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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孟春疑惑地曾她一眼。
她又露出这种表情了,像是很无奈、对他很失望……
“我……”他张口想说什么,脑海却一片空白,不知该从何说起,才能拂去她眼底的失落……
叶初晴没瞧见他的欲言又止,低垂着头,有一下没一下的扯弄他的衬衫一角,闷闷低语:“是不是我太勉强你了?从一开始,好像都只有我一个人在主动,你老是不痛不痒的,你这样让我很怀疑,你到底有没有把我当成你的女朋友……”
言孟春的心脏蓦地一阵紧缩。
“你……你想……”她终究还是厌烦了吗?扼住的喉咙,发不出声音来。
“木头,拜托你说句话好不好?不要让我一个人唱独角戏啦!这样我很累你知不知道!”她埋怨地捶了下他的肩,害他差点岔了气。
她说她累了……
听惯了这样一句话,他知道接下来她会怎么做了……
“你……想分手吗?”早料到会有这一天,却没想到会是这么快。
无所谓的,他已经很习惯了,真的很习惯了
可是,却从没有一个女人,会在和他说这句话时,还娇娇软软地昵偎在他怀中,也从不曾有谁,让他心口泛着隐隐的疼痛……
“分手?!”有气无力的娇嗓一下子扬高八度,她跳了起来,见鬼似地瞪着他。她不过抱怨两句,他就要和她分手?!
“言孟春!你有胆再说一次!”
“我……你……不是……”她凶神恶煞的口气,吼得本来就不善辞令的言孟春更是说不出完整的一句话来。
分手,不是她想要的吗?她为什么激动得好像她才是被抛弃的那一个?
“我就知道!你根本就不把我当一回事!你这根烂木头、臭木头、浑蛋白痴的枯木、腐木、大朽木!你没血没泪、没心没肝、没肺没肚你、你一点都不在乎我嘛!”叶初晴愈骂愈伤心,气愤的泪几乎飘出,又硬生生强忍住。
惨了,他最害怕的话都搬出口了,还附加了一串他没听过的新台词,看来她这回气得非同小可,他恐怕会死得很难看,不知现在去买棺材还来不来得及?
不过不是要分手了吗?他还担心什么?可是看她的表情,又不像。
他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初晴!”在她委屈气闷地冲出去前,他及时抓住她。
“滚开啦,你不是要分手了,还留我做什么!”无情无义的死木头!居然说分手说得那么潇洒,那她算什么啊?枉费她那么用心的对待他……
纤细的手腕像稍一使劲就会捏碎,她又拚命的在挣扎,言孟春怕弄伤她细致柔嫩的肌肤,慌忙松开手。
还真放手了?!叶初晴死瞪住他,这下更想扁死他了。
“我、我讨厌死你了……”不想在他面前示弱,可是不争气的泪光,却偏要往上冲……
叶初晴,你少没骨气了,人家都不要你了,你还难过个什么劲儿啊?
能怨谁?这男人是她自己挑的,也是她坚持要的,她活该啦!
言孟春心头一痛。
可是既然讨厌他,为什么要哭?那抹泪光,揪紧了他的呼吸。
“初晴,你不要哭,我、我……”
“你管我!。我高兴哭、我喜欢哭、我爱哭!哭瞎了也是我的事,关你这根没知没觉的烂木头什么事!”
“我……可是……”想了好久,才勉强挤出一句:“我不喜欢看你哭。”
“你——死木头!”呜!他怎么连分手都这么温柔,害她更想哭了。
代称词降级了,表示她的怒气有消一点点了,虽然还是处于需要自我保重的范围。
他小心翼翼地靠近她,抬起她梨花带雨的娇容,轻拭泪痕。
“我知道我脾气不好,我很任性,没几个男人受得了我……”可是就算这样,他也不能说分手说得这么干脆,难道她在他心中,真的一点分量都没有吗?
