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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至此处,斥候发现情况,及时回报。耶律南仙到底是上过阵,杀过敌的,匆忙之间,难以调集大军进攻,便将最精锐的部队派了出去,果然打了蒙古人一个措手不及。
另一头,也速该触了霉头,正领着大军撤退,奔出一百余里,方才放缓脚程,回忆刚才那一仗,越想越不是滋味,真想回去明刀明枪再打一场。哪怕对方真是南府军,大家同样两边肩膀扛一个脑袋,谁也不是三头六臂!
此次出征,实在是郁闷至极!若不打一场大胜仗,有何脸面回去见父汗?我蒙古大军几十年在草原上打出来的威风,荡然无存!
越想越气,也速该断然下令,停止前进!后队改前队,全速冲锋回去,以彼之道还施彼身,也打宋军一个措手不及。要是一仗打败南府军,大宋国内,必然震动,好叫南人见识我蒙古铁骑地厉害。
可他的命令还没有来得及传达,又出事了。
“报!王子,东北面十余里外,发现大批连营!”
连营?咄咄怪事啊,宋军在搞什么鬼?在沙州时,坚守不出,任我军如何叫骂挑衅,就是不肯出场应战。刚一撤退,半路就有精兵伏击,刚刚过来,又出现什么连营?莫不是在这里等着我?那沙州免战,原是阴谋?
不对吧,若是在此地候我,不应该扎营才是,眼下还未到天黑,扎什么营?
“有多少兵力?估计得出来吗?”也速该头都大了,今天发生的一切,委实太过匪夷所思。谁知,部下回答他的话,惊得这位蒙古小王魂飞天外!
“只见连营漫地,难以计数,怕是没有百万,也有十万!”
一百万军队!这自然是不可能的,想我蒙古如此强大,也不过十几万兵力,大宋就是再强大,人口再多,也顶多是这个数,总不可能把全国军队调到这冰天雪地中来吧。不过,部下既然如此说了,想必对方兵力,远在我之上。
思前想后,不可一世地蒙古小王只得叹息道:“罢了罢了,算我怕了王钰,传令,避开对方,绕道前进。”说出这话,直感心中憋屈,难以畅快。
第两百六十八碗 耶律南仙弹压叛乱
军大营,中军大帐外,聚集着几名将军,正交头接耳早几天以前,就已经下不了床了,多半时间处在昏迷之中,即使稍微清醒,嘴里也含糊不清的喊着谁的名字。全军上下弥漫着一股低迷的气氛,人人都在忧心圣上会有个三长两短。
“怎么样?怎么出来了?”有名辽军将领向同伴问道。
“侍卫把守着,说是谁都不让进,我在外面偷看了几眼,里面遮得严严实实。”
一人此时插话道:“谁在值勤,连你也不给面子?”
“还能有谁?咱们萧大王的四公子,萧步云。”字,这几位都老实了。想那萧氏一族,原是辽国萧太后的族人,族中出了许多高官勇将。这位萧步云,十六岁作圣上的侍卫,十八岁升任侍卫首领,二十岁统兵作战,二十三岁被西域异族人称为“神将”,只要是他带领的军队,那些黄毛蓝眼的异族人是望风披靡。
几人正议论间,忽然望见剽骑王耶律斜带着几名将军大步而来,这几人慌忙退到一边,俯首恭候。剽骑王名声太大了,当年大辽国还在跟宋金两国作战的时候,他就已经是名将,号称万人敌,这些年跟随圣上,东征西讨,建立卓越的战功,被称为大辽第一勇士。不过此人居功自傲,没有容人之量,脾气又暴躁,朝里没人不怕他。
“拜见剽骑王。”众将顿首拜见。
“嗯。”耶律斜一声轻哼,也没搭理这几位将军,径直往里面走去。后面几位将军面面相觑,怕是王爷这一去,也要被挡回来。果然。没一会儿,就听到了耶律斜的厉声大喝:“眼睛睁开看看,本王是谁!你敢挡本王?”话音一落,钢刀出鞘的声音响成一片。
“不好。出事了!进去!”几位将军慌忙冲将进去。
只见二道帐门外,两方剑拔弩张,一位少年将军手持钢刀。直接对准剽骑王的胸口,一脸不屑之色,他后面的卫兵已经把长枪端平。准备刺杀了。看这架势,剽骑王是想硬闯啊,万一圣上怪罪……哦,只怕圣上已经没有那个力气了。
耶律斜脸色铁青,良久,从牙缝里面嘣出一句:“萧步云,你让是不让?”
