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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童素颜梳妆完比,红秀仔仔细细打量了一番,没有发现纰漏之后,伸出手去,就要把童素颜绣冠上的珠帘落下,以挡住她的面容,只让新郎官看到。
“红秀,慢着,我,我,我有些害怕……”童素颜摸索着抓住红秀的手,小声说道。
红秀闻言一笑,故意逗她道:“今天是小姐和宝相的好日子,你不是望穿秋水才盼到这一天么?怎么现在反倒扭捏起来了。”
童素颜脸上一红,低下头去,抿着嘴唇说道:“我怕一会儿出了什么差错,给他丢脸。他现在是朝廷重臣,不能马虎地。”
红秀一声苦笑,握着小姐的双手安慰道:“我也没有经验啊,都说大姑娘上花轿头一回,妇道人家难免都会有这么一天的。”
正说着,忽听府外鞭炮声大作,小王相爷的迎亲队伍到了。红秀慌忙替小姐掩上了珠帘,搀扶着她出了闺房,直到大厅之上,拜辞父亲大人童贯。
到底是父女,童贯眼见独女出嫁,心里也颇为感伤。高从于堂上,见女儿一身新装,被丫头搀出,心知她这一去,便是夫家的人了,一念至此,两眼先湿润起来。
童素颜跪拜在地,嘴里说道:“女儿今日出阁,特来拜辞父亲大人,养育之恩,永志不忘,望父亲大人珍惜身体,早晚保重,女儿……”话未说完,声音已经哽咽。
童贯爱怜的挥了挥手,嘱咐道:“你这一去,便是王家的人,上当孝敬公婆,中当服侍官人,下要结好>;::本是女儿出嫁时,父母必说的场面话,只是王钰只身进京,上无父母双亲,下无兄弟姐妹,
童素颜听从父亲教诲,接连三拜,这才起身。由红秀搀扶,抽泣着出门而去。童贯一直走到大厅门口,望着女儿出门上轿,心里感叹不已。
“哟,新郎官出来了!”宝国公府大厅之上,高朋满座,热闹非凡。一身鲜红礼服的王钰从里间转出来,立刻引起大厅里一片轰动。众同僚起身想迎,道不尽的祝贺,说不完地恭喜。王钰满面春色,意气风发,拱手向众人称谢。
“宝相大婚,可喜可贺。”当王钰走到身边时,蔡京起身恭贺道。
来者是客,王钰见蔡京亲临,对他也十分客气,接连称谢道:“公相政务繁忙,还亲临寒舍,本官感激不尽,稍后开席还请开怀畅饮,一醉方休。”
正与同僚客套,忽听府外鼓乐齐鸣,鞭炮声响,新娘子到了!
“宝相,美娇娘到了,还不赶紧迎出去?哈哈……”同僚们见王钰一副手足无措的样子,都开起了他地玩笑。毕竟是头一遭结婚,王钰还真有些慌乱,在众人提醒下,方才奔出大厅。
到了府门前,只见人山人海簇拥中,那顶八抬大轿已经停在门口。数百名童府丫头仆人,抬着嫁妆,一直绵延到街尾。而红秀则守在花轿旁边,正笑嘻嘻的盯着自己。
“小王相爷,还愣着干什么呀?挑起轿帘,把新娘子迎进去啊!”红秀笑道。王钰这才醒悟,走上前去,挑起轿帘。只见那花轿里,一身新装地童素颜正端坐其中。红秀从轿中扶出小姐,男方王忠忙递上红绸结成的球。
娘各牵一头,一前一后,向府里行去。
“哈哈,恭喜宝相,贺喜宝相!”
“宝相娶得美娇娘,春风得意,羡煞我等啊!”
宾客们齐道恭喜,王钰牵着童素颜上得堂来。客人们停止喧哗,副相尚同良,今日充当大婚司仪。见新郎新娘都到了,便请李师师上座。
“大礼虽简,鸿仪则容,天尊地卑,君庄臣恭。男女联姻,鸾凤从龙,无序斯立,家昌邦荣。”
“新郎新娘,双双跪拜天地!”尚同良声如洪钟,大声念道。
丫环递上蒲团,一对新人齐齐下跪,拜了天地。
“拜高堂!”
