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奕妤跟龙爷脾气同样火爆,就像两颗炸弹,一触即发,因此,奕妤被强留家里才一夜,她就按捺不住,想往外跑。
趁着一天月黑风高的晚上,她攀窗垂绳而下,准备离家出走。
真是不可思议,这回没有任何人帮助,她竟然可以顺利脱逃。
“龙爷,这次不派人跟上去保护,可以吗?”婉依靠在龙爷肩上,与他目送那个在黑暗中的影子爬墙而去。
“算了。”龙爷叹了口气,“孩子长大了总是要让她出去闯闯,想当年我也是跟她一样,年轻气盛,老是想往外跑。”
望着奕妤还算矫健的身手仍留着他当年的影子,林啸龙回头看着婉依:“我们睡吧,年轻人有年轻人的世界,只要她心里有这个家的存在,我就心满意足了。”
*
到达公寓的奕妤,刚从温暖的台中回到湿热的基隆,此刻正值五月初夏,天气多变,令她大感吃不消。
果然回到基隆的隔天,就患了严重的感冒,发烧、流鼻涕、打喷嚏、头晕目眩等症状全上了她的身,仿佛非把她整死不可。
幸好请了三天假,还有一天可以养病。
“哈啾……”奕妤一边用温热的毛巾捂着嘴,一边从冰箱里拿出冰枕放在额际,正想再倒杯热开水时,好死不死,电话铃意然在她心情最郁卒的时刻来插一腿。
害得奕妤差一点拿不稳杯子,仓促地冲到电话边,口气不甚愉悦。
“喂!”
“奕妤,你还好吧?”话筒传来克安关切的声音:“听说你请假了,是吧?你声音听起来怪怪的。”
“谁那么长舌……哈啾!”她擤擤鼻子,喉咙发出粗哑干涩的声音。
“你生病了?”克安焦虑地问。
“别那么样大惊小怪,你又不是没见过我生病时的丑态。”听到克安如此关心的声音,奕妤心口流过一丝暖流,说话也没那么尖锐:“长我有什么……哈啾!”
“看样子满严重的,我过去看看你。”克安担忧地恨不得立刻长一双翅膀。
“不……不……哈啾!”“嘟”——完了!我的妈呀!怎么打了这么一个超级大喷嚏,竟把电话顺手给切了,这下克安不误会她出了什么意外才怪?!
奕妤睁着疲倦的眼瞪着电话,只能莫可奈何地耸耸肩,等克安打下一通电话来吧。
望着窗外漆黑的天色,看看手表午夜十二点多了,想想克安才没那么傻,三更半夜跑过来这。
于是奕妤搬来盛满热水的脸盆,用来泡脚取暖,抱来厚重的毛毯披在身上,手里捧着保温瓶,额上用毛巾绑着冰枕,降温。然后躺在沙发上等电话,不知过了多久……
一阵刺耳的声音持续敲击她的脑袋,奕妤惊慌失措地从沙发弹跳而起,不小心绊到脸盆发出巨响,手中的保温瓶滑落“乒乓”作响!声是惨烈。
奕妤看看手中的电话,再看看冲进来的克安,脑袋顿时清醒了不少。原来是门铃声,不是电话铃声。
“你怎么可以闯进来?”她发誓以后一定要加装十个大锁,否则老是任由这些有通天本领的家伙来去自如,她还有什么隐私可言。
“你还好吧?”在大门外猛按电铃,没人回应,克安只好自己开门走进来。听到屋内传来的声音,以为奕妤出了什么状况,才不假思索地迳自开锁进来。
“不好!”奕妤皱皱鼻头,“得了感冒已经够糟的了,再给你这么一吓,小命都去了一半。”
“呃……那有没有去看医生?”克安无奈地笑,每次遇上奕妤,有理也会变无理。
“先生,麻烦你看看表,用大脑想一想,现在什么时候了?”奕妤拍拍额头,摸到冰枕,赶紧解下来。真糗,丑态全被看光了。
“我道歉。”克安低声下气地朝她鞠躬。
“不必了!”奕妤服动纤纤细指。“口头上说说倒不如实际行动。”
“喔?”克安讶异她这么好讲话,不可思议地扬了眉,“你要我怎么做?”
