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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帅何曾不是这么想?哈哈!”林冲放声大笑。突然,笑容顿敛,他举起手中长枪。下令全军准备。
而对面,已经有蒙古首领发现,燕军似乎早有准备。这一大早地,按常理,燕军应该在准备收拾营帐,向南撤退才对。怎么会一早就就排定阵势,好像知道蒙古军队要来,故意在这里等着。
当这位首领把担忧告诉王子也速该时,却受到了他的申斥:“南人军中多有牧哨,预先知道我军到来,有什么稀奇的?他们背靠着大河,退无可退,只有死路一条!”也速该或许不知道,在汉人地书本中,有一个成语,叫背水一战。
“蒙古鞑子有多少兵力?八万?十万?或许更多?”林冲问道。
“目测很难看出来,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索超的话只说了一半。后半句是,有一点可以肯定,至少比南府军多。
林冲冷笑一声,调转马头,面对全军放声喊道:“弟兄们!我们地背后是大河,退无可退。眼下蒙古大军压境,要想活命,只能放手一搏!我南府军都是百战余生的忠勇之士,理当以一挡十!打完了这一仗,我们就可以回家安安心心的过年了!到时候本帅奏明圣上,大加封赏!”
大战一触即发,双方地主帅都在极力调动士气。这是一场兵力相差极为悬殊的战役,也速该亲自统率蒙古主力十七万余人,而林冲手里在的南府军不足六万,连蒙古人的零头都不够。
可他一点也不担心,岳飞和呼延灼率领的二十万精锐,随后就会赶到。到时候,让眼前这些不肯臣服的蒙古人见鬼去吧!让他们步女真人的后尘,对大燕帝国的皇帝下跪称臣吧!
更何况,他的手里还有一件利器。
林冲的目光向全军前方望去,十五门巨炮正对着蒙古人的方向,只要自己一声令下,燕军最厉害的火器将发出它们的
“来了!”索超轻声喝道。对面,蒙古骑兵发起了冲击!以排山倒海之势直奔燕军而来。他们到底有多少兵力啊!看这阵势。恐怕远超南府军!
“炮营准备。”林冲面无惧色,上阵一生地老将,早就看透了生死,泰山崩于面前而色不改。
炮手已经点燃了火把。随时准备发射炮击。林渊的三营骑兵也整装待发,准备扑过去与蒙古骑兵痛痛快快的干上一场,让他们知道。谁是天下骑兵第一。
越来越近了,燕军士气已经能够看到蒙古骑兵的弯刀在阳光照射下发出炫目地光芒。万马奔腾的气势的确让人胆寒,马蹄践踏着大地。发出雷鸣般地声响。巨大的震动即使远在数千步外,也能够清楚的感觉到。
来吧,尽管来吧,让我们替圣上打垮这最后地敌人,完成大一统的事业,搏个封妻荫子,功成名就吧!
“开炮!”林冲突然放声大喝!身边的传令官将手中令旗一挥!
林渊一见,厉声大喝:“开炮!”
就如同炸雷在头顶上响起。那巨大的响起倒先把南府军的战马惊得长嘶不已!许多骑士拼命控制自己的战马,到底是新式火器,威力果然不同寻常,这声音也太大了吧!
马上,他们乐了。他们兴奋了。因为他们亲眼看到蒙古人冲锋的阵营里炸开了锅!一颗炮弹下去,往往把撕开地面。掀起几丈高的地皮来!那四处飞溅地泥土,那仓皇落马的蛮子,那四散奔逃的战马。都证明了火炮的巨大威力!
“王子,这,这是……”许多首领瞪目结舌!世世代代生长在草原上的他们,根本不知道什么东西叫火器!虽然在先前地挑衅作战中,遇到过守城的燕军使用火箭之类,但蒙古人认为那不过是汉人地妖法,不足为惧,没有多大的杀伤力。
可这一回,这震天的巨响,这巨大地威力,南人真会妖法?眼看着一个又一个骑兵落马,一队又一队的战马不受约束,四散奔逃,冲锋的阵形完全被打乱,许多蒙古将领心生畏惧!
