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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之恩吧。人心都是肉长的,在对方已经完全威胁不到你地时候,何不宽厚一些呢?
在场众人听毕之后,都暗思,当初宋太祖在陈桥兵变,登上皇位,厚待柴氏子孙,算是给自己的子孙后代积了阴德。现在王氏坐了江山,也和他一样,善待赵家的子孙。
“朕本布衣,游戏于东京,历年来,赖群臣勤励,将士用心,国家
今之局面。今朕登大位,国号大燕,改年号为兴武元军,大赦天下!愿天佑中华!”王钰定国号为燕,乃是以他的发迹之地命名。之前群臣商议地,晋,唐两个备选国号,他都不满意。晋朝太软弱,他不想触这霉头,唐朝太强大,他不想沾这个光,他要走自己的路。
群臣听毕,三呼万岁,自此,历时一百多年的大宋王朝结束了它的使命,大燕帝国正式登上历史舞台。
赵允同在拜完新帝之后,除去皇帝冠冕,叩谢圣恩,即回到宫中,准备前往自己的封地。王钰对他,算是仁至义尽了,这个前朝皇帝,从此可以安安稳稳过他地太平日子,甚至他的子子孙孙都可以有享受不尽地荣华富贵。
王钰登基称帝之后,对赵氏族人,恪守自己的承诺,各有封赏,甚至连赵宋的历代先帝都顾及到了,特意留下一支赵氏族人,允许其居住在京城,照看祖先地皇陵。考虑到赵允同年纪还小,离不开母亲,王钰没有处置蔡太后,毕竟他也是为人之父,他也有孩子。几天以后,朱氏,蔡氏两位前朝太后,携隆德王赵允同,拜谢了王钰的皇恩浩荡,前往封地去了。
王钰一家,离开靖王府,入住禁宫。不久,朝廷举办了册立大典,王钰正式册封太师童贯之女,他的正妻童素颜为大燕皇后,母仪天下,为后宫之主。册立耶律南仙为贵妃,赵出云为德妃,楚红秀为淑妃。又追封他的堂姐李师师为济安公主,连他好好的活在一千年以后的父母,姐姐都被写出名字来,追封为先皇,皇太后,长公主。
这皇帝,皇后,嫔妃都有了,可似乎还少了一些什么。没错,少一个皇太子。
本来王钰是想立长子王战为皇太子,可这个事情后来起了争议,以吴用为首的几位大臣不同意。因为他们认为,王战是德妃娘娘赵出云所生,是“庶出”。又有赵家的血脉,不适合立为太子,更不适合成为储君。
其实庶出还好办,虽说“废长立幼。自古皆为取祸之道”,话是这么说,但历史废长立幼的例子数不胜数。关键问题,就在于赵出云的血缘上。吴用这些大臣,是王钰一手栽培。一手提拔地,他们对赵家没有丝毫感情,只忠于王钰。他们不能容忍一个有赵家血缘的人,成为他们的皇储。
另外还有一点,淑妃娘娘楚红秀临盆在即,如果生下皇子,他们宁愿立这个出身卑微的淑妃娘娘地儿子。
王钰虽然是大燕帝国的皇帝了,可大臣的意见。他不能不注意。再加上,自己正值壮年,立太子一事,晚些再说也无妨,遂立王战为汉王。岂止是太子之位有异议。就连童素颜地皇后之位都有人质疑,因为有人认为童素颜一来双目失明。二来没有生育,在母凭子贵成为理所当然的时代,这样的人能成为皇后么?可后来一比较。发现除了童素颜,还真没有人能立为皇后。耶律南仙是契丹人,赵出云是前朝皇族,楚红秀出身卑微,比来比去,也只有童素颜合适了。
登上皇位以后,王钰没有忘记替他立下汗马功劳地大臣们。在他成为皇帝的第一次早朝中,他就宣布了几项重大的人事变动和政治改革。
太师,如今贵为国丈的童贯,因年老体迈,奏请辞去一切职务。王钰恩准,允许其辞去一切公职,改封为江宁郡王,赏赐颇丰,供其安享晚年。
