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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獒3-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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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冲过去,冲过去。”自己首先打马跑起来。雪獒各姿各雅不想伤害到马,指挥着领地狗群让开了。班玛多吉带领骑手们从领地狗群的夹道里一拥而去。
    各姿各雅看到失望得差点哭起来。它叫了几声,想再次追上去拦住骑手们,却发现天上的秃鹫已经一只接一只地落在了丹增活佛身边,便不顾一切地朝丹增活佛跑去。领地狗群纷纷跟上了雪獒各姿各雅。各姿各雅已经通过咬死多猕獒王的行动证明了自己超群的机智和勇敢,它们是服气的,在冈日森格不在的情况下,它们乐意听它的,它俨然已经在代行獒王的职责了。
    班玛多吉跑着跑着,突然寻思道:没有了领地狗群,我们靠什么找到并保卫麦书记和藏巴拉索罗?靠什么去给丹增活佛报仇?他勒马停下,让骑手们等他一会儿,自己纵马跑向了领地狗群,用企求的口气喊着:“走吧,快跟我们走吧,各姿各雅,快带着领地狗群跟我们走。”
    跑到跟前班玛多吉就不喊了。他看到那些饥饿的秃鹫被领地狗群赶上了天,雪獒各姿各雅正在温情地舔舐丹增活佛的脸,另外几只藏獒撕扯着他的袈裟。丹增活佛坐起来了,虽然眼睛闭着,却真真切切地坐起来了。班玛多吉想:死人都已经变硬了,怎么还能坐起来?赶紧跳下马过去,从后面抱住了丹增活佛,手在胸前一悟,不禁大吃一惊:佛爷啊佛爷,你的心怎么又跳起来了?再摸摸他的气息,气息是流畅而温热的。他放开丹增活佛,打着唿哨让骑手们过来,喊道:“活了,我们的佛爷又活了。”
    坐起来的丹增活佛又躺下了,躺下后就被各姿各雅舔开了眼睛。他看着天,看着天上的秃鹫,眸子转动着,突然呼出一股劲力之气,“啊呀”一声,双手撑地,欠起了腰,稍候片刻,便双腿一缩,站了起来。他整理着自己红氆氇的袈裟和黄粗布的披风,四下看了看,问道:“多猕骑手呢,他们又到哪里去寻找麦书记和藏巴拉索罗了?”班玛多吉说:“佛爷你不是死了吗,怎么又活来了?”丹增活佛说:“我死了吗?我是佛,佛怎么会死呢?佛没有活,也就没有死,佛是睡着了。”
    12 格萨尔宝剑之雪獒(2)
    班玛多吉后来才明白,丹增活佛一直在修证金刚乘无上瑜伽,其中有一法,就是离魂法,也叫如来灭度,做法的人有本事让自己的意识和呼吸心跳归空不见,自由住行。在别人看来,那就是死了,灵魂和肉体分家了。
    班玛多吉说:“你还说你不会死,你已经被神鹰围住了你知道吗?今天是各姿各雅立了大功,它一是咬死了多猕獒王,二是救了佛爷你一命,要不是它,你早就跑到神鹰肚子里去了。”丹增活佛感激地摸了摸一直靠在自己腿边的雪獒各姿各雅,温情地念了一句金刚萨埵心咒:“唵,别扎萨埵吽呵。”算是对它的祝福。
    雪獒各姿各雅高兴得刨腿扬头,眼睛里的腼腆和温顺更加可爱了。它毕竟是一只年轻的藏獒,不像老成持重的冈日森格,根本不把人夸赞放在心上。它等待的就是被它救了一命的丹增活佛的表扬,现在它心满意足了,回到领地狗群里,率先朝西跑去。
    班玛多吉意识到它们一定有西去的理由,不再吆喝,率领骑手要奔去西结古寺,防止外来的人去搜查。丹增活佛说:“你还嫌西结古寺不够烦乱吗?寺院是清净安寂之地,你们去了寺院,外来的骑手就以为那儿藏着麦书记和藏巴拉索罗,你们是去保护的。他们跟到寺院闹腾起来,那还得了?”
