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窃菊-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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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不知道它有多可恶,居然当我是上等的好肉想一口吞了我,我就跑跑跑……它就拚命追追追,我们两个都跑得累瘫了……”她在树上、它在树下,对望。
  “菊儿,你不必解释得这么详细,我想我不太承受得起。”他想到的是血肉横飞的情景,而她正在虎口下淌著血。
  “你就是缺少磨难,多见几次大场面就会习以为常,我跑得很快,老虎根本追不上我。”她还洋洋得意地说起被虎追的经过。
  从没如此煎熬的楚天魂压下急促的心跳声,再一次紧拥著她,确定她活生生的在怀中,那颗乱了分寸的心才稍微安定。
  “这种事一次就够受了,我不想提心吊胆地看你入了老虎的肚子。”以后他会严加看管她,一步也不让她离身。
  “喂!你很瞧不起人耶!我可是江湖上鼎鼎有名的菊盗君子,天底下还没有难得倒我的事。”血玉蟾蜍的事是她生平第一次失手,她正在弥补过失当中。
  “不管你是君子还是小人,一涉足危险的事我都不许你插手。”他禁不起失去她的考验。
  “你管太多了吧!我又不是你什么人。”就算是她大姐也没严厉至此。
  “是你还没觉醒。”他握住她露出夜行衣外的羊脂白玉,语气一轻的说道:“它是楚家媳妇的代表信物,戴上它就认同你是楚家的人,也就是我未过门的娘子。”
  “什……什么?!”她蓦然想起阿爹说过的四个字:当家主母。
  “菊儿,你不想守寡吧!”楚天魂笑得很轻慢,眼神专注地看著她。
  “哈?”什么意思?
  “偕子之手,与子白首,我想我要晕了。”末了他说了一句语焉不详的话,眼睛一闭就往她身上倒去。
  第九章
  “不行。”
  “不行才怪。”
  “楚家祖训你得依从,不得违背先祖旨意。”
  “哈!那是你楚家的事与我何干?我姓罗,拜的是我家的贼祖宗,我们的祖训就是偷。”
  “但你现在之举是盗墓,撬开先人的坟让他们死不安宁。”
  “人死都死了还管他安不安宁,盗墓算什么,我们罗家是盗贼出身,非盗即贼,网罗天下的宝物占为己有,”
  罗菊衣双手合掌朝人高的墓碑一拜,墓碑上依稀可见是楚氏先人之墓,但字迹已斑驳不清,无法辨识是何人名讳。
  在被老虎追赶之前,她正好发现这座年代已久的古坟,她发觉有异的做下记号先与虎兄周旋,待安全之后再来开挖。
  但她做好陷阱没捉到老虎却遇到楚天魂一行人,让他的破烂身子担搁了近一日夜,在她灌了他一肚子灵丹妙药后,他才幽幽地醒来。
  谁知他清醒的第一眼竟瞧见她对先人的坟墓敲敲打打,并欲挖开坟土破棺掘尸,当下惊得顾不得身子不适,立即出言阻止她的恶行。
  “你要天下宝物尽可开口,我楚天魂或许不才,但尚能满足你小小的愿望。”只要有形的物品都有价可得,用不著偷鸡摸狗留下恶名。
  “你这市侩商人根本不懂当贼的乐趣就在一个偷字上,容易到手的东西还有什么意思,让你混吃等死你肯不肯?”偷了这些年她还怕没银子买吗?
  “我是不懂当贼有什么好处,但我知道为人子孙的孝道,先祖的坟地你万万不可开挖。”他绝不允许她辱及先人的尸骸。
  小嘴一噘,她不悦的一瞪,“不然你要怎样,让我无功而返吗?”
  在她好不容易找到血玉蟾蜍所标示的地点,她绝不可能放过近在眼前的宝物,空手离开可犯了贼儿大忌,表示以后一出手都将落空。
  她还没打算收山呢!怎么能两手空空的离开,她罗家的列祖列宗肯定会大骂她不孝,未能发挥罗家的盗窃技巧,贻笑天下。
  “挖人坟墓有失道义,在江湖上也会为人所不齿,不如我们各退一步别再争论,免伤和气。”他不想跟她吵。
  “你的意思是让我挖咯?”她喜孜孜地转颜一笑,以为他终于想开了。
  “不。”楚天魂眼一恶的怒视,挡住她的手不许她妄动。
  “不?”他不会又想什么诡计骗她吧?
