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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金难买早知道-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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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概……平定战事,时局稳定……”
  “什么时候?你倒给我说说看什么时候?卓尔他也不小了,难道一辈子都要待在沙场上?”
  “为夫明白,可是卓尔他不愿意,你我也没有办法,夫人你又不是不清楚卓尔的性子。”
  傅老爷也著实为难,儿子功成名就他们当然自豪欣慰,但夫人所言也并非全无道理。
  如今皇上重用卓尔,乃因他镇压边塞有功,可伴君如伴虎,何况皇上身边谗言众多,若长久待在皇上身边,他们也无法安心。
  只是卓尔一向自有主张,就不知他这次心里究竟是怎么想的……
  “老爷,你之前提的那事儿,到底还成不成?”
  “事儿?什么事儿?”傅老爷一头雾水。
  “就是早就定下的那件事啊!还没老怎么就糊涂了。”傅夫人快人快语。
  “喔,夫人不提,我倒真给忘了……”
  夫妇两人交头接耳不知在商量什么,全然不知方才的一举一动尽收偏厅里那两人的耳中、眼里。
  傅卓尔端正的坐著,而坐在他对面的男子,衣装华丽到无以复加的地步,整个人松散的瘫在椅子中,仿佛全身骨头都是软的,懒散得不得了。
  “听见了吧,你娘说的话才是道理。”
  “你过来可有什么事?”瞥了他一眼,傅卓尔还是很周到的唤人奉上茶水点心来。
  “瞧瞧傅将军有没有战死,你前脚踏进城门,我后脚就跟来,很够兄弟了。”花满楼眼尾一斜,透著一股慵懒的邪气。
  “目前我还无此担忧。”战死?他从没想过,唯一的念头只有胜利。
  “本楼主可不相信你是那种死脑筋又愚忠的人,傅卓尔,你倒说说看,你要尽忠到何时?”
  “平定战事。”当然,如果皇上提前卸他的职,也就不用等到那一天。
  “我看你是在享受敌我交战的快感吧。”看起来一本正经老实样,说不定骨子里就是嗜血的战士。
  傅卓尔眼睑微垂、眸色温沉,闭口不答,让人猜不到他的心思。
  虽然傅将军刚毅正直、一丝不苟是众所周知的事,但他并不会给人冷漠疏离之感,反而他越不说话,就越让人想要探究他的事和心思。
  “你来就是为了跟我说这件事?”
  “小辜说很久没跟你一起喝酒了,差我来问你何时得闲。”花满楼看上去倒闲适得很。
  “只要随我到边塞,什么时候都可以喝。”
  “穷乡僻壤的地方,不去。”他可受不了那个罪。
  “那里有你平日体会不到的乐趣。”
  “所以本楼主才说你果然是个好战份子。”
  “不是。”傅卓尔浅淡的笑了笑。“敌我双方交战是一门有趣的学问,不置身其中你是体会不到的。”
  他不好战,也不嗜血,只是对交战中的谋略布局颇感兴趣。战争难免死伤,悲情怜悯之心不合时宜,只得顺势而为。
  “傅将军,本楼主在想……是否要配个女将军给你才合适。”
  傅卓尔微微错愕,似是若有所思,却闭口不答。
  只是他那唇角,似乎有一抹不易察觉的浅笑……
  第二章
  呼……
  山间崎岖小路,有人走得停停歇歇。
  倒不见得是真的累,只是早回去也会被一直叨念,不如在这山里多待会儿。
  将砍好的木柴倚著树干放好,她自己就一滑溜坐在树底下,没个端正的姿势,甭说有女儿家的矜持了,就连男子都不一定有她这般散漫。
  绯红缨伸出双手瞄了一眼——皮肉粗糙,更布满老茧和奇奇怪怪的小口子。
  饶是绯家还没家道中落前,身处书香门第中的她也没有大家闺秀的样子,此时沦落就更不用提了。
  双手后抱,揽在后脑勺处,两腿交叠有一下没一下的翘著,就差嘴上没衔根稻草,便真的是小痞子了。
  绯家一直想要个男孩儿啊……
  一家人到这个南边的小村庄也有些时日了,身上所剩银两已然不多,而那些稍稍值钱的古玩珠宝……且不说在这偏远的村落无法变卖,以爹的性子也不准她去换银两。
  她可谓闻鸡起床、日落归屋,洗衣烧饭打柴提水一样也没得闲。
  “红缨,绯红缨!”
