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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情教父-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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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样啊……”
  “把你的联络电话给我,我会给你答复的。”他说。
  泰国人不疑有他,立刻将联络方法告知了他。
  送走了泰国人,他独自坐在贵宾室里沉思,脸上的神情越来越显得深沉阴鸷。
  “怎样?”峰子在泰国人出去后不久走了进来,“他们要谈什么大生意?”隆则睇着她,沉默着。
  泰国人要找他为什么没透过别的角头,而是透过峰子这样一个酒店妈妈桑呢?她跟这件事有没有关连?
  她也许与此事不相干,而那些泰国人找上她也可能是纯属巧合,但他还是有怀疑她的理由。为了试探她,他决定将此事透露予她。
  “是海洛英。”他淡淡地说,“他们要跟我谈毒品生意。”
  峰子一怔,但脸上波澜不兴。“毒品?”
  她的反应太冷静、太平常,因为太平常,更显得不寻常。
  她知道鹤会不碰毒品,而晓得泰国人要跟他谈毒品生意时,她理应感到惊讶,但她没有。
  他觉得她似乎在压抑什么、掩饰什么,她明明觉得不安、不妙,但她却用非常平常、无所谓的语气带过。
  “是啊。”他闲闲地响应着她,不动声色。
  第4章(1)
  在窗边看见隆则跟一名身着和服的女人一起出门,堤真已经可以确定跟他在一起的那个女人,就是要押她去刺青的那个女人。
  瞧他们两人亲密的走在一起,而峰子又像八爪鱼似的黏在他身上,就不难猜到他们可能是什么关系。
  他跟那个峰子既然熟络,那就绝对跟人蛇集团脱不了关系。
  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就有此进展,她理应觉得高兴;但不知怎地,她心里闷闷的,总有一种不想破案的冲动。
  晚上十点多,他回来了。
  她之所以知道,是因为他来敲她的房门。
  “睡了吗?”他在门外问着。
  堤真翻身下床,打开了门,“有事?”
  “拿去。”他手上提着几袋的衣服,“你需要换洗衣物。”他说。
  睇着他手上那一包包名品店的袋子,她不禁咋舌。
  “换洗的衣物不需要这么高级吧?再说如果尺寸不合……”
  “不会不合。”他打断了她,脸上有一抹兴味的笑,“别忘了你曾经光溜溜的站在我面前,而且只要我摸过,就不会不知道是什么尺寸。”说着,他使坏地伸手作势要摸她胸口。
  她一震,本能地退后,并摆出防卫的姿态。
  他微微地虬起浓眉,“你怕什么?是谁说要留在这儿任我玩弄的?”
  “我……”她心知不能过度防备,但她就是会忘记。“对不起……”
  “你放心,今晚我已经没有那种心情跟力气……”他将袋子塞给她,旋身就要走。
  没有心情跟力气?那是因为他刚从峰子那儿回来吧?
  他们两人态度暧昧亲密,想也知道有那层关系。
  想着,她不禁觉得懊恼。
  “是吗?”就在他转身的那一际,她竟酸溜溜地道,“恐怕是在那位和服美女身上花了太多精力了吧?”