王钰牵着童素颜面朝李师师,跪拜下去。眼见王钰成婚,李师师心里也不知是作何感想,见他夫妻二人下拜,伸手道:“罢了,如今成了婚,便是……”话未说完,却哽咽起来。
“夫妻对拜!”
相恋数年,今天方能有情人终成眷属,王钰只感作梦一般。与童素颜面对面站着,心里也不知道是喜是悲,一时恍神,听到尚同良又一声“夫妻对拜”后,方才躬身一揖。至此礼成,王钰与童素颜正式结为夫妇。
大厅外,鼓乐齐鸣,新娘被送入洞房,王钰自出来应酬客人,按下不表。
一直闹到深夜,王钰被同僚们灌了个七荤八素。步履蹒跚。最后还是被众人搀扶,才送到新房。新房里装饰一新,一对红烛将房里映照得一片明亮,童素颜坐于雕花大边上,一动不动。听到房门响,知道丈夫进来了。
王钰东张西望,愣是没找到方向,撞撞跌跌地奔到桌边。看什么都是两个影子。好不容易抓到茶壶,倒出一杯茶来,却全灌进了鼻子,呛得他咳嗽不止。
童素颜坐在床边,侧耳倾听,小声问道:“官人。可是醉了?”
一听有人说话,王钰又四处张望,醉眼朦胧的念道:“哪儿呢?人呢?刚娶的老婆怎么不见了?”
童素颜一听,知道他醉得厉害,反正已经结为夫妻,也就不用再顾什么女儿家的矜持,站起身来,摸索着向王钰的方向走去。
王钰使劲张开眼睛,瞧见两个身着华服的人正向自己走来,一时诧异。奇怪的说道:“怪了,明明只娶了一个。怎么变一双出来了?枢密相公难道有两个女儿嫁给我?”说完,将走到身边的童素颜一把搂进怀里。
童素颜吃了一惊。但想到如今已经结成夫妻,便是王钰地人,也就顺从的躺在他怀里。
谢天谢地,王钰总算还没醉得连童素颜也不认识,伸手掀开她脸上珠帘,看了好大一阵,突然笑道:“哈哈,总算是娶到你了!这回我看你往哪儿跑!”
正张着满口酒气的大嘴向童素颜拱去。却不料醉得厉害,重心不稳。夫妻二人一齐摔倒在地上。
“王钰,你怎么了?”童素颜翻过身来,摸到身边的王钰,却发现他已经不动弹了。摸索到他脸上,却被王钰一把抓住,听到他梦呓般的念道:“娶到你了,总算娶到你了……”童素颜连叫几声,王钰再也没有动静,本想将他扶到床上,却又没有那等力气。万般无奈之下,童素颜四处摸索,一连碰了几回壁,方才摸到门口。
“有人么?”
“小,夫人,红秀在这里伺候呢。”房外传来红秀的声音。童素颜像抓到救命稻草一般,慌忙打开门叫道:“红秀,你在就好!官人他喝醉了,摔倒在地上动弹不得。”
红秀从门外探进一个脑袋来,望见死猪一般躺在地上地王钰,失声笑道:“刚才听到房里动静好大,我还以为小王相爷和夫人在……嘻嘻……”
“不许胡说!”童素颜初为人妇,一听这话,羞得满脸通红,如火炭一般。一时情急,竟然训斥起跟随她多年,情同姐妹的红秀来。后者见夫人生气,吐了吐舌头,连声告罪。主仆二人进得房来,一左一右扶起王钰,费了好大的力气才将他搬到床边。正要放下他,却不料王钰太重,竟将两个女人一齐压倒在床上。
“哎哟,相爷好重!”