  哎呀哎呀,这样尖声细气的叫她,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家失大火了。
  “春喜姐,你好吵喔。”
  “竟敢说我吵?你这个假小子不想活了是不?”何春喜双手插腰,气势汹汹。
  “瞧瞧,真不公平,自从知道我是女的就成天大呼小叫,哪里像刚来时对我嘘寒问暖的样子?”
  “你还敢说!”
  绯红缨调皮的笑了两声,适可而止的不再继续招惹已经面红耳赤的何春喜。
  一直作男子打扮的她刚来到这个小村庄时,便很有幸的取得了隔壁大娘家小女儿、何春喜的芳心。
  自此殷勤献得勤快,简直到让人毛骨悚然的地步!
  她当然不能眼睁睁的看著一个好端端的姑娘一步步误入歧途,于是在一个夜黑风高的晚上……在何春喜一颗心怦跳得小鹿乱撞时,很坦白的告知自己是女子。
  何春喜整整呆了一炷香的时间,清醒后有两三日完全不理睬她,到第四日才狠狠的瞪了她一眼,自此对她就凶巴巴的。
  呵……自作孽不可活是不是她的写照呀?
  “笑什么笑?!”
  “天气好呗,春喜姐,今天做什么好吃的了?”红缨站起来,背起木柴便走,何春喜凶归凶,却亦步亦趋的跟著她。
  “你就只惦记著吃,吃了那么多也没见你长几两肉,还是一根枯柴棒子。”
  “因为都长力气去了啊,这身子嘛……”她吹了声口哨,没个正经。“倒真像个男的。”
  “鬼丫头,明明书读得比我们这些乡下人多,怎么说话这么没分寸,人家会骂你没教养。”
  “不是都说女子无才便是德嘛,书读多了所以我没德啊。”
  “满口歪理!”
  “嘻嘻。”绯红缨笑了两声,转而问道:“春喜姐是来找我的吧,瞧你急匆匆的,是有什么事不成?”
  “啊!”经她一提醒何春喜大惊失色。“对不住对不住,我把正事给忘了!”
  “别急,慢慢说。”她好心肠的拍了拍何春喜的后背,为她顺气。但何春喜接下来的话,却让她脚下步子一顿。
  “村子里来了好多官兵,刚刚我看见有几个在你家门口,我就是为这事儿赶著来找你,你赶紧回家去瞧瞧,你爹好像……”
  绯红缨定定的立了一阵子,有一瞬间错愕不已。
  那眉心拧了一会儿又松,松了又拧,反反覆覆折折腾腾,她似笑非笑,不知为何,那笑里漫著一股涩味。
  什么嘛,怎么还是来了呢,躲都躲不过。
  何春喜有些担忧的看著绯红缨的侧脸,但她只是一声不吭地往前走。看上去没什么不对劲,只是不再嬉笑。
  春喜虽是没见过世面、不识几个字的村女,但自从绯氏一家来到这里,她可说是最亲近红缨的人。
  总觉得红缨心里藏著什么,可她又绝对不会透露给别人知晓。
  “红缨,你没事吧?”
  “没事没事,春喜姐你慢慢来,我得快点回去。”绯红缨头也没回,一股脑说完,便背著木柴快步奔去。
  是祸躲不过,她爹命中注定有此一劫,早知道就不用大费周章逃亡到此。
  绯红缨还没走进家,便瞧见里里外外那趾高气扬的官兵,绯夫人一眼瞧见她便像看见了救命稻草,一使劲将她拽进屋子里。
  “娘……”
  “他们……是来征兵的。”绯夫人一个字一个字说得咬牙切齿。
  五指紧紧的掐进绯红缨的手心,仿佛很害怕她一眨眼就飞掉。红缨也像感觉不到疼痛,面色未变任由她死掐著。
  “要将爹抓走?”果然,她的猜测没错。
  绯夫人一声不吭只是死盯著她。
  绯红缨微微启唇,眼神轻轻转移看向她爹,绯老爷脸色一沉、偏开脸,避开她的眼神。
  真让人心寒,就算要当替死鬼,也该给她一点好脸色看才对,就算她早习惯这种……这心被割上许多次后还是会有点痛的。
  “红缨,你爹不能去。”绯夫人低声说得斩钉截铁。
  她不吭声,绯夫人便更用力地掐住她的手心。
  “闹什么啊!快点说,绯青山到底是谁!是这老的还是小的?”