  “我是说我们先回庄再说,此处猛兽环伺并非久留之地,回去之后再从长计议。”先拐她出林再做打算,封林是必要的措施。
  罗菊衣哈了一声,笑他胆小如鼠。“你要怕的话就赶紧夹著尾巴逃走,我有阿爹留给我的五毒丸,那些毒蛇猛兽根本不敢近身。”
  她现宝地取出一只白色瓷瓶,表示有它就不用发愁。
  “阿爹?”
  “人总有爹娘吧!不会从石头缝里钻出来。”她阿爹虽然不孝,但有时还满管用的。
  一身宝贝。
  “那遭老虎追逐一事如何解释?你的五毒丸也有派不上用场的时候。”她不是每一次都能顺利的逃脱。
  “因为老虎的鼻头缺了一角闻不到味道嘛!所以它才会一直追著我跑。”凡事都有例外,不能以偏概全。
  “那是老虎的幸运日还是你的黑煞日?没了嗅觉还追踪到你这猎物。”表情一沉,楚天魂语气严厉的斥责她对潜在危机的轻怱。
  若是多两头不受五毒丸影响的巨大野兽,她这条小命岂有保存的机会,两相夹攻不死也重伤,哪有完好无缺仅扭伤脚。
  若他们来迟了一步呢?未中计的老虎守在树下等她自投罗网,脚受伤的她恐怕也跑不远,只能沦为兽腹之物。
  “姓楚的,你存心跟我作对是下是?”好像她蠢得连猪都会笑话她。
  “有一天你也会姓楚,别再无礼的口没遮拦。”神情一柔,无限爱怜藏在他多情的眸里。
  楚天魂以怀柔的方式轻抚她的发,脸上表现出对她的怜惜,笑得忧心地希望她多体谅他为她劳心的情意,别尽做些令他肝胆俱裂的事。
  他只是一个为她倾心的平凡男子,无法承受她一再面临生死关头的打击。
  望她多保重自己不为难吧!至少多为他设想别让他担心,她的嗜好不一定要改,但起码要让他知道她在哪里,有没有任何危险。
  “你……你好奸诈,老是算计人。”尽挑好听话让她心软。
  罗菊衣就这弱点要不得,总是无法坚持到底地被他所说服。
  无奸不成商,她只好多包涵了。他在心里笑道。“好了,好了,别恼我,都是我这破烂身子拖累你,回庄后就随你处置。”
  “哼!我要你这身子做什么,啃不得、咬不得,还要费心的偷药治你的病根……”啊!她怎么又说了,老学不乖。
  “偷药?”楚天魂扬眉一视,似在说:我成了同伙?
  “凤姐儿,你告诉你家的二少爷,药是用来治病不是放著生霉,他的破烂身子全靠我一手偷技才能稍成人样。”否则镇日苍白得像个鬼,一点血色也没有。
  瞧他现在脸色的红润,凹陷的双颊多少补点肉回来,不再动不动气若游丝地像快断气,走了一天的快活林居然还能撑住。
  所以这些他都该感谢她,没有她夜夜探访人家的屋檐,他哪能有今日的精气十足,还能阻挡她挖坟。
  “呿!你和二少爷的恩怨自行解决,少拖我下水。”她还在记恨她撒了她一脸迷魂散,害她足足昏迷了六个时辰。
  “这么没义气呀!枉我还称呼你一声姐儿。”蛇鼠一窝,当然一鼻孔出气。
  “承受不起,日后我得哈腰屈膝唤你二少奶奶呢!”西凤一脸受不了的撇撇嘴,丝毫不像有所敬意的样子。
  嗔怒的罗菊衣有些不满的一哼,“我才不是什么二少奶奶,你们不要欺我单纯老是拿话圈我,哪有谁身上有羊脂白玉就是当家主母,我把它拖舍给乞丐成不成?”
