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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阳出来了-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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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哈哈,你这孩子既懂事又聪明,如果伯父有你这么个儿子该多好!”邵明远不禁又笑又叹,语气里有诸多感慨。
  新一代的年轻人像他这样既有冲劲理想,又严谨沉稳的实在不多,对于长辈应有的态度,他始终不马虎敷衍,非但没有年轻人的毛躁,还稳重干练得让人放心,卓老真有福气啊!
  “伯父,您过奖了!”
  邵明远忽地敛下笑容,精光老练的眼似有所思地盯着他瞧,脑子里迅速转过一个念头……他如果有他这么个能干的女婿,肩上的担子肯定减轻不少,就不知道贞妮和倩妮谁有本事,能将他给订下来?
  “伯父,你怎么了?有什么不对吗?”卓斐然毫不畏缩地迎视他的目光,淡敛的眸泛着一丝不解。
  邵明远收回目光,淡淡地笑了笑。“没什么。现在我先把我的看法说给你听,稍后我们再一起做个讨论。”
  接下来的两个小时,两人将所有的注意力全放在合作的开发案上,直到彼此寻得了共识与发展的方针。
  讨论结束后,卓斐然拿出一个纸袋子递给邵明远。
  看了纸袋内的东西一眼,邵明远不解地问:“这里面是?”
  “这是我向邵伯父借穿的衣物,已经清洗干净了。”这套衣裤他本该拿到阮家去还,但又觉得那样做并不恰当,所以才趁这个机会交给邵伯父。当然,也就免不了谈到那一晚发生的事情。“事情是这样的……”他将那一晚发生的事简洁地叙述了下。
  邵明远听了并无一丝尴尬或不悦的表情,笑着说:“还真亏你见过冬妮一面,要是碰上别人那就不好了,真是谢谢你啊!”
  “哪里,伯父您太客气了……”
  卓斐然犹豫地看着他,不知道该不该趁这个机会告诉他要他多加关心阮冬妮。
  “伯父,您对冬妮了解多少?”终于还是忍不住开口。“我总觉得她过得并不快乐,像她这个年纪的女孩不应该这么安静、沉默。”
  邵明远微微讶异地看他一眼。
  卓斐然立即低下眼行礼道:“对不起,伯父,我太唐突了。”
  邵明远笑了开来。“你以为我生气了?没这回事,相反地,我很感谢你这么关心冬妮,只是对你和她才见过两次面你就这么了解她感到讶异罢了。”
  “其实,我和她见过三次面了。”他大略将第一次见面的情形说了一下。
  “是这样啊……”邵明远微微蹙眉。“冬妮这孩子,我确实对她疏忽许多,但她一直都是个乖巧的孩子,她母亲跟了我好多年,也从来不吵不闹,她的性子多少像她母亲吧。”
  说完,他犹豫地停顿了下,抬眼注视着卓斐然,像在衡量什么事情似。
  好半晌,他才缓缓地叹了一口气,说:“事实上,我正为冬妮的事情伤脑筋呢!”
  卓斐然微感困惑地蹙眉,等着他继续往下说。
  “这两天,家里都没人接电话,我打电话到学校去,老师说她已经两天没去上课了,本想过去看看,却一直抽不出时间来。”
  “她母亲知道这件事吗?”他直觉地问。
  “她走了。”老练精炯的眼眸瞬间微微黯沉了些,透着一丝无奈。“她留了一通简讯给我,告诉我她要离开台湾,寻找自己的幸福,几年内不会回来,要我把冬妮带回邵家好好照顾,并且让她认祖归宗。”
  卓斐然静默地聆听着、思索着,他自然不会去过问两人之间的事情,此刻,他唯一担忧的是阮冬妮的心情。
  “那么……伯父,你打算怎么做?”
  “冬妮是我的女儿,我自然会照顾她……”邵明远微微伤神地蹙眉。“就怕她不愿意顺着我的安排,我对这个女儿的性子了解得实在不多,到现在都还联络不上她,实在教我担心!”
