是魏香吟的死穴,她从来就没有好好的看过他!
他并不是想用孩子来揭穿她,而是他不得不承认,她在某些方面的确很不同,不像他认识的魏香吟!他的心有被摇动,甚至有一些些的被吸引,而理智告诉他,这实在不是件好事。
他抿抿唇,看着杜总管再吩咐,“矿区今天要出货到南方,昨天我跟季豪亲自确认过,押镖的威成镖局虽然已就位,不过这批货量太大,容易引起觊觎,加派城中侍卫随行。”
“是。”
“我去练功房。”
杜总管再次哈腰行礼,但看着主子的身影,他知道一向冷静的少主也被少夫人这阵子的变化搞得心浮气躁。
而项邑尘转往练功房,的确是希望他浮躁不定的心能因此得到平静。
半响,已练了还一会功夫的他脱去汗湿的上衣,直接勺起大木桶里的水从头淋下,再甩甩头,金色阳光照在他身上,那半裸的古铜色胸肌在发亮的水珠下闪闪发光,纠结的臂肌、光滑的肌肉,在在都散发着一股迷人的野性魅力。
回房拿了飞镖要来归还的古柔柔,也没想到自己看到这幕赏心悦目的好风景,只见她目瞪口呆的动也不动,一直到项邑尘侧转过头,她才蓦然回神,旋即暗骂自己。她是不是又要被骂淫荡啊?目不转睛的瞪着他!
暗暗的做了个深呼吸,她走了过去,只是看到他裸着上半身,粉脸上还是红通通的,但她仍鼓起勇气直视他。
项邑尘看着直勾勾瞧着自己的她。她的神情有抹说不出、应该只属于少女的青涩,但也有抹动人的坚定!
“我只是来……”
她的话还没说完,身后就传来项季豪大嗓门的咆哮,“你来练功房干啥?又想勾引我大哥?”
她回过身,他已经阔步走来,一脸阴霾。
“我做什么不用告诉你!就算勾引他也不干你的事!”这家伙只会凶她!就算是保护自己的大哥也看一下情形嘛!
“你以为你是谁?又以为你在玩什么把戏我看不懂吗?”
他轻鄙的将她从头看到脚,却不得不承认她的气质跟以往差距太大,整个人变得清爽且干净,就是很真。
“你一连几天四处找事做,是当主子当无聊了,来吓下人取乐,再把我这二少爷当下人,来个大呼小叫,颠颠倒倒的,就是要把这里弄得鸡飞狗跳,不得安宁!”
她眼内冒火,“你到底是太看得起我?还是看不起你和你大哥?认为一个小小女子我就可以把飞鹰堡弄得天翻地覆?!”
“呿!好在你是小小女子,要不然……”
“闭嘴!”她不想再听下去,反正不会有好话的!
“敢叫我闭……你干什么?”他看她竟然去将一张小凳子搬了过来。
项邑尘注意到她那双熠熠发光的眸子里闪动的其实是怒火。
她不想气势输人,偏偏自己又不够高,所以,她站上凳子,小手一指,对着怔怔瞪着她的项季豪,开始训话,“说起来我是你的嫂子,你说话最好客气点,别老是没大没小的,还有你,”她的怒火延烧到像在看戏连半句话也没吭的项邑尘,“管好你弟弟,少找我麻烦。”
他黑眸半眯。她的胆子愈来愈大了!
“你!”项季豪气炸了,脸色一变,正要开骂,可一串飞镖突地出现在他的眼前,与他的眼睛只有咫尺之距,他的身子不由得一僵。
她咬牙切齿的道:“我只是来还飞镖!”她很干脆的放掉手上的飞镖。
下一秒,砰的一声,紧接着,“噢呼~”项季豪的惨叫声徒起,掉下去的飞镖掉在他的脚上,这铁制的飞镖重量不轻,重力加速度,可痛着呢!
他抱起单脚跳啊跳的,怒气冲冲的瞪着从椅上跳下来还得意洋洋的古柔柔。
可恶!他脸色丕变,一手揪住她手臂,不过他扬起的手突地被扣住,他一抬头,“大哥!”
“放手。”项邑尘这话是对着弟弟说,然而那双不见波动的黑眸却是直视着无畏的瞪着他的古柔柔。
他很不甘愿,火冒三丈,“可是她……”
“她是女人,还是你嫂子。”
“听到没有?快放手!”他把她的手抓得好痛!
他气呼呼的用力甩开她,害她一个没站稳,整个人往后跌,原以为会重重摔坐地上,竟是撞进一堵厚实的胸膛,一双有力的大手扣住她的纤腰,她一抬头,就看到项邑尘那张魅惑的俊颜,她的心怦怦狂跳,粉脸涨得好红。
“谢谢。”她尴尬无措的站起身,头也不回的跑出练功房。
项季豪很哀怨,但也好不放心,他忧虑的看着大哥,“那女人最会装模作样,可是你对她有点不一样了。像刚刚那个情形,过去你一定会让她摔的嘛!”