  话一出口,隆则忽地停下脚步,转过身来。而她,也为自己莫名其妙的言辞感到震愕。
  “你该不是在吃醋吧?”他脸上没有太多的表情,只是唇角微微地扬起。
  “我……”惊觉到自己说错话,却已经来不及反悔的堤真一脸尴尬不安,“我不是……”
  他睇着她,好一会儿不说话。
  突然,他欺近她,猛地将她捞向自己,她丢下袋子,本能地想反制,但一出手,她又警觉地收势。
  就在她出手的那一瞬间,隆则心头微震。
  擒拿?虽然她并没有真的出手,但他可以察觉那应该是擒拿。
  她懂擒拿?中国人习武的风潮较盛,就算不专精,也都懂得一招半势,她出生并生长在上海,也许懂什么武术也有可能。
  惊见他眼底一抹精芒,堤真警觉起来。
  “我以为你不喜欢男人碰你。”他望进她的眼底。
  迎上他锐利而深沉的眼神,她心上一颤。
  “还是其实你还挺期待的?”他将脸凑近,近距离地凝视着她。
  他发现她在慌、在担心,像是怕他会对她做出什么事似的。
  可如果她怕,刚才又为什么要说出那种话?她明明语带醋意的,不是吗?这个女人真是太矛盾、太奇怪了,她让他不知不觉地就对她产生好奇、充满期待。
  忖着,他低下头,靠近了她。
  “唔!”她别过头,而他的唇就印在她耳朵上。
  当他的唇温熨烫着她的耳际,她浑身窜过一阵惴栗。“不要……”
  “你想拒绝我?”他拎住她,强势而霸道地,“别忘了你说过什么。”
  “我……”她当然记得自己为了能留下来搜证而说过什么,问题是……她真的要任他玩弄吗?
  隆则睇着她,就像要觑清她心里所有想法般。“难道你只是随便说说?”他感觉她在畏缩,但又不像是因为受了什么伤害而恐惧的样子。
  “当然不是,我只是……”她隐隐觉得他在怀疑,虽不至于是质疑她的身分,但只要他对她有一丁点的怀疑,总不会是好事。
  “只是什么?”他深深地望进她眼眸底,语带威吓地道,“我最讨厌有人骗我。”
  “没有。”她急忙否认,“我只是……”
  未等她说完,他将她的腰一扣,低头就攫住了她的唇。
  火热的纠缠、炽烈的温度,他的唇瓣紧紧地压迫着她的,教她几乎喘不过气来。
  不管她心里怎么想,也不管她是否有了准备,他只是狂肆地霸占着她的唇,任性又鸷猛。
  那一瞬间,所有回忆都回来了。
  她想起他对她所做的事,而那也只不过是昨晚的事。
  这样看来,她搜证的速度绝对赶不上他侵犯她的速度。
  怎么办?她觉得好急、好慌。
  上司要她在危急时放弃任务,而他指的危急就是即将遭到性侵害的时候。现在……算吧?
  “不……”她想推开他,但却怎么也无法如愿。
  他似乎势在必行,怎么也容不了她抵抗。“是你先惹我的。”
  “不要……”她该抵抗,但她发现自己的挣扎居然那么的虚张声势。“不……”
  “别说不。”他掐住她的下巴,深深地望着她。
  如果可以,他在第一晚带她回来时就想占有她,不是他没有自制能力,而是……他莫名的渴望着她。
  昨晚在她的抗拒及坚持下,他没有占有她;但今天,她自己说要留下来,又说要任他玩弄,所以他理应可以占有她了吧?
  “我说过……”他一手拉着她的衣襟,将脸挨近了她,“你是我的了。”话罢,他一手便扯开了她的衣襟。
  “啊!”她没想到他会这么做,因而露出了惊恐的表情。
  他攫住她的双手,撇唇一笑,“你不过是个女人……”
  不过是个女人?这句话深深地刺了她一下。
  她初进警界,男人以为她是花瓶,在她背后经常说的就是这句话。
  不过,就算她是个女人,也不代表她最后只能一事无成地走进家庭,一辈子为了老公孩子而活。她要证明男人能做的,女人一样可以。
  “放开!放开我!”她突然激烈地反抗起来。
  “你这女人……”
  “放开我!”她恶狠狠地瞪着他,但语气却是冷静的。
  “看来我要把你打昏,你才会乖乖就范。”他睇着她说。
  “那你就把我打昏啊!”她神情冷肃。
  隆则眉心一虬,微愠地道:“被我拥抱就真的那么委屈你?”
  第4章(2)
  两次的亲密接触,他都可以发现她的身体对他有了反应,但为何总在最后关头,她又彷似变了个人一样?