“没关系。”她脆弱无助的模样,让他好想抱住她。可是——她都要分手了,他不可以抱她。
“那你为什么不要我?”她哀怨指控。
“我……没有……不是……要分手的不是你吗?”
挂在眼眶的泪忘了流下,她微愕地张着嘴。这家伙又在摆什么乌龙了?
“你哪一只耳朵听到我说要分手了!”可恶,她这泡泪该不会白流了吧?
“没有吗?”不知怎地,乍然听到这句话,几乎窒息的胸口忽然轻松了起来。初晴没有要分手,没有厌烦了他……
“你……笨木头!”很明显的,她又被他摆了一道!她该生气的,但她却只觉如释重负,娇嗔骂了句,破涕为笑地投入他怀中。
当空洞的胸怀,再一次让熟悉的温软馨香所填满,他吁了口气,心脏再一次回归定位。
“我要分手,你就不会留我啊!”什么嘛,她怀疑她在他心中,可能连路口那几只他天天喂的流浪狗都不如,起码他跟狗还会讲心事,对她却连个子儿都蹦不出来,十足闷葫芦一个。
“我……”又词穷了。留她?他从来没想过啊,她如果想走,怎么可以强人所难呢?
“好啦、好啦,不为难你,反正我就是地位薄如纸嘛!”她没好气地道,推开他起身想走。她要回家去反省,她的魅力到底哪里出了问题。
“初晴——”心急之中,他扯住她的小指。
她又生气了吗?屏住了气息,好怕真听到那两个字……
叶初晴偏过头,对上他微慌的眼,瞬间,一股暖意涌上心房。
谁说他没感觉?他多少还是有些许在意她的啊……
她粲然一笑,满心感动地偎向他,主动送上了红唇——
“啊!”他慌乱地抱住她,急忙偏开头。
“怎么了?”
“我来好不好?”
“好啊!”他肯主动,她乐于从命。
得到她的许可,他倾身向她,顺着她的动作倒卧在光洁的地板上,浅浅地,吮上娇嫩丹唇,不敢过于放纵,只是柔柔淡淡,宛如蝶栖般,绵密的护着,像在呵怜什么易碎的珍宝……
叶初晴轻吟了声,在那春风拂掠的骄宠下,本能地轻启唇关迎接他的柔情。得到她无言的邀请,他尝试探入,轻触香软舌尖,莫名的甜蜜酥麻震颤了他的心扉,逐渐深入缱绻——
直到他略微退开,她娇喘着,醉颜嫣然。
“有差别吗?”她吻他或他吻她,不是一样?她可不认为他会是为了男性尊严之类的小事,事实上,他要真在乎这个,就不会三天两头任她指着鼻子骂到狗血淋头了。
“我怕你会痛。”从他们第一次亲吻时,他就这么想了。这么软的唇,他好怕一不小心,就弄伤了她。
叶初晴讶然无言。
哪个混蛋说男人是感官动物的?骗人!她的男人在吻着她时,会时时刻刻惦着不能放肆,不能伤到她分毫……
细细回想,两人交往期间,他真的从未在她身上留下过任何的激情痕迹,反而是她自己太粗鲁,有时心头怨对,会故意咬伤他的唇……
讨厌啦!他干么要这么好?好到她心都痛了。
“木头——”她感动低喃,撒娇地勾住他颈项。
很好。喊“木头”了,这下六畜兴旺,国泰民安了。
言孟春放下心来,指尖轻触她白里透红的娇颜。
现在才发现,初晴真的好漂亮,漂亮到——他觉得配不上她。他真的可以拥有她吗?
直到这一刻,他都还是不懂,她到底看上他哪一点?
他,不够出色啊!至少与三个弟弟相较之下,他平凡多了,初晴还老骂他不解风情,那她为什么会想当他的女朋友?
