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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爱(上)-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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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晏落只觉双耳一闷,大脑一片空白。
  “昨夜宴席之上,姑娘每一顾盼、每一怒嗔,皆因大皇兄而起。若在下没料错,姑娘的心里早就有了大皇兄了。”有些心痛地望了望眼前人。这样好的女子,若是在自己府中,自己定会细心疼爱,可为何偏偏遇上的是大皇兄。
  “我……不是……”她慌乱地解释着,可是却怎么也不能顺利地去思考。公子高方才的那番话似一盆凉水,将她原本不愿面对的混乱模糊心迹浇得冰凉通透。
  “我相信,只要大皇兄愿意,他有的是手段让姑娘乖乖入我府中。”从小到大,他就没想到这兄长有过失手的时候。小小一个宫女又如何能逃脱大皇兄的掌心。
  “原来公子误会我是大公子安插的内应。”难怪单纯任性的胡亥会遭众皇子明里暗中的排挤。他的这些兄长果然个个皆非等闲。
  “即使是内应,只要姑娘是自愿前往,我赢高仍会欣然接纳。只是,我不要你是心不甘情不愿地入府。”
  自己没听错吧?他在意的竟然是自己的心意?!
  “小柔无话可说。”她不想违心地说自己是“心甘情愿”。她不想用谎言瞒骗眼前这个坦诚的皇子,更不想瞒骗自己。
  “姑娘不必太多顾虑,大皇兄那里我自会交代,”公子高说时露出自信的笑来,“姑娘的芳心我亦会自大皇兄那里赢回来的。”
  即使这番深情言语不足以打动晏落,可内心还是因他的真诚坦荡而泛起涟漪来。为何自己不能去爱眼前这个磊落男子,却还要不停地去想着那个心思难测、冷血无情的人呢?
  扶苏冷眼打量晏落。许久才摇首感慨:“只道五弟是来者不拒。没想到你竟然被他毫无余地地拒绝了。”
  “我色浅艺疏,自然入不了五皇子的眼。”避开他冰冷的视线。他在审视什么?自己这份“厚礼”的价值吗?
  “是吗?或是你诚心不够?”扶苏不冷不热地反问。
  真好。如今他都不需做什么,单单是不冷不热一句话,就能刺得自己心上泛起疼痛来。世上或许很少有女子能尝到这种煎熬吧。她竟然被心仪之人诘问为何不能对其他男子多一点诚心。
  “呵,像公子这种无心的人还要求别人的诚心,这未免太强人所难了吧。”收回眼中的伤痛,回以不屑的冷漠。
  “对我这主上,似乎诸多不满。”扶苏不以为意地端起茶盅来,轻啜了一口,悠然道,“不如让我来提醒你一下,五弟可是个‘有心’人。”
  “究竟要我怎么做你才能罢休?他不要我,我有什么法子!”他越是那样若无其事地表明着想将她送出去的态度,就让她越深切地体会到他对自己的毫无兴趣。这种折磨,她真的受够了。
  “是因为你心上已经有人了吧。”扶苏忽然淡淡道。
  莫非他已看出自己对他的心意了?心事被拆穿的慌乱与无措毫无掩饰地写在脸上。
  黑瞳扫了她一眼,声音微沉:“你该知道,就算胡亥有心娶你为正,父皇亦不会答应。”
  “公子你在开玩笑吧?”胡亥?扶苏怎么会误会自己和胡亥。这实在是太荒唐了。她一直只将那个小皇子视作弟弟罢了。
  黑瞳直直注视着她,似是在确认。
  “你退下吧。”没来由地烦躁起来,不耐烦地挥手示意她退下。
  由她转身至离开,都未再看她一眼。一双黑瞳只是直直凝视着案几上的那首字迹娟秀的《山有扶苏》,目光流连在“乔松”二字上,久久不愿离开。
  原来在持苏的府中也藏了如此小巧玲珑的一个园子。望着纷坠的花瓣,那道愈合已久的伤不自觉间又溢出痛。
  恍惚地伸出手,仿佛接住那飘落的粉色雨点又能接回断点的往昔,却在柔软的花瓣落在掌间的那一瞬,无比清晰地意识到,一切都已不能再挽回。楚国被灭了,幽王亦去了,爹和娘也都不在人世了。仅存的亲人仍沉浸在国破家亡的痛中不能抽身自拔。手,紧紧地握住花瓣,脸,已被泪水染透!
