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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能征集地战马全配给你,一个骑兵带四匹马。骑一匹,其他三匹可以驮运粮食。遇到战斗,骑兵就换乘新马。这样可以保证你地速度和后勤补给。你地部队都穿着最新制造的细铠,轻便,坚韧。韩大人,萧某可是把家底儿全掏给你了。”
韩毅轻笑一声:“多谢萧公成全,韩毅记住您这份情了。”
“你要注意开进的途中,能避免的战斗尽量避免,全力向上京挺进。金国的兵力部署,我们虽然知道大概,但不一定是准确的。据说金国总兵力在四十万左右,大定一线布防有十五万,拱卫上京地两个州是他们最精锐的八万骑兵,其中就有兀术那一支拐子马。在呼伦湖,贝尔湖一线,金兵还有近十万人马,这是防备蒙古人地。所以,你最大地麻烦,就是仪坤州和龙化州这一对上京地翅膀,能不能穿插过去,是此次行动成败的关键所在。”萧充名不虚传,果然是骑兵战地大师,虽然从来没有到过金国境内,却分析得如此透彻。
韩毅点头表示赞同:“嗯,萧公言之有理。大定这里,请大人调派得力干将,与我部同行,占领此地,断平川关金兵的后路,视情况而定,可以从他们背后发起攻击。”
“这是自然,本官已经派了冯擒虎为主将,与你一道前往。”萧充回答道。
“韩大人,女真人与我军相比,有两个优势,一是熟悉地势,二是骑兵战法娴熟。我军的优势仅限于装备,如果发生遭遇战,切不可硬碰,以退为进,待其力竭,便分割其部,个个击破。”谋士在向韩毅讲解着战术。
一切商议停当,韩毅准备誓师出征。萧充打量着他,欲言又止,韩毅一见,平静的问道:“大人还有何吩咐?但说无妨。”
萧充一阵沉吟,稍后,伸手搭上了韩毅地肩膀:“老弟,为国征战是我辈地职责。此次远征,凶险万分,望你小心谨慎,平安归来,到时,萧某定亲自出城相迎。”
韩毅此去,抱定必死之心,根本没有想过回来。但此时萧充这么说,他也不好拂了上峰好意,点头道:“借您吉言。萧公,若韩毅有幸,马革裹尸,你就上奏朝廷,说我擅自调动兵马,未经请示,自作主张,责任由我一人承担,与大人无关。”
萧充一听,变色道:“说这些不吉利的话干什么?你带地部队是我宋军精锐,自有天助,必然高奏凯歌,萧某在此摆下庆功酒,敬待将军归来。”
韩毅一声浅笑,不再说话,将头盔戴上,右手按住刀柄,环视众人一圈,大声说道:“诸位,韩毅走了。北伐开始之后,愿诸公精诚团结,为中华,为大宋,为王上,扫平女真,共创盛世!建奇功于当代,留威名于后世!”说完这句,再不停留,转过身去,大步奔出帅府。
众人纷纷拱手,目送他离开。此次出征,前途未卜,即便得胜归来,这位韩大人的命运,也无法想像,但他却仍然义无反顾,当真是条好汉!愿天佑我中华,保佑他一战克敌!
第两百一十二碗 兀术识破
靖四年四月,军事重镇幽云卫戍区在未经请示的情况指挥使韩毅为主帅,统领精锐骑兵四万,开始了一次始无前例的远征。此次出征,规模空前,五万骑兵对大宋来说,并不是什么大数目,但这支部队,带着十六万匹以上战马以及难以计数的军用物资,要在草原大漠中,纵横数千里,直捣金国都城。
这支远征军出居庸关,绕过了长城,直接进入了草原,开始向第一个目标大定府开进。装备是精良的,士气是高昂的,但这些都不足以平息随行将领们心中的忧虑。如果攻打平川关的金兵及时回防,此次行动,将会无功而返。
但是主帅韩毅以他对王钰的了解,深信王上会有办法拖住平川关的敌人。部队出征以后,快马加鞭,火速赶往大定府。大定是不是一座空城,直接决定这次远征的成败。
韩毅走后,幽州将领度日如年,远征的成败固然让他们魂牵梦萦,但更重要的是,这次行动没有按制度上报请示,如果王上一旦追究下来,恐怕幽云卫上层都逃脱不了干系。众所周知,王钰治国以宽仁,治军以严厉。当年的云内州惨安发生,王钰雷霆大怒,对北方兵马的反应迟钝大为不满,降下谕令,处分大批高级将领。
单单一个州被塔塔儿骑兵袭击,就让他如此震怒,要是知道这事,恐怕不砍几颗脑袋,是过不了关的。但是,远征的前景实在太诱人了,直捣金国政治中心啊,凡是带兵的人,谁不想建立这样的盖世奇功?这是功在当代,名传后世的壮举!