  官兵不悦的呵斥声让绯氏夫妇打起哆嗦,纷纷将目光盯向绯红缨,但她还是不开口,也不理睬绯氏夫妇的瞪视。
  “红缨!”
  别吼她了,她娘也不想想,若是她走了,往后谁来照顾他们两人,谁来砍柴做饭,谁来任由他们差使。
  “谁是绯青山?你?!”一位官兵直走到绯老爷跟前上下打量著。
  “我,不……”
  “不想活了是不是?皇恩浩荡才让你们这些人从军为国效力,你们还想违抗皇令不成!”
  “官爷,我家老爷年岁已高,经不起折腾……”
  “少废话!明日午时村口集合前往战地,要是敢逃跑,你们吃不了兜著走!”
  “说!到底谁是绯青山!”
  “是我。”一道平静的声音逸出口,只见绯氏夫妇明显舒了一口气。
  红缨看上去平定寂静,她爹娘的眼神终于不再凌迟她了,代父从军……他们当真没当她是绯家的女儿。
  “我是绯青山,明日午时,战地……是吗?”
  “让开,下一家姓什么来著?”为首的官兵吆喝著走了出去。
  绯氏夫妇对看了一眼,三人皆沉默不语,直到绯红缨莫名其妙的笑出声,才吓了绯氏夫妇一跳。
  “早知如此,当初直接代爹去就好了,也不用奔波至此。”她回身,看见不知何时来到她家门口的何春喜一脸震惊的看著她。
  怎么能不震惊,先不论她是女子,被揭穿势必会定罪。即使从军,到了战地还不知道有没有命活,又会受到怎样的磨难?
  这就是她的命?
  入夜后,绯夫人从里间走出来,看著正在收拾包袱的绯红缨,她始终背对著没有回身。
  “红缨……”到底还是有些愧疚,原有的气势比起平日要和缓多了。
  “娘,这么晚了,早点儿睡吧。”
  “我来看看你,你明天就要……”绯夫人没有说下去。“红缨,你可别怨恨爹娘,你爹年岁已高,我们也是没有法子。”
  “我明白。”
  “要怪就只能怪老天。”是的,怪天。
  “老天让你生得不是时候,这时局和战乱……”怎么不说早知道就不要把她生下来呢?
  “红缨,你……一切小心,爹娘明日,就不送你了。”绯红缨自始至终没怎么说话,绯夫人自讨没趣便离开。
  绯夫人一走,她立刻停下手上的动作,一屁股坐在床沿边。
  明日离开这个家,绯红缨这个名字她不会丢弃,但从此……过往的一切都不再是记忆。
  说是前往战地,但领头的长官将他们带到临近边境的重区军镇便驻足下来。
  也不知究竟行了多少日,行来之路走得苦不堪言,咬紧牙关也就撑下来了,只是……不知到这里是来做什么,每日只是没日没夜的操练。
  绯红缨揉了揉酸涩难忍的肩头,饶是她这种做惯了苦力活的人都受不了,更何况是还有上了年纪的老者。
  年年战乱、回回征兵,身强力壮的人早就被拉去从军,剩下的都是老弱残兵。
  她所在的这个营中,全是被强行拉来从军的普通老百姓,连战事是个什么样儿都闻所未闻。
  “青山,绯青山!”
  绯红缨倏然回神,回头看见一名壮年男子。
  “你小子溜这么快做什么?”壮年男子一巴掌拍在她的肩膀上,拍得她暗中叫苦。
  幸好她早前练就金刚不坏之身,不然迟早被这些鲁人拍扁!