  “怎么连这外人禁入的园子都成了拿来偷懒的地方了?”
  顾不得擦泪,错愕地拿眼去看。扶苏正闲闲立在身后,面色温和澄静。他这副表情,一定是有外人在场。果然,在扶苏身旁正立着一位面容肃正、神态踞傲的男子。那眉宇间的神情,隐隐让晏落觉得有些熟悉。
  “看到主上,还不知回避!”那男子低喝了一声,自始至终都不曾正眼望过晏落。张狂的气焰全不因扶苏在身旁而有半分收敛。
  她不想惹事,一点也不想。所以瞪了那张狂男子一眼,便昂首离去。
  “这宫女!不要命了!”被瞪的人何时受过这样的闲气,正准备追上去,却被人单臂挡住了去路。
  “何必和一个奴才计较。”扶苏幽幽道,注视着晏落离开的双眸中隐隐有笑意泛起。
  “你委实太纵容奴才了。若在我府上,定揭了她的皮不可!”
  “你丞相府治家之严,全咸阳谁人不知。只怕蒙恬治军亦不过如此。”扶苏边说着边将男子引向园子深处的凉亭内。
  “那个武夫……”男子小声嘀咕着,显然是对蒙恬颇为不满。
  “李由。”扶苏面容微沉,“蒙将军与乃父皆为国之栋梁,父皇之左右臂。”
  “我知道。”李由颇为勉强地应道,神色间却难掩不屑。
  “你这样急着寻我,可是有什么要事?”扶苏望着飘落的花雨,淡淡地问。
  李由向四下望了望,压低声音道:“你可知皇上秘密北巡去了?”
  “父皇又出宫了?”掩去眼中的波澜,神色仍是从容不惊。
  “应该已经到上郡了。”
  “北面有蒙将军把守。父皇为何还要亲自前去?”黑瞳微虚,却如何也猜不透圣心所想。
  “哼,还不是那些个方士怂恿的。”李由冷哼一声,对方士也是诸多不满。
  “看来光是韩终、侯公、石生去海外求仙还是不够,宫中的方士全登了蓬莱才算是真能安安心心赏花饮酒。”扶苏说着,淡淡扯了扯唇。若无其事间已下了斩草除根的心。
  “公子如今即能安心喝上一杯了。那燕人,已被我爹打发去出海求药了。”燕人卢生,始皇帝最为宠幸的方士。若他真有通鬼神之能,又如何会遭了李斯的道。
  “看来我还真是该摆宴邀请你父子了。”扶苏毫不掩饰眼中的欢喜。那些缠在父皇身边的方士,一直是他心上的一个死结。
  “摆宴就免了。你得空去看看幼娘就好。小丫头可是天天牵记着你呢。”提到最宝贝的小妹,李由始终踞傲的神情现出一丝难得的柔和。
  “我也很是挂念她。”低沉的声音中现出难得的深情。一片清澈的黑瞳倒映着随风飘落的落英缤纷。
  “那待你何时有空,我把她送到府上来小住两天可好?”
  “好啊。”扶苏答得干脆而爽快,没有丝毫的犹豫。
  第7章(1)
  这就是要见自己的人?晏落反复打量着眼前人。怎么也想不通,他为何会来见自己。
  “小柔姑娘,那日殿前一别,许久不见了。”一身道袍的卢生正从容抚着长髯,迎风而立颇有几分仙风道骨。
  “我与先生素无往来,不知先生来见小柔,所为何事?”虽说不熟,但心中却未曾忘记他当初的一语之恩。
  卢生微微颔首,“卢生只知缘,不知往来为何物。”
  “缘?”自己与这卢生,能有什么缘。
  “譬如我此去海外求仙得遇仙童,即是良缘;又如姑娘因缘际会下入了咸阳宫,便是……孽缘。”
  “恕小柔愚钝。”孽缘两字在她听来竟然无比刺耳。
  “姑娘是绝顶聪慧的,因此也该知道天意难违才是。”卢生话中有话。
  “小柔只是每日尽宫女的本分,何来违天之说。”卢生的话她听懂了,但却不懂个中含义。
  “小柔姑娘,始皇帝陛下是真命天子,有百神护佑。你的命煞不到他的。”卢生竟然将那个惊天的秘密如此轻易就点破了。
  “什么命?什么煞?我不懂。”明明脸色已是惨白,却仍嘴硬不认。
  “始皇帝不会成为第二个楚幽王的。姑娘还是早离这块是非之地吧。”
  楚幽王!晏落被雷劈中般愣愣地钉在了原地。一双美眸中只剩下惊恐,“你……你究竟……是什么人?”
