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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家是她和好友们携手共创、凭着血汗辛苦打出的天地,虽然餐馆的收入无法让她跻身富婆的行列,却足以让她丰衣足食地过日子,这样满足无纷争的生活才是她想要的啊!
单手抓着锅柄,熟稔俐落地翻晃了两三下,她将一盘炒得金黄耀眼、粒粒饱满的火腿蛋炒饭盛入盘中,转身将之搁在出菜台上。
“哇!看了就让人食指大动……”真想吃一口耶!
“喂喂喂!口水可别滴进炒饭里,不然我还得重炒一次,很累的咧!”良好的卫生习惯也是保留客源的不二良策喔!
第1章(2)
我咧!俞萦萦美眸一翻。
拜托,她哪有流口水啊!
瞪了曲琤一眼,她极为夸张,用力地、认真地、大口大口地故意吞了吞口水,冷声反问:“这样你总没话说了吧?”哼!
是没话说。
曲琤旋身,继续翻炒三号桌的菜。
“琤琤!”什么态度嘛!
她在锅中倒入少许的油,并提醒着:“快端去,不然客人会抗议。”
“你……”
瞪着那抹忙碌的身影,再看看手里的炒饭,俞萦萦决定先送菜,回过头来再找她算帐。
因为,客人是她们的经济来源。
三号桌客人招了招手。
“帅哥先生,请问哪里需要我为您服务?”
因为腿酸才溜回柜台休息一下下,现下俞萦萦还是得拖着两条酸麻的腿来到他面前,心中直犯嘀咕。
真是的!难道他没看见她已来来回回端了不下百盘菜吗?
微皱着眉,他说:“这道宫保鸡丁只加了三大匙的乾辣椒,我觉得吃起来不过瘾,能否麻烦厨师帮我加些花椒粉再炒过一次?”
再炒过一次?
可以是可以啦,只是大小姐她现在手好酸、腿好麻,只想将屁股黏在椅子上,真的真的很不想再动了啊……
“小姐?”
“呃……好。”也罢,念在他长得不错,态度也还算和气,而且一连来餐馆消费了三天的份上,她就忍忍吧。“对不起,请您稍等一下。”
被操得身心俱疲的她,压根儿没发现他刚刚准确无误地说出曲琤烹调佐料的比例,只是无意识地硬拖着一双酸疼的腿,端着菜,有气无力地走进了厨房。
“琤琤,这宫保鸡丁要再辣一点,快!三号桌的客人等着要。”
“还要再辣一点喔?”
正在清洗锅子的她,秀眉微皱。
咦?明明已是重辣口味了,客人还要求加辣,可见得这个客人嗜辣程度颇惊人,搞不好是四川人呢。
“是呀,客人说你这宫保鸡丁只加了三大匙的乾辣椒,不够辣。”
只加了三大匙的乾辣椒……对方竟然知道她炒宫保鸡丁调味料的比例!是巧合还是……
曲琤一惊,急忙追问:“萦萦,是一连来消费三天且坐同一桌,你口中那位亲切和气的帅哥客人吗?”
“是啊。”
“那他……还说了什么吗?”
既帅又爱吃辣,点的菜色也和盘旋在她脑海里的那个人一样,太巧了!巧得令她心惊,全身僵直。
“说了什么啊?我想想喔……”偏着头,俞萦萦仔细地、认真地回想着,而后轻呼:“对了!他说麻烦你加些花椒粉翻炒。”
好加在,多亏了琤琤追问,否则早已累得注意力不太能集中的她,根本就忘了客人的要求。
霎时,她心口一窒。
真是“他”吗?
不……不会的!
真要出现的话,早在半年前他就该出现,而且身在日本的他别说是工作繁忙了,只怕有空闲,也是忙着沉迷在女人香里,又怎么抽得出空档,千里迢迢地来到台湾?
再者,那人生性风流花心、霸道自大,不管走到哪儿,身旁一定有美女相伴,绝不是萦萦口中赞誉有加,亲切和气且只身一人的帅哥。
“嗯!只是巧合,只是巧合……对!一定是巧合……是巧合……”她念念有词,意图提醒自己那个人根本不可能出现。
什么巧合不巧合啊?