    大家就跟着领地狗群往西走去,不到半个小时,就发现雪獒各姿各雅又立了一功,它把领地狗群和骑手们带进到鹿目天女谷口,截住了上阿妈骑手和领地狗。
    鹿目天女谷自然是鹿目天女的领地。鹿目天女是一个有无量之变的密法女神,她让无数的白唇鹿做她的伴侣,因此哪儿有群聚的白唇鹿哪儿就是鹿目天女的行宫。她的华丽的行宫有时飞翔在蓝空,有时停留在云中,有时出现在冰山顶上,有时就坐落在鹿目天女谷连接着那扎草开阔地的谷口。她的行宫是两只眼睛的形状,不管在什么地方,都会发出两股白光。野兽中鹿的眼睛是最大最亮的,鹿目天女的意思也就是她有一双超美丽的鹿眼。据说几百年前,宁玛派的大师们就是在鹿目天女谷发掘了“大圆满要门阿底瑜伽部教法”的全部伏藏。而在比伏藏现世更为久远的年代,佛教把不能降伏收纳的山野之神和苯教神祇用法力统统赶进了这个山谷,交由鹿目天女管理。这个山谷便从此有了狞厉而恐怖的色彩,一般人不敢进入,进去就是死。也有超凡之人进去后出来就变成了格萨尔说唱艺人。青果阿妈草原的三个最著名的格萨尔说唱艺人都是从鹿目天女谷里走出来的,他们都是“巴仲艺人”,也就是做梦学会说唱格萨尔的人。据他们自己说,他们进到谷里走了大约不到五十个箭程就被一些凶神恶煞打昏了,醒来后就情不自禁地说唱起了格萨尔。一说唱格萨尔,那些一直包围着他们的凶神恶煞就惊恐万状地逃之夭夭了。
    现在,一场打斗势在必然了。在上阿妈骑手看来,鹿目天女谷里果然藏匿着麦书记,要不然西结古人不会专门跑来堵截他们。而在西结古骑手的头班玛多吉看来,不管鹿目天女谷跟藏巴拉索罗有没有关系,最重要的是,外面的人抢到哪里,他们就应该堵到哪里。
    第二部分 13 格萨尔宝剑之獒王疯
     更新时间:2009…5…24 14:02:40 本章字数:5174
    13 格萨尔宝剑之獒王疯(1)
    鹿目天女谷口,西结古出战的当然是雪獒各姿各雅,上阿妈的巴俄秋珠安排出阵的是獒王帕巴仁青。巴俄秋珠对帕巴仁青说:“你还是我们的獒王,拿出你以前的威风来,给我上。”上阿妈獒王帕巴仁听而不闻,神情淡漠地注视着他。巴俄秋珠举起马鞭抽它,都抽在它没有痊愈的伤口上。巴俄秋珠说:“哪有上阿妈草原的獒王不听上阿妈骑手的,你不上,那就让你儿子替你上。”
    巴俄秋珠来到小巴扎跟前,指了指雪獒各姿各雅,做了个扑咬的手势说:“獒多吉,獒多吉,你要是不咬死它,就不要回来,我们不要你了。”小巴扎毕竟是小孩子,想不了那么多,一看主人让它上阵,跳起来就扑了过去。
    一直在前面静静观察着的雪獒各姿各雅早有防备,小巴扎一到跟前,它就躲开了。它连躲五次,惹得小巴扎急躁难忍,叫了起来。它一叫扑咬的速度就慢了,而且把头扬了起来,一扬头就给各姿各雅亮出了喉咙,更糟糕的是,它为了叫得响亮,眼睛朝向了天空。就在这个眼睛望着天空而不是平视对手的瞬间,各姿各雅发动了第一次反击,理所当然一口咬住了小巴扎的喉咙。
    当各姿各雅猛然甩头离开时,它小巴扎就已经站立不稳,头重脚轻了。片刻,它倒在了地上,打了一个滚,把头朝向阿爸帕巴仁青,扑腾扑腾忽闪着眼皮,期待地看着:阿爸,阿爸,我不行了,快来为我报仇啊。
    帕巴仁青走了过去,泪眼朦胧地望着自己的孩子,舔哪,舔哪,在血流不止的喉咙上无望地舔着,一边舔,一边把眼泪糊在了孩子的伤口上。小巴扎也哭着,那是对世间的留恋,是无声的告别,当最后一滴眼泪变成珍珠滚落而下时,它的气息也就随之消失了,只有血是活跃的,还在旺盛而急切地流动。帕巴仁青呜呜地号啕起来。