“收拾残局。”奕妤指着溅湿的地板,摔碎的保温瓶,还有微受损的门板。“能者多劳,辛苦你了。”边说边打个呵欠,揪紧身上的毯子,“我回房去睡,收拾好就可以走了,别忘了关上门。”
敢情是把他当菲佣来使。真搞不懂他到底来这儿是干嘛的?
算了,生病的人最大!
阵阵香气一波一波地飘入她的梦中,是在作梦?
奕妤半睡半醒地睁着迷蒙的眸子,吸吸鼻子,受尽引诱地翻开被单,宛如被催眠者般走到饭厅。
这时候,克安穿着她的围裙走出厨房,看见奕妤站在餐桌前,亲切地打声招呼。“你醒啦!”
“早,好香……”突然,奕妤想到什么时候屋子里多了个人?!奕妤猛地睁开惺松睡眼,瞪大眼珠子:“你……你怎么还没滚?”
克安拒绝回答这无礼的问话,小心翼翼地将热淡放在桌面上,口气微愠:“不早啦!都快中午了。”
“啊……”奕妤怔了一下,看着手表。天哪!她竟然睡了十六个小时~她失声惊叫,“糟糕!今天要回学校上……”
“我帮你请病假了。”克安边解下围裙边说。
“还好。”奕妤松了口气地抚着胸口。
“你还怔在这儿干嘛?还不快去刷牙洗脸,准备开饭了。”
经他提醒,奕妤猛然惊觉自己竟穿着睡衣跑出来。旋即,羞红着脸冲回自己房里,而身后瀑出一阵大笑,让她又气又窘。
好不容易,换上一套轻爽的休闲家居服,回到餐桌上,准备开动时,不识趣的门铃又来烦她,阻碍她吃饭。
“你吃,我去开门。”克安取过餐巾擦拭一下嘴,然后先她一步站起身。
奕妤无所谓地任由他去,她现在是病人,应该少动,多休息,多喝开水,而且有个现成的侍者可使唤,她乐得清闲。
过了半晌,只闻门开声,却不闻人语或脚步声,不知发生了什么事?
“克安,是……”奕妤怔在客厅与餐厅的门槛上,下巴快掉下来。“莫大哥!”
两个死对方,一个是黑道帮主,一个是白道警察,难怪气氛那么僵,没有半点声音。
“小鱼子。”莫鹰瞥见奕妤,冷硬的脸部线条顿时柔和起来。
“莫大哥,要不要进来一起吃?”奕妤为了化解这沉闷的气氛,故意忽略两人的对峙,露出阳光般的笑容。
“不了,我只是过来看看你好不好?”莫鹰淡淡一笑,他是经由晾子传讯得知奕妤生病的消息,连夜自高雄搭机北上探望她,如今,看来奕妤情况还不错,还有一个护花使者随侍在侧。
莫鹰凌利的眼神曳向那位警察时,变得严峻,凌厉。这个人将是他的劲敌,他得小心应付。
“莫先生,别客气,也许我们可以坐下来好好聊聊。”克安伸出右手,面无表情的脸孔勉强挤出一个欢迎的微笑。
“谢谢你的邀请,改天我会设宴款待人的。”莫鹰嘴角微策上扬。
看来情况不太妙。
奕妤巡视这两个握手时的表情,那真是暗潮汹涌,暗中较劲。
不管他们要怎么斗法,这间屋子到底是她的地盘。
“咳……咳!”她清清喉咙,企图引起握手中两位大男人的注意力,“握个人需要一分钟吗?如果你们有什么问题,请到门外讨论,我不希望我的家成为战场。”
“小鱼子,那我告辞了。”莫鹰浅浅一礼,优雅地转身离去,临去家,还抛下一个冷冽的利眸,足以冻死人的眼神给克安。
克安也毫不客气地回敬莫鹰一个颇富威胁性的目光,充满压迫感,仿佛是在说:迟早我会捉到你犯罪的把柄。
短短的十分钟,却仿佛像一个世纪那么长久。在莫鹰离开后,零度以下的低温总算回升了。奕妤吁了口气,紧绷的心情得到纾解。
以后,她一定要注意,千万不能再让这两个人碰头。否则两虎相争,必有一伤。奕妤不愿任何一方受到伤害,一个是她最钟爱的大哥;另一个则是好朋友克玟二哥,于情于理,她都应该关心对方。但是,真的是这样吗?真只是因为他是克玟的二哥,她才不希望克安出事吗?