韩毅前脚一走。后脚咸都就来人了。当萧充听到岳飞带着王上的谕令来到幽州地时候,他的第一个反应就是,王上知道这件事情了?所以派岳飞前来加以阻止?如果真是这样,那幽州方面的将领们可就太冤了,要受军法处置不说,远征还没有收到任何效果。
“卑职岳飞,拜见萧大人。”看见萧充从内堂转出,坐于堂上的岳飞一掀战袍,几个大步跨上去,纳头便拜。
萧充表现出了少有的和蔼。快步上前扶起岳飞,亲切的说道:“鹏举不必多礼,王上可安好?”
岳飞起身回答道:“王上已经脱险,现在咸都主持种霸将军的祭奠仪式,随后就会赶来幽州坐镇。”坐镇?这两个字可大有文章,按常理来说,王上在前线遇险。他脱险之后第一件事情应该是回到京城,远离战场,为何还会到幽州来坐镇?
“什么?种霸他……”对于种霸的殉国,萧充也大感吃惊,因为种霸是他前任的独子,王上的爱将。南府十三太保地代表人物。
岳飞神色一暗,黯然点头道:“种将军为国捐躯。王上深为痛心,已经上表追赠种将军为上雄郡公,加上将军头衔,家属由朝廷终生供养。”
萧充听后,也频频点头道:“应该的,应该的。唉,可惜啊,一员大有作为的猛将。”话至此处,顿了顿。换上笑脸又问道,“鹏举啊,听说你此来还带了王上的谕令?”此时,他已经注意到了岳飞腰间系着两把刀,其中一把,好像是北方草原上使用的弯刀。
岳飞也不多说,从怀里取出王钰的两道谕令,双手呈给萧充。后者一见,也是双手接过,略一迟疑。还是打开了给自己地那封信,取出信件看了起来。
起初。萧充满面忧虑,但刚看几眼,脸上便有喜色,再到后来时,又转成了一片阴沉。岳飞进入官场不久,对于这些察颜观色之道,不甚了解。再加上,此时他的心里急欲知道王上是如何安排他的。
“大人,王上交待,要幽州方面照此行事。细则他不过问,请萧充与韩大人权宜行事,随机应变。”岳飞这句话,可给萧充吃下了一颗定心丸,有王上这句话,这件事情就有转的余地了。
眼珠子一转,萧充搭着岳飞的肩膀笑道:“来来来,鹏举,路途劳顿,先坐下喝口茶再说。”
岳飞依坐落坐,萧充回到上首,轻咳几声,似乎有些什么事情让他为难,抬头看岳飞时,见这年青的将军正端着茶杯大口喝着。岳飞是他地部下,可同时,他又是王上悉心栽培的青年将领之一。前几年西征党项地时候,就是这个岳鹏举,带着几百人打到离西夏都城附近,直接促使夏王李乾顺举国投降大宋,他可是王上的心腹啊。
“鹏举啊,有个事儿本官想跟你商量一下,还请你万勿推辞啊。”良外,萧充终于开了口。岳飞听着不对味儿,这话怎么说的?您是幽云最高长官,我是您的部下,怎么用这种商量的口吻?
