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南宫春燕没好气地瞪着他,上气不接下气地没讲一句话说完,凤逸便又伸长手臂,将她揽入怀中,狠狠将她的脸压在自己胸口。
南宫春燕刚想挣扎,便听到上边传来凤逸低声下气的求饶:“春燕,求求你了,不要再跟我说走这个字了好吗?你知道吗,每听你说一遍这个字,我的心就被撕开一道口子。现在,它已经是鲜血淋漓了!”
南宫春燕一怔,心中一紧。“你……”
“我承认,是我不对!是我气糊涂了!但我只是将你看得太重了啊!”凤逸紧紧抱着她,自管说自己的,“昨天,我不是有意要跟踪你的。本来,我是想去凰宫和你一起用午膳,可是绿玉秋蓉却告诉我你出宫去了。本来,我也知道你经常出宫去见春花,只是在宫里苦等了一个时辰,实在是忍不住对你的思念,我便决定出去找你。原以为看到我你一定会很高兴的,可谁知,刚到你们栖身的酒家,我便看见薛明站在你们的房门口,你和他默默对视良久。然后,似乎是觉察到我的视线,春花过来关上了门。我只听到里面一阵乒乒乓乓乱响,然后,你就眼泪汪汪地奔了出来,薛明一脸焦急地紧跟在后。看到这里,我妒火中烧,一怒之下拂袖而去。回到宫中,想想自己对你的痴恋,我不禁觉得自己很可笑。我想,干脆找来一个别的女人,断了对你的念想好了!”
顿了顿,接着道:“可谁知,和德妃对峙半个时辰,我却连碰她的欲望都没有,满心满眼的都是你。然后,我正想叫她回去,就见你举着刀子杀过来了。”
一席话,说的南宫春燕心中一动,摸摸抬起脸来,静静看着他,朱唇轻启:“你……”
凤逸松开一只手,擦去她脸上未干的泪迹,柔声道:“春燕,别哭了,好吗?我承认,都是我的错,你别生气,别再说那些要离开我的话好吗?我真的受不了!”
“我!”南宫春燕咬咬唇,轻声但郑重地道,“我只是被你那晚的话说的心乱如麻,不知如何是好,才想出去找春花倾诉一下,让她帮我出出主意,真的不是出去见黑无常的!而且昨天在厢房里,我们也没做什么!”
“我相信你!”凤逸看着她的眼睛,脉脉道,“只是,以后不许和他走得太近。”
说出后面那句话的口吻却是独断专横,近乎是对她的命令了。
南宫春燕忍不住扑哧一笑。这个心口不一的家伙,还说相信她,明明就在吃醋!
不过……真的好可爱!
“只怕人家知道了我的身份,也不敢对我逾矩了!”她故意呆了一丝怅然地道。
凤逸听出其中的味道,搂紧她的肩,警告似地瞪视着她:“嗯,你舍不得?”
南宫春燕又是一阵轻笑,推推他,挪揄道:“那你呢?别忘了,您老人家后宫还有贤德二位妃子,还有三千为才貌兼备的家里等着您去疼爱呵护呢!小小一个我,只怕满足不了您的好胃口。”
“你就别再拿我打趣了。”凤逸笑得苦得不能再苦,“通过昨晚那件事,我算是彻底地明白了:我这辈子,是注定要死在你手上了。别的女人,就让她们靠边站吧!”
“真的吗?”南宫春燕将信将疑地看着他,“人家可都是才貌双全的大美女啊,比我招人喜欢多了!”
“但我偏偏就是看上了你!”凤逸淡笑道,“在我看来,你才是这世上最最美丽,最最招人喜欢的女子!”
“说的比唱的还好听!”南宫春燕皱皱鼻子,语带埋怨地道。一颗心却还是不可避免地被他的甜言蜜语打动。毕竟,在爱情面前,她也只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小女人。
凤逸淡笑,抱着她,两人脸颊贴在一起,静享这难得的平和一刻。
“春燕,你说,要是我昨晚临幸了德妃,你真的会拿刀阉了我吗?”不知过了多久,凤逸突然想起这件事,遂开口问道。
“当然!”南宫春燕推开他,斩钉截铁地道,语调极其认真,“要是你敢和别的女人乱搞,我一定会亲手阉了你!我最恨用情不专的男人了!”