  堤真冷冷地睇着他,“没有任何女人会以当男人的玩物为乐。”她说。
  闻言,隆则倏地放开了她。
  他没拿她当玩物,一点都没有。不过既然她感受不到他的心情,他也不想勉强她,他要她心甘情愿。
  “你听着,”他冷睇着她,“我没把你当玩物,所以不会强要你,不过总有一天,我要你来求我。”
  “你作梦。”她心里澎湃激荡,但神情跟语气却是波澜不兴。
  他眼神冷肃地瞪着她,“明天开始,你就给我做牛做马吧!”话罢,他放开她转身走了出去,重重地掼上了门板。
  堤真缓缓地起身坐着,下意识地拉拢被他扯开的衣襟。
  没来由地,一种心痛地、怅然的无奈袭上了她的心头。
  她一向是个立定目标就勇往直前、不顾一切的人,但在碰上白川隆则之后,她变了。
  即使她不愿意承认这个事实,但她比谁都清楚自己的心意是如何地在动摇,甚至崩塌……
  接下来的日子,堤真在这座大宅里干起了女佣的工作,而隆则也如约地没再接近过她,这对堤真来说实在是一桩好事。
  因为在不被注意的情形下,她想搜集他进口女人的证据就简单多了。
  不过,事情并不如她所想的那么轻松容易。
  他的作息虽是日夜颠倒,但却非常规律。
  该出门的时候,他不会在家,该在家时,他就不会在外游荡。
  她必须说,他是个像公务员般的黑道。
  这一天午后,他出门了。
  堤真确定了他不会再折返后,拿了她自己敲敲打打做出来的钥匙,准备去开一间房间。
  据她观察,这座宅子里所有的房间都不上锁,就连他的卧室也一样。
  但唯独有一间房间不只上了锁,而且还几乎不见有人出入。
  那间房间一定有什么。她是这么坚信着的。
  拿着钥匙,她轻手轻脚地来到房门前,费了十来分钟,她打开了房门。
  房里黑幽幽地没什么光线,但隐约可以看见有一排排的高柜。
  她小心地踏进房里,还没迈开步伐走路,就听见一声奇怪的声音。
  当她再前进一步,那声音变得更清楚了。
  狗。这念头刚钻进她的脑子里,她本能地就想退出房外。可一切都来不及了,因为一道黑黑的影子倏地向她扑来。
  “啊!”她一伸手阻挡,手掌就被利齿给咬住。
  那种椎心之痛教她不禁皱起了眉,“啊!”她极力想摆脱,却反倒被咬得更紧。
  她发现那是一只精壮凶猛的黑色杜宾犬,而它那两只鸷猛锐利的眼睛正瞪着她这个入侵者。
  她感觉自己的手疼得几乎快麻痹,再不想办法挣脱,它可能会把她生吞活剥了。
  一个抬脚,她狠狠地踹了那杜宾犬一脚。
  那杜宾犬闷叫了一声,松开了口。
  趁此机会,堤真飞快地退出房外,并迅速地关上了房门。
  锁好门,她用衣服擦拭门把上的血迹,然后按着伤口疾步回到自己的房间。
  她的手被咬出了几个清楚可见的牙印,而且每一个都既深又宽。
  自行包扎后,那种刺痛感还是不时地从手掌传送至全身。
  但,她可以确定那间房里,一定有着什么非好好保护的东西。
  既然如此,她一定要再想办法进去——
  “龙太郎……”隆则端着饲料,打开了他置放数十件国宝级文物及骨董的房间。
  “唔……”龙太郎迎上前来,在他脚边摩蹭着,并不断发出乞怜的声音。
  “吃吧!”他搁下饲料,蹲了下来。
  龙太郎没有食欲,只是不停地以头摩蹭着他的脚。
  “怎么了?”以往见他进来,它总是兴奋地又蹦又跳,怎么今天却一副受尽委屈的样子。
  发现它有点不对劲,他摸了摸它的颈子。
  龙太郎仰起头来看着他,他这才发现它嘴边有血迹。“这是……”他抬起它的嘴,确定那真的是血迹。
  有人进来。这是他第一件想到的事。
  是堤真?这屋子里就只有她在,除了她,他想不到第二个人了。
  她整天在家或许会因太闷而到处走动,但一般人若发现房门锁着,通常不会大费周章地进入。
  这道锁若没花上一点时间是开不了的,由此可见,她不仅在开锁上费了一番工夫,也曾经接受过这样的训练。
  为什么?她为什么要进这间房间?又是如何进来的?