客人只是要她再翻炒盘菜,这女人却活似失了魂魄,得了失心疯啦?
“曲琤?曲琤?”连叫了好几声,她都没反应,俞萦萦干脆用力地拍了拍她的肩膀,附在她耳畔大喊:“回魂啊!”
“啊!”让她这么一喊,耳朵嗡嗡作响的曲琤三魂七魄全都归了位,惊魂未定地瞪着罪魁祸首。“做什么这样吓人啦!”人吓人可是会吓死人的。
“我吓人?”指着自己小巧高挺的鼻,俞萦萦双手往腰际一叉,很没气质地数落起来:“喂!我可是叫了你好几声,是你在思春、魂不守舍,还说我吓人!”
“谁思春来着?”她委屈地咬着下唇。天知道她只是想起了某人,一个不值得留恋却忘也忘不了的男人。
“你喽!”
“俞萦萦,你很过……”
“Stop!”抬起右手,她一脸不耐的说:“本小姐现在没心情同你拌嘴,只想问问曲大厨,三号桌客人的宫保鸡丁你炒还是不炒?”
宫保……对喔!
白了她一眼,曲琤快速备锅、开火,然后将宫保鸡丁倒入锅中加入少许花椒粉,而后俐落地翻炒了下,盛盘后交给她。
“呐!可以闪了吧?”
“闪!不闪的是笨蛋。”冷冷扫了厨房一眼,俞萦萦对上她的眼,“这里面热呼呼的,你以为我爱进来啊!”
“俞萦萦,你竟敢拐着弯骂我是笨蛋!”曲琤的水眸迸出骇人杀气。
“我可没指名道姓,是你自己对号入座的喔!”
吐吐小舌,顾不得腿酸的她逃命似地逃离现场,以防曲琤一个不高兴,失去理智地拿起菜刀砍了过来,这样的死法很惨,她不要。
“哼,算你逃得快!”美丽的唇边噙着胜利的笑容,她转身清洗锅具。
因为,她没有勇气去证实外头的人是不是他,也唯有忙碌才可以让她暂时忘却那抹占据心房的身影啊……
第2章(1)
接近下午两点,午餐时间明显过了。
只是,也不知道三号桌的客人是不是故意来找碴的,今天所点的菜竟在一一上桌后全给退了回来,全要曲琤翻炒过一次。
当然,本着顾客至上的服务精神,加上每个人喜好的口味皆有差异,她从不介意客人要求重新翻炒,只是……
她不得不说,这一切真的是太巧合了!
因为三号桌客人不但每次来都坚持坐在同一个位子,点的菜色和口味也和那个人无异,种种巧合和他坚持的个性,在在牵动了曲琤刻意尘封的记忆……
唉!
不想了、不想了!出去看看不就得了?
她摇着头,怀着一丝不安和莫名的期盼,走出厨房来到转角处的梁柱边,偷偷地望向三号桌的方向……
倏地,她浑身一震。
真、真的是他!
时间彷佛静止了,瞬间夺去她的呼吸。
这一瞧,令她瞧出了一身冷汗和惊慌,当下旋身想躲回厨房,不意足蹬时下流行的缠绳凉鞋的她,脚趾竟踢到一旁摆饰用的盆栽,痛得蹲了下来。
“天啊……好、好痛!痛……”
在她吃痛地揉压撞疼的脚趾时,一道性感低哑的嗓音突然在她耳畔响起——
“你撞到脚了!让我瞧瞧。”
这、这声音!
“哦……”萦萦骂得没错,她真的是笨蛋哪!
不但撞疼了脚,更惨的是,想躲的人还大剌剌地出现在她眼前,她真希望撞疼的不是脚,而是头,让她晕死过去算了!