“不过”,她对他扬扬眉,得意洋洋地道,“这只是一步而已。”
一步?这么说,还有下一步了?凤逸不耻下问:“那么,请问,二步是什么?”
“二步啊!”南宫春燕冲他神秘地笑笑,缓缓开口,“然后,我再去找十个八个男人,当着你的面,天天表演活春宫给你看!”
此话一出,凤逸的脸色立马变了。
“不准!我不准我以外的任何男人碰你!”他抱着她,占有性地大叫道。
“只要你敢碰别的女人,我就敢找别的男人!”南宫春燕昂首挺胸,信誓旦旦,“要是不信的话,你尽可以试试。”
“不,不试了。”凤逸赶紧摇头。打死他都不试了。这一次的教训已经够刻骨铭心了,他才不敢再试二次。
“你最好说话算话。”南宫春燕笑眯眯地道,“我这人没什么优点,唯一的也是最突出的一个优点就是,说出的话一定会付诸实践。”平淡的语调说出令人头发倒竖的事实。
凤逸看着她甜美的笑靥,却觉得眼前一片黑暗。
老天,他到底爱上了一个什么样的女人啊!他现在想后悔行不行?
正文 第二十二章 先皇的作用
更新时间:2010…5…13 16:02:32 本章字数:5392
御书房,一男一女并肩而坐。男子提笔垂眸,静静翻看着手边摆放的整整齐齐地奏折。女子站在他身侧,忙着将堆积如山的奏折分门别类,再把需要一看的送到男子手边。
“春燕。”突然,男子停下笔,看向身边像只辛勤的小蜜蜂般忙碌个不停的女子。
“嗯?”女子停下手中的动作,不明所以地看着他。
男子将手中的奏折合上,递到她手里,淡淡道:“关于减免税赋一事,这是户部拟定的草本,我刚看过了,也对此作了批注。你看看,还有什么地方需要修改的?”
“是吗?”女子冲他淡淡一笑,接过奏折,低头细细翻看起来。
男子静静注视着她全神贯注的神态,唇角自然而然地泛起一抹骄傲又宠溺的笑。
约莫过了一炷香的功夫,女子看完最后一页,抬起头,对男子赞赏地笑道:“你批得很好,把含糊不清的地方以及错误的判断大都指出来了。只是,还有几个漏洞。”
翻到前面,纤指指向一处角落:“就像这里,三年战乱,沉重的赋税压得老百姓苦不堪言,现在战争结束,减税是必然的措施。但是,我们同时也必须考虑到,国库依旧空虚,依旧要依靠税赋来充实,所以不能一下子减去太多。这里提出的锐减之法,有欠考虑。”
心中一阵豁然开朗,凤逸点头:“说的没错,是我疏忽了。”
翻过几页,纤指又指向另一处:“还有这里……还有这里……”
一个详细地解说,一个侧耳聆听,一个有一个细小的错误被揪出来,男子连连点头,不时看向女子娇媚的侧脸,目露敬佩之光。
女子只管说着自己的,对他的注视习惯性地视而不见。
说完了,将走着放回男子手中,她又转身去完成自己还未完成的任务。
看着她窈窕的身影,凤逸心中一动,轻轻叫道:“春燕。”
“嗯?”南宫春燕回头,看向他。还有什么事?
“今年北方粮食再次增收,老百姓全都欢天喜地呢!”凤逸淡淡地说出一句风马牛不相及的话。
南宫春燕一愣,不知道他想表达什么意思,便笑笑,敷衍道:“是吗?”
她不明白他话里的含义吗?凤逸皱起眉头,详细解说道:“春燕,听说,当年洪江涝灾,数百擎良田被毁,上万老百姓无家可归,朝廷派去的治水之臣想尽办法却都无功而返。就在全员束手无策之时,是你适时进言,教导治水的大臣改进方法,改堵为疏,将洪水引流到大海中去,才退了洪水,解救万民于水火之中。为此,北方的老百姓以自豪对念念不忘。听说,他们正打算集资,为你塑一个金身供后人供奉呢!”