  不信他会娶一个癞痢头、满脸麻子的老乞妇进门,一瞧那副尊容他逃都来不及,怎会记挂玉落谁家。
  万一被男子拾了去,两个大男人能拜堂成亲吗?除非他们有龙阳之癖,不在乎街道人士的围剿,死也要相守在一起。
  “我会杀了她。”拿回白玉。
  一道冷冷的男音蓦然响起,口气冷淡得像杀人取物是平时闲暇的小乐趣。
  “你土匪呀!东西给了人就是人家的,你凭什么残害人命?”她做贼已经是人人喊打了,他还杀人放火,简直天理难容。
  “当家主母只能有一个。”拭剑的游龙并末看向任何人,只专注在他的剑上。
  “迂腐、老八股、愚忠、蠢木头,万一你家少爷娶十个、八个女子入门,你打算杀几个以防分不均?”妻妾多、是非多,绝对会鸡犬不宁。
  他不语,专心的磨利剑锋,因为楚家向来不兴纳妾,除非正室无所出。
  “小菊儿,还没入我楚家门就开始吃味了,我保证只宠你一个。”再无旁人。
  “宠一个、爱一个、怜一个、疼一个,反正男子皆有用下尽的藉口,就算天打雷劈也敢发誓一生只有一个。”没有一句真话。
  楚天魂大笑的揉揉她的发漩。“话都让你说尽了我还能说什么,真要起誓你也会怀疑我又在骗人,专拐你这小姑娘。”
  “那可不一定,要是你真的宠我一个,那就让我挖坟吧!这才显示出你对我是真心的。”不是只有他会耍阴招,一点小手段她还会。
  不死心的罗菊衣一再望向高耸的墓碑,两把火光一左一右如同烛火般照亮灰石色碑墓,看来像巨石矗地而生,并无一丝阴森之气。
  不知是她的错觉还是眼花,总觉得碑石下方的刻纹有些似曾相识,凹下去的纹路很像机关,只缺一把相符的钥匙。
  贼当久了会变得特别敏锐,她就是觉得不太对劲,如果能让她试一试,也许她会找出答案。
  “你……”一怔,他为之失笑。“小菊儿呀小菊儿,你还是回庄披上嫁衣嫁我为妻,让我多调教个两、三年,你这点小心眼怎么与我这大奸商较劲呢!”
  请将不如激将,她倒有了三成功力,可惜火候不够纯熟,只能算是班门弄斧,学人沾墨画虎成犬,倒叫他有点失望。
  想来他还得多下点功夫,在高人面前她还生嫩得很,成不了气候。
  “哼!你这坏二哥就不能让我一回呀!老要占我便宜。”她偏不嫁他,让楚家的当家主母之位悬空。
  想使坏心眼的罗菊衣还未付诸行动,一张瞒不住心事的小脸已泄露心底的秘密,吃吃傻笑还自以为能瞒天过海,令他颜面扫地。
  “二哥我什么都能由著你胡来,唯独祖先的埋骨处不许你动,褒渎先祖可不是有德子孙该有的作为。”该有的原则还是得坚持。
  有德有贤能当饭吃吗?埋在地底下的宝物是有能者得之。“二哥真固执。”
  “你也不遑多让,为了一点小事跟我争得面红耳赤。”气鼓鼓地涨红脸,老以小儿女的伎俩想使人屈服。
  换成其他情况下,也许他不会多加阻拦地放任她,直到她心满意足为止。
  “我哪有。”她娇羞地低下头,眼珠子骨碌碌的转,像在打什么鬼主意。
  “没有就好,我们收拾收拾就离开。”越快远离此地他才能真正安心,不然她不知又要搞出什么名堂来。
  “现在?!”好可恶,就在唾手可及的地方,为什么就是不能成全她?
  看著密布的林木天幕,楚天魂幽然的叹息,“我们入林已有数日光景,只怕庄里已慌得如锅里的蚂蚁,以为我们已经遭逢不幸。”
  说不定厅堂都变成灵堂,人人披麻戴孝哭成一团。
  “急就急吧!迟归一日和迟归两日有什么差别?”昏暗的林子让人察觉不到时间的流逝。
  只有暗无天日和伸手不见五指之别,无日夜分野。
  难怪快活林又叫断魂林,在看不到前方之物又布满野兽的情况下,对用两眼视物的人较为不利,一开始就处于挨打的状况中,当然十之八九九死一生。
  “菊儿——”语气略沉,带著不许她胡思乱想的警告和莫可奈何。
  “好嘛!好嘛!不挖就不挖,就让你们一起腐烂。”她不挖才怪。
  “难得你会心平气和的放弃,让我讶异得不能放心。”一定有鬼。
  “哎呀!你这人真难相处耶!疑神疑鬼以为每个人都和你一样奸诈无比。”跟他一比,她根本不算什么。
  楚天魂笑搂住她,轻点她眉间褶痕,“好,我信你,小娘子可以动身了吗?”