也速该也大感震惊!在蒙古人里,他算是一个熟悉汉人的人。他知道汉人的江山有多么的秀丽,知道南方的帝国有多少的富庶,知道他们的领土有多少的辽阔,人口有如何的众多。可他不知道,汉人还有这样的利器!在他的印象里,汉人最厉害的武器,不过就是那具射程惊人,连重装骑兵都能够射穿的神臂弓而已。
“扎木合!”回过神来以后,也速该大声呼唤着一个名字。
一个比他还年轻的蒙古少年跃马过来,挺直腰板等候着他的命令。
“去!端掉那些会喷火的大家伙!你注意,他们只会往正前方喷火,你绕过去!”到底是也速该,他很快就发现,汉人的妖物,只会往正前方攻击,而不是像弓弩那样,可以攻击任何角度。
当扎木合领命而去之后,也速该又下令增兵一个万人队,继续冲锋!敢后退一步者,就地格杀!
“有结果了,事实证明,在野战中,火炮也是能派上用场的。你们记住,战后给造办局那帮人提一下意见,这金轮火风炮好是好,但不容易运输,让他们想想办法,改良改良。”林冲这话,似乎已经肯定这场战役能够取胜。他的自信,给了将士们莫大的勇气。
“元帅,您看河边。”索超突然说道。
东面的河边上,一队蒙古骑兵正疾速而来。他们处在火炮的射击死角,看来蒙古人也不不笨嘛,这么快就发现了这一点。
“想袭击我的炮营?不自量力。”林冲冷哼一声。
“元帅,卑职去灭了他们。”廉颇虽老,壮心不已。索超也是年过五十的老将了,可浑身胆气,丝毫不见消退。
“杀鸡焉用牛刀?让林渊去吧。”林冲笑道。
一个时辰过去了,蒙古大军终究还是凭借优势兵力,突破了燕军火炮的射程。林冲果断下令,停止炮击,派出骑兵压上去。急先锋索超当仁不让,亲率本部兵马,上前阻击。
也速该松了一大口气,只要燕军那妖物不起作用,剩下的事情就好办了。
“王子,我们好像折了好几千人了。”身边的首领略微有些丧气的说道。
还没短兵相接,就折了好几千人了,燕军果然是从战场上打出来的虎狼之师,这一点,也速该也不得不承认。这几十年来,燕军从来没有停止过征战,从以前的宋军到现在的燕军,王钰这支军队,当真是横行天下,罕逢敌手。又特别是眼前这支南府军……
“父汗的部队,晌午的时候就应该到了吧?”也速该心中暗想。
林冲望了望日头,暗想道:“至多下午,呼延灼岳飞就应该压上来了吧?”
第两百九十一碗 杀敌报国
";元帅,是不是把预备队顶上去?”索超趁军医帮他包候对林冲说道。
坚决的摇了摇头,林冲神色凝重的说道:“不行,本帅作战,有预备队,但从来不用。要是预备队都顶上去了,那也就是说明,这场战斗危险了,蒙古人不也在死撑么?再顶一阵吧,应该来了。”
这时,一骑飞驰而来,正是少将军林渊。但见这位南府军最好的苗子,浑身铠甲被鲜血染红,脸上一片污垢,连手中的钢枪也断作两截,战斗的激烈可想而知。
“父帅,让预备部队顶上去吧,前面撑不住了。四面八方全是蒙古人,再打下去,我们的底子都快拼光了!”林渊大声对父亲喊道。
林冲脸上闪过一丝怒意,站起身来,招手道:“你过来。”林渊翻身下马,来到父亲面前,还没有站稳,父亲突然一个耳光抽在他的脸上,立时把这位小将给打懵了。
“军队是圣上的!不是我林冲的!你我都是圣上的臣子,轮得到你来说三道四?你身为将领,没有本帅的命令,谁准许你退下来的?马上回去,否认军法从事。我宁愿白发人送黑发人,也不愿意有个脓包儿子!滚蛋!”林冲盛怒之下,神情狰狞。林渊一时间泪流满面,仰天长叹一声,提着那把残破的钢枪重新跨上战马。