“咳咳咳咳咳咳……”一阵剧烈的咳嗽,南宫春燕捂胸不可置信地看向他,“你……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北方老百姓打算为你塑金身修建庙宇敬仰膜拜,以感谢你当年的大恩大德。”凤逸将她拉到腿上坐下,轻轻给她拍着背,云淡风轻地道。
有必要兴奋成这样吗!看她乐的跟什么似的。心里泛起一阵酸意,暗暗嫉妒她的聪明能干。
南宫春燕眨眨眼,她没有听错?
不——要——啊!下一秒,她开始在心中哭叫。
金身!听到了吗?金身啊!打死她也不要啊!
一,她年纪轻轻的,不过是盗窃了中华上下五千年积累下来的一点经验而已,用在这里,被人称赞至今,心里已经虚到不行,着实再也受不起人民大众这么大的礼,她会折寿的!
二,既是金子做的,那么一旦塑出来了,不就意味着是来给宵小之徒偷蒙拐骗用的吗?她可不想自己日后四处流浪,最后甚至死于非命(指金身被无良鼠辈窃取肢解或者融掉)。
三,受人供奉,即意味着永世长存。也就是说,她的像会长久地矗立在空气中,慢慢被空气里的各种成分腐蚀掉。只要一想到自己百年之后,还留下一张被尽毁的容颜在世间被后人指指点点,她就不寒而栗。
打个冷战,躲进凤逸怀里。
“我们……能不能想个办法,把他们的这个想法扼杀在摇篮之中?”她希冀地问道。
“嗯?”凤逸愣了愣,不解地看着她。
“其实……其实我也没做什么,只是随便说了几句话而已。他们未免也太把神话了些。”南宫春燕小小声道。而且,这些话是她从网上看到了,一不小心记下来的。至于对抗洪灾制定计划以及采取措施的人,也都不是她。所以他们该谢的人,也不该是她才对呀!
“那可不是随便的几句话!你所谓的几句话,可是解放了我凤翔好几万的黎民百姓呢!”凤逸不赞同地道,“不正是因为如此,你才会被父皇宠幸,一路升迁直至皇后。到了最后一年,他甚至放心地将国事交付与你?”
越说心里越酸的厉害。
自己堂堂一个皇子,竟然还不如她一个外姓的女子得到百姓的拥戴和父皇的信任多。真是丢人!
“你别跟我提这件事!”南宫春燕蓦地打断他的话,垮下脸,捶着几案悲愤地道,“这是我这辈子所做的最大的措施!我悔不当初啊!”她悲惨的人生,就是从这件事开始的!
凤逸被她反常的举动弄得一怔,愣愣道:“什么意思?”
南宫春燕抬起脸,泫然欲泣地看着他,哀声道:“这……其实……当年……不是我去向你爹献策治水的啊!”
“啊?”凤逸大吃一惊,“不是你,那是谁?”
“呜呜……是先前和我同住在育秀宫的秀女蝉音啦!”南宫春燕不爽地叫道。说起那个名字,她还恨得牙痒痒。
蝉音?没听说过。凤逸看着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可是……可是……可是后来明明是你……”是你名扬天下,还受尽恩宠。
“你听我慢慢说嘛!”南宫春燕咬唇,缓缓解开他的疑虑:
“四年前,我还是育秀宫里的一名小宫女。那年五月,正值汛期,北方连降大雨,一个月不曾止歇,导致河水决堤,吞没洪江两岸良田民舍无数。皇上数次派遣大臣工匠前去筑堤防洪,却一再失败。朝野上下一片愁云惨淡,宫内宫外一直对此议论不休。这事一时自然也成了我们一群宫女闲来无事磕牙打磨时间的好材料。那次,我们几个人聚在一起,又叽叽喳喳地就此事讲了半天废话。都是老生常谈,我听得不耐烦,就说了一句:治水,不外乎拦、排、放、调、挖无字而已。只要弄清了河流走向,当处地理面貌,再因地制宜,不愁没有解决办法。是他们笨,只会一味地筑堤拦截,殊不知,拦截只是一时之法,不可能永利后世。若是做得不好,不仅劳民伤财,还可能后患无穷。”
“我原以为,这只是我们几个女孩子间的私密话,随便说说,大家听一听,也就忘了。可谁知,其中一个颇具野心的丫头——也就是蝉音——她听到我的话,竟悄悄把它记载了心里。一日,皇上携元妃游御花园,她趁机扑上去自以为是地说有治水妙计呈现!”