  “你……讨厌啦!人家才不是小娘子。”就会欺负人,她不反击一次怎甘心。
  “行了三礼入洞房,娘子就不用害臊了。”他的眼中闪动著笑意,氤氲生黯。
  羞恼地瞪了他一眼,罗菊衣才心不甘情不愿的说道:“让我祭拜一下你的老祖宗吧!免得你说我这小辈不懂礼数。”
  “祭拜?”他略微迟疑的打量她。
  “要不要随便你,我又不是一定要拜,要不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我才懒得理会这是谁的墓。”没一脚踹得死人死不瞑目他就该偷笑了。
  “好好好,别发火,你要拜就拜吧!丑媳妇总要见公婆。”他笑著调侃。
  “谁丑了?你离我远一点,别妨碍我对你的老祖宗数落你这后代子孙的不是。”一肚子阴,十话九假。
  罗菊衣忿忿的推开他,脚一拐一拐地走到楚氏先人坟前,脸上虽带著怒气,但仍恭敬的阖起掌,低喃著几句不知在说什么,看来确有诚意的打消原意。
  就在楚天魂转过头吩咐游龙和西凤该回庄了,她眼底闪过一抹得意的光芒,伸手取下胸前的羊脂白玉往墓碑下方的刻痕一放,动作迅速得叫人来不及反应。
  刚好吻合,大小分毫不差。
  “菊儿你……”
  她得意的露齿一笑,“骗到你了吧!小骗子也有成精的一天。”
  一座地底城?!
  为之傻眼的四人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当转动与刻纹相仿的羊脂白玉后,一阵天摇地动震撼了神鬼,群兽乱窜吼声如雷。
  在他们以为命丧此地之际,巨大的墓碑居然一分为二从中裂开,继而向两旁移动形成一座石门,一条蜿蜓直下的阶梯没于其后。
  那是一道又黑又长的密道,墙上的灯油一点,蜿蜓而下充满幽黑的前方倏地大放光明,整条通道清楚可见。
  顺著石阶往下走,他们感觉到的不是气闷的气流,而是流动的风和轻溅的水声,这显示此处并末完全封闭,是一座自给自足的地下城堡。
  只是年代已久,器皿蒙尘蛛网暗结,看不到当年的繁荣景象,只剩下沧桑的石桌木椅独对无言的岁月,一日复一日地沉睡地底。
  “小心点,别太兴奋了,小心你的脚伤还未完全痊愈。”苦笑著,楚天魂亦步亦趋的跟著与孩子无异的人儿。
  “哇!你看过这么壮观的地底城吗?有桌有椅还有床,高约十丈余,空旷得足以容纳一村子人在此生活。”简直是避难的最佳所在,鬼斧神功刻凿出世外桃源。
  若是稍加打理应该是隐世者最想得到的佳地,不受打扰完全净空,独立遗世惬意快活,不必打打杀杀的结下仇恨……
  咦!快活?
  难道这就是快活林的由来?百年前林郁参天,与如今的巨林矗立是不相同的吧!理应花香满园、鸟雀聚集、绿满大地叫人为之神往。
  只是乏人照料而逐渐荒芜,形成人人畏惧的断魂林。
  罗菊衣的视线被一室的景物所吸引,浑然忘却脚上的扭伤。
  “别再蹦蹦跳跳了,像野猴一样没一刻安份。”怕她脚伤加剧的楚天魂赶紧拉住她,不让她活蹦乱跳地加深他的心理负担。
  面对无知的地底城,他还不知道前头是否隐藏了危险,小心为上,以防突发的意外。
  “什么野猴嘛!这样说一位如花似玉的姑娘真是太失礼。”不过她大人有大量原谅他的失言,眼前的一切足够让她充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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