他恍惚的眸底有一抹不确定。叶初晴叹了口气,她真的一点都不了解他,很多时候总是不清楚他在想些什么。
她也知道这段感情维系得有多勉强,两人的差异太大。他沈静,她好动;他耿直得近乎木讷,她却晴时多云,情绪多变……但是不管如何,她在乎这段感情,她就会坚持到底。
“你要记住哦,木头——”足以兼差O二O四的娇嗓软调,只要是男人,很难不心儿酥麻,偏偏,就有个例外。
“嗯?”他淡应,没太多表情。
“我是很在乎、很在乎你的。”声音放得更软,不电到他誓不为人。
“呃——”没料到她会这么说,言孟春红了耳根。
“你听到没有啦?”她持续逗他。脸皮真薄耶!回去要说给洛洛笑一笑。
他瞥开视线,微窘的眼东瞟西瞄,就是不敢看她,好半晌才轻轻点头。
“嗯!”着慌的心,落了实。
“所以,我不会轻易把分手二字当玩笑来开,一旦我真的说出了口,那表示我是认真的,懂了吗?”纤指轻点着他的鼻尖,似在教育三岁孩童。
言孟春慎重点头,像个好学生,一字一句,郑重地默记下来。
这表情逗笑了她,拉下了他,在他耳畔笑嗔:“我不会分手的,我喜欢你啦,木头!”
她说她喜欢他,她是因为喜欢他,才做他的女朋友的……
微微发热的眼瞳,流露几许动容情意,只可惜颊畔与他亲昵贴近的她,并没瞧见。
无课一身轻的暑假期间,最快乐的不是洛洛,不是言孟春,反而是叶初晴。
占尽了天时地利人和,正好可以一天二十四小时缠死言孟春,就不信凭她叶大美人的魅力,无法拐他爱她爱到死去活来。
这大概就是当老师最大的好处了,寒暑假不必上班,薪水却可以照领,然后日子靡烂,醉生梦死当米虫。
当叶初晴如此告诉他,并且半打趣地问:“这就是你当初想当老师的原因厚?”
谁知,他竟一本正经地回她:“我从没想过这个。”
然后,很正气凛然的将他伟大的抱负理念重申一次。
娘呀,这人完全没幽默感耶!
“是是是!我知道你是有理想、有抱负、有热血的青年,行了吧?”
她发现,在他面前绝对开不得玩笑,因为他会当真。
不管她说什么,他都有办法当成军国大事,谨慎处理之,他根本不知道,什么叫“说笑”!。
之前多不胜数的血淋淋实例就可证明了,如今那数张“调经补血”的药膳都还—放在她房内呢!
噢,不行,再这样下去,人生还有什么乐趣啊?
想了数天,她下定了决心,要培养他的幽默感!
“木头,你过来一下。”
“噢。”那厢,正与兄弟们吃着水果看电视的言孟春,听闻隔壁老佛爷的懿旨召唤,当真马上乖乖地起身遵旨。
“矣,大哥,你有点志气好不好?有事她不会自己过来啊?你是她男朋友,不是她儿子耶,还任她呼之即来,招之即去咧!”言仲夏看不过去,说了两句。
言孟春不以为意地笑了笑。“有什么关系?反正我没事啊!”
“意思是,她贵人多忙事,你闲人吃饱没事,成天等着她召宠便够?”言立冬冷冷讽道。
“止冬,不可以这么说。”言孟春也无不悦,只是淡淡地纠正。
言立冬正要开口,隔壁又传来一声:“大木头!你在生孩子啊,慢吞吞的。”
“缺男人到Friday去找,我大哥不卖!”他阻止言孟春欲移动的步伐,扬声吼了回去,又毒又绝。
“我就偏看上你大哥,冬暖夏凉,牛郎都比不上,怎样?”叶初晴不甘示弱。
听这两个人一来一往,言孟春几乎失笑。“立冬,你别闹了,快放开我。”
大哥的话,他无法不听,只能默不做声地松开手,任他离去。
另一头——叶初晴的书房内,言孟春翻看她打印出的文章,她正开着电脑,没在写稿,也不知在忙什么。
他后来才清楚,看似游手好闲的她,原来和季秋是同行,只不过季秋写小说,
而初晴则是应邀替某知名杂志写专栏。
“矣,木头,我讲个笑话给你听,这是读者寄给我的。”她思考过后,决定每天讲几则笑话给他听,久而久之,就不信培养不出他的幽默感。
“好。”
叶初晴点开其中一封电子邮件,开始念出上面的内容。“据说有一个少年刚成年,他母亲买了一辆野狼的摩托车给他,顺便带他去拜关公,祈求行车平安。结果那位少年第一天就被撞死了,他的父母很伤心的又去抽签问关公,为何第一天就出事了呢?关公竟显灵给了他们一幅对联。上联是”令郎野狼跑百二“,下联是”余骑赤免走八十“。横批——救、不、到!!”