  “有缘人。”卢生留下三个字,便飘然而去。
  小女虽有母仪天下之命却无母仪天下之福。此乃覆国灭君之命,望幽王三思!
  小女虽有母仪天下之命却无母仪天下之福。此乃覆国灭君之命,望幽王三思!
  小女虽有母仪天下之命却无母仪天下之福。此乃覆国灭君之命,望幽王三思!
  小女虽有母仪天下之命却无母仪天下之福。此乃覆国灭君之命,望幽王三思!
  “不要!不要!”拼命摇头,却怎么也止不住那段想忘却的记忆。心痛得无法呼吸。
  为什么?为什么自己生来就被这样不幸的宿命所纠缠?为什么自己当初要答应幽王留在楚宫?为什么好好一个国家无端遭了覆国之罪?天呐!那日的血流成河、那日的金戈铁马、那日的尸横遍野,一幕幕都如此鲜明地烙在脑海。她这个最最该死的罪人,她这个祸水为什么到现在还好好地活着?
  “小柔,公子让你……去书房一回。”春桃说时,面容古怪,一双眼满含忧色地望向晏落。
  “知道了。”又是为公子高的事吗?那个痴情的五皇子,时不时就来府上给自己送些精巧的玩偶、胭脂什么的。还时不时地陪自己谈心解烦。可是,她越是知道他对自己的认真,越是无法违心去答应他。
  春桃一路跟到书房门前,迟疑了半晌,支支吾吾挤出一句警告来:“小柔……你自己……小心点……”
  方才的扶苏公子……是她当宫女这么久,从来没有看到过的。真的是替小柔捏了把汗。
  “嗯。”心中疑惑春桃为何面色这般古怪。可抬头去看书房,却似乎并无异样。
  才欲举手叩门,谁料手才触上门板,门已洞开。扶苏竟然忘记了拴门?这一点也不像小心谨慎的他会做出的事。
  晏落向内微微探身,“扶苏公子,晏……”
  才刚开口,只听“嗖”的一声,一团黑影破空而出,又快又疾地向晏落射来。幸亏她眼疾手快,右手在空中一握,将那暗器截于手中。送至眼前一看,才发现竟然是一卷竹简。
  纳闷地抬头去看那个坐着的人。他这是干什么?为何无缘无故用竹简扔自己?这种盛怒下的冲动之举从来只有胡亥才会犯。
  “谁指使你私放卢生入我府内的!你最好给我说清楚!”拍案而起的人一脸暴怒,那张素来俊美淡然的脸上有着令人悚然的阴鸷。
  “无人指使呀。卢生登门求访,我便让他进来了。”扶苏为何如此恼火?自己不过是私见了卢生,也不至于引得他这般大动肝火吧。
  “登门求访你便放进来了!你把我扶苏的府邸当成是什么?你又把我扶苏当成是什么?”扶苏目露凶光,全然没了平时的温文模样。
  “可是他要见的是我而不是你呀。”这样盛怒的扶苏让晏落心中生出惧怕来。
  “那为什么偏偏要在我的府中见面?你们可以去皇宫的花园、可以去卢生的方士馆,甚至可以带他去胡亥那里、五弟那里!为什么要陷我于泥泞?”
  “公子你也太不讲理了。卢生对我有恩,他要见我,我自然是夹道欢迎。我是你府上的下人,哪有带着自己访客去其他公子府上的道理。更何况你也不曾规定府中宫女不得私见访客呀。”她也有些恼了,为何要扯出公子高、扯出胡亥来?自己又怎么陷他于不义了。
  “他对你有恩?”扶苏冷哼一声,“你真当我是三岁孩童不成。方士馆方士除了见父皇便是专心炼药,让他如何恩惠于你?”
