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惜。」
「嗯,我先去开车等你们。」
莫莹到李明松暂住的客房外敲门,「明松,你在吗?明松──」
喊了好几回,依然听不到他应门,她不放心地开门查看,却依旧没看到他的身影。
难不成他自己出去玩了?她一路困惑的来到车库。
「怎么了?」
「明松不在。」
「出去玩吗?」
「可能吧,我也不知道。算了,别管他了,他也是个大人,会自己安排活动的。」
陆铿点点头,开着车子离开周家。
早晨餐桌上,莫莹帮着帮佣阿姨在张罗早餐,一如往常。
「早!」陆铿无声地从她身后走来,接过她手里沉重的瓷盘,还不忘偷偷给了她一个早安吻。
「早。」她担心被人撞见,又窘又羞的睐了他一眼,当作是小小的抗议。
这一幕,李明松都静静地看着,因为他心里正期待着即将到来的胜利。
很快地,他就要终结掉这幸福的假象了。
欢欣鼓舞的情绪,在李明松心里蠢蠢欲动,牵动起他嘴角的弧度。
忽地一掌自他肩上打下,当场吓了他一大跳。
「一大早发啥呆?还傻笑咧,欸,说出来分享,要不然会内伤喔。」周诩贼贼的望着李明松尴尬的脸。
「没,没有什么事情。」
周诩挑了挑眉,「喔,那就好,我最怕人一肚子坏水了,如果是这样,我得先帮你倒倒。」他话里夹枪带棍的,就是不让李明松好过。
当大家都围坐在餐桌上用餐,周诩还陆续接了几通电话,全都是工作上的事。
「陆铿,以前都是你忙得焦头烂额,为什么现在换我在倒楣?」
「因为我现在是无业游民,无事一身轻啊!」
「回去工作,马上跟你老板说你要回去,我受够你成天悠哉把妹的生活了。」
他嚷嚷了几句,才老大不愿意地乖乖吃早餐。
陆铿和莫莹相视而笑。
偶尔她帮他布菜,他帮她吃她不爱的配菜,恩爱得像是对夫妻,看得周诩又是羡慕又是嫉妒,忍不住敲敲桌面,「欸,够了喔,你们爱情鸟的戏码可以收敛一点了吧!」
他的话害莫莹又开始脸红,巴不得有个地洞可以让她钻进去。
饱足后,周诩第一个站起身。
「等等,大家都别急着走嘛!」李明松难得咧出笑容招呼大家。
「明松,你有什么事吗?」莫莹问。
「最好是有点重要性,要不然……」周诩又开始转动他的筋骨。
「哈哈,我保证很重要,也会很精采。大家坐啊,别客气。」
他的话让桌上的三个人互相交换了几抹疑惑的目光,没人知道李明松到底要说什么。
他喜孜孜地坐在椅子上,几度慎重的深呼吸。
旋即像个等待被赞许的孩子似的,从口袋里掏出他引以为傲的胜利。
那是一本护照,绿皮、中华民国核发,莫莹的护照。
陆铿和周诩两人不约而同地看了对方一眼,大抵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第十章
「这是我的护照!」而且是她遗失的那一本。
莫莹脸上的表情又惊讶又错愕,完全不知道为什么自己遗失的护照会在李明松那儿。
「明松,你在哪里找到我的护照的?」
李明松笑得含蓄又得意,「这个我想还是由陆铿先生来回答比较适当。」
「陆铿?」这又关他什么事?莫莹把疑问抛向了陆铿。
「妈的,我就说一大早笑得贼兮兮,一定是一肚子坏水没处倒,李明松,我看我不找警察来,你是不知道老子的厉害了。」
「周诩──」陆铿阻止了好友的火气,他摩挲着下颚,眼神从桌面挪移至莫莹脸上。
「陆铿,明松说的是什么意思?」
他望着她,「妳的护照没有遗失,一直都在我那里。」
「还有信用卡!也是他让银行止付的,这一切都是他们设局整妳的。」李明松得意的补充。
周诩忍不住开骂,「妈的,你闭嘴啦!」当场赏他一拳。
「为什么?我的护照明明遗失了,不是吗?」
周诩陪着笑脸,「听我说、听我说……」
「你闭嘴!」莫莹突然喊,她望着陆铿,「我要你自己对我说,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丫头,妳好大的胆子,敢叫我闭嘴,我偏不!」周诩最恨人家叫他闭嘴了,这跟叫他去死有什么两样?