已然乱了思绪的曲琤,脑海一片空白,忘了逃跑。
“怎么这么不小心呢?”他小心翼翼地审视着她受伤的脚指头,而后松了口气地道:“还好!还好没撞出伤口,否则这么好看诱人的脚,要是贴上了难看的OK绷或是擦上青紫黑红的恶心药水,美丽是会打折扣的。”
带着一丝心疼的他,双手捧着撞红的美足来回细抚,动作恁地轻柔,一点放开的意愿也没。
他为她心疼?
心口一悸,脚上传来的温度慢慢拉回她的理智,声音微颤地说:“呃……谢谢你,先生。”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既然躲不掉也避不开,那就装作不认识他好了,反正事过半年,这位摘遍名花的风流公子哥也许早忘了她这朵不起眼的小花,只是巧合地出现在这儿罢了。
先生?
太绝情了,这女人竟想当作不认识他?
要不是他一连来了餐馆三天不见她出厨房一步,近在咫尺却无法相见的痛苦令他难受,不得已之下只得利用个人偏好重口味的理由逼她出现。
好,想玩是吗?
他奉陪!
他好看的唇角微扬起一抹玩味的笑。“小姐,谢谢人应该直视对方的脸,这是礼貌喔,老师没教你吗?”
轻轻的,他拉起一脸“生人勿近”的她。
我咧……
可恶的男人,摆明了笑她没种嘛!
不着痕迹的揶揄,听在她耳里成了最大的侮辱,刺耳得紧;背脊傲然一挺,曲琤张大美眸,大胆地直视他。
霎时四目相交,故作冷静的她发现,一身轻便打扮的他歛去冷傲气息,仍能不费吹灰之力地夺走她的目光……一如往常。
有别于曲琤的冷静,男人忽地歛去唇边的笑,幽深的眸子跟着露出虚假,却万般耀眼的惊喜光芒;他抓着她的手,激动地惊叫:“琤儿?真的是你!”
此时此刻,他满脸惊喜、情绪激昂的上演一出“偶遇”的戏码,活似八点档里的男主角一样深情。
“哦……”
听到这令人作呕的昵称,曲琤清楚地、明白地知道他并没有忘了她,头皮直发麻,心中直呼倒霉!
咬着牙,抽出手,她只得软着声,端出生平最假的笑容说道:“先生,谢谢你的好心肠,你今天的消费算我的。”
故作冷静的她旋过身子,一心只想离开他的眼前,老死不再相见。
“琤儿!你别走。”攫住她的手腕,他强迫她面对自己,“琤儿,你不记得我了吗?我是离啊,你最爱的房崎离呀!”
梨?
我还香蕉、苹果、木瓜咧!
摇着头,曲琤美丽的脸蛋上只有冷淡、漠然,继续装傻。
“琤儿,我……”
她打断他的话,一脸不悦。“我不叫琤儿,你认错人了,先生。”
恶劣的男人!
当真以为她眼睛瞎了啊?难道他不知道他唇边那抹假笑已泄露了心思吗?
真以为随便上演一出偶遇的戏码,她就得像戏里的女主角一样傻傻地说出“真有缘”三个字吗?
想当男主角还早得很呢!
“不!”紧抓着她的手,他深情款款地说:“我没认错人,你是我的琤儿,我最爱最爱的曲琤啊!”
最爱最爱的曲琤?
恶……她想吐!
美眸翻了翻,她瞪着他重申:“我是曲琤没错,但我并不认识你,也不是你的琤儿,更不会是你最爱最爱的曲琤!”
因为他从不明白何谓“爱”。
“是,你是我最爱的曲琤!”
“不是!”她气得甩开他的手,连退三步。
他逼近她。“证明给我看。”
“不……不用证明。”朝她逼近的他彻底击溃了她伪装的冷静,心头一急,她厉声控诉他风流的本性:“因为你花心,所以根本不可能只爱我一人!”
“还说你不是我的琤儿。”他笑了,笑得很贼。“如果你不是我最爱的曲琤,又怎会清楚我那荒唐的过去?”
“我……”
可恶,她中计了!
“琤儿,你可知道我好想你?”
“骗人!”
“是真的!不信的话你摸摸我的心口,它正为你狂跳着呢。”
说着,他就想拉起她的手,却让她眼明手快地闪开了。
“别碰我啦!”
