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俏伙计-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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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赫连瑶华以手里薄签,滑过拓版边缘,只见他手臂轻松划下,拓版后头那堵实墙竟……往下挪开了!
  欧阳妅意正吃惊地瞠大水眸,身后传来巡守护卫的例行环视脚步声,她嗤了一声,跃上屋顶躲藏,遗憾没看见赫连瑶华后续动作,不过,她已经得到太重要的好消息,古怪的书房、古怪的暗门,古初岁在那里!一定在那里!
  她抡紧双拳,它们正因兴奋而颤抖,她巴不得马上冲进书房、冲进暗门去瞧个仔细,但冲动成不了大事,谦哥时常这么告诫她,看看书房外有多少护卫,加上暗门后头的情况浑沌不明,万一不是地牢呢?万一里面根本是赫连瑶华的秘密训练暗杀部队,她贸然闯入,如同瓮中捉鳖,无疑白白送死。
  冷静、冷静,欧阳妅意,几天都等了,没差几个时辰……
  她深吸口气,吐气,突地书房深处传来嘶吼叫声——
  “不干她的事!不许你碰她!赫连瑶华!你要挖我的心,尽管挖去!别动她!不准动她!赫连瑶华——”
  破碎的声调,总是“妅意妅意”地温柔叫著,即便现在它因为怒嚷而更加残缺不安、更加沙哑难辨,但她一听就知道……
  是他!是他没错!
  他在这里,老天,他真的在这里……
  教她眷恋的声音很快又被厚重石墙给吞没,再也听不见,但已足以让欧阳妅意眼眶蓄满泪水。
  他没死。
  他没有死……
  这么多天来,她一直只能自我说服,以及从旁人口中听见妖人如何如何,藉以告诉自己,古初岁是平安无事的,然而在心底深处,她好害怕,她真的好怕他死去,好怕自己做的一切到头来只是一场空,直至现在,她听见他的声音,确定他是活著的。
  她好高兴,全身都在颤著,眼泪扑簌簌淌满腮,她蜷抱双膝,小脸埋在裙间。
  “你等我……再等我一下,我马上就会把你救出来……”
  轻吟的喃语,拥有最坚定的决心。
  接下来的等待,度时如年。
  欧阳妅意准备等到夜深再开始行动,在这段时间内,她只能心神不宁地做著管事丢来的工作,心思老早便飘往书房里去。
  她应该要会同尉迟义一块儿救人,两人之力才能更确保成功,但她真的无法等到尉迟义来才展开救援,一整个下午的虚耗,她就快抓狂了,再叫她等到三更半夜,哦……她做不到!
  终于,府里盏盏灯火逐渐熄去,奴仆们结束一天的工作,各自沐浴完,便三三两两回到大通铺去睡,人声渐歇,虫鸣嘈杂,只有守夜的护卫来回巡逻的步伐声。
  耐心用罄的欧阳妅意换下碍事长裙,以灰暗色的俐落男仆装扮,混著夜色,她穿梭在偌大庭园,遇见人时便藏至奇岩后方,藉夜风拂动草丛的沙沙声,掩盖自己的蹑足声,梦寐以求的书房,近在眼前,前一批的护卫刚巡完书房周遭,正走往下一处庭舍去,她没遇到阻碍,推开窗扇,跃入书房,再关上窗。
  她不敢燃灯,怕引来他人怀疑,她摸黑在书房棂格中寻找赫连瑶华白天拿取的那本书,幸好当时她非常认真盯著他的一举一动,她清楚记得他站的位置、取书的柜位,所以即便是黑暗,也阻止不了她的前行。
  她记得……是在这里。
  欧阳妅意捉下一本蓝绸线装书,翻找里头的薄签,果真被她给找到。
  那张薄签,并非是纸或竹片,而是铜片,上头镂著复杂花纹,太暗了,她分辨不出太多,那也不重要,她赶忙再摸到大书桌后方的拓版,模仿赫连瑶华动作,在拓版旁边划来划去,实墙却没有打开。
  “为什么没有动静?”她急了,捏著薄签的手握得好紧,继续刮划著拓版与墙面,试了足足一盏茶时间,薄签因为她的手汗而滑掉,她懊恼地弯身捡拾,完全没有放弃的打算,这一次,她认真细摸墙与拓版之间,想弄懂为何赫连瑶华胡乱一划就能打开暗门,她却不行?