「还记得露天酒吧那天吗?」他问。
「记得。」
「我要借妳的玫瑰石瞧瞧,结果妳送我一拳,我一路追妳回到饭店,结果就在饭店外捡到妳的护照。」
「那你为什么不还给我?」
「因为他们怀疑妳是偷玫瑰石的小偷,所以把妳的护照扣留了,还叫银行止付妳的信用卡,他们是存心把妳困在这里的,陆铿还要周诩回台湾调查妳说的那家店,想要知道妳是不是共把,他根本是用感情在迷惑妳,好让妳对他们没有戒心,再一脚掉进他们设下的局。」李明松等不及地全盘托出,不忘加油添醋。
「靠,昨天晚上听得很清楚嘛!信不信我把你的耳朵一刀割下?」周诩又习惯性地恐吓。
「这玫瑰石是你的?你认为是我偷了它?你故意扣住我的护照,把我困在泰国,你……」她不敢置信的望着陆铿──这个让她全然信任的男人。
陆铿没有否认,「没错,当初妳的猜测是对的,玫瑰石曾经属于我,里头精致的机关也是我亲手打造,六年前遭窃后,我花了不少心力想要找回它。」他望着莫莹,「当初一看到妳戴着玫瑰石,我跟周诩都很惊讶,六年了,我都不敢相信自己还有机会再看到。」
「留下妳的护照也是希望暂时将妳困在这里,好让我们有机会接近妳,拿回东西,陆铿很重视这颗玫瑰石的。」周诩补充。
「可你为什么不相信我,我说过这是我在台北买的。」
「莫莹,我并没有怀疑妳说的话,我当然相信这是妳买的,我只是请周诩到妳说的元气招情铺,想了解一下老板的货源,仅此而已。不过周诩并没找到老板,我想这件事情也就作罢,毕竟失窃多年的玫瑰石能在妳身上出现,我真的觉得很高兴,我认为这是一种美丽的巧合,我并没有打算拿回它,因为妳才是它现在的主人。」
「小莹,不要轻易相信他们两个,他们是好朋友,一搭一唱的,说不准这玫瑰石里头藏有什么秘密,他们想要独吞这好处也不一定。」
「你这白痴,书没念几本,倒是很会联想一些狗屁倒灶的坏事,我就说搞政治的没一个好东西嘛,我们两个再坏,也不会糟蹋自己人,不像某人,吃瘪了就想吃回头草,可耻!」
「你说谁可耻?」
「在场谁最可耻大家都知道。」
「你──」
话不投机半句多,本来李明松是要抖出陆铿的把柄,好让莫莹跟他吵架,结果又变成他和周诩的战争,两人互看不爽,全武行又再度上演。
「你骗我!」莫莹埋怨的睐了陆铿一眼,她不知道如何处理这样的混乱,抓过护照,赌气地离开餐厅。
陆铿嘴巴抿成一线,他的心跟她一样,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处理,只好用沉默来面对。
那两个家伙还在一旁打得你死我活,周诩连电话在响都浑然未觉。
受不了这种吵闹的陆铿不得不出言喝止,「够了你们两个!周诩,不要再揍他了,你的电话在响。」
「哼,老子先接电话,待会再继续料理你。」
趁着他接电话,李明松小人地偷踹他,结果造成周诩一边听电话、一边回揍他的可笑画面。
「喂,桑郁,早啊!我正忙着料理一个欺负莫莹的臭男人,妳有什么事?如果不重要,等我把他打得进医院再说。」双脚连迭一阵攻击,他把李明松整个人踹倒在地。
「莫莹呢?妳快叫她来听电话!」桑郁的口气十万火急。
收讯有些干扰,「谁?莫莹喔,刚刚还在啊,不过现在不知道去哪里了,妳找她什么事?」说着不忘再赏李明松一拳,好让他没机会嚷嚷。
