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你说她们的谣言传得有多离谱!“
方亦心听完,心平气和的说:“我一直当你是朋友,所以对你也不想隐瞒什么。她们有些地方或许真说错,但有些也猜对了,最近我确实和殷书凯在交往。”
“什么?你是说我们的殷董事长?!”赖丽华吃惊地大叫。
方亦心点点头,“没错,就是他。”
“可是据我所知,殷董一向不喜欢和公司的任何职员有任何瓜葛,就是怕有人到处乱放话影响公司士气,他一向公私分明,怎么这次居然破例?”赖丽华还是有些怀疑。
方亦心若有所思的说:“或许我是例外吧!”
“亦心,站在好朋友的立场我不得不劝你,殷董确实风流倜傥、温柔多金,可是他不会懂得珍惜你的。听我的劝,不要和这种人扯上任何关系,全公司上上下下谁不知他是个滥情主义者,他不值得你把感情投注在他身上。”她见方亦心不作任何表示又接着说:“亦心,你可是聪明人,怎么做这等糊涂事,难道你真想如现在流行的那句广告台词一样只在乎曾经拥有,不在乎天长地久?”
“丽华,这点你猜错了,我要天长地久,所以我会想办法说服他和我结婚。”她用一自信的态度说:“只要是我想要的,我一定会全力以赴,丽华,你等着看好戏。”
赖丽华几乎喊了出声:“这下更糟糕了,那些女人背地里不知又会说出多么难听的话!”
方亦心缓缓地道:“她们喜欢说人闲话就让她们去说吧!嘴长在她们脸上,我总不能叫她们闭嘴。”她不在乎的耸耸肩。
“真说不过你,也亏你想得开,既然劝说不成,那么我在这里先祝你成功。”
“谢谢,这等事我可把它当成事业在经营。”方亦心轻笑道。
“那么我等你的好消息了。不过还是得提醒你,别把所有鸡蛋全放在同一个篮子里,否则一个不小心就全部玩完了,聪明如你,想必知道这个道理。”赖丽华不放心的补充道。
方亦心听完,用极严谨的语气说:“不成功便成仁。”
赖丽华扬扬眉,轻笑着说:“拜托,别说得像个壮士一样,没那么严重啦!”
方亦心不想再和她在这个话题上转,再谈下去她恐怕就会察觉这其中的奥秘。
赖丽华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压低声音说:“既然你已下定决心,你可得好好注意于茵这号人物,根据我的马路消息,她最近和殷董走得很近,而且她的后台很硬,是国内某大企业主的掌上明珠。她不仅脾气好、长相好,而且深谙欲擒故纵的伎俩,我由内幕消息得知她和殷董交往已经持续半年了,如果没什么意外还会继续下去。她随即又甩甩头,”唉……瞧我怎么尽讲些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的扫兴话,你不会怪我吧?!我这个人就是一根肠子通到底,心底有话藏不住啊?“
方亦心微笑的说:“你这倒提醒了我,看来我的计划得要加快脚步,否则恐怕会别人捷足先登。”她看了看表,“今天就这样吧!改天若有好消息,我第一个通知你。”
她绝不容许任何人来阻挠她的计划,看来,只好牺牲那个叫于茵的女孩了,谁教她哪个人不爱偏爱那个大色魔!
方亦心拨了通电话给殷书凯。
“喂!殷董。”方亦心以甜死人不偿命的声音唤他。
(亦心,什么事?)殷书凯问。
“今有没有时间,赏个脸吃顿饭?”