“萧大人,有事尽管吩咐,岳飞万死不辞!”岳飞霍然起身。
萧充伸手示意岳飞坐下:“好好好,鹏举不是外人,本官就直说了。”嘴上这样说,可心里还是有些犹豫,又盯了岳飞一眼,方才说道,“是这样的,在王上这道谕令来之前,韩大人已经带着四万铁骑出发
什么!王上军令未到,幽州方面竟然提前举事?这,这可是违反制度的!往小了说,这是不遵号令,擅自行动。往大了说,完全可以扣一个图谋不轨,拥兵自重的帽子,那可是要掉脑袋的!
岳飞从军日久,自然知道宋军地军法,四万部队啊!这是个小数目么?此时,他已经猜到了萧充的意思,他是要自己行个方便,不要把这件事情如实上报。
见岳飞不表态,萧充语重心长的说道:“鹏举,事关国家兴亡,再者机会难得,王上当时又生死未卜,我们不得已,这才擅自作主,绝无异心。再说了,这也是围魏救赵之计,只是,打得远了一些。你是我们幽云的将领。在这种时候,可要担起责任来啊。”
他的言外之意,岳飞听出来了。那就是你还要在幽云混,要注意搞好团结,不要作“内奸”。这件事情倒也可大可小,从刚才萧大人的话里可以得知,王上的军令与幽州方面的行动,恰巧吻合,而且时间差不了多少,只要自己不说。幽州众官自然更不会泄露,这件事情就算遮掩过去了,谁也不会怀疑。
但这样一来,可就是对朝廷不义,对王上不忠,不忠不义的事情,能干么?
萧充久经官场。又因为他身份特殊,早就练成了一双火眼金睛,岳飞心里想什么,他一看便知。见他迟迟不表态,萧充起身上前,拱手拜道:“若鹏举执意要如实上报。就请现在将萧充绑了,送交到王上手中。领赏去吧。”
岳飞从椅上弹起,慌忙扶住:“萧公何必如此!岳飞从命就是!但这事实在……”
听他同意,萧充喜出望外,拉着他双手恳切地说道:“鹏举是言而有信地大丈夫,必不负我!幽云数十官员的性命,就在你手里了!”
岳飞叹了口气,侧头拜道:“罢了,大人也是为国家民族计,并无私心。岳飞岂会作那小人?请问大人,王上在谕令中可有对卑职地安排?”
“哦,有有有!王上谕令,你带着这封信与那柄金刀,马上去追韩大人部队,然后与他同行。鹏举啊,事不宜迟,本官就不留你了。等你们凯旋归来,萧某再在幽州设下庆功宴!”
平川关
原来的尸山箭已经改观,金兵射进来的箭被宋军收集起来。如法炮制的还回去。阵亡将士的尸体,都集中起来。让他们不至于挡住道路,不管是宋军的,还是金军的。平川关地关楼已经不见了,代之以残破不堪,已经被烧成黑炭的木制屋架。
关墙上,难以计数的宋军乱中有序,在将领们的指挥下,顽强的抵抗关外金兵的进攻。箭雨漫天,火炮轰鸣,喊杀声直入云霄。与一天之前不同的是,金兵不再是顶着宋军地还击进攻。
平川关的地势本来是狭窄,金军进攻部队的伤亡惨重,这些尸体全都堆积在平川关墙下面,越垒越高,到了最后,竟成为金军的垫脚石,他们完全可以踩着同伴的尸体,象上坡那样进攻。这也算是一个攻关的新战术吧。
兀术骑在马上一天一夜,此时地他,双眼布满了血丝,脸上呈现出一种灰白的颜色,死死盯着不远处地平川关。难道平川关真的是金军的梦魇?我以九万大军,全力进攻一天一夜,居然打不下来?
此时的兀术,渐渐失去了耐心,王钰估计已经逃离了前线,王细阳所部定是全军覆没,而平川关又久攻不下,再打下去,似乎真的没什么意义了。
“王爷,罢兵吧,再不回防大定,恐怕会被宋军钻了空子。”副将冒着触怒主帅的危险,再次劝道。已经一天一夜了,将士们伤亡极大,虽然没有精确的统计数字,但保守估计,怕是有两万以上。以如此多的兵力,放在这么狭小的战场,本来就是极为不利地。如果是为了王钰,当然值得,可现在,王钰恐怕早就跑了。
闭上眼睛,兀术牙关紧咬,咯咯作响,任何人都不难从他的神情中看出他心里的懊恼与愤怒,至今他也不明白,此次作战到底输在哪一个步骤。是宋军的顽强么?还是平川关的险要?又或是上天庇佑王钰?