「出事了,莫莹高雄老家出事了。」
闻言,他暴戾的拳头松开了,专注地听着电话,桑郁每讲一句,他就对一旁苦思的陆铿转述一句。
「莫莹高雄老家出事了,快,快安排莫莹回台湾,她舅舅早上发生意外,已经紧急入院了!」
当下,陆铿马上从椅子上一跃而起,赶紧去找寻莫莹。
时间紧急,要命的是当天正巧有许多旅行团准备陆续返台,一整天下来班机几乎都早爆满状态,陆铿要周诩透过管道争取,至少要弄到一张机票让她先回去。
三个小时后,满头大汗的周诩总算帮莫莹弄来一张机票,弥足珍贵的一张。
「我也要回台湾,我要陪莫莹回去。」李明松想要把握机会大献殷勤,另一方面也害怕他独自留在泰国,会被这两个家伙打死,他要回去,一定要回去。
「妈的,吵啥吵,没机票啦,有也是给陆铿,你给我闪远一点,要不然今天让你流落街头。」周诩一脚把他踢开。
听到舅舅发生意外,莫莹整个人就像是被悬吊在半空中,恨不得自己可以马上飞回高雄老家。
她一声不吭的坐着,直到从陆铿手中接过机票,还是抿着嘴。
她要回台湾了,没想到居然这么措手不及,就跟当初来到泰国一样。
「不要慌,一切都会没事的。」陆铿带着她到柜枱去将行李托运。
这趟旅行就要结束了,她和陆铿的感情……
心很慌,一方面担心舅舅,另一方面还要担心她和陆铿,不知道他们的感情是否能够继续下去。
她不敢看他,怕多看他一眼,无助的她就会落泪大哭。
「我会尽快回台湾的。」陆铿在她耳边说。
她始终低着头,转身准备入关时,他突然一把拉住她的胳膊,让她整个人旋过身来,他的吻就这么突如其来的落在她唇上。
他深深的吻着她,像是不舍这样的分离,又像是在给她加油打气。
「放心,我很快就会回去,等我。」
她点点头,眼泪扑簌簌地落下。
从泰国到台湾,她足足哭了三个多小时。
而莫莹走后,陆铿一整天都坐在客厅,不发一语的他不知道脑袋在思索些什么,两道眉毛拢紧,像打结了似的,到了晚上,周诩实在看不下去了。
「欸,你可不可以不要这样?她只是回台湾去了,又不是消失不见。」
够了,这家伙可别又摆出那年琬琬离开时的那种表情,若那样他真的会第一个疯掉。
陆铿想得专注,时而叹气时而深深地呼吸,他的一举一动都牵动着好友的神经。
「陆铿,你好歹说句话好不好?不要逼疯我可以吗?」他哀求。
又过了一个小时,他绝望了,瘫在沙发上,一不做二不休,决定拿瓶烈酒把这家伙灌醉。
忽地,「周诩──」陆铿终于喊他了。
「我在,我在这儿,什么事你说!」
「想办法帮我弄张机票,我明天一早要回台湾。」
「哇靠,不用这么急吧?」
「快点,我很急,我要最早的那班飞机。」
周诩一阵无言,须臾,重重叹了口气,「妈的,这就是我周诩交的朋友!」
以为陆铿是要赶着回台湾见莫莹,周诩帮他弄了张机票,然后自己也好事的跟着回来。
结果发现,那家伙根本不是要去高雄找莫莹,而是开始疯狂地在张罗他的开店事宜。
装潢、陈设、征聘员工……他疯狂地投入,凡事事必躬亲,而且要求非常严格,好几次,装潢师傅被逼着得连夜赶工,才做出一个叫陆铿满意的展示柜。
整整一个月,他像发了疯似的,一泡在店里就是十一、二个小时,周诩以为他迟早会累倒,但要命的是,第二天他还是神清气爽准时地出现在现场,继续盯场装潢他的店。
「欸,陆铿,你很久没跟莫莹联络了吧?」