“父亲,请您给儿子预备一张马革吧,我不会给您老人家丢脸的。”林渊背对着父亲说完这句话,正要冲锋。
“慢,拿我的枪来。”林冲叫住了他,部将取过他的长枪。亲手递到儿子手上。抚着枪杆说道:“此枪随我上阵一生,杀敌无数,现在传给你了。”本来打算,替圣上打垮蒙古之后。解甲归田,再把兵器传给儿子,现在看来。是要提前了。
林渊接过父亲的兵器,什么也没有说,双腿一夹。胯下战马疾驰而去。
已经快入夜了,林冲南府军所部,死伤过大半,遭遇建军以来最大地损失。毕竟不到六万人对阵十七万大军,这兵力悬殊太大,况且又是在这种狭长的地带,根本施展不开。呼延灼岳飞两支援军,至今没有露面。看来是遭了不测。
可也速该比林冲更着急,他也至今没有等到他父亲的援军。不祥的预感始终笼罩在他地心头,开战之前,他有就心理准备,与号称天下第一的军队作战。根本是极其艰难的。现在开战了,虽然打得不顺。可比想象中要容易得多。
现在,仅凭目测都能看得出来,燕军地兵力不多了。这似乎不太正常。以燕军的总兵力,他们扫荡蒙古草原,不可能只派出这么一点兵力吧?难道这不是燕军的主力?那燕军营中林字帅旗又如何解释?总不可能元帅所在地军队,还不算主力吧?
但肥肉到了嘴边,就没有舍弃的道理。这场战斗没有悬念了,燕军溃败是迟早的事情,至多再有两三个时辰,还等不到天亮,这支燕军就将迎来他们最后的命运,全军覆没。
也速该连续增加了四个万人队,像墙一样的推进。他根本不担心燕军会逃,因为他们逃不了,两面都是大河,除非他们想被淹死。
“再来两个人,带五千骑兵冲上去!”林冲观察战局之后下令道。
没有人回应,正当他要发怒的时候,宋监军小声说道:“元帅,没有军官了。连您的卫队统制都已经派出去了。”
林冲一时沉默,良久,缓缓起身,叹息道:“那就该我上了。”燕军作战有一个传统,遇到不能后退半步的战斗,士兵拼光了,军官上,要连军官都拼完了,主帅就该带着自己地卫队上了。燕军不缺能够统帅万军的大将,缺的是中下级军官,这是阵亡率最高的官阶。能活着熬到将军级别的军人,少之又少。
王钰曾经想在京城办一所最高军事学府,专门培养军事人才,可惜地是,朝臣们反对的声音太大,最后不得不作罢。
“把我地卫队编入军中,本帅亲自统领,宋大人,从此刻起,一切军务由你全权负责。”林冲说完这句话,似乎还有些犹豫。
扭过头去,小声对这位共事多年的老友说道:“兄长,如果有机会,你带着人突围吧。呼延灼岳飞看来是不会到了,我已经作好了最坏的打算。如果你能出去,替我奏明圣上,我应该有资格在先贤楼挂一口钟,我地钟上,什么丰功伟绩也不要写,就给我刻一个‘忠’字。我林冲是忠臣,不是贼寇。”
时隔多年,这位中华名将仍旧为身坠污泥,落草梁山的事情耿耿于怀。
“你本来就是忠勇之臣,天下人人皆知。你若不测,我不独生,中华文臣殉国,就从我开始吧。”宋监军握了握林冲的手,微笑着说道。
林冲郑重的点了点头,拔出腰间宝刀,跨上战马,气吞万里如虎:“弟兄们,仗打到这个份上,军人都是要死的。现在,我就带大家去找一条死路,去光荣的死!你们也不亏了,老子是大燕元帅,现在跟你们并肩战
起去死!让蒙古人看看,连元帅都不怕死了,我们国的什么?”
