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阅读过程发现任何错误请告诉我们,谢谢!! 报告错误
古色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进入书吧 加入书签

青鳞-第7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笨?!”他咬牙发出奇怪的声响。
  他信任她,得到的却是捉弄。
  要是不把她抓起来狠狠修理一顿,他的男性自尊肯定一败涂地,但是,她更是狡猾得好……他喜欢她这点小聪明。
  他越来越喜欢她!从来没有生过想将某个人拥在怀中疼爱的冲动撞击着他。
  “君子动口不动手喔。”栀儿越看他的神色越觉不对劲,心头大惊,以为神鬼不知的握住桌巾,身子悄悄往前挪,他要有个动作,她就往外跑。
  他的确想“碰”她,但是这个“碰”不是那个“碰”。
  “我就知道你是那种该死型的暴君。”绕着圆桌跑,栀儿生怕被逮着,下场会很凄惨。
  “这名称虽然有魄力,但我不喜欢。”她这一跑,当真惹毛了他。
  也算栀儿活该,论她的脚力,天青鳞乍然开始是抓不到她的,偏生她还回过头来瞧个一眼。
  这临眸秋波坏了事,她一瞬间被他的邪魁晃了心神。
  为什么她会闻到……不,是感觉到从他身上散发出来黑暗的味道?
  长手一伸,她被捞入天青鳞坚硬的胸膛。
  “我……我不怕你。”她的双掌贴着他温热的胸膛,老天,他的心跳透过衣料传递出来,男人跟女人真的不同,就连心跳也这么强悍,害她好想剥开他的衣服,看看不一样的地方在哪。
  一接近,栀儿才发现男人的体格是这么硕大,强势的支配了她的思想,干净的体味让人不讨厌,他亮晶晶的黑眸叫人心跳加速,只是呼吸怎么给忘了。
  天青鳞轻轻叹息,凝视着她白皙逐渐泛红的面颊,她唇红齿白,长卷的睫毛如蝶翅,煽动了他的心湖。
  “这样呢……”
  他捧住她的脸蛋,舌头需索的穿过花瓣般的唇,汲取只属于她的甘蜜,与她柔软的丁香小舌碰触缠绵。
  栀儿情难自禁,不知道该怎么做才能停止对方的攻取掠夺。
  她喜欢这样的接触,他的吻仿佛是一块石头投入在她心里,泛开了一波又一波的涟漪。
  天青鳞专注的、用心的给予,辗转在她的樱唇上反复磨蹭,直到栀儿承受不住,从喉咙底发出满足的轻喟才松手。
  他满意她的表现,在他怀抱里的她双颊火红,眸里跳跃着两簇银星般的光芒。天青鳞笑了,把她更小心的搂进怀里温存。
  他的笑却让栀儿心头一震,迷茫的情绪整个掏空,厌恨自己的投入,她用力的捶打他。
  “我恨你!恨你!恨你!”
  她怎么可以表现得像个欲求不满的荡妇?!
  老天啊,她对他的恨意呢?
  拼命的捶打并不能减低她对自己的厌恶,只弄得自己发簪歪了,发丝乱了。
  看着她崩溃发泄的模样,天青鳞怕她弄伤自己,坚定温柔的握住她狂乱挥舞的手。
  “别这样。”天青鳞将她更用力的收纳在胸口。“不管你多恨我,都不要弄伤自己,我以前那样待你,是有不得已的苦衷。”
  他不是随便要一个女人为他守活寡的男人。
  “我不要听你的借口,不听、不听!”