恨恨地一捶桌子。
“结果呢?她把我的话原原本本地复述了一遍,你爹听了觉得有理,便又针对切实情况提了几个具体一点的问题。那家伙对治水根本一窍不通,自然支支吾吾地说不出一个完美的答复。你爹大怒,欲治她一个欺君之罪,她为了自保,竟然把我给供出来了!”
咬牙切齿,面目狰狞。
“我一个女子,对治水哪里又懂得多少?先前说的那几句话,还是以前在书里看到的,说出来显摆一下罢了,谁知道竟被人给鹦鹉学舌了去!至于具体是哪本书,我也忘了。但是你爹不肯放过我,硬是逼着我说,还说,要是不说出个所以然来,他就治我和蝉音一个欺君之罪!”
说到激动处,她一把揪紧凤逸的衣襟,恨恨道,“你说,我到底做错什么了?那个蝉音,她自己想得圣宠想得发疯我不管,可她为什么要把我拉下水去?还有你爹,他怎么能这样嘛!人家不知道就是不知道啊!哪有这样逼迫人的!”
凤逸想笑,但知道要是此时此刻笑了出来,一定会被她打成猪头,便强压下心中的笑意,淡淡问道:“然后呢?你是如何脱身的?”
“能如何?”南宫春燕耸耸肩,无奈地道,“我想破了脑袋,把我所知道的都说了出来。治水的大臣也是实在没有办法了,便抱着试一试的想法去做了,没想到歪打正着,涝灾被及时控制住,你爹龙心大悦,便封了我一个婕妤,是不是到我那里去一趟。”
“可是!”又激动起来了,“你知道吗,他并不是去临幸我的!每次他一到我那里,我就彻夜不能眠,一直被他纠缠着就朝政之上的问题寻求解决办法。朝政啊,国家大事,我懂什么?但是,只要我一说不知道,他就拿欺君之罪诛我九族来压我。我怕死啊,不敢推诿,只得绞尽脑汁给他提一些小小的建议。结果,他时不时眼睛一亮,继续追问下去。就这样,到了早上他心满意足地走开的嘶吼,我都精疲力竭一头栽倒在床爬不起来。于是,宫里盛传,皇上抛弃元妃,改为迷恋十四岁少女,并且夜夜缠绵龙榻,通宵求欢。”
扑哧!凤逸再也忍不住,笑出声来。
南宫春燕瞪他一眼,没好气地道:“还有你那个元妃娘亲,我也不能不说一说!她竟然也听信了这些流言蜚语,为此拈酸吃醋,处处找我的麻烦!而你爹呢?他看见了也不横加阻止,之说后宫里的事,他不管!真是气死人了!我陷入那个境地还不是他一手造成的?”
“慢慢的慢慢的,不知道什么时候,国家大事,拿不定主意的,你爹都回来找我问,和我一起商量。朝政我也渐渐熟悉了起来,可以同他展开交流,有时候还可以提出一些有建设性的意见。因此我的地位也一升再升,最后,我也不知道怎么搞的,我就当上皇后了!”
她两手一摊,好无辜的样子,“而且,最让人郁闷的就是,他活着的时候压榨我还不够,死了竟然还叫我继续垂帘听政,帮你掌管国事!”
好无辜的一个小姑娘,无缘无故被卷入这场风暴中来。
听完她的叙述,凤逸也不免可怜起她来。
不过,他也不禁暗自庆幸,若不是因为如此,自己这辈子可能就没有可能和她朝夕相处三年,进而知道她的好,爱上她,并与她后半生相知相守了。
父皇,感谢你,为我留下了这么一个可人儿。
只是……又联想起另一件事,他心中疑惑,便问道:“可是我听说,父皇曾想与你共育一子,欲让你们的孩子继承皇位不是吗?”
“是啊!”南宫春燕爽快地答道,“那是我们都熟得快烂了之前的一点点时间,一天晚上他突然向我抱怨他的几个儿子都是草包,不适宜继承皇位,却个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