    巴俄秋珠走了过来,看了看小巴扎说:“好啊,好啊,要么你咬死敌人,要么被敌人咬死,你是藏獒你就得这样。”然后又对帕巴仁青说,“你要是早上,你儿子就不会死了。现在你该上了吧?快去给儿子报仇啊,咬死这只雪獒!”他看帕巴仁青还是无动于衷,再次挥动马鞭,使劲抽打着,“给我上,快给我上,你不上我们就进不了鹿目天女谷,就得不到麦书记和藏巴拉索罗,就换不来梅朵拉姆你知道吗?求求你了,快给我上。”
    上阿妈獒王帕巴仁青扬头迎受着鞭打,痛苦地望着自己的主人,发出一声长叫,仿佛在乞求主人放弃。回答帕巴仁青的依然是鞭子。帕巴仁青吼叫起来,算是一声长叹,然后扑向了前面。前面是一块坚硬的石头,它把石头咬住了,牢牢地咬住了,它用最大的力气咬合在石头上,只听嘎巴一声响,一颗虎牙倏然崩裂,又是嘎巴一声响,另一颗虎牙也是倏然崩裂。悲壮而刚烈的自残让它满嘴是血,它疼痛得浑身抖颤,朝着巴俄秋珠张大了嘴,吐长了舌头,哈着红艳艳的腥气,扑簌簌地流着泪。他告诉自己的主人:我没有牙齿了,我不能打斗了。巴俄秋珠愣了一下,气得浑身发抖,像狼一样咆哮起来:“没有牙齿也得咬,只要你不死你就得咬,你是上阿妈獒王,你活着就是咬。”
    巴俄秋珠的马鞭以前所未有的猛烈,落在了上阿妈獒王帕巴仁青身上。帕巴仁青跳起来了,终于跳起来了。这只黄色多于黑色的巨型铁包金公獒终于服从了主人的意志,它的眼泪哗哗而下,它在眼泪哗哗而下的时候,张着断裂了两颗虎牙的血嘴,扑向了西结古的雪獒各姿各雅。双方的骑手都吆喝起来:“咬死它,咬死它。”
    雪獒各姿各雅一看上阿妈獒王帕巴仁青来势凶猛,不可抵挡,便朝后一摆,回身就跑,它想带着对方兜圈子,兜着兜着再寻找撕咬的机会。但帕巴仁青不跟它兜圈子,看一下子没扑着它,就又扑到别的地方去了。帕巴仁青扑向了另一只藏獒,那是西结古的一只母獒。母獒哪里会想到对方会攻击自己,愣怔了一下,来不及躲闪,就被对方咬住了喉咙,只觉得浑身一阵冰凉的刺痛,鲜血顿时滋了出来。所有的人、所有的藏獒,都惊呆了:公獒绝对不会、从来不会撕咬母獒,不管它是己方的还是敌方的母獒,这是藏獒的铁律,是远古的祖先注射在生命血脉中的法则。难道它不是藏獒?或者,它疯了。
    13 格萨尔宝剑之獒王疯(2)
    上阿妈獒王帕巴仁青用断牙咬死一只西结古母獒,又扑向了另一只小藏獒,也是一口咬死。这只出生还不到三个月的西结古小藏獒,连一声惨叫都没来得及发出。人和藏獒都是一片惊叫。惊叫还没落地,就见帕巴仁青已经朝着西结古骑手扑去,它张着断裂了两颗虎牙的血嘴,扑到骑手的身上,咬了一口,又扑向骑手的坐骑,一口咬破了马肚子,然后转身就跑。
    帕巴仁青跑向了上阿妈的阵营,惊愣着的上阿妈领地狗群突然意识到它们的獒王得胜归来了,赶快摇着尾巴凑上去迎接,没想到迎接到的却是獒王所向无敌的断牙。断牙所指,立刻就有了惊讶的喊叫,有刺破鼻子的,有咬烂肩膀的,还有眼睛几乎被刺瞎的。领地狗们赶紧躲开,这一躲就躲出了一条夹道,夹道是通往上阿妈骑手的头巴俄秋珠的。
    巴俄秋珠愣怔地看着帕巴仁青从夹道中朝自己跑来,忽地举起马鞭,恐怖地喊道:“魔鬼,魔鬼,你要干什么?”喊着,使劲挥舞着鞭子。上阿妈獒王帕巴仁青迎着马鞭扑了过去,一口咬在了巴俄秋珠的胳膊上,几乎把他的胳膊咬断,然后再次跳起来,扑向了另一个骑手。巴俄秋珠喊起来:“疯了,疯了,它疯了。”