  她的跺脚,她的捂耳,她的娇憨,她的女儿嗔态,勾得天青鳞情难自已。
  他决定住下,铁了心要她。
  她的呜咽叫人心乱。
  “真要出气,我随便你打,别哭了。”
  这是怎样的一笔帐啊?栀儿眼泪尽泄,心头却纠成一团。
  撵不走他,栀儿直想找天鸟过想办法,偏偏需要他的时候,他却蒸发了似的,等了几日就是不来。
  要说天青鳞制造什么麻烦吗?除了拿针刺绣他把十根指头都给放血以外,几乎没有什么难得倒他的,洒扫、粗活、算帐,样样全能。她反倒变成茶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废人”了。
  “唉唷,我说栀儿啊,你这绣花弄怎么多个男人,是你雇来的伙计吗?”经常来光顾生意的贵夫人是天鸟过的死忠爱慕者,这会儿瞧见天青鳞的伟岸,马上移情别恋。
  “不是。”栀儿急得比热锅上的蚂蚁还慌。这贵夫人是有名的长舌妇,多年来找不到可以扳倒她的话题,天青鳞的出现简直是老天为她制造道人长短的好机会。
  贵夫人化着浓妆的眼睛马上浮现暧昧之色。
  “这位夫人,我跟栀儿多年夫妻,因为我从商,经年在外,栀儿都告诉我了,这些年多蒙你照顾生意,这是我从关外带回来的一点小礼物,请你笑纳!”天青鳞不动声色的趋前,随手掏出来的是个精美的黄金飞天。
  沉甸甸的重量,肯定是真的。贵夫人笑歪了嘴。
  “你今天来得凑巧,这个挂屏很漂亮吧,放在你家中堂上定是大方又显贵,看在大家是街坊的份上,本来不二价,就半价卖给你?”
  天青鳞是天生的生意人,用着他那足以让整个苏州生意人膝盖发软的声音施与小惠,轻而易举完成一笔对绣花弄来讲是大生意的买卖。
  “你卑鄙,这么做生意。”栀儿在贵夫人离去后,又有些不忍道。虽然对方爱贪便宜是出了名的,可这样坑人,就算赚钱她也会良心不安。
  “我哪里‘卑’又哪里‘鄙’了,银货两讫,我还算了半价给她,已经少赚一成,我不只卖她东西,还让她以为得了便宜,两相情愿,我赚钱,她开心,互蒙其利不是?”做生意,她太嫩。
  栀儿实在没办法昧着良心说他没道理。
  算了算了,飞蛾扑火了不起也就一只,不会每只蛾都这么蠢的。
  不过,栀儿忘记,向天青鳞这么引人注目的“火”扑来的“蛾”别说一只,就算千千万万也不足为奇。
  第六章
  感谢那个贵夫人的口耳相传,才几天工夫,绣花弄的生意暴增了一倍不止,举凡门帘、帐幔、被面、香囊、手帕等日用品还有其余欣赏品,都在短时间内卖了个精光。
  东西卖光,栀儿是很高兴,可是靠着男人的“美色”实在不是她的意愿;说也奇怪,平平同样是兄弟,天鸟过卖的是“纯”美色,天青鳞却是实实在在的做生意,要是两个男人都来为她站台,财源肯定滚滚而来,她只要忙着数银票就好了。
  许是因为哭过一回,她心里多年的疙瘩因为两人的朝夕相处渐渐减少。
  每天都要见面,不说话太嫌做作了些。
  没有刻意。
  “你那些生意呢?都不用管了吗?”之前的旧印象,他经常忙得不见人影,现在天天都见面,反倒让她不是很能习惯。
  “我为狐狸庄赚的钱够多了,现在只想做我想做的事。”他轻轻带过。
  说的也是。狐狸庄因为他名列全天下最有钱的十大家之一,天家的人给他躺着花、坐着花,也要很用力才能把家产败光。
  不过,他们肯放人吗?会生金蛋的鸡要是跑了,不知道谁会先抓狂?
  虽说为自己产业赚钱是天经地义的事,栀儿也觉得天青鳞这么说有些奇怪,但一下却想不出怪异的关键处。
  喝着冰镇的杨桃汁,几上水盆反映出的波光攫住她的目光。
  她差点打翻杯子。
  “这你不是拿走了,怎么还在?”
  “我住这,它当然跟着我过来。”天青鳞好整以暇的坐下,端详栀儿为客人做的一双线鞋,他穿着走了一早的路一点也不咬脚。
  “送来的人说很重要,你却一点都不在乎?”他脚上的鞋有些眼熟。
  “有什么好在乎的?”
  这是什么答案,玩文字游戏啊!
  “说明白讲清楚,别打哈哈,我又不是万事通,活该什么事都知道。”
  “药,毒药,也是解药。”天青鳞说出令人意料之外的话,手指水中弹,鳞片因为切入的角度跳了起来,落入他手中。
  毒药?“赶快丢掉。”她扑过去,不管他脚上的鞋有多熟悉都不是重点了。
  “我说它也是解药,除非你看我不顺眼,要我早登极乐就扔掉吧!”