他没有说话,因为无法辩驳,刚才他的身体像有了自己的意识般,瞬间移动的靠向她。
毕竟是兄长,项季豪点到为止,“下午还要到矿区,大哥还去吗?”
“当然去。”
“那我先去涂一下药。”他低头看了自己的脚一眼,其实也没有真的那么痛,但就觉得不平,大哥疼那个丑女人多过他。
项邑尘吐了口长气,黑眸袭上一抹困惑,他仰头看着蓝天,他到底是怎么了?
同样是片无边无际的蔚蓝天际,但却是不同时空,来到了现代。
一座建筑在凿空山区里的高科技研究碉堡,就藏身在北台湾一出蓊郁隐密的私人山林间,碉堡内部有一大片镜墙,镜墙上有无数个闪动的数字及画面,镜墙前则有多名身穿白袍的研究人员在操控仪器。
这里就当极为隐密的圣殿组织,一个充满不可思议的地方,就像外国专门研究外星人的机构一样,这里处处充满着匪夷所思的故事,因为大部分的学生都是从另一个时空而来。
当时空产生异象、交叠或磁场因重大变化,像是地震、龙卷风或海啸时,有些人被莫名的带到不同的空间,但,也有人是借着某种神仙宝贝或本身异能,得以穿梭时空的。
在一个地板上画了个太极图案的房间里,有块发亮的长方形石块,上面刻有一个特殊图腾及雕工精细的金龙,那被撕破的封条仍连结在石块上,而石块上方应该搁放的“无字天书”,却在几百年前就不翼而飞了。
三个守护“无字天书”的家族,得择一后代子孙承继寻回及守护的责任,也因为肩负这个责任,他们命中注定不会有幸福的爱情。
只是,这一代的三名成员中,从远古而来的战宸羽成就了唯一的意外,因轮回的灵魂,有着同样的面貌、同样的名字,他代替了原来的战家长子继承了这个传世的责任,而让原来的战宸羽得到幸福的爱情。
“为什么感应不到?”风曼筠美眸一黯,感到好挫败,正前方历经千年洗礼的铸铁黄道经纬仪上的两个交叉圆连动也没动。
“就是,连半点感应都没有,就算要穿梭时空去找也不知往哪个朝代找去!更何况,”司韫伦吐了口长气,意有所指的瞟了战宸羽一眼,“还有人被某种不可知的力量给阻隔在他的朝代之外。”
“总比有人在二十几岁的皮相里却藏着三千多年的灵魂要来得好吧?”风曼筠忍不住替战宸羽说话,引来司韫伦兴味的一瞥,但她没理他。
这房中有股静谧而神圣的氛围,三名俊男美女呈三角形的坐在太极图案上,他们拥有神秘异能,可以追踪“无字天书”的下落,只是他们连天书的半点金光也感应不到。
“除非在水里。”战宸羽口气淡然,却挑出重点。水可以阻断异能的追踪,在一代代追寻天书下落的族史上都有记载。
司韫伦率先站起身来,伸伸懒腰,“那可好了,天书这次意外带走的是白手起家的企业家古泰民的掌上明珠,多年前惧成为孤儿的她,此时又被她就读的学校报失踪,看来要成为永远的失踪人口了。”
风曼筠呃跟着起身,“我也查到了,近日,黑道中有不少人盯上圣殿组织,是因为凯迪集团的少东严翊伦高金悬赏,而他的父母与古柔柔的父母是好友,她继承了大笔遗产,要满十八岁才可以自由使用,所以,说穿了,又是钱惹的祸。”
“严翊伦身上有股邪魅气味,不是善类。”战宸羽也起身。
“你跟他对上了?”风曼筠和司韫伦异口同声。
“不,是抓了个清朝的‘麻烦’时对上的,没有互动,直觉他会是一很大的麻烦。”尤其他右耳下方那颗明显的红痣,里面蕴藏着一股巨大的异能量,只是这股力量尚未苏醒而已。
来自古代的战宸羽能感受到不属于这个年代的灵魂,他把他们带来研究所,辅助他们过现代生活,给他们新身份,当然,也在他们的家族企业中安插工作,三个家族的工作都很多元,传统工商业外也有科技艺文,无所不包。
风曼筠蹙眉,“很大的麻烦?这不是好消息。”
司韫伦爬了爬刘海,“那就趁现在去补充能源,才有力气跟麻烦周旋!”
没有异议,三人搭了长长电梯上楼,往拱形门走去,复合式餐厅供应各国美食,餐厅里有不少人对三人投以爱慕的眼神,三人对视一眼,眸中只有彼此才明白的嘲弄。他们命中注定不会有幸福的爱情,他们又怎么可能自找麻烦的去碰触爱情?他们是天书的守护者、爱情的绝缘体。
第四章
但在亘古的清朝,有段美丽的爱情正在酝酿中。
朗朗晴空下,古柔柔站在高高的城墙上,看着一辆辆马车在飞鹰堡进进出出。听杜总管说,那都是前来跟项浥尘做煤铁买卖的商人,因为项家做生意实在,加上每年限量挖掘矿产,所以因此,许多商家都会前来争取供货。
说起来,项浥尘真的很有生意头脑,限量销售,可以控制品质,也可以抬高售价,他要是活在现代,一定是那种可以登上《时代杂志》的钻石级总裁,只是,他讨厌她!