  “伯父,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卓斐然不假思索地脱口而出,随即被自己说的话给震愣了下。他竟然管起别人的家务事来,实在愈来愈不像他的个性了。
  只是,一听到这件事,他便无法控制地担心起阮冬妮,阮芷芸的遗弃一定带给她很大的刺激和伤害。他看得出来她的情感是紧紧依附着她的母亲。
  “你愿意帮我的忙?”邵明远脸上有着意外的欣喜。
  卓斐然微笑地点头。明知道自己不该插手的,却为了一个小他十二岁的女孩一再地打破原则,个中原因恐怕连他自己也想不透。
  “那太好了!”邵明远像是松了一口气。“今天晚上我有一场应酬非去不可,冬妮的事又不能不尽快处理,这样吧,你下班后帮伯父跑一趟,看看她在不在家,如果在的话,千万别让她再出门,应酬结束后,我会尽快赶过去。”
  足足在外面漫无目的地逛了两天,阮冬妮像缕游魂似的飘回家。
  将近黄昏时刻,菊金的霞彩透过落地窗洒了满屋子温暖的氛围,她愣愣地看了一会,而后唇角轻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意。
  随便喝个果汁、吃个饼干果腹后,她将自己拋进床铺里,试着和周公打交道。已经连续两个晚上无法合眼睡觉的她,经历又一天的游荡后,全身疲惫沉重得有如铅块,她需要睡眠,也试着闭上眼休息,但是,她的脑子却不肯放过她,任一些烦人的思绪在她脑壳里敲敲打打,教她无法安眠。
  片刻后,昏昏沉沉方要入睡之际,电话铃声乍然响起,她下意识地皱眉,随后抓起被单蒙住自己的头。
  铃声响了一会后,自动跳接录音机,传来邵明远略带忧心的声音:
  “冬妮,你在家吗?学校老师说你这两天都没去上课,打电话到家里也没人接听,你跑到哪里去了?如果回来了,记得给爸爸回个电话……”话语忽地停顿了下,半晌后才又接着说:“冬妮,关于你妈妈的事……爸爸一忙完就过去找你。你如果回来了,就不要再乱跑了,知道吗?”
  听到这里,她倏地翻身下床,索性拔掉电话插头,一扭头又躺回床上,用棉被将自己团团包裹住,与外面的世界彻底隔离。
  随着窗外渐渐降临的夜色,她缓缓地沉入睡眠中。睡梦里隐约有光影在交错,残余的思绪与忿痛渗透进梦境里,扰得她睡不安眠,一双秀眉揽得紧紧的,教人不忍。
  卓斐然冲进房间里看到的便是这一幕。
  在知道阮芷芸离开台湾把阮冬妮丢下不管这件事情之后,他脑子里想的全是阮冬妮的感受和心情。阮芷芸那么做无疑深深地伤了她的心,她没去上学、也不接电话,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情,确实教人难以放心。
  接下邵伯父的请托后,一整个下午,他心里就悬着这一件事,根本无法专心处理公事。所以,还没到下班时间,他便赶到阮家去,在按了好一会门铃没人响应后,他赶紧取出邵明远给他的钥匙打开大门。
  一进入屋里,迎面扑来一阵食物的酸臭味道,他循着气味的来源走到饭厅里,满地碎裂的碗盘及洒了一地的菜肴让他不由得忧心地蹙起浓眉。他转而走向其它房间,屋内空无一人,不见她的踪影。
  她会到哪里去呢?他担忧地想着,虽然没有目标,但他就是无法坐在这里呆等,只思索了一会,便决定到外面找找看,傍晚时再回来一趟。
  等他再回来时,天色都暗了。发现玄关处歪歪扭扭躺着两只鞋时,他立即冲进屋子里找人,然后,在走廊最里头的房间里看到了她。
  久悬多时的心,这才安然地放下。他缓缓地走近,在床缘坐了下来,一映入他眼帘的是她紧蹙着眉的苍白脸庞,和浓密乌黑的长睫形成强烈的对比。
  卓斐然不舍地伸手轻划过她眼下疲惫的暗影,而后轻移至眉间的皱折,柔缓地为她梳开那紧锁的郁结。
  他真是着了魔了,竟对一个小他十二岁的女孩如此地挂心、悬念!