说完,她期待着他的反应。
“噢。”他点了下头,又继续看她写的文章。
就这样?!叶初晴瞪大眼。“你知道我为什么要念这个给你听吗?”
言孟春点头。“我知道,缅车危险。我不会的,你放心。”
叶初晴捧着胸日,呕血不止。
没关系,振作、振作!再接再励,她就不信邪!
叶初晴决定下猛药,竭尽所能,发挥出最柔媚的嗓音,吐息如兰地道:“每个人都有第一次,可是我没想到会这么痛,我躺在床上等着他,他温柔的叫我放轻松,然后我看着他进入我,接着我看到我的血,真的好痛……”
言孟春很认真的听完。“捐血吗?”
“耶?”她目瞪口呆。他思想果然是表里如一的纯洁,没让她给骗去耶!
“洛洛说你每个月的月初是捐血期,脾气暴躁到可以杀人,要我有多远闪多远。可是捐血不是规定三个月才能捐一次吗?”他偏头思考,满心不解。
她被问得无言以对。
死洛洛,连这种事都广为流传,唯恐天下人不晓得月初是她的生理期吗?
“那不重要!”她不死心,今天一整天,她和他卯上了!
她挤出更似叫床的暖昧嗓音。“每当我受不了需要你时,你总是经验丰富的轻抚我的肌肤,用你的手指湿润它,再使劲用力的捅,直到液体射入我的体内……”她停了下来,观察他的反应,见他没什么表情的等待下文,她才不情愿地接续:
“干!护士小姐工请你打轻一点好吗?很痛耶!”
听完,他皱起眉头,停了好久,才冒出一句:“初晴,你骂脏话。”
登时,叶初晴摔下椅子,倒地不起。
“还有,你为什么要一直用那种声音说话?是不是喉咙不舒服?”他眨眨眼,困惑道。
老天,谁来给她一刀?好想死!
叶初晴闭上眼,无力到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她投降,她真的投降了!这块木头——没、药、救、了!
言孟春蹲下身,忧虑地看着她很想槌心肝仰天长啸的模样。“初晴,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心呐!她的心不舒服。他不仅没幽默感,还没半点情调!
为什么?为什么?谁来告诉她,他体内的幽默细胞为什么会少得连用显微镜都找不到,为什么啊?!
她怀疑,就算她穿着若隐若现的薄纱睡衣媚惑他,他都会一脸严肃的发出疑问:“你很热吗?我把冷气调强一点好了。”
叶初晴自觉悲惨地挂在他身上。谁能料想得到,风情无限,随随便便回眸一笑,就能令身后无尽男人死伤惨重的她,会落得今日地步?
言孟春看着将头埋进他胸怀呻吟的她,不禁担心道:“要不要我陪你去看医生……”
叶初晴索性一不作二不休,仰首就给他狠狠吻了下去,阻止他再说出任何一句令她呕血的话来,那会让她有拿条绳子绞死自己的冲动。
“唔!”一不留神,言孟春被吻得晕头转向,差点吸不过气来。
抱着参考书有问题想来求教言孟春的洛洛,才刚要敲门,正好瞧见半掩门扉中脸红心跳的火辣春光。
唉,老妈又在蹂躏纯情男了。依这情况看来,言老师的贞操岌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