「嗯,对啊!」他耳朵上夹着一支笔,跟着木工师傅一起下海赶进度,有时候周诩甚至觉得,陆铿比木工师傅还像木工师傅。
「你要不要打个电话给她?」周诩以试探的口吻问得小心翼翼。
「师傅,那个柜子不要那么高,我希望再低一点。」不回答好友的提议,他转头继续忙他的装潢进度。
周诩受不了了,只好擅自作主地找桑郁帮忙。
「完了、完了,我看陆铿这次不知道是中了哪门子的邪,疯狂的咧,比当初我家妹子发生意外的时候还要疯狂,我真担心他会挂点。」
「要不要请你们泰国的四面佛帮帮忙?」
「拜了,我每回泰国一次就虔诚地参拜一次,可是妳看,都要一个月了,连个起色也没有,他日以继夜地忙碌,我真怕他撑不下去。」
「那怎么办?」
「欸,桑郁,妳去找莫莹好不好?务必要她上台北来看一下陆铿啦!说不定这样他就会冷静下来。」
「可是我要上班啊。」
「我让妳放假。」
「变相扣我的假叫我去,不干。」
「特休,我给妳特休,而且还算加班费给妳,拜托啦!」
「我怎么跟她说?」
「就说陆铿得了重病,拜托她上来看一下他,我看莫莹心肠还不坏,她一定会答应的!」
「好啦、好啦,我尽量喽!这个周末我跑一趟。」
虚惊一场!
原来莫莹的舅舅因为一大清早天色未亮就起床准备制作糕饼,却因为没有开灯而被地上的面粉袋给绊了一脚,摔伤了小腿,紧急送医发现只是皮外伤,家人这才松了一口气。
事后听舅妈说,舅舅以为自己大限到了,进了医院急诊室还念念不忘要跟莫莹一起研发更多新口味糕饼的梦想还没实现,一直不肯乖乖就医,全赖一旁的舅妈跟表哥好说歹说地安抚,幸好伤势不重,要不然莫莹真的会很难过。
回台湾已经一个月了,为了让舅舅多休息,她每天都和大表哥一起分摊制作糕饼的工作,偶尔还会想起泰国的一切。
一个月了,这一个月来她和陆铿一直没有见面,也没有通过电话,不知道他此刻人是在泰国还是在台湾,好几次她想拨电话给他,可是又怕自己会捺不住相思而对他任性。
倒是周诩打了两三次电话给她,问她好不好呀、忙不忙呀之类的!
而陆铿,一点消息都没有。为此,她每天都难过地躲在被窝里哭泣。
至于李明松没敢再上门了,听说他因为卷入弊案,最近很惨。
偶尔看见脖子上的玫瑰石,她都会在心里想着,这真是一段美丽的回忆。
「小莹,东西都准备好了吗?打扫之后就可以开门准备做生意了喔!」舅妈在里头喊。
「喔,都好了。」她拍拍身上的面粉,快步走出去。
莫莹一把拉起铁门,水月斋的一天又要开始,她叫自己打起精神,一定要好好地过日子。
晌午时,她惊讶地看着走来的好友。「桑郁?」
「阿郁,好久不见,什么时候回高雄的啊?」
「刚回来。」
「才回来就来找我们家小莹喔!妳真是她最好的朋友,要不要吃饼?自己拿、自己拿!」舅妈热情地招呼。
「谢谢舅妈,我来找小莹说几句话,小莹借我一下喔!」
桑郁神神秘秘地把她拉到一旁。
「怎么了?」
「事情不太好,小莹,妳听了别难过喔!」
「怎么了?」
「是陆铿啦!」
莫莹一把抓住她的手,「陆铿他怎么了?」心整个揪紧。
「他病了,听说一回台湾就住院了。」极尽夸张之能事。
「为什么?好端端地怎么会住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