童贯一辞职,尚书左仆射一职悬空,王钰登基,尚书右仆射一职也空缺。遂擢升商仲扬为尚书令,主管尚书省。擢升尚同良为中书令,主管中书省,握有实权。擢升孟昭为门下侍中,主管门下省。此三人,都称宰相,为三省长官。
同时,取消了中书省设立政事堂的特权。将政事堂设在政资殿旁边,今后,凡军国大事,由三省长官会聚政事堂,在皇帝的主持下共同商议。其他官员,得到皇帝的特旨,也可以进入政事堂参政议政,这种官员,叫“参知政事”,“参知机务”。
王钰还重新明确了三省长官的职权,尚书省起草政策,门下省审议政策,中书省执行政策,三权分立。其中,又特别强调了门下省地审议,国家一切政令,包括皇帝的圣旨,若没有门下省长官的签字,不能生效。
果然不出吴用所料,尚同良成为实际上的朝廷首脑,而眼睛里不揉沙子,直言敢谏的孟昭,也果真成为门下省长官。但吴用本人,却在王钰成功称帝之后,功成身退,从此闭门谢客,安心读书。王钰没有忘记他地忠心耿耿和丰功伟绩,将他的两个儿子,提上高位,显赫一时。
改朝换代以后,国内并没有出现大地波动。除了极少数地区,发生一些忠于赵家的读书人有一些诸如题反诗,写反书,怀念赵家统治之外,整体上国内局势很平稳,地方上的行政长官,军事长官都上奏表示效忠。
有大臣就此事上奏王钰,建议严办这些文人。但王钰想起了中国历史上臭名昭著地“文字狱”,坚决否定了这个建议。有一批敢于提出不同意见的文人,对国家来说,是好事,不但不能罚,还要赏。赏赐的诏命一下达,再没有文人说东道西了。
大燕兴武元年在和平过渡中过去了,在听闻王钰登基称帝之后,西辽国,高丽国,日本国,吐蕃诸部或派遣使臣入中原上表恭贺,或国王本人亲自入燕,表示继续效忠。甚至连盘踞在安南国,号称大周朝皇帝的柴桂也派遣使臣,递交国书,要求与大宋建交,并承认他的合法地位。并要求与大燕通商,互派使节。
兴武二年五月,王钰迁都北京。开封到北京,不过数日路程,但因为整个国家中央机关全部迁移,这次迁都,耗时一月有余。在兴武六月,才全部迁完。从此,北京成为全国政治中心。大燕帝国,正式开始了对天下的统治。
第两百八十二碗 先打越南?
“不好办不好办!”北京皇宫,尚书省内,新任尚书令周国皇帝柴桂的国书,连连摇头。尚书省的职责是管决策起草,现在周国的国书递过来,又因为迁都搁置了近半年时间,该怎么答复,可让商仲扬伤透脑筋。
“大人,兹事体大,据枢密院说,周国在广西云南边境动作频频,似乎在调动军队。上个月周国水师部队,居然渡海逼近琼州。南海水师部署在雷州的飞虎战船闻讯前去阻击,双方在海上对峙了整整三个时辰。”尚书左仆射吴弼在一旁说道。他是吴用的次子,王钰一称帝,他就被委任为尚书左仆射,参与政事。
不过,现在的尚书左右仆射,都只是尚书省的副长官,早已经不是宋朝时期的模样了。
“是啊,真不知道这个柴桂想干什么。罢了,报上去,御前会议吧。”商仲扬拉了拉衣领,摇头叹道。这北京的六月天,也不比东京好多少嘛,一个字,热。最要命的是,这北京的新皇宫,跟东京皇宫相比,因为是新近修筑,圣上又再三叮嘱,尽量从简,条件自然就差一些。
商仲扬刚揣着国书出了尚书省大门,迎面就撞见内侍省都知王欢王公公。那王公公似乎近来心情不好,走路也不留神,与商仲扬撞了一个满杯。
“哎哟,我说商相爷呐,您这是着急忙慌的要去哪儿啊?”王欢没好气的问道。他能不郁闷么?圣上称实,升赏群臣,连那些牢城里的囚犯们都赦免了,就他没捞着一点好处。先前还想着自己好歹是王家的男丁吧,现在不但没封着王。这位置还一直没挪动。