“罢了,天不佑我,人力不可强求,传本王将令,撤兵吧。”说出这句话,是需要极大的勇气。因为这就意味着平川关之战以金军失败而告终。他兀术调集九万大军,全力进攻平川关这么一个弹丸之地,再付出了惨重的代价之后,居然无功而返。从军事上说,这是一次不小的失败,势必影响士气。从政治上来讲,他们叔侄刚刚夺权成功,这件事情会对他们形成严重的负面影响。
“王爷,看平川关上!”有将领大声喝道。
所有人的目光在同一时间射向了注视着无数次地关隘!唯一不同的是,此时地关隘上,立着一面大旗!一面长宽都以丈论的战旗!上面大书着四个字,大宋国宝!
这四个字,熟知中原形势的兀术不会不知道。
宋地徽宗赵还在的时候,曾经赐给王钰一面战旗,四个字。意思是说王钰是大宋的国家珍宝。这个时候,这面战旗出面在平川关上,意味着什么?
“王爷,这定是宋军奸计!”副将一眼识破,以王钰之尊,他根本不可能还留在平川关。退一步说,即使他为了振奋士气,留了下来,也绝无可能登上关墙,这太危险。一支流矢就有可能要了他的命。
宋军这么做。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拖住我军,以便于他们其他的战略行动。放眼现在,有什么比攻击大定府更容易的呢?
无数次的说过,兀术是一代名将,绝对不是宋朝某些文官口中“化外蛮夷,茹毛饮血”野人。他的经验都是从实战中得来的。此时,看到王钰地战旗在平川关上飘扬,他已经预感到宋军一定有别的行动。
可他不甘心啊,死了这么人,流了这么多血,就此收兵。上上下下都没法交待。抱着最一丝希望,他催动战马。向前推进。
“王爷,危险!”副将大声喊着,见他不理,慌忙命令卫队跟上去,以盾牌左右护卫。往前推进了约百步的距离,兀术展目望去,那面战旗之下,在全副武装的士兵保护圈里,果然有一个穿着常服的人。
看到这个人。兀术再不犹豫的下令全军撤退。这可就怪了,为什么他看到了王钰还要下令撤退呢?
其实,他看到战旗的时候就已经猜到了宋军地用意,再去看“王钰”,不过是想确定一下。试想,王钰也算是一代枭雄,他会笨到为了振奋士气而置自己的安危于不顾吗?还堂而皇之的竖起这杆大旗,大大咧咧的站在旗下,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是什么?
“全军撤退!回防大定!”
“全军撤退!不遵号令者,斩!”
“王爷有令。全军撤退!”
此起彼伏的传令声,响遍山野。前线的士兵听到命令,迅速撤离战场。就像退潮一样,刹那间走了一个干干净净。
兀术勒着缰绳,回头看了一眼平川关,心中不知是何种滋味。恐怕这一走,大金帝国地雄师再也没有南下的可能了。
关上,经历一整天恶战地宋军将士们,终于迎来了难得的胜利。他们高举着武器,欢呼着,跳跃着,金轮炮发出最后一响,庆祝这场来之不易的胜利。而弓弩手们,继续抬高角度,射出最后一箭,算是给敌人送行。
“什么?金兵撤退了?”节堂内,在此指挥的大将军林冲拍案而起。王钰交给他的任务是死死拖住金兵,不让他们撤退。可没想到,假扮的王上刚刚上关,金兵就撤退了。看来兀术没有完全失去冷静的判断力啊。
兀术何人?金国硕果仅存的开国将领之一,他一个,胡沙虎一个,都是当初追随完颜阿骨打征战天下的高级将领。这个办法,骗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