  食指触碰著,墙面粗糙厚实,拓版平滑冰冷,她极细腻的指腹,缓缓磨搓,终于,她摸到了在墙与拓版间,有一道非常非常小的细长裂缝,它靠著拓版的掩护,被人轻易忽略掉。
  欧阳妅意不靠视觉,只靠触觉,控制著双手不抖,握薄签的右手,缓慢地沿著抚按在小裂缝的左指旁边插入细微沟渠中,划下——
  拓版后的墙面移动,一整面往地板没入,藏在拓版之后,是一条地道,末端可见火把光芒照耀。
  石门移动的声音虽不算巨大,但在宁静暗夜中,定会引来守卫注意,她得加快动作才行。
  欧阳妅意毫不迟疑地奔下约莫十来阶的梯,两名待在暗廊火把下的守卫立即喝止,祭出大刀:“你是谁?!怎么闯进来的?!”
  她没回话,双手腕上缠著的细鞭,平时不使用时,可以伪装为首饰,白银秀气的细炼,煞是好看,末端各自缀上一颗菱形金刚钻,是秦关特别为她琢磨,没有人会怀疑看似姑娘家的寻常首饰,一旦抖开它,便成为两条长鞭,金刚钻加重了鞭子重量,更具杀伤力。
  暗廊的宽度不大,她的双鞭收敛了七成,只以三成长度应战。
  欧阳妅意纤手交叉挥舞,两名守卫只来得及看见金刚钻在火把反照下闪耀出来的光亮,一瞬,细鞭打掉他们手上大刀,两人反应不够快,金刚钻随著细鞭绕了一圈,重重击中他们脑门,两人应声而倒,陷入昏迷。
  暗廊尽头,是一间地底屋舍,只有两扇铁门,以粗大钢炼及钢锁缠绕。
  “古初岁!”她使劲拍门,铁门磅磅作响:“你在里面吧?回答我!”
  古初岁本已睡下,却被门外声音唤醒,一时之间,他以为自己在发梦,才会在地牢里,听见欧阳扛意甜美的嫩嗓,可是铁门传来的拍打声也不容他无视。
  梦,不会响得连暗牢石墙也在震动。
  “古初岁——”磅磅磅磅磅磅磅磅磅磅。她拍得掌心发红。
  “妅意?!古初岁惊醒似地弹坐起来,瞠大眼眸,不断听见有人拍著铁门,叫著他的名。
  真的是她?!
  “妅意?!是你吗?”
  “对啦!”欧阳妅意隔著铁门回他。太好了!铁门后,真的是他!她听见他喊妅意的声音,双眸发热,鼻头发酸。
  古初岁迅速来到铁门旁,双手扶贴门上:“你怎么会在这里?!你也被赫连瑶华捉来了吗?!”他担心一整日的事果真发生了吗?!赫连瑶华从严家当铺将她掳来——
  “我?我没有呀,我是因为你在这里,我才来的!”啧,这铁门没有半处可以和古初岁对望的小窗,她不喜欢看不见他的脸!他有没有被赫连瑶华伤害?被剖开胸口的伤,痊愈了没?
  她想看他!
  她要看他!