  哇咧,栀儿很想把桌上未成品的鞋子全部丢到他头上,耍她啊!坏肚肠的臭男人。
  “我再多跟你说一个字的话,我就不姓秋。”她早把冠夫姓的事忘到八千里外去了。
  “服毒的不止我一个,我有四个朋友,每个都是毒人,中毒的情况也有所不同。”把栀儿按着坐下,他不是很有感情的眼睛飘过想被接纳的希冀。
  “为什么要做那样的傻事?呼风唤雨的你有什么不能的,居然吞药。”她对他根本一无所知。
  “我有那么厉害吗?”他都没感觉。
  “没有人比你更会赚钱的了。”
  “那很简单。”他声音没变,面容却多了不一样的光彩。
  他从来没有受过如此直接的夸奖。
  “是我就不行,我每天很努力工作,指头都脱了几层皮,客人还是这些。”
  “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努力不懈为的是一个人。”他的肝脑涂地为的是一个躲在黑暗见不到阳光的主事者。
  就因为一份恩情,就为一句承诺。
  “离开七年是因为我的任务还没完成,留下你,却是因为我的自私,我想要你。”蹲在栀儿的跟前,天青鳞这时不是叱咤风云的商场悍将,只是一个男人,娓娓的对一个女人倾诉他埋藏的情意。
  栀儿咬着唇,红了眼圈。“你说得不清不楚,我不信。”
  天青鳞将她软软的小手搁在掌心,细长的眼瞳捕捉她闪躲的眸子。
  “你要是一下就信了我,我还怕呢。”
  “这些年我总是告诉自己我不怨你,因为我对你不抱任何希望,就算一直等到我老去,那段青春当做是报答了你给我想象不到的富足生活,给了我能够安家的力量,我跟你,两不相欠。”
  “你不怨恨我让你芳华虚度,挨着时间没有希望的等待?”
  “其实我没那么宽宏大量啦,有时候我还是会恨你,气你要去哪里都不说,把我一个人丢在虎口,想起来我不应该太早原谅你。”她皱了皱鼻子,不小心泄漏了早就原谅他的意愿。
  “我就知道你是个好心的仙女。”
  “我要是仙女早一指把你变成癞蛤蟆。”两人的心灵开始沟通。
  “你这伶牙利齿到底跟谁学的?”秋家两老他见过,寡言少语的老实人,偏生栀儿慧黠无比。
  歹竹跟好笋不见得非要一家亲。
  要得到全天下,钱财是不可缺少的重要元素。
  他是先锋,要赚尽全天下的财富。
  他做到了。
  “这是他要的南北商业重心分布图,你交给他。”一卷羊皮纸,密密麻麻的线路,有黑墨、红朱砂,每一个红点都是天青鳞并吞或开拓的商行,他殚思极虑,绞尽脑汁,以狐狸庄为基础,七年开疆辟土,率领着旅行商队由北到西,穿丝路跨大漠,每个重镇以该地的气候、出产为考量,加以利用,又用当地人管理当地人,效果宏着。
  一站一站,去到了天边的尽头又转回。
  七年,他用商业手段开辟了关外的市场,从南到北,也征服许多化外民族,让他们知道交易的重要性,将事业线遍布。
  此刻坐在客栈的雅座,他面对着一个女子。
  女子优美的十指合拢,戴着绸缎编织的宽帽,水烟般的轻纱遮住本该风流的绝色,从帽檐流荡出来的发丝款款自然摆动,宛如水底的青藻,让人想优游其中。
  金色的衣裳,金色的履,神秘的胡风,神秘的气质。
  “你忘记一件重要的事,东西海岸的跨海横略图。”女子指出天青鳞没有坦诚交出的部份。
  “我要用它来交换自由。”
  “痴人说梦!”女子不留情泼他一桶冷水。
  “你要试试?”
  “不怕我回去把你的话一字不漏地告诉主人?”不知她是不是还有呼吸,从头到尾不见远脸的薄纱动一动。
  “你会站在我这边。”天青鳞不做没有把握的事。
  女郎嗤笑。“你等死吧!叛乱逆上。他会让你比死还痛苦!”