商仲扬连忙告罪:“王公公,真对不住,我这里碰见一遭难事,正要去面见圣上。”
“嘿。巧了哎,圣上正命我来召见三省长官,尚相。孟相已经先走一步了,商大人,请吧。”王欢走完。也不等他答复,径直向宫内走去。商促扬望着他纤细地背影,狠狠翻了一个白眼。
北京皇宫落城之后,王钰倒也没有刻意避讳原来赵氏东京皇宫的名字,北京皇宫内的许多宫殿,都延用了东京皇宫的名字。如资政殿,保和殿等等,并无二致。
政事堂就设在资政殿旁边。早朝一结束,文武百官报上来地军国大事,皇帝就在这里与三省长官并参知政事等人商议决策。拿出方案之后,尚书省就回去根据御前会议的精神,主持起草诏命。然后发往门下省审议。如果门下省同意,则门下侍中孟昭签上名字。再发往中书省执行。当然,“御前会议精神”自然是只有皇帝点了头才算数。
商仲扬一踏进政事堂,就拱手对先到一步的大臣们说道:“诸位。本官迟来一步,见谅。”
“哈哈,商相何必如此?你那尚书省里,闷如笼屉,我等岂能不见谅?”尚同良取笑道。他这话是有典故地,中央机构刚迁来北京的时候,因为条件有限,大家办公居住的场所,自然就寒碜了一点。这位商相爷,在前朝是当过三司使地,也就是最高财政长官,过惯了安乐日子,自然是不适应,一直在抱怨说他的尚书省“闷如笼屉”,久而久之,文武百官都知道了。
听见尚相打趣,商仲扬苦笑道:“尚相休要取笑,你那中书省来风去浪,地势极佳,我尚书省占错了位置,一过晌午,太阳指着晒,苦啊。”
“想凉快?要不要搬到大街上去办公?”正当两位宰相互相打趣的时候,一个声音突然问道。
众人心中一震,知道是圣上驾到,同时起身施礼道:“臣等叩见陛下!”
王钰坐上龙椅,挥手道:“免礼平身,都坐吧。不要成天抱怨,你们的福利来了,朕已经下旨,即日起,在京各衙门,每日分发一定数量的冰砖,驱除暑气,内侍省下午就会挨个衙门送到的。”
几位大臣一听,喜上眉梢,这皇宫冰窖储存的冰块,是圣上与娘娘们享用的。没想到现在你我大臣也能沾沾光。
商仲扬抱怨被皇帝亲耳听到,心中不免忐忑,见圣上并没有责怪地意思,赶紧岔开话题,取出周国国书呈上前去:“陛下,这是去年周国柴桂遣使递交的国书,一直压在尚书省。”
王钰一边接过,一边说道:“朕今天就是要跟诸位爱卿商量这件事情,刘爱卿到了吗?”
枢密使,参知政事,宁安郡公,文华殿学士刘三石起身道:“臣在。”
“好,坐,你把枢密院收到以的情报给列位臣工说说。
吩咐道。
“臣遵旨。”刘三石重新落座,略一停顿,即朗声说道:“枢密院日前收获谍报,五月上旬,周国军队越过边境,进入我广西境内。广西卫杨效祖将军命部下率军阻击,周军避而不战,退出边境。中旬,周军水师部队出面在我领海之内,逼近琼州。我南海水师部署在雷州的飞虎战船,前往迎敌,周军水师与我军对峙三个时辰后退回。据情报称,周军水师部队不值一提,其战船大小为我军十之三四而已,且未装备火炮。但其马步军装备较为精良,训练有素,进退得当,久之必成祸患。”
王钰听罢,合上国书,向众臣问道:“诸位爱卿,议一议吧。”
参知政事兼兵部尚书,范阳郡公,保和殿学士韩世忠奏道:“一方面递交国书,要求我国通商,一方面水陆并进,挑衅我军,这是在向我国施压啊。”
“柴桂乃周世宗柴荣后裔,宋时盘踞广西,上马管军,下马管民,对广西十分熟悉。现今退居安南,复辟称帝,其志不小。臣认为,朝廷应该引起足够重视,不能掉以轻心。不过从柴桂上个月的举动来看,未必就是要与大燕开战,不过作军事恫吓,想要我国答应他地条件。”孟昭不愧是老臣,一针见血,直击要害。