  “强哥,你还不累啊?嗓门这么大。”
  “怎么会不累,人都快倒了!我叫了你好几声你都不应。”
  “那是因为我得聚精会神、眼观八方、耳闻风吹草动,没功夫照应你。”
  “就你嘴巴会说。”大强翻了翻白眼。“长官命令今晚不得四处乱窜,有大人物到,好生待在篷子里。”
  “大人物?谁?”
  “我怎么知道!你小子可别又溜出去见你的相好。”
  “嘘!”红缨急忙示意他噤声。“小声点儿,被长官听到就惨了。”
  大强很不满的睨著她,一边鄙视一边笑骂道:“臭小子艳福不浅,都到军队中来了,女人还不离不弃的跟著。”
  “我也没法子嘛。”她摊开手,看上去很无奈的样子。
  “得了便宜还卖乖,我可是提醒过你了,待会儿别又给我跑得不见人影,到时候上头怪罪下来我可保不了你。”
  “大人物来了关咱们啥事儿啊?”
  “不清楚,听说是来检阅的,长管说咱们得打起精神,要是出了差错饶不了我们。”
  “喔……”红缨歪著嘴角发出抑扬顿挫的声音。“那可得把皮绷紧点儿。”
  “你知道就好,大家都安分得很,就你小子爱溜得不见人影。”大强说著说著又忿忿不平起来。
  “我说你也真是的,明知这些和我们一样,离乡背井的弟兄们的女人都待在家里,你还跟你女人亲热得没个分寸,不是故意让别人看著眼馋嘛。”
  “对不住对不住,事情也不是你们想的那样。”红缨涎著笑脸赔不是。
  她真是冤屈得不得了,她清清白白的,不知怎么就得了个风流小子的坏名声。
  大强还想说什么,突然一道河东狮吼插了进来——
  “青山!”
  “说母夜叉母夜叉就出现了。”绯红缨没个正经的翘了翘嘴角,朝不远处那人挥挥手。“春喜姐来了。”
  于是在大强艳羡无奈又含著警告的眼神中,她朝何春喜走去。
  “怎么这么慢?都跟你说训练完就赶紧过来,趁著大伙儿吃饭的时候,晚了眼多嘴杂的,我看你还能做什么!”
  “我被大强给牵绊住了。”
  “别说了,水我给你弄好了,你赶紧去洗一洗,我帮你把门。”
  “我就知道春喜姐你最好。”她凑上去跟何春喜亲亲密密的,有人经过时看见了,便窃笑著对两人指指点点。
  “别油腔滑调。”
  “我说……春喜姐,其实你犯不著一起来受这个罪的,我代父从军你又不用,何必应征来当厨娘,这军中生活可苦著呢。”
  “我不跟著,你一个人早晚出事。”何春喜看了她一眼,她没有将心里的话全都说出来。
  红缨自个儿定是不知道那天她的眼神有多么孤寂,那眸子里空洞得什么都抓不住,奢望希望绝望什么都没有,就像死了一样。
  何春喜也不知道自己哪根筋不对,绯红缨又不是她什么人,可她就是放心不下她,真是个祸害。
  “说来说去你就是舍不得我嘛,不过你这恩情,我这辈子都还不了。”
  “没让你还。”这祸害还真是没心没肺。“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意过什么了?那心里空荡荡的。”
  绯红缨微感诧异的看了她一眼,但很快又恢复嬉皮笑脸的样子。
  春喜说得没错,她都自顾不暇了,哪里有空闲心思去记得别人的好。
  “快点,水都要凉了。”
  “是……春喜姐,我说应了大伙儿的期待,你不如就与我来个鸳鸯戏水吧。”
  “满嘴胡言乱语的,你就不能正经点儿?”
  “本性如此,难移难移,哈哈……”
  “将军!”副将气喘吁吁的追上前方的人,他家将军连走路都如水上飘!
  傅卓尔回身正视副将,目光笔直得让人无所遁形。
  副将被看得后背一阵发热,他家主子的眼神实在太凌厉了,让人招架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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