  “再牢不可破的铁墙也需要有人动一动它,我就是要当那根槌子。”
  “其余天王都跟你站同一条阵线吗?”女子探问。
  “你的消息网遍整个江湖,随便抓个人来问还怕没有内线消息?要我都说了,你会少掉很多生活乐趣,那就是我的罪过了。”
  “你把他们都拖下水,这算什么江湖道义?”
  “天上人间本来就不谈正义道德,金,你听过不自由毋宁死吗?”坐在这里的天青鳞既不是商行的商贾,也不是栀儿认识的丈夫,与女子对峙的神态悠闲,但是浑身散发的气势让加茶水的伙计不敢越雷池一步,旁人也纷纷绕道。
  “跟主人作对,别说胜算,你绝对是输家。”他们的主人是个可怕的对手,聪明的人都会选择效忠。
  “跟你说再交、也是浪费唇舌,我心意已决!”
  “下这么大决心,是为了她吗?”女子还是把心里的疑惑问出口。
  天青鳞颔首。“我想要一个家,家里有个女人,有孩子。”对别人这是普通不过的人生道路,对身处天上人间的他们却是遥不可及的梦。
  “春心动,你离死不远。”女子的语气中充满悲怜。
  “我们受制于他就不悲惨了?”
  他一句反驳叫她哑口无言。
  “总而言之,你们的活动我不会参加。”至于要不要向上报告,这还要看她的心情而定。
  天青鳞也无意勉强。
  “一项任务结束只能得到一瓣续命鳞片,这是我,你呢?没有完成任务回去,你的解药……”
  他牵动一根头发,将会撼动整个天上人间,也就是说,这件事只许成功,没有失败的后路了。
  “你都不怕被打回原形了,我算什么,不过是一条被放逐的孤魂,更没什么好怕的。”
  “金……”天青鳞不知道从何说起。
  “天暮日薄,有命改天再嚼舌根,无命就此别过,你好自为之。”
  蛟龙不会长困浅滩,当它想一飞冲天,翱翔云霄的时候,主人啊主人,你可曾想过它将掀起多少惊涛骇浪?
  “你还要回去?”那地方有个很美的名字,可人活在那,却生不如死。
  “天地辽阔,没有一块地方可以容纳我,只有那里。”她无悲无喜,像是早就洞烛自己的未来。
  拿起安置一旁的手杖,她脚步轻灵的下了楼。
  除了天青鳞,整个客栈没有半个人发现她眼睛看不见。
  瞎女郎走了,天青鳞身旁原本空置的长条椅子上,无声无息的冒出四个人。
  “换一桌酒菜上来,我肚子饿死了。”桌面上只有一壶茶招待,虽说是上好的东方美人,出言的人却瞧不上眼。
  “饿死鬼投胎!”他的恶形恶状有人看了刺眼。
  “大爷我有钱,你管得着。什么燕窝、鲍鱼、鱼翅、熊掌,山珍海味统统来一份。”对着等在桌旁的小二,他一口气点了数道佳肴。
  “你根本是打算来吃垮青鳞的。”
  “哼,区区一餐饭在他眼中不过一粒沙,古孟尝食客三千算什么,青鳞随便一根指头就能压垮他。”
  “我们是来讨论正事,要吃香喝辣的你改日上江南要什么没有。”
  你来我往,少说一句就呕得吃不下饭的两人就是秤不离坨、坨不离秤的军破痕与乱惊虹,一个斯文俊俏、皮肤嫩白,一个丑极,貌如黑炭。
  头拈戒疤的是阿祗僧,神似天人,无垢无尘、宛若菩萨。
  另一个全身冥黑,坐得最远,眉字眼睫都是戾气,杀气腾腾,叫人望之生畏。
  “掌柜的,不管他们吃了什么,帐面都跟我无关。”天青鳞很简单的遏止了乱源。
  “哪有人这样?小气鬼。”
  现在撤回燕窝、熊掌不知道来不来得及?
  “鳞,你非要娶妻不可吗?”军破痕很想知道,“我有十七个孩子,他们也不需要大娘啊,组织说不许娶妻,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