**
虽然经过一番的休养生息,奕妤觉得自己已经好得差不多了,但克安仍坚持要带她去大医院诊治,态度强硬不容奕妤抗议,让她气得牙痒痒。
跟莫鹰比起来,莫鹰还是比较疼她,不会强迫她去做不愿意的事,早知道就不该让这家伙留下,若不是看在他煮了那么丰盛的“午餐”的份上,奕妤早就把克安一脚踹出去。
“你嘴翘那么高,都可以挂十斤猪肉了。”克安开着车送奕妤去医院,看她不悦的表情,他忍俊不住的笑:“只是看一下病菌,给医生检查检查,犯不着臭着一张脸。”
“你当然觉得没什么,看病的人又不是你。”奕妤送她一个大白眼,然后头也不回望着窗外,不看他一眼。
车子在克安的驾驶下,缓缓地驶进台大医院。
“我去停车,你先进去。”不给奕妤反对的机会,克安就开车走了。
奕妤原想趁他去找停车场之际开溜的,刚走了一步。
“奕妤,你怎么来这?”蓦然一声叫唤从她身后响起。
她吓了一大跳,无奈地回过身:“大哥,你怎么会在这?”站在她身后的人正是林奕龙。
“我来这开医学学术研讨会,你来这干嘛?”奕龙双手插在裤袋中,态度潇洒自若。
“关你什么事?”奕妤从鼻中闷哼一声,都是这臭大哥,没事干嘛叫住她,害她逃不成了。奕妤越想越气,气愤地推着奕龙进大楼,“你赶快走啦,别站着碍眼。”
“真是的,我是你大哥呢!”奕龙任她推进大楼,没好气的叫。“好了,别推,我自己会走。”
“林医师,快开会了。”门口站了一位高挑的美丽护士。
“女朋友哦!”奕妤贼兮兮的笑。
“去你的,她只是助理而已。”奕龙用手指弹了下奕妤的头,然后对着护士温柔的笑:“这位是我妹妹。”
“你好,我是安琪儿。”护士原本紧张的脸顿时松驰下来。
“你好,我是奕妤,很高兴认识你……”奕妤正想伸手和安琪儿握时,却被奕龙拉开。“你不是有事,还不快去看病?”
“大哥,你怎么知道我是来求诊?”
“要不然你来干嘛?总不会来医院约会吧?”奕龙轻拥着安琪儿,头也不回的离去。
“臭大哥、死大哥、烂大哥。”奕妤气得涨红了脸。“你才是趁办公之名来吊马子。”
克安这辈子从未做过令他后悔的事,这是第一次!
他后悔自己不该带奕妤来看医生,尤其不该答应陪她进门诊。他瞧着手掌上的齿印哭笑不得。
“你咬得还真用力。”克安一边单手开车一边吸吮着被奕妤咬过的红肿伤口。
“谁叫你自己说没关系!”奕妤揉揉打针的手臂,板着一张臭脸。
“可是你打针,也犯不着咬我的手呀!”克安趁奕妤望着窗外时,悄悄吻了下被她咬过的地方,间接的品尝,滋味也不错。
“你自讨苦吃,活该。”奕妤鼓起脸,然后双手交叉胸前。想起当医生说要打一针消炎,她立刻想夺门而出,却被这个可恶的家伙按回椅子上,等护士替她打针。
为了报复,也为了转移针扎下去那一刻的疼痛,奕妤毫不犹豫地抓起他的手掌,使劲咬下去。
不过,克安也真能忍,竟没有出声,倒是奕妤忍耐不了针刺的痛苦,哇哇大哭,差一点没把医生和护士吓坏。
回想起医生和护士看她这么大的人,还像个小孩怕打针,都忍不住笑出声,甚至医生还和克安不知在说什么促狭她的悄悄话。
奕妤越想越光火,非问个明白不可:“喂,医生和你说什么?”