  “我被蒙毅带回宫那日,若不是他出面阻止,我早就被留在始皇帝身边了!”晏落大声说完,才猛然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用手遮唇,已来不及了。
  扶苏闻言,倏地愣在了原地,甚至连方才那骇人的怒气都一点点自黑瞳中褪去。
  无语注视着晏落,良久,才长长叹出一口气,“你可知你今日闯了大祸了。”
  “我……”晏落尚未来得及开口,已被一阵吵闹声打断。
  “扶苏!你好歹毒!”伴着一声暴喝,胡亥已是满脸怒意地立在了门口。
  “扶苏公子,奴才怎么都拦不住胡亥公子……”府内两名小宦官已经被胡亥方才的横冲直撞,惊得面如白蜡。
  “你们先退下吧。再有任何人来访,一律给我赶走。”扶苏目色一狞,两名宦官连忙飞奔着去堵大门。
  “真是越发目中无人了。我在府中,也这般说闯就闯!”黑瞳淡然转向立在门旁喘气的人,方才眼中的狰狞已藏匿不见。
  胡亥闻言冷笑,“你兄不兄,我还弟什么弟!”
  “怎么?难不成你还要做我兄长?”
  “哼!扶苏,少在这里装傻。指使卢生献上什么该死的图书,想用‘亡秦者胡也’这五个字就断送我的性命!你好歹毒!”胡亥咬牙,莹亮的眸中怒火升腾。
  “我与那些方士素来不和,如何指使得了他们。再说,我要害你做什么?”扶苏话是对胡亥说的,可眸却望向了一旁的晏落。
  “素来不和?”胡亥咬牙切齿,“素来不和,为何那卢生自海还,甚至连父皇都未见就先来巴结你?宫中这么多皇子,他谁不能见,偏偏来见一个不和之人?你竟然还敢说你们未曾私下勾结!我不过最近学问稍有长进,父皇当众多夸了我两句,你便妒到要杀我!你还算什么人?”
  晏落心中已是一片透彻。怎么也不会料到,卢生竟然会使出如此阴险的一石二鸟之招。由明处看,这是个陷害胡亥的狠招,而暗地里,这分明是冲着扶苏来的。或者说是,冲着胡亥与扶苏已经异常脆弱的手足之情而来的。
  “胡亥公子,你误会扶苏公子了。卢生来访之事他并不知晓。”晏落一把攥着胡亥,急切地想把误会解释清楚。若非自己大意,事情根本闹到现在这一步。
  胡亥望了眼满脸焦急的晏落,星眸中闪过嘲讽,“你如何就知道是我误会,而不是你误信?”
  “卢生那日是见我来的。当时扶苏公子并不在府中。”卢生那个奸人,竟然如此利用自己对他的感激之情来陷害扶苏,委实太过可恶。
  “卢生自海外回宫,不见父皇、不见重臣,却到这皇长子的府邸来见一个小宫女?”胡亥一脸的受伤,“用这样漏洞百出的话来蒙我,你到底是太在乎他扶苏,还是太小觑我胡亥?”
  “胡亥公子。”
  晏落还想再说,却被扶苏阻止,“清者自清。我对你胡亥的性命不感兴趣。信不信由你。”
  “扶苏,你不愧是父皇的儿子。二皇兄被你害得废了双腿终身被囚在方寸之间。如今,你又要对我下毒手!”胡亥向前跨进一步,冷冰般的眸定定落在扶苏身上,“我不是二皇兄,这个公道我一定会向你讨回的!
  乔松的腿是因为扶苏而残废的?美目无语望向他,却发现黑瞳早已守候在那里。四目相对,一时间,又陷入了无尽的沉默。
  “你又何必追出来!去伺候好你的主上就是了!”望着挡在面前的晏落,胡亥不得不停下步子。
  “胡亥公子,扶苏公子的确不是指使卢生之人。他向来对方士颇为反感,怎会私下勾结呢?”在自己以武士身份侍从扶苏左右时,他不止一次对方士耗国资惑国君而心怀不满。再说,卢生之事,完全因己而起,扶苏本身亦是受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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