唉!沮丧的转身步下阶梯,她往马厩走去,站在栅栏前,看着那一匹匹昂首走动或低头吃草的马儿,再想了想刚刚那奔驰出城堡的马车,她突然也好想出城堡走走。
这时,一名车夫又拉了两匹高大骏马过来,她美眸一溜转,迎向前去,笑容可掬的拍拍其中一匹白色马儿,“我可以骑这匹马吗?”
老车夫一愣,诧异的摇头,“可是,少夫人,你不会骑马啊!”是这段日子,她和蔼可亲,笑脸迎人,他才斗胆敢跟她说话呢。
她用力点头,“我会。”在道米尔契,马术可是户外课程之一,她更是障碍赛的佼佼者呢!其实,认真说来,各项运动她都很在行呢。
“你在做什么?”
项浥尘低沉有力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她一回头,看到项季豪也在,他不屑的对她撇撇嘴角,她也不客气的瞪他一眼。飞镖的事,他还记恨着,真是小心眼!
她将目光移到项浥尘身上,一身紫袍马褂的他看来丰神俊朗、气宇轩昂,怎么看都比他那个讨人厌的弟弟顺眼多了,“我想到城里去走走,那次落水后,匆匆看了次……”
“终于忍不住要去找那此妓女姐妹?也对,她们跟你是臭味相投,比较能安排你爬墙。”项季豪凉凉的接了句,俊秀脸上尽是嘲讽。
她没好气的白他一眼,“可惜要教你失望了,我只是去走走逛逛而已。”她驳斥着他,可眼睛是直视着项浥尘,“我需要银两。”
“要钱了,现出原形了吧!”项季豪嗤之以鼻。
她狠狠瞪他一眼,“我只是带着不一定会花的,你怎么那么小气?”
就怕她想花钱,别人还不愿意呢,城里有大半的百姓是靠着矿区的工作生活的,也算是同仇敌忾,众人对她的敌意相当的深,而她——
项浥尘静静的凝睇着她。她似乎忘了城里的人对她的观感有多差,一想到她极可能泪如雨下的哭着回到城堡,他就觉得不忍。
看着她跟弟弟还在斗嘴,他上前一步,“我们要到附近的村落巡视,不过不是往热闹的城中去,你要是不觉得闷,可以跟我们一起去。”
“你、你邀我同行?”她难以置信,又惊又喜的上前抓着他的大手。
他蹙眉看着她那双澄净不见半点虚假的美眸,感受到她的真,因此,他没有扯掉她的柔荑,只是点头,“是,但你坐马车就好,别骑马了。”
是!他说是!天啊!她要高兴得死掉了。
她眉开眼笑的摇头又摇手,“不用、不用!我可以骑马,真的,而且骑马比较方便。”她开心极了,他这算是在对她释放善意吧?代表着她最近的努力,他全看在眼底,也感受到她的真诚了。
“大哥,你——”
项季豪简直快气疯了,他想抗议,但兄长一记眼神过来,他不得不吞掉到口的话。然而这个女人明明是不会骑马的!
“好,大话你敢说,不怕跌断脖子就真的骑马跟来。”看不跌死你才怪!
“没问题!”她率性的拍了胸脯一下,正要上马,不过一看到碍手碍脚的长裙,“不过,穿这样不好骑,等我,等等我——我去换上男装!”
她拉起裙摆,快步往卧房跑去,沿路不忘叫丫环来帮忙她更衣。
项浥尘光看着她轻快的步伐,那银铃似的快乐嗓音,就知道她有多开心。
不管怎么说,她最近表现的确令他刮目相看,只不过,子恩在明天便会回来,届时,就不知她又会有什么样的表现,希望她不要让他失望才好。
“她不会真的脑袋坏了吧?骑马?!大哥,她要真的跟我们去巡视那些朴拙村落,我的头剁下来给你当椅子坐。”
“如果她会骑马,有没有可能她真的是另一个人?”
他声如蚊蚋的低喃,连项季豪都没听清楚。
“大哥,你说什么?”
他摇头,对自己的异想天开感到好笑。
不一会,古柔柔飞也似的跑回来,气喘吁吁的。
“你这穿的是什么?写的又是什么啊?!”
项季豪哭笑不得。这女人到底哪根筋不对?
“很怪吗?”她吞咽了口口水,顺顺气,低头看了身上的男装,不觉得有问题,当然衣服上的几个字不看的话。
项浥尘眸中却出现笑意,她纤丽的身影多了抹俏皮,但却也有点不男不女,粉嫩嫩的像个粉雕玉琢的少年,再加上那头乌溜溜长发不以方巾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