  依这情形看来,她一定遭受到龙太郎的攻击,而龙太郎是一只训练有素的军犬,一旦咬定就不松口,她又是如何自它的利齿下脱身?
  之前他怀疑她懂擒拿术,难道……
  她是什么人?她真的只是个来自上海,被人蛇集团卖掉的妓女?
  她究竟是谁?难道她的目的是房间里的那些国宝?难道她是什么窃盗集团的爪牙?难道……
  说来,他从来都不知道她真正的底细,他所知道的她都是由她口中得知。但她的身分背景真如她所说的那么简单吗?
  打从第一眼见到她,他就因她而感到迷惘,以至于什么都忽略了。
  不能再继续下去了,他要确定进入这间房间的究竟是不是她。
  但如果真是她,他该拿她怎么办?
  蓦地,他心中的迷惘更深、更浓了。
  第5章(1)
  堤真习惯在一早起来时到外面庭院里伸展身躯,顺便练练拳脚,因为这个时候,隆则通常都还在睡觉。
  步出房门口,一声低低的吼声传进她耳里。
  她一震,这才发现一向得在中午才会起床的隆则,竟带着昨天攻击她的那只杜宾犬站在她门外。
  那只狗一见她就皱起鼻子,龇牙咧嘴地呈现警戒姿态。
  它的反应让她紧张起来,“你……你有养狗?”她力持镇定。
  观察龙太郎的反应,再看她脸上那勉强的表情,他撇唇一笑,“嗯。”
  “从没见过,”她望着他,佯装无事地道,“你都养在哪儿?”
  “密室。”
  “是吗?”即使它对她不友善,她还是保持冷静,“我是第一次看见你带它出来。”
  “密室有个阳台,阳台上也有个通往后院的楼梯,龙太郎都会从阳台出入活动。”他说。
  “噢……”原来这只叫龙太郎的狗有自己的出入口,难怪她在这儿住了将近一个月,却从来都不知道他在家里,养了一只这么凶猛的杜宾犬。
  睇着她脸上的变化及那力持平静的神情及声调,隆则不觉在心里发出懊恼又挫折的冷笑。
  真的是她闯进了那间房间。
  龙太郎被训练成一只极具警戒心的狗,但它不会轻易对什么人露出不友善的姿态,除非……它觉得那个人对它有害。
  “你替我溜溜狗吧!”为了更加确定,他提出了这个要求。
  堤真一怔,“溜狗?”
  “怎么?你怕狗?”
  “呃……”她支吾着,“它好象不太喜欢我……”
  “是吗?”他撇唇一笑,意味深长地,“也许它觉得你危险吧!”
  听到他这句话,堤真的心陡然一跳。
  他发现了什么吗?
  他冷冷的笑意及那深沉得教人摸不透的眸子,都教她不觉背脊一凉。
  自从上次拒绝他之后,他已经很久不曾跟她交谈,而今天他的话似乎比她预料中的还多。
  难道他在试探她?如果真是他发现了什么,那她的处境可就危险了。
  “堤真,”瞅着她不自觉所露出的惊慌神情,他蹙眉一笑,“你怎么了?”
  “我没有。”她猛地回神,定了定心神,“如果你坚持要我溜狗,我去。”她不能自乱阵脚,一定要保持冷静。
  他睇着她,沉默了一会儿。“不用了。”话罢,他什么都没再说地带着龙太郎离去。
  现在他知道了,那接下来他该怎么做呢?
  刚才他可以立刻揭穿她,但他没有。为什么?
  这些疑问纠缠着他,形成了一圈又一圈的黑色漩涡,然后将他卷入其中。
  感觉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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