红秀被王钰压在身上,怎么也搬不开,忍不住嘀咕道。话刚说完,突然察觉事情不对。因为王钰一双手,已经在她身上抚摸起来。
“哎呀,相爷,不是我!那一头!在那一头呢!”红秀急得大叫,因为王钰一双手已经探到她胸前禁区,一把抓住。红秀哭笑不得,这个地方,已经是王钰二度光顾了。当年他太学升贡考核,自己和他同乘一马,也被他这么抓过一回。
王钰酒醉当中,把红秀当成了童素颜,上下其手,只摸得她娇喘吁吁,面如红潮。光摸也就算了,后为他竟然整个身子压了上来,满嘴喷着酒气,就朝自己脸上亲。
“红秀,怎么了?”童素颜也察觉到事情不对头,先听到红秀一声惊叫,怎么到后来没有动静,只听到两个人急促的呼吸声。
“夫人,救命!相爷他,他,把我当成你了!”红秀双手撑着王钰的脸,向童素颜求救道。
童素颜一听,也是哑然失笑,摸上前去,将王钰扳回来,嘴里笑道:“也难怪,当年你曾经跟着官人出使辽国,照顾他饮食起居。回国后,他还跟我提起过,说你心灵手巧呢。”
红秀作为陪嫁丫头,像货物一样,被童贯送给了王钰。她这种身份的丫头,自然不可能跟主母相比。只是从小陪着童素颜,两人情深意厚,童素颜出嫁前,就曾经提过,说是要给她寻个婆家,不必再作奴婢。这对奴婢来说,本是天大的喜事,可红秀却推辞不受,说是舍不得小姐。
“相爷和夫人早些就寝吧,红秀先出去了。”抚着跳动得厉害的胸口,落荒而逃。
房里只剩下王钰夫妻二人,童素颜出嫁前,因为她从小没有母亲,童贯特意安排了一个年长一些的仆妇却伺候她。那老妈子私下里,曾经提点过一些洞房花烛夜要注意的事情。只是童素
内向,又受传统儒家文化熏陶,自然将这男女之事视兽。
待红秀退出以后,她便将王钰身体摆正,居然连衣服也没有替他脱,就这样盖上锦被。自己也没有脱去新装,而是合衣而卧,睡在王钰身边。心里像打着小鼓一样,惊慌不已。好大一阵,不见王钰动弹,她才放下心来,准备入睡。
童素颜胆子小,从前就寝,多半会拖着红秀同榻而眠,睡觉的时候,便拉着红秀的手,不然无法安然入睡。现在嫁给了王钰,成了宝国公府一品诰命夫人,自然不可能再拖着丫头一起睡觉了。
身边躺着一个名动天下的丈夫,童素颜挣扎了好久,才试探着伸出手去,握着王钰的手。
“他的手怎么这么暖和?”童素颜拉惯了红秀的纤纤玉手,直感觉王钰的手像炉子一般温暖,不觉间拉得更紧了。
“王钰,等了这么多年,素颜总算作了你的妻子。”
都说洞房花烛夜,春宵一刻值千金,可王钰童素颜这两夫妇的洞房花烛夜,似乎就要在睡梦中度过。娘子拉着官人的手,劳累了一天,也是疲惫不堪,已经渐渐进入了梦乡。
正当半梦半醒之时,童素颜突然感觉到身边的丈夫动了动,吓得她睡意全无,侧耳听了半晌,不见动静,又才放心。正要重新入睡时。陡然惊觉王钰地身子向自己这边靠过来。而握着的那只手,也挣脱出去,抚上了自己的身体。
童素颜方寸大乱,一动不动,任由王钰动作。丈夫的两只手搂住了自己的腰肢,将自己使劲向他的方向压过去。在腹间摸索了一阵,好像察觉到了什么地方不对,又缩回手去。
她以来王钰这下消停了。但耳边响起阵阵细微的声音,仔细一听,竟然是丈夫在脱衣服!