殷书凯有股冲动想答应,但理智告诉他不可以。随即他以淡得不能再淡的语气说:“亦心,我是很想瞧瞧你的新花招,可是上星期就已定下的约会来不及取消了。”
“殷董,你就好好珍惜你的单身时光吧!我想可能不会太久了,是该好好的玩。对于你在结婚之前的光荣事迹,我不会在意的,我的度量够大吧!好好去玩,不要想我喔。”方亦心大方的说。
电话那端的殷书凯差点笑岔了气,(小姐,拜托你打消你那一厢情愿的想法,看来若不是我的表达能力有问题,就是你方大小姐的工作有问题,我再一次慎重告诉你,我永远不适合婚姻生活。
好好的单身贵族,自在逍遥,我犯不着作贱自己,做出损人不利己的事,况且,如果把我的爱全给一个女人,恐怕那个女人会被我的爱压得喘不过气,所以我决定把自己献给生命。殷书凯以一副无私的语气说。
“你真以为你是个大情人?见一个爱一个,真是有够滥情!我是为了拯救天下痴情女子,牺牲我一生的幸福,来解救其他女人脱离你的魔掌。所谓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是不是比你来得伟大?”说完,连方亦心越来越崇拜自己,竞将死的说成活的。“好了,不打扰我们殷董的约会时间,Bye,bye!”
殷书凯和于茵两人手牵手走进一家会员制的高级餐厅
于茵见殷书凯久久都沉默不语便问:“怎么都不说话,有心事吗?”
“没什么,只是因为今天出门前还有一一件case还没解决,所以心里一直挂念着。”殷书凯敷衍的回答
于茵心里却有个底,她知道殷书凯一定有什么事瞒着她,既然他不想提,她也不想当面拆穿,只是轻轻的说:“你一向不会在下班时间还想着公事,显然这个Case相当棘手。”
“于茵,还记得方亦心吗?”殷书凯问。
“就是那天我们在酒店里看到的那位自弹自唱的女孩?”于茵这才恍然大悟,原来殷书凯根本不是被公事所困扰,显然困扰他的是感情问题,但是她不想挑明讲,故意轻描淡写的说:“她不是你公司的职员,她有什么事惹得你这大老板生气?”
殷书凯以低沉的嗓音道:“我曾经告诉你,曾直接当面对我表达爱慕之意,且更厚着脸皮说要倒追我,现在她居然坦诚的跟我说要以和我结婚为最大的目标,你瞧!天底下真是什么样的人都有。”
于茵强压住自己的怒气,不愠不火的说:“所以你这情场上的老手,就被这事困扰住了?”
她又故做轻松的说:“以往你一向是来者不拒,而且每一次你都能在战胜之后全身而退,这只不过让你辉煌的战果增添一笔纪录罢了,值得你这般困扰吗?除非……”
“除非什么?”殷书凯挑明的问。
“除非你已把她放在心里,就像你把我放在心里一样,你在意她了是不是?我早该知道她不简单,从我第一眼看到她,就觉得她跟你是同类的人。”
“什么同类的人,你说清楚,我怎么可能和她一样?你别开玩笑了,我只不过暂时被她的把戏给困惑住了,我绝对不会笨得再跳入爱的陷阱,自讨苦吃!”殷书凯愤怒的大吼。
“原来这就是你一直不肯面对婚姻的理由,你怕受伤。”于茵看着殷书凯的眼神有些不悦,她以温柔的目光看着他,“你的事以前我虽略有耳闻,但毕竟都是由别人那里辗转得知,你愿意告诉我吗?到底是什么样的原因让你恨透天下女子,而必须用足足十年的时间不断的惩罚自己?”
于茵碰触到殷书凯内心最深处的伤痛。他暴怒的吼道:“于茵,你派人暗中调查我?”