“卑职奉圣上旨意,在此把守。任何人不得诏命,概不能入,王爷也不例外。”萧步云寸步不让,手中宝刀以前进寸许,几欲抵达剽骑王地胸甲。
耶律斜气极反笑。低头看了看胸口的利刀,突然说道:“萧步云。你长了几个脑袋?你们萧家父子到底想干什么呀?”
萧步云听他提起父亲,一时没有反应过来,疑惑道:“卑职的父亲又怎么了?”
那耶律斜也不急着回答。转过身来,望了望在场的人,故意放大声音说道:“别以为本王不知道,你父亲多日以前,只带小队人马,投南面去了。各位,本王在这里想请教一个问题,大宋跟我大辽,是什么关系?”
这问题问得很怪,谁不知道大宋是大辽盟国。但是,当年咱们基业被毁,江山被夺,大宋可没少出力,特别是大宋当今头号权臣王钰,带着他地军队猛攻上雄,接连打下二十三座城池,如果不是政治上的需要,这个人早就被树立成大辽国的国家公敌。
“大宋名为盟国,实为潜在敌人。”一人小声回答道。
“好!总算还有个血性之人!不似朝里那班软骨头,为了一点点钱财,为了什么通商,昧着良心要与大宋修好。既然大宋是我们地敌人,萧大王带着人往大宋跑,这是去干什么呀?这明显就是眼看圣上病重,着急要去大宋卖国求荣。各位,本王先把话放在这里,萧大王一回来,带的恐怕会有两样东西。”说到此处,耶律斜卖起了关子。
众人疑惑不解,萧大王去大宋了?我说怎么这几天不见他人影,他去大宋干什么呀?圣上病重,他应该侍奉于龙榻之前,怎么反倒离开军中?
“敢问剽骑王,萧不疑会带什么回来?”估计是等了半天没有人发问,耶律斜带来的人里有一位问道。
“其中一样便是大宋皇帝地圣旨,另一样,就是大宋的军队!”耶律斜一言既出,众人皆大惊失色!这怎么可能呢?萧不疑是我国北院大王,位高权重,在国内威望极高,他不会作这种卖国求荣的事情。再说这样对他也没有好处,大宋总不能支持他当皇帝吧?再说了,他手里没军队,不握刀把子,就掌不了印匣子。
众人闻言变色,都感到不可思议。那萧步云见耶律斜侮辱自己的父亲,一时怒发冲冠,大声反驳道:“王爷休得血口喷人!我父的确是去了南方,但却不是私自离开军中,而是奉了圣命!”
耶律斜猛一转身:“好!那你说,他奉圣命去干什么了!你今天不说清楚,你们父子就是里通外国,卖主求荣!”
“我父亲是去请……”萧步云到底年轻,一时情急,几乎脱口而去。
“请什么?请谁?请大宋军队来帮他造反吗?是不
耶律斜步步进逼!连珠炮似的责怪这个后辈,萧步云通红,但事情极为机密,绝不能提前让其他人知道。见剽骑王如此猖狂,忍耐不住,突然扬起宝刀。
“王爷若是再前进一步,就别怪卑职的战刀不认得你!”
这一举动吓坏了在场所有人,耶律斜带来的几名将军一见,纷纷拔刀相向,眼看着就要动起手来。
“哈哈!露出狐狸尾巴了吧?你想提前起事啊?想先杀了本王,让军中群龙无首,方便你父子卖国求荣,投靠汉人吗?”他一口一个卖国求荣,听在萧步云耳朵里。真比刀割还难受。
“我父子对圣上忠心耿耿!绝无二心!从我曾祖开始……”
“少提陈年往事!萧云步!本王再问你一次,你让是不让!”耶律斜声色俱厉!