“王钰?官人?”童素颜连叫两声,不见王钰回应,于是便探出手去。谁料这一伸手,竟然摸到王钰光溜溜的身子!吓得她触电一般收了回来!不等她反应过来。王钰又钻回了被窝。
环过手去,搂着童素颜地背部,将她拉到自己身边。王钰开始替自己名媒正娶的老婆宽衣解带。一双手刚分开她胸前衣襟,可童颜颜哪里见过这种阵仗?使劲封住衣领,不让王钰得逞。
此时,王钰也是迷迷糊糊,见童素颜双手封住衣领,不让他脱。一时大起征服之欲,抓住童素颜肩膀,一把拖到自己身上。而后按下她的头。张口亲去。童素颜骑在王钰腰部,正惊慌失措时。猛然惊觉两片火热的嘴唇印了上来。一种熟悉的感觉,瞬间充塞在心间。上次王钰回京述职时。也曾“轻薄”于自己,就是这种感觉。
“嗯……”童素颜轻嗯了一声,王钰吻得太过激烈,让她呼吸都有些困难了。但那种奇妙的感觉,当真是前所未有。心房,就被猛得被人捏了一把,整个缩小下去,脑子里一片空明。什么都没有。
他地双手开始在自己身上四处游走,抚过背部。又转到腰间。每当他的手滑过一处时,那里便像被热浪侵袭一般,既让自己难堪,但同时又有一种说不出的异样。
童素颜被王钰吻得喘不过气来,只感觉丈夫的舌头,如灵蛇一般,时不时探过来。童素颜未经人事,只得笨拙的配合着他。一时大意,放松了胸前的警惕。王钰的禄山之爪,终于剥开了她的外衣。一双大手探入衣内,大肆抚摸。
“嗯嗯……”童素颜面如红潮,双目紧闭,渐渐迷失了自我。王钰的双手,已经抚上了那对玉峰,肆意揉捏。童素颜娇喘吁吁,好不容易将嘴离开了他,整个身子趴在他身上,任由他在自己身体上下其手。
最的一件贴身地纱衣,终于被王钰剥离身体,他的吻,如雨般落在童素颜地脸上,唇上,颈间,耳后……双手也不闲着,蹂躏过双峰之后,顺势滑过平坦的小腹,绕到背后,抚上浑圆地玉臀。
童素颜何曾经过这般挑逗?骑在王钰身上,双手紧紧搂着丈夫的脖子,将一张完全埋在他的胸间。情欲的冲动,渐渐漫过理智的大堤,王钰的每一个吻,每一次抚摸,都让童素颜的身子颤抖不已。
那白皙如玉的肌肤上,随着丈夫每一次亲吻,每一次抚摸,留下淡淡红印。正当她沉迷在情欲地欢快之中,突然感觉到自己胯间顶着一个硬邦邦的东西。随着自己身子每一次扭动,那东西往上顶一下。
“啊……”童素颜轻微地呻吟声响起,因为王钰将她的玉臀使劲压了下去。她清楚的感觉到,下身那个硬硬的东西,顶在自己两腿之间,似乎就要冲破屏障,探入自己的身体。
“啊啊……”呻吟声渐渐响起一片,童素颜浑身僵直,伏在王钰宽阔的胸膛上。王钰的魔爪,终于直捣黄龙,在女儿家的羞处肆意抚摸。这是女子最神圣,最私密的地方,童素颜只觉五雷轰顶,双腿下意识的夹紧,无奈跨坐到丈夫腰上,无论如何也合不拢的。
此时的童素颜满面春色,紧紧抿着嘴唇,眉头紧锁,像是痛苦,又像是欢愉,在情欲的浪潮中,不能自拔……
渐渐的,她开始笨拙的,主动的,作出一些回应。丈夫忙于下三路时,她便轻轻吻着他的脖子,一双柔荑,不住的抚摸着他厚实的胸膛。
“啊!”一声痛呼,响彻洞房。王钰终于攻破玉门关,挥师进关。在战场上,他所向无前,挡者披靡。在床第上,他同样威风凛凛,来势汹汹。
破身之痛,让童素颜难以忍受,随着丈夫在下身的肆掠,她只能银牙错咬,强行抑制。只是那双美目中,渐渐淌下眼泪来……
第116碗 “大宋水师”起航
过,汴京的天气仍旧冷得让人缩在被窝里不想起来。I大婚的日子,宝公府上上下下,都沉浸在一片喜悦的气氛中。可在近仙楼里,却有一个人黯然神伤。近仙楼靠近,是王钰专程挑出来让耶律南仙居住,连名字也是专门为她而取。
几叠小菜摆在桌上,根本没有动过,倒是一壶上好的美酒,只剩下一半。辽国民风剽悍,北方善饮,区区半壶酒自然不在话下,可耶律南仙却有些醉了。醉得连王钰走进来,将一件锦袍盖在她身上也没有察觉。
酒杯已空,正要提起酒壶满上,一只手伸了过来,夺过了酒壶。醉眼朦胧的望过去,发现是他,耶律南仙笑问道:“洞房花烛夜,相爷怎么跑这里来了?新娘子不会吃醋么?”说罢,又要夺回酒壶。王钰索性将酒壶放在一边,一言不发的看着她。
此时此刻,最能理解她心情的,恐怕就是王钰了。背井离乡,身在异邦,狠心的父亲带兵远走西域,她的心里,只怕和当初王钰刚到汴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