“恫吓?哼,这等弹丸小国,夜郎自大,也配与大燕为敌?柴桂作了几年土皇帝,我国没有管他,他倒成精了。”参知政事,中书侍郎陆游冷笑道。他这句话一出口,在场的前辈们都冷眼观旁,心中暗思,到底还嫩了点,年轻气盛。
王钰立马提点这位自己极为看重地青年才俊:“周国可不是弹丸小国,柴桂自当年兵败之后,退入安南境内。如今,已然统一安南全境,大力发展农业,养兵备战,很有忧患意识啊。”
陆游自知失言,遂告罪道:“臣唐突,请陛下恕罪。”
“陛下,柴桂一面要与我通商建交,一面出兵挑衅,若不还以颜色,只怕会助长其嚣张气焰。臣建议,由广西卫戍区会同川卫戍区出兵,好叫他知晓厉害。”韩臣忠上奏道。
王钰一时之间,没有回应。
“不妥,灭金之战,国力损耗严重,这两年刚刚恢复一点元气。朝廷正在推行新政,与民休养生息,财政上因为广办学校,减少税收,再加上迁都消耗,如今是捉襟见肘。此时动兵,实在困难。打仗拼的就是银钱,你们马蹄一翻,车轱辘一动,银子就滚滚而去啊。”尚同良表示异议。
“尚相不愧是中书令啊,没少听户部许大人倒苦水吧?”韩臣忠笑说道。中书令除负责本省事务外,还总领六部,尚同良自然是时常听到户部尚书许柱国诉苦哭穷。
王钰此时开口道:“此时确实不宜动兵,一来财政上有困难,二来朕刚刚即位,正是与民休养时期,妄动刀兵,只会劳民伤财。更重要的是,诸位爱卿要分清主次,周国柴氏,只是疥疮小疾,蒙古人才是心腹大患。今后朝廷用兵,要集中在蒙古身上,至于其他,尽量少树敌,能用政治手段解决地,就不要动用军事。”
众臣闻听,均感有理。柴桂如今这么嚣张,恐怕也是看中了蒙古时刻威胁大燕这一点。不过他再猖狂,终究是以蝼蚁之力而撼泰山,螳臂挡车,不自量力。将来蒙古一灭,他还不是手到擒来。
不过,依圣上的意思,是要同意柴桂的建议,承认他的合法性?
“这样吧,柴桂既然按照礼节,递交国书,咱们也不能失礼。派出使臣,出使周国,承认他的合法性,同意通商。只有通了商,双方才能互相走动,互相了解,朕要看看他发展到什么地步了。”王钰脸上露出一丝微笑。
开战之前,一定要知己知彼,通商本来就是对双方都有利的事情。更重要的是,柴桂是个汉人,他守着安南,总比安南人守要好。军事入侵迟早有一天要撤退的,但文化的入侵却是长久的。一旦通商,中华文明就源源不断的输入安南。安南迟早是要收回来的,明朝的时候,打下了云南,却丢掉了越南,不能不说这是个遗憾。
现在云南他有,越南也要。不过在这之前,一定要先把蒙古给打趴下,他似乎已经闻到了草原狼呲牙裂嘴的血腥味。中原出了这么大的变故,蒙古的忽图刺不会无动于衷的。
第两百八十三碗 蒙古人给大燕帝国的礼
武二年,大燕帝国皇帝王钰向四方诸夷发布诏命,命的国王,首领,可汗进京朝拜。此举,一来为总攻蒙古作政治上的准备,二来试探各方势力对大燕的忠诚。
五月,第一个赶到北京城的居然是远在西域的西辽国王耶律封。他不但亲自进入中原朝见皇帝,而且带来了大批西域贡品。对这位臣子的忠心耿耿,王钰明言嘉奖。
因大燕立国,新君即位,高丽国王王楷的王世子王见,日本鸟羽天皇的二儿子雅仁亲王,以及大燕境内各少数民族首领本就在北京。只有吐蕃此时,混乱不堪,各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