萧步云紧咬牙关,就嘣出两个字:“休想!”
“各位都看到了,替本王作个见证!现在我就杀了这不忠之臣!”耶律斜愤然拔刀!
就在这当口。一人狂奔入内,大声禀报道:“报!王爷,南面五十里以外。一支大军正向我靠近!”
这个消息,比刚才耶律斜还惊人!谁地军队?来干什么?莫非真让王爷说中了,萧不疑带来了大宋军队。意图不轨?
“你们都听到了吧!萧不疑这个老贼!果然带大宋军队来逼宫了!各位,现在圣上昏迷,不能主事!我建议,咱们把责任担起来,共赴国难,如何!”
看来耶律斜这个人,并不仅仅是匹夫之勇。他心里明知道萧不疑去大宋,肯定是请大公主耶律南仙。可他偏偏不说破。非给萧不疑栽赃嫁祸,反正他也不在,不能替自己辩护。先把军队将领控制住,那时候就算自己那位堂妹来了,我手里有十一万大军。你奈我何?就算你男人是大宋领袖,有一百万军队。可远水救不了近火啊。
可这世上,本没有傻子这种东西。傻子之所以是傻子,是因为他的对手太聪明。
这时。就有一位将军质疑:“王爷,来的这支军队,是敌是友暂时不明,咱们是不是先作好应对的准备,再派出人马前去拦截,问明来意再说?”
耶律斜一时语塞,这时,他旁边地部下添话道:“就算要作这些,也应该有一个发号司令地人吧?王爷深受圣上器重与信任,我建议……”
耶律斜扭头盯了他一眼,目光如电,这厮前半句还说得挺好,后半句分明是画蛇添足。
“话可不是这么说,此次出征,王爷只领本部兵马,胡国公领左军,燕国公领右军,英王领后军,怎么说也应该四位一起商量着办吧?”说这话的可是个明白人,耶律斜想干什么,只怕他心里跟明镜似地。
耶律斜怨毒地盯了那人一眼,笑道:“侯爷什么时候都忘不了替你家主子说话啊。”
“英王也是太祖皇帝嫡系子孙,圣上的堂侄,跟王爷没什么分别吧?”那人回敬道。
眼见此时再多费口舌,那支大军就要到眼前了,耶律斜权衡之下,点头道:“好!就请英王,胡国公,燕国公三位同至本王帐内议事,如何?”
“这不合适吧?不如就在这中军大帐之前,万一圣上清醒,也好立即召见。”那人识破了耶律斜地诡计。
剽骑王急得几乎想一刀砍了他,但他到底是个厉害人物,收起兵器,当即说道:“好!来人,去请英王,胡国公,燕国公三位到中军大帐之前议事。”说罢,回头盯了一只萧步云,悻悻走了出去。
不多时,探子又回报,那支军队在距离我军三十里地地方停了下来,一支不到千人的队伍继续向我军靠近,似乎没有敌意。
“这是迷惑我们,大家不要上当!本王认为,应该马上派出骑兵拦截,将他们消灭在三十里以外。”耶律斜生怕堂妹耶律南仙赶到,坏了他的大事。
那辽国英王,年纪约在四十上下,样貌倒是威武不凡,四方脸,络腮胡,性格却是十分厚重,不善言辞。此时听得剽骑王如此说,反驳道:“王爷,不合适吧?对方停下大部队,只派千人前进,摆明了是释放善意。”
“哥哥倒是好人,只是这世道太险恶。那萧大王擅离职守,投靠南朝,不是卖国是什么?这支军队,多半就是他引来地。”耶律斜冷哼道。
胡国公萧干,跟随耶律大石几十年,劳苦功高,说话有一定的分量,见双方相持不下,出来打圆场:“不如这样,派出五千人,先拦住,问问清楚再作计较。”
“胡国公不愧是老臣!就这样办!萧览!”耶律斜大喜过望。
一将大步上前,拱手道:“卑职在!”