“杀!杀!杀!”仅剩少部分的将士们,被林冲的忠勇气节所感动,杀声震天。正应了那句话,将有必死之心,而士无贪生之念。
“来生,我还会追随你,效忠你,我的皇帝,我的领袖,我的兄弟……”林冲缓缓将刀举过头顶,几十年前与王钰结拜那一刻的景象,突然清楚的出现在眼前。
宋监军突出惊人之举,他挽起袖口,大踏步走到一旁的鼓架前,从士兵手中夺过鼓锤,卖力击打着战鼓!
南府军,这支血统最纯正的南府军。开始了他们最后的一战。风云变色,狂风突起,似乎连上天也被这尸山血河所震动了。
“元帅,且慢!”正当林冲要策马狂奔之际。一个声音突然响起。
众人视之,不过是一个小兵而已。不过这个小兵大有来头,他叫虞允文。一千年以后。有个叫毛润之的伟人,读到他地传记时,拍案而起。赞道:“伟哉虞公,千古一人!”
“你?”林冲的脸上,充满了不屑,他实在是看不起西北军的人。运粮部队里,还有一万多的西北军,他根本没有想过要用。风流双枪将薰平带过地部队,你能指望他们会打仗么?任何一支军队,都有他们的精神。而这种精神,是他们的首任军事长官铸就地。
“我知道元帅对西北军有成见,但我请求元帅给我们西北军一个机会。我们不会白吃国家粮食的饭桶,我们是军人,和南府军一样。大燕优秀的军人。我恳请元帅,派我统领西北军残部。参加作战。”虞允文诚恳地说道。
“算了吧,如果你还记得你是军人,本帅阵亡以后。你们面对蒙古人的包围,不要屈膝投降,我就很欣慰了。”林冲以近乎偏执的态度,表达着他对西北军的不满。
“林……”虞允文本是心高气傲的年轻人,被林冲这故意一激,顿时难以自持。但他总算还清醒,知道面前这位,是河北兵马大元帅。“林元帅,世上只有无能之将,没有无用之兵。卑职求您,晚辈求您,给我们一个机会!”说到此处,他竟然面对着林冲的战马,屈膝跪下去。
“给我们一个机会!”有人喊了一句。
“给我们一个机会!求元帅给我们一个机会!”越来越多的西北军将士们开始呼喊。
士气振奋了,这支军队可以用了,林冲看了虞允文一眼,点头道:“好,那你去试试吧。本帅带南府军一部,及卫队,进攻左翼。你带西北军,进攻右翼,有问题吗?”
“除非战事以胜利告终,否则,元帅不会看到西北军有一个人是活着的。”
这场注定要被史官们大书特书地战斗终于开始了,大燕帝国的元帅,皇帝布衣之时的结拜兄长,率领他最精锐的部队,发起了最后的冲击。
而一支誓言洗涮耻辱地军队,也在一位少年英才的带领下,疯狂反扑!仗打到这个份上,胜负已经不重要了,重要地是,他们没有一个人想着要活。死都不怕了,还怕什么?
“怎么回事?扎木合竟然压不住阵脚?那是谁的部队?”坐镇中军指挥的也速该骇然发现,右翼竟然出现溃退地迹象。一支燕军迅速冲垮了蒙古军队的包围,正向他的方向冲过来。
“王子!左翼乱了!不好,右翼也乱了!完蛋了!中路也……”这位蒙古首领正焦急万分的向王子报告着军情,一转头,正撞上他凌厉得让人不敢逼视的目光。
“我还有六个万人队,你在慌什么?”狠狠盯了他一眼,也速该不慌不忙的下了命令。左右两侧,各自再加一个万人队,势必把燕军全部逼回河边去。
安排完毕之后,这位蒙古王子还是感觉不放心。召回身边一将,轻声说道:“父汗至今没有赶到,我预感出事了。我们的背后可能会出现敌人,这里的兵力打垮林冲足够,剩下的四个万人队你全部带走,到我背后十里布防驻守。如果燕军出现,你拼死挡住,等我取了林冲首级,自来助你。”
“王子,我始终感觉事情不对。这不是我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