  像是被烫着了指尖,他猛然缩回手,专注地看了床上的人儿好一会儿后,他站起身定向饭厅,挽起衣袖开始清理一地的狼籍。
  整理完毕,让饭厅恢复原来的整洁后,他进厨房打开冰箱,就着里头现有的食材准备煮一小锅什锦粥,他猜想这两天她一定没吃什么东西,方才她的脸色显得很苍白。
  煮好粥,他再次走进她的房间,犹豫着该不该叫她起床吃粥。最终,他没叫醒她,她眼下的阴影教他不舍,他可以想见,她也没睡多少。
  出自于一种怜疼的情绪,他坐在床畔守候着她,眼角余光不经意瞥及地板角落的一球纸团,他微一玻а郏挥卸嗉铀妓鞯厥捌穑箍醋邢敢豢矗词侨钴栖啃锤母姹鹦拧
  卓斐然仔细地读着信的内容,愈是往下看,眉头愈是蹙得紧,从这封信里面他实在看不到阮芷芸对阮冬妮有多少不舍的母女之情。
  他对阮芷芸了解的不多,但从她的信里可看出她是一个聪慧、美丽且骄傲的女人,在事业上也算小有成就。这样的女人,对爱情也是要求完美的吧!
  当她彻底了悟投注了十多年的青春与感情,换不到她心底盼望的那种完美的爱情时,她要做的第一件事情便是斩断与过去相关的一切,而冬妮正是她这段失败感情的产物。若他猜得没错,她拋下冬妮不愿带她走,无非是因为只要看到了她,就会让她想起自己的失败,冬妮的存在让她骄傲的心无法忍受。
  他终于明白为什么阮冬妮总是一脸的疏淡无表情,浑身泛散着一股清冷的距离感,或许是因为她感觉不到一丁点爱吧!那原最该给与她满满的爱的父母,却是伤她最深的人。
  同样生长在富裕之家,他想,自己是幸运的。
  他父母的婚姻也是经由门当户对的考量而缔结,两人或者称不上什么鹣鲽情深,但彼此互重互敬,个人行为以不伤害家庭和谐为准则,他不敢说父亲在外面没有半丝半毫的风流事迹,但他从不曾带给家人困扰。
  所以,他始终认为,爱情并非婚姻的绝对要素,双方有共同的理念与价值观,关系才能长久,门当户对于他,有其必要的考量,他并不反对婚姻对象的选择由父母决定。
  而邵伯父的问题则出在于,他太放任自已的感情且不去加以约束,才会产生今天这样的问题与困扰,但,阮冬妮毕竟是无辜的。
  思及此,他的视线不禁又回到她身上。她像是睡得极不安稳,老是翻来覆去,还把被子给踢下了床。
  卓斐然微笑地摇了摇头,弯身拾起被子替她盖上。当他正准备离手时,她的眼睛忽然间睁了开来,盯着他直瞧。
  “你醒了?”他没想到她这么快就醒来,她应该睡没多久才是。
  她没回答,仍是瞠着眼看他,好半晌才反应过来,猛然一弹身跳离床上,一脸距离防备地问:“你怎么会在这里?”
  他是怎么进来的?
  像是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他从口袋里掏出钥匙亮给她看。“是你父亲给我这里的钥匙……他不放心你,又忙得分不开身,所以让我先过来看看你。”
  她的眼瞬间闪过一丝怒意,但很快地又恢复平常的漠然。“他有什么好不放心的?我很好,你现在也看到了。”言下之意是他可以走了。
  “真的吗?怎么我觉得你看起来一点也不好?”他的眼犀利地锁住她。“听说你两天没去上学了,我猜你一定也没好好吃顿饭。”
  阮冬妮冷冷地瞥他一眼。“那是我自己的事,与你无关!”语气除了冷,还带着强烈的叛逆和敌意。
  卓斐然忍不住皱眉,隐隐觉得哪里不对劲,她的眼神,还有说话的语气及神态,和之前不太一样。
  以前的她虽然轻幽冷淡,却仍带着温驯,而现在,她的冷淡是带着攻击性的,性情显然有了变化,该是阮芷芸的遗弃对她造成的影响吧。
  “冬妮,关于你母亲的事,我能体会你的心情。”他实在不擅长安慰别人,一张脸像在处理公事般那样正经严肃。“但是,这已经成为事实了,你不应该让自己的生活因此而混乱。”
  “你知道什么!”她恼怒地瞪他一眼,浑身像刺猬般怒张着防备。
  “这封信里面说的应该已经够多了。”他朝她扬了扬手上的信纸。“加上你父亲告诉我的,我想我大概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她瞪了他一会,接着突地一跃向前,冷不防夺走他手上的信,忿忿地将之撕成碎片。
  卓斐然浓眉紧蹙,他从没见过她如此激烈的情绪反应,是刺激太大了吗?