“带你的人马,冲上去!”耶律斜目光阴沉,厉声说道。那萧览已经明白他的意思,领了军令。带领本部五千兵马,出营应战。耶律斜领前军,由他出人,顺理成章。其他三位还在担心他调自己的军队,见状都松了一口气。
耶律斜阵阵窃喜,萧览是自己的
向来都能揣摩自己地用意。他这一去,必然把来的那杀绝,只要后援一断。这军队里。就是自己说了算,到时候再收拾这三个人,把十一万大军牢牢控制自己,然后杀奔京城,夺了帝位,大事成矣!
却说那萧览领着五千精兵,风风火火冲出大营,刚走出十几里。正撞见对方人马。双方相隔数百步,都停了下来。
“传我号令,准备冲锋!”把手中钢枪一举,萧览一声冷笑。五千辽军,扬刀立马。准备搏杀。这时,对方阵营中。一将单枪匹马离开大队,疾速向辽军奔来。
待走得近了,萧览大吃一惊。没看错吧?这,这,这不是大公主么?她怎么来了?一看到耶律南仙,萧览手中地枪不自觉的垂了下去。他当年在上雄地时候,可是归耶律南仙指挥,与战凰营并肩作战。
“来将何人,报上名来。”耶律南仙在离辽军五十步远的距离勒住战马,大声问道。
萧览一时左右为难,大公主是圣上的爱女,早年在军中,提起南仙小姐,谁不翘个大拇指,说一声巾帼英雄?可现在,自己奉了王爷地军令,如果不执行……
“萧览,本公主问你话,你成哑巴了吗?”耶律南仙喝道。
萧览一个战栗,忙抱枪拱手道:“卑职萧览,见过大公主。”
“你还记得我是大公主?我问你,你带着兵马前来,想干什么?还不与我让开!”看来耶律南仙久未上阵,在靖王府当了这么多年贤妻,这英雄气概还是没丢。
萧览作难道:“公主殿下明鉴,卑职奉了上面的命令……”
“上面?谁啊?是我奉了我父王地命令么?”此时耶律南仙地称呼,已经由“父皇”变成了“父王”。
萧览倒是没有留意到这个小差别,硬着头皮回答道:“是奉了剽骑王的军令。”
“哼!我就知道是他!他想造反么?本公主他也敢拦,他长了几个脑袋够砍地?速速让开道路,否则……”耶律南仙公主架子端得十足。
萧览面露难色,让开吧,自己回去交不了差。冲上去吧,自己实在没胆杀公主,如果只是萧不疑,杀也就杀了,可大公主她……
耶律南仙一见萧览来,便猜到军中有变故,急欲见到父亲,见萧览支支吾吾,心头大怒,痛骂道:“萧览!你不是过我家养的一个奴才!竟敢挡本公主的道!莫不是以为本公主嫁到了大宋,就治不了你了?实话告诉你,我的丈夫,大宋摄政王此番命我带来二十万精锐南府军,就在十几里以外!我若是想取你项上人头,你就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二十万?!纵然上阵多年,萧览还是这句话惊吓到了,此次东进作战,亲眼看到了大宋军队的勇猛善战,装备精良,尤其是他们所谓地南府军和东北军,足可称得上是虎狼之师。二十万人马,我军十一万,怕是……公主该不是会是故意拿话来骗我吧?
“还不让!好好好,来人,传我命令,召集大军,铲平反贼!”耶律南仙见他迟疑不决,大声下令道。
萧览慌了神,赶紧劝住:“公主殿下且慢!容卑职想一想。”
当下,那萧览恨不得爹娘多生出一个脑袋来。左思右想,大辽国虽然只有耶律和萧两个姓,可自己这个姓萧的,不过是人家的奴才。王爷和公主都是一家人,又是堂兄妹,再怎么闹,都是帝王家的事,跟我何干?若公主真翻了脸,亲提大军来攻,反倒不好。就算二十万这个数字有水分,但是探子明明看到一支大军,想来没有二十万,几万总是有的。
我军目前士气低落,粮草又不足,这里又是大宋地盘,真要打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