她当然相信他的心还在跳,不过不是为她狂跳,而是为了活命而跳,不然他还有命站在她眼前疯言疯语吗?
“琤儿,我……”
“站住!”见他走近,她连退数步,怯怯地威胁着:“你别、别再过来喔……不、不然我就……我就……”
他充耳不闻的大大跨出两步,毫不费力地缩短她努力拉开的距离。“琤儿,我有好多话想告诉你,琤儿,我真的好想好想你!”
“我……”
虽然她不知道房崎离来找她的目的是什么,但千万千万别奢想她会把这个负心汉当朋友看待!
与其一味地闪躲,不如大胆地跟他把话说清楚,因为偶遇的戏码早已杀青,该下档了。
“希望你用餐愉快!”僵着一张冷脸,她猛然旋身。
“小心!”
第2章(2)
“啊!痛……”
咚的一声,曲琤应声撞上坚硬的柱子,登时痛得眼冒金星,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咬牙皱眉。
“来!手放下,让我看看你伤得如何、严不严重。”房崎离心急且心疼,一脸自责地审视她的痛处。
“琤琤!你要不要紧?”听到好友凄惨的呼痛声,俞萦萦连忙趋上前去,担忧地轻呼:“天啊!额头肿了这么大一块,很疼喔?我看了好心……”
房崎离打断一脸担忧却无济于事的她,冷静地问:“冰箱里应该有冰枕吧?麻烦你帮我拿来,她需要冰敷。”
俞萦萦一愣。
对喔!瞧她急得如锅上之蚁却减不了琤琤的痛,她的额头肿得像馒头似的,的确得冰敷消肿。
只是……
俞萦萦不好意思地看向曲琤因吃痛而微眯的眸,“冰箱里有冰枕吗?”
牙根紧咬,曲琤忍着痛,出声催促:“快去!就、就在冷……冷冻柜里。”
天啊,痛死她了!
“哦!我、我马上来。”
二话不说,俞萦萦拔腿冲进厨房,打开冷冻柜,目光扫了堆满食品的冷冻柜一眼,果然在角落发现了一个蓝色的冰枕,她探手将之取出。
忙不迭地拿着冰枕回到原地,俞萦萦发现曲琤已被扶至一旁的椅子上休息,连忙冲向他们。
“来了、来了!冰枕来……”
“我来就好。”不待她说完,心疼的他迅速抽走冰枕,细心地贴上曲琤红肿的额头,“很冰,你忍忍。”
“我自己来。”让他这么照顾着,她实在无法接受。
“你别动,让我来。”他坚持。
“我不……”
黑眸倏然一沉,他柔声威胁:“再动,我就吻你。”
“你?”
红唇一抿,她知道他一向说到做到,于是聪明的选择了乖乖听话,像尊雕像似的与他赌气,僵直着身子。
也许,是他的霸气吓着了她吧,也或者是他的出现令她乱了心绪,只能任由他像呵护珍宝似地将冰枕轻轻贴上她的额头,压根儿止不住狂乱的心跳……
忽地,他开口了,好听的嗓音以着她才听得到的音量飘进她耳里:“半年不见,你的性子还是一样的倔。”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他没听过吗?
曲琤在心里暗嗤,静待下文。
薄唇微扬,黑眸锁住丽容,目光缓缓勾勒着她细致的五官,房崎离情不自禁地低语:“你的眉、你的眼、你的鼻还有这张嫣红诱人的唇,一直深印在我脑海;琤儿,我……”
水眸怒瞠,她愤然推开他。
他凭什么?
凭什么在半年后出现在她眼前,不顾她接受与否,彷佛他们仍在热恋中似的对她倾诉情意?
哇……琤琤好凶喔!
枉费这个帅哥这么关心她,她一点都不领情,还粗鲁地推开了他,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呐!
俞萦萦一脸不认同地摇着头,完全忽略了他那一声“琤儿”的涵义,只当他是个有心的爱慕者为他叫屈。
末了,她干脆走回柜台,来个眼不见为净,把空间留给他继续做深情告白,感动那个没良心的女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