  “妅意。”
  她的裤角被人轻轻拉扯,她低头,看见古初岁的手,从铁门下方一个小洞探出,她马上跟著伏贴在地,这处方便守卫为他送来三餐的小小缺口,同时满足了她与他的思念,四目胶著,他笑,她哭。
  她反握住他的手,激动不已,一看见他,眼泪又不听使唤。
  “幸好你没有事……我以为你死掉了……”呜呜呜呜呜。“义哥说他看见你被剖开胸膛,他说你受了那么重的伤,一定死掉了……”
  “妅意,别哭……”他想为她抹泪,却做不到,他的手,被她紧紧握在掌心,无法动弹。他喑哑的声音,听起来比她更像在哭泣。
  “对,不能哭,我要赶快把你救出来才是。”欧阳妅意收拾泪水。救人工作还没做完,婆婆妈妈哭啥呀?!要哭也得等古初岁离开地牢,有办法将她抱在怀里时,她再来哇哇大哭才有他能安慰她。“我去找钥匙……”她放开他的手,准备去搜昏倒的守卫之身。
  “钥匙在赫连瑶华身上。唯一的一把。”古初岁要她别白费力气。自从他逃过一回之后,多疑的赫连瑶华便不愿再假他人之手保管钥匙。
  “我们当铺时常会收到一些莫名其妙的宝箱被送上门来典当,但当客往往都说钥匙弄丢了。”她突然这么说,取下簪在发髻上的细银钗。
  “什么?”古初岁不明白她冒出这句话的涵义为何。
  “所以,我们当铺每一个人,都养成开锁的好本领。”这是当铺人员必备的基本功夫。
  欧阳妅意才说完,喀喀两声,铁门外就传来钢炼被人扯开,丢在地上的匡镰声,乌沉色的铁门正吃力地缓缓开启,暗廊墙上,火炬光亮,拉长了欧阳妅意纤细的影子,笼罩在他身上。
  暗牢里,不会有希望。他总是这般绝望想著。
  暗牢里,不会有光明。他从来不抱期待。
  暗牢里,不会有他最期待的身影。
  原来,他错得这般离谱。
  希望与光明,随著他期待的身影,扑进他怀里。
  他被抱著,还能清楚感觉到环绕在他后背的纤臂,使出了多重多大的力量在拥抱他,枕靠在他胸前的湿濡粉腮,以泪水,炙烫他,古初岁忍不住吁口气,那是心满意足的喟叹,回搂著她,将她按紧在心窝处。
  她的发香,让幽暗地牢里挥之不去的腐霉味,不再成为他所能嗅到的唯一空气,她温暖得令他忘却地牢有多湿多冷多孤独。
  “我还有好多话要跟你说,但不是在这里,我们走!”欧阳妅意恋恋不舍地离开古初岁的怀抱,地牢实在不是谈情说爱的好地方,随时都会有人从背后出现,打断说话兴致,她可没忘掉这里是赫连瑶华的地盘。
  “妅意,等等。”他拉回她,倏地低头吻她,她虽吃惊,但吃惊过后,她也开始回吻他,欢迎他探索她的甜蜜芬芳,她太怀念他的气息和温暖。然而,他没有吻太久,被两人濡唾染得湿润的唇瓣分开了,她失望低吟,像只未获餍足的猫儿,他以指腹轻刷她的下唇,为她拭去唇上的唾,告诉她:“你方才中毒了。”他在火光照耀下,看见她脸色不寻常,是中毒的迹象没错,他这一吻,解去毒性。
  欧阳妅意瞬间回神,大惊:“咦?我中毒了?!有吗?”她完全没有感觉!
  “是慢性毒,通常以饮水或薰香,长时间渗入人体。”幸好,她的毒性似乎不深,应该才接触毒性没几日。
  饮水……她与赫连府里众人喝的是同一口井的井水,她要是中毒了,那些在府里工作二、三十年的老奴们,岂不是毒入膏盲?
  至于薰香,她只记得赫连瑶华房里总是点燃著的香味,飘满整间屋子,她去为白绮绣梳髻时,老觉得那味儿香归香,著实太浓了些,常常她走出房,身上却仍是得香上好几个时辰。
  那是毒吗?
  一天只在里头待不到半个时辰的她,轻易就中毒了,泰半时间都在房里陪白绮绣的赫连瑶华怎么办?
  “我在赫连瑶华房里,嗅到一种很怪的薰香味,是那个吗?”她不怀疑饮水,倒是对于赫连瑶华房里的怪香味感到困惑。
  “没错。”他早已看出赫连瑶华也中了毒,而且时间和伤害都比欧阳妅意更严重。
  “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哪个白痴会对自己下毒?
  “为他的妻子。这种毒,能使尸身不僵不腐。再辅以浸泡毒水,白绮绣死亡多时仍能维持生前模样,不需意外,但毒水对寻常人身体损伤更大,赫连瑶华不可能让他人碰触自己爱妻,必定事事亲为,抱著白绮绣一块儿浸入毒水池……”
  她懂了。赫连瑶华为了白绮绣,不在意自己会吸入多少毒性,他一心就是想保存好白绮绣的肉身,寻找著能使她复活的办法。
  这种男人好可怕、好偏执、好疯狂,也好……傻。
  “说不定毒发死掉了,对赫连瑶华才是好事吧……”她有感而发,低叹,为了一个恶名昭彰却又在爱情里纯净无比的男人。
  欧阳妅意叹完气,握紧古初岁的手。她比赫连瑶华幸运太多太多了,古初岁仍活生生地在她身边,若不是时间地点都不允许,她真的好想双手合十地跪下来,诚心诚意感谢老天、感谢任何一个保佑他平安无事的仙佛——虽然她也念不齐它们的佛号啦。
  “走吧。”她心里暗暗发誓,她不要放开这只手,说什么都不愿意再放开……
  “妅意。”他又拉回她。
  “怎么了?我又中毒了吗?!”不会吧,这地牢里不会也处处飘毒吧?!