“你别误会,你是国内知名的企业家,你的一举一动、日常生活,常有各大报章杂志报导,我只不过稍稍留意和你有关的一切,并没有刻意的查你。”说完,她以更委屈的声音说:“在你心中,我充其量只是个陪你一起游戏人间的人,我算哪葱,凭什么调查你?都怪我太一厢情愿,以为只要不断的付出自己、讨好你、关心你,你终会接受我、喜欢我,被我的深情所感动,亲口对我说出你的过去。”她的眼泪一颗颗的落下,最后终至泣不成声。
殷书凯这辈子最怕女人哭,看于茵哭得像个泪人儿,他有些慌了。
“于茵,你别哭好不好?我知道你对我好,只要我做得到一定会加奉还,唯独感情这桩事,我还是只能说句抱歉,目前的我无法给你任何你所有的承诺。
本来我大可以安抚你,给你一个善意的谎言,让你继续编织美丽的梦,但是我并没有,因为我不忍心啊?这十年来我不断游戏人间,但是对你我自认比其他女子来得认真用心,聪慧的你难道看不出来?“他顿了顿,”于茵,我真的需要时间,我也知道这样对你不公平。我没有权利要你等我,你该试着找其他的朋友,说不定有更适合你的人选,不要为我蹉跎光阴。“
于菌破涕为笑,听了殷书凯这些话,她像吃了定心丸般整颗心都雀跃起来“我就知道,你心中还是在乎我的,原谅我一时冲动。我只是刚刚听你谈及方亦心的口气不太像你以往埘那些女子的态度,我有些心慌,才闹出笑话。现在我知道你是在乎我的,我心里踏实多了。
我说过我愿意等,我相信飘泊的旅人总有想家的时候,我会一直等你,当你需要我的时候,我甚至不在乎你和多少女人上过床,我只要你晓得,在深寂的夜里,有个女子一直点着灯守候你。若哪一天你厌倦了外面的世界,就回家吧!“
看着于茵深情的望着自己,他知道他欠这个女人越来越多了,多到连他自己都理不清,这当中究竟爱情成分居多?还是友情成分占得多?
星期日的早晨,方亦心起了个大早,她要知道殷书凯最近究竟在忙些什么。不晓得为什么,今天她觉得胸口闷得紧,有一股不祥的预感笼罩着她。
方亦心拿起话筒,一个按钮一个按钮的慢慢按,电话接通后,那端传来——
(喂,这是殷公馆,请问找哪位?)
方亦心听出是殷书凯家里佣人王嫂的声音,“王嫂,我是亦心,书凯在不在?”
王嫂礼貌的回答:(方小姐,少爷今天忙着自己的终身大事呢!难道少爷不曾跟你提过?今天是他和于茵小姐订婚的大日子,各大报头条都有好大一篇版面,你怎会不知道呢?)
方亦心心如刀割般地匆匆挂断电话。
姐姐,终究还是没能帮你报仇,以告你在天之灵,我们姐妹俩居然还是斗不过一个他。方亦心悲痛地哭了起来。
这时,电话铃声打断方亦心的思绪。
方亦心仍止不住的哭泣,电话铃声和她哭泣的声音回荡在整个空间内许久、许久……
她稍稍理了自己的心绪后,才拿起话筒,“喂?”
邱仁杰的声音从电话那端传来:(亦心,怎么电话响了那么久才?)
方亦心稍稍平静的心湖,因为听到熟悉的声音,情绪再次堤,啜泣不已。
(亦心,你不要哭,你哭得我心都乱了。)邱仁杰急忙的安慰着她。
方亦心听了邱仁杰的话,非但没能止住哭泣,反而喙啕大哭起来。
夹杂着哭泣的声音,方亦心不的重复着:“他订婚了,我输了,这场仗我输得一败涂地!”
邱仁杰一头雾水,(谁订婚了,谁输了?亦心你是怎么一回事?他得把一切弄清楚。亦心,你不要再哭了,我马上来。)
不等她拒绝,邱仁杰已将电话挂断。
十分钟不到,对讲机响了起来。
她才一拿起对讲机,就听见邱仁杰担心的喊着:(亦心,你还在吗?)
方亦心勉强地按了开门的接钮,立刻把自己再次蜷缩在角落。
邱仁杰一进门便看到蹲在角落哭得一塌糊涂的
方亦心,他心疼的抱起她,“亦心,告诉我是谁欺负你,把你弄得这样伤心,我去找他算帐!”
方亦心只是一直哭、一直哭,丝毫没有想停止的打算
邱仁杰从不曾见过方亦心这等模样,他吓坏了。“你别这样,你说说话,你哭得我不知所措、心乱如麻!”
方亦心边哭边说:“仁杰,我没事,只是想好好哭一场罢了。”
“亦心,你到底瞒着我什么事,我总觉得最近的你老是心事重重,好像正在执行一项大计划,你不要再瞒着我了,你今天的异常举动一定跟这件事有关对不对?