  撕完信后,她又抬眼怒瞪向他,火气飙燃地大声说:“这里没有你的事,请你离开!”
  他只是静静地看着她,任她发泄怒气,高大的身材不动如山地杵在她眼前。
  阮冬妮气极,突然控制不住地伸出手推着他。“你走!你走!谁要你多管闲事!”死命地想将他推出她的房间、推出大门外。
  然而,不管她再怎么用力,他仍是动也不动地。满腔的挫折让她蓦然红了眼眶,她的母亲不要她了,她的父亲在这个时候竟还派个不相干的人来看她,她的存在到底有什么意义?!
  这一刻,所有的伤心、忿怒和委屈霎时一股脑儿全涌上心坎,她不自觉地握拳搥打着他,像要发泄什么似的,拳落如雨点。
  而他,任她发泄着,镜片后的黑眸又深又沉,她的搥打在他身上并不足以造成疼痛,反倒是她伤心难过的表情,意外地教他的胸口猛然刺痛了下。
  在他还没来得及分辨那突来的刺痛代表着什么时,他已经张开双臂将她紧紧拥在胸怀里,然后,他很快地发觉自己做了什么,并为此感到惊愕不已。
  意外地,她并没推开他。
  他宽大的胸膛温暖而厚实,带给她从未有过的安全感。
  记忆中,她不曾被如此全心用力地拥抱过,她的父亲不曾;多年来相依的母亲也不曾,她最多只是揽住她、摸摸她的头,要她好好努力学琴学画、多看点书陶冶心性,努力成为一个美貌、聪慧与才能兼具的好女孩……
  “你……如果想哭的话,就好好哭一场吧,哭出来会舒服许多。”惊愕过后,卓斐然觉得自己必须说一些话,为自己不受控制的行为找一个合理的解释。
  她愣了一下,随即推开他的怀抱,神情平静无波地看着他说:
  “我为什么要哭?有什么好哭的?”他的话提醒了她,不管她做什么、有什么样的情绪反应,都是多余的,哭泣又能改变什么?!
  她的反应出乎他意料之外,他细细地观望着她,她的眼眶红红的,眸底却已恢复一片淡漠,微抿的唇显露着一丝倔强和凉薄的笑意,很淡很淡的笑意,像是一切都已经无所谓了的样子,那张漂亮的洋娃娃脸也彷佛没有了温度似。
  胸口的位置,又莫名隐隐抽痛了起来。他忽然生起一股冲动,想要伸手去碰触她的脸,随即他被自己的意念给吓了一跳,面对一个比他足足小了十二岁的女孩,他发现自己的心绪总不自觉地脱出他的控制。
  下意识地皱了皱眉,他转移注意力,说:“别想太多了,我刚煮好一锅什锦粥,过来吃一些吧。”说完,人已走了开去。
  阮冬妮呆立了一下,随后才缓缓地跟在他身后走进饭厅。
  一眼瞧见干干净净的地板,她顿立不动,垂着眼问:“地板是你整理的吗?”
  他点个头,替她盛上一碗还冒着烟的热粥。“别站着,坐下来吃吧。”
  她听话地坐下,望着眼前色香味十足的热粥发呆,迟迟没动手。
  “怎么了?你不喜欢吗?”他在她对面坐下,也给自己盛了一碗粥。“我想这两天你应该没怎么进食,熬些热粥吃对你比较好。”
  她摇了摇头,没说什么,默默地吃起粥来。
  吃到一半,电话铃声突然响起,卓斐然手一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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