  “不是。”他摇头,面有难色地凝望她,口气迟疑:“你……不怕我吗?”
  “嗄?”她一时痴呆,反应不过来。
  “我……我的身体里有……”一只教她嫌恶的蛊虫。
  他的欲言又止,她明白。
  “我若会怕,现在就不会在这里。”欧阳妅意直挺挺站在他面前。他以为她是抱持著多大的决心和毅力,在赫连府里冒充婢女?她在严家当铺中只要不犯错,过得全是富家千金一般的好日子,纤手不沾阳春水,十指说有多嫩就有多嫩,为了找他,她什么苦差事都能做,擦桌抹地扫花园,样样难不倒她。
  是谁让她甘愿做这些?
  是他。
  只要能找回他,无论多辛苦,她都能吃苦当吃补。
  “我一开始不知道金丝蛊是啥玩意儿,如果它是虫类的一种,我会怕它,因为我从小被虫吓破胆,但是我现在知道金丝蛊是什么,我不会怕它。”她朝他微笑。
  “你知道金丝蛊是什么了?”他还没有机会向她说明金丝蛊虫为何物。
  “它是你的救命恩人嘛。”没有它,现在的她,应该只能抱著他的尸体哭,她没有任何理由讨厌它,她甚至比谢天谢地更谢谢它。
  金丝蛊,是蛊族圣物,蛊族人却因为它,近乎灭族。
  金丝蛊,是蛊族父母送给孩子的礼物,盼望金丝蛊的保佑,能让孩子健康长大,蛊族孩子却也为它,饱受贪婪外族人的赶尽杀绝。
  金丝蛊,让他沦为药人,全身上下皆是毒,虽可救人,也可杀人;金丝蛊,让他受尽非人折磨之后,仍无法求死解脱;金丝蛊,让他成为赫连瑶华觊觎的救妻良药,欲杀他取心——他对金丝蛊的爱与恨,复杂难分,他感激它让他活著,有机会遇见她;他又恨它让他痛失家人族亲……
  她却……用了一句话,消弭掉他对金丝蛊的恨。
  它是他的救命恩人,它尽它最大的力量,保护他,它不求回馈地反刍血肉,吐出成丝,缝合他每一处伤口,它并不懂人间险恶,它只知道它要守护这具喂养它出生的身躯,他对它而言,是个差劲的主人,他的伤,要耗费它吐丝的力气,他伤得多重,它便多疲累,若有朝一日他死去,也是它已经负荷不了,吐尽蛊丝而亡。
  他凭什么否认掉它的努力?它让他活下来了呀……
  它让他活下来了,还能继续见到欧阳妅意呀。
  “它救了你,我感谢它,衷心感谢它,我收回我上次污蠛它的那三个字,我跟它道歉,请它不要生我的气。”她认真地对著他的胸口双手合十,外加鞠躬弯腰。
  多率真温暖的女孩,她让他的心,几乎要化掉了,睡在心窝的金丝蛊,仿彿因而醒来,听见她说话,被她感谢,整只乐融融又害羞地扭捏蠕动,带来搔痒酥麻。
  “妅意……”他只能挤出这两个字,用了最深刻的感情,在嘴里喃著。
  “再不走真的不行了,我刚打开石墙,那声音说大不大,但说小也不小,我担心有人会听见,引来守卫会很麻烦。”欧阳妅意这一次如愿拉他奔出走道,古初岁没再拉回她,而是乖乖尾随她身后,让软嫩柔荑与他十指缠绵。
  书房外,灯火通明。
  最糟的情况,被她说中。
  本想悄悄救走古初岁,不惊动赫连府里半个人的天真妄想,完全破灭。
  赫连瑶华率领一群执刀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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