你我相识已四年多了,有什么烦恼让我帮你分担,我不要你独自一人承受所有的伤心。亦心,嫁给我吧!我保证让你成为天下最幸福的女人。“
方亦心泪眼看着邱仁杰,她知道他是真心的,从以前她就知道。只是一心想复仇的她,迟迟不敢认真思考自己和仁杰的关系,她原本单纯的认为只要向殷书凯讨回这个公道,她或许会甘心做仁杰的小妻子,过着平凡幸福的生活,可是这一切竟乱了序。如今,仇大概是没得报了,而她也累了,或许是该给仁杰一个交代的时候了。
方亦心走至酒柜边取出一瓶酒。
邱仁杰马上阻止她,“亦心,你从不喝酒的。”
“别担心,人总有破例的时候,我不是借酒浇愁,我只不过想借助它放松一下自己紧绷的情绪,不碍事的。”方亦心毫无生气的说。
邱仁杰不再阻止。
方亦心缓缓开口对着邱仁杰说:“你坐下,我说一个我从不曾对任何人说过的故事给你听吧。”
方亦心的思绪跟着飘向好远好远的从前——
“我自幼失牯,母亲为了一家生计日夜忙碌,年幼的我日常生活全由我的姐姐料理,所以我们姐妹俩的感情特别好,因为在我幼小的记忆里,姐姐几乎取代了母亲这个名词,尤其在母亲再嫁后,因为继父的百般挑剔,说我们俩是拖油瓶,所以姐姐不想再寄人离下、看人脸色过日子,毅然决然在她国中毕业前夕决定北上工作,而我,当然是她割舍不下的小妹,就这样,她带着我一起离开,那年我才八岁。
在我心中,姐姐的话就是圣旨,所以就以年年拿奖学金来谢谢姐姐的栽培。
有一天,姐姐对我说隔壁的陈老师在教钢琴,听说一个月收入好几万,将来长大了要是一时找不到像样的工作,教教钢琴也是个好职业。
就这样,我在念书之余,努力学钢琴,所以我不但品学兼优,还弹得一手好琴
就这样,国小、国中、高中一路升学,后来姐姐突然告诉我她要结婚了。因为结婚典礼要在国外举行,所以不能邀请她挚爱的妹妹参加。但是她婚后一有机会一定会回来看我,而且姐姐还一再交代我,就算她人嫁到国外,还是会定期寄学费和生活费,叫我不用担心,只要好好用功念书,就算是送给姐姐最好的礼物。
当时我虽遗憾不能亲自参加姐姐的婚礼,但是替姐姐高兴,因为她终于找到好的归宿
之后姐姐每个月固定会寄上一笔为数小少的生活费,甚至还不时的送我些价格昂贵的礼物,例如我生平的第一架钢琴,就是在姐姐出国后的第一年送给我的礼物。
我不安的提醒姐姐,受姐姐的恩惠已经让我一生一世还不起了,请姐姐不要再多浪费额外的钱送这些礼物。姐姐来信只简略提到,自己嫁的丈夫是个富豪人家,不会在乎这些小钱。我天真的以为姐姐真嫁到富豪之家,替姐姐庆幸,殊不知一场悲剧正如火如荼的展开。
在我如愿地考上国立艺术学院音乐系时,突然不再收到姐姐的只字片语,当然生活费也就此停顿。我正纳闷的同时,多年不曾联络的母亲突然了一封信给我,告诉我姐姐在国外自杀身亡。
我看了这封信,不相信姐姐这样乐观开朗的人会突然想不开,这其中一定有什么蹊跷。于是大一那年暑假我飞往美国,照着地址我找到姐姐的丈夫,哪知我那未曾谋面的姐夫竟然恶狠狠的对着我说,姐姐只不过是他的地下情妇罢了。随后丢下一本日记本,便头也不回的走了,那是姐姐生前所写的日记。
我回国后一页页的看,其中所记录的全是一个名叫殷书凯的男人和姐姐的种种回忆。我终于知道姐姐自杀的真正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