“没什么。”克安表面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若是让奕妤知道医生对他讲的是什么,奕妤不把他踢下车才怪。
“不说拉倒,那我也不告诉你护士对我说什么耳语。”奕妤皱皱眉头,对克安吐吐舌头,扮鬼脸。
猛然,克安一个急转弯,把车停到路边,深邃审视着她:“你想知道?”
“我……我……”看克安神情如此凝重,奕妤的心漏跳一拍。奕妤犹豫了,仿佛这件事会让她不知所措,可是却又令她好奇地想了解。
“你想知道,我就告诉你,附耳过来!”克安对她勾勾手指,眼中闪过一抹邪光。
奕妤迟疑一下,干脆一咬牙。因为奕妤知道克安有企图的话,会发生什么事。但是克安是个守法正义的警察,应该不会做非礼的色狼。不过,奕妤仍有些心怯:“事先声明,不可以趁机偷亲我。”
“当然不会偷亲。”他怪桀地嘿笑。只不过正大光明地顺一个香吻。
瞧奕妤安心的缓缓贴近,他脸上的笑容更邪恶了,没办法,男性本“色”嘛!这是天性。他刻意地压低声音,以便她的娇靥更移近。
“医生说,他没有看过那么活泼又恩爱的小俩口。”
“胡说。”
说时迟那时快,奕妤偏过头,唇瓣竟不小心掠过克安温暖的嘴,磨擦生电,令她身体中产生一股异样的颤抖从背脊窜升,粉面从耳根子开始烧热蔓延开来,直达百骸,刹时,奕妤感觉车内的温度似乎呈直线上升。
当奕妤赧然想退开时,却被克安一把勾住她的柔颈,克安吸吸鼻子,故作委屈的小媳妇模样:“你……你怎么可以非礼我,偷走我的初吻?”
“这……这纯粹是意外。”奕妤没想到克安会做出如此反应,一时尴尬地举手挡在身前:“你别放在心上。”
“你叫我别放在心上,那我以后怎么办?我以后怎么见人?”
看他一个刚毅壮硕的大男人竟像个小女人般低泣,奕妤内心莞尔不已,忍不住噗哧出声。
“你还笑。”克安说着说着就趴在驾驶方向盘上,掩面而……泣或是笑?!奕妤无从得知,因为克安抖颤着双肩,让人感觉他真的在哭。
奕妤不好意思再笑了,毕竟非礼他的人是她。她迟疑的伸出手轻触克安厚实的背脊。
“别这样,会让人看笑话的。”可惜,克安依旧哽咽地抖动着双肩,头也不抬起,也没回答她的话,这会儿,奕妤内心微歉疚地拍拍他的肩:“你别哭了好不好?”
他吸吸鼻子,迟缓地抬起头,睁开那略红肿的眼眸,眼角竟还残留些微的泪影。
看来他是真的哭过了。奕妤内心觉得过意不去。“好嘛,你说要我怎么补偿你?”
天知道,克安是笑的眼泪流出来了。在警界,扮黑社会份子或各行各业人物的这种工夫,他可是第一把交椅。为了不让奕妤起疑,克安继续发挥演技,揉揉双眼哽咽道:“这是我的初吻。”
“我知道。”奕妤扯动唇角,无奈地摇摇头。真没想到,才不过一个吻而已,在外国都是最普通的礼貌了,他还那么重视这轻轻的一吻,真是让奕妤十分意外,世上竟还有这种涉临绝种的纯情动物。
“这是我的第一次!”克安肚皮快笑破了。
“是”奕妤翻翻白眼,不敢抬起眼,因为他怕自己眼中的窃笑会泄露心底的秘密。克安小心地由长睫毛缝中偷窥奕妤的表情,奕妤还没察觉。
而奕妤瞧他这副窘涩的模样,还以为纯情警察在害羞了呢!她忍俊不住地成了掩口葫芦:“先生,我可没有那么多美国时间陪他干耗,我还得赶回去吃药。”
经奕妤一提醒,克安乍然想到她的感冒药还没吃。因此为了奕妤身体着想,克安决定速战速决:“我想要你赔我一个吻。”话虽那么说,表面上仍然装作含羞带怯的模样。
“这简单。”奕妤表现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