    是的,它疯了,上阿妈草原的獒王帕巴仁青疯了。它已经不知道谁是主人、谁是同伴、谁是对手了。疯狗帕巴仁青扑向了所有能够扑到的目标,包括人,也包括藏獒,包括西结古的人和藏獒,也包括上阿妈的人和藏獒。上阿妈骑手和领地狗群乱了,西结古骑手和领地狗群也乱了。双方暂时放弃了互相的对抗,都把对抗的目标锁定在了疯狗帕巴仁青身上。疯狗帕巴仁青张着断裂了两颗虎牙的血嘴,忽东忽西地追逐撕咬着,好像它是不知疲倦的,只要它不死,就一直会这样残暴乖张地撕咬下去。
    西结古的班玛多吉指挥着自己的骑手和领地狗群躲避。而在上阿妈骑手这边,在一阵紧张忙乱的逃跑躲闪之后,巴俄秋珠和所有带枪的骑手都从背上取下了枪。十五杆叉子枪瞄准了他们的獒王疯狗帕巴仁青,但帕巴仁青快速奔跑在混乱人群狗群里,他们无法开枪。巴俄秋珠气得脸都紫了,不停地说:“丢脸啊,我们的獒王真是丢脸啊。”
    终于一个机会出现了。当疯狗帕巴仁青再次扑向西结古领地狗群,眼看就要咬住班玛多吉时,雪獒各姿各雅斜冲过去,一头撞开了帕巴仁青。帕巴仁青丢开班玛多吉,朝着各姿各雅扑去。各姿各雅转身就跑,用一种能让对方随时扑到自己的危险的速度,带着帕巴仁青离开西结古骑手和领地狗群,朝着开阔的那扎草地跑去。疯狗帕巴仁青紧追不舍。上阿妈骑手的头巴俄秋珠纵马跟了过去,双腿夹紧马肚,两手端枪,在奔跑中瞄准了疯狗帕巴仁青。
    大家都知道,只要枪响,丧失理智的帕巴仁青就会平静,是彻底的平静、永远的平静。
    突然传来一阵呼唤:“帕巴仁青,帕巴仁青,你怎么了帕巴仁青?”这声音紧张里透着柔和,严厉中藏着关切,好像帕巴仁青真正的主人来到了这里,让所有的上阿妈骑手和上阿妈领地狗都愣了一下。他们循声望去,只见那个曾经出现在藏巴拉索罗神宫前的寄宿学校的汉扎西老师,从那扎草地那边骑马跑来了。
    西结古的阵营里,班玛多吉喊了一声:“别过去,汉扎西,上阿妈獒王疯了。”父亲跳下马,询问地望了望班玛多吉,丢开大黑马的缰绳跑起来,呼唤的声音更加关切更加忧急了:“帕巴仁青,你疯了吗?你怎么疯了?你还认得我吗?”疯狗帕巴仁青看到所有的人和狗都在躲避它,只有一个人正在快速接近它,便暴吼着扑过去。
    人们惊叫起来,藏獒们也惊叫起来,但谁也无法阻拦父亲,更无法阻拦疯狗,就眼睁睁地看着父亲和疯狗相互跑近。疯狗是六亲不认的,疯狗咬伤他的结果是狂犬病,可怕得胜过了鼠疫、麻风和虎狼之害。父亲不管不顾,他在一片人和狗的惊叫声中张开了双臂,做出了拥抱帕巴仁青的样子,就像他曾经多少次拥抱冈日森格、多吉来吧、美旺雄怒、大格列那样。疯狗帕巴仁青扑过去了,张开血盆大口,龇出依然不失锋利的断牙,在摁倒父亲的同时,一口咬住了他的喉咙。
    13 格萨尔宝剑之獒王疯(3)
    但是没有血,疯狗帕巴仁青咬住了父亲的喉咙,却没有咬出血来。父亲的皮太厚了,喉咙太硬了,就像裹了一层铁。人们当时都这么想。而父亲自己却什么也没想,当疯狗的大嘴咬住他的喉咙时,他并不认为这是仇恨的撕咬,他觉得他跟所有藏獒的肉体接触都是拥抱和玩耍,所以他现在跟帕巴仁青也是情不自禁的拥抱。他用蠕蠕而动的喉咙感觉着被断牙刺激的疼痛,依然在呼唤:“帕巴仁青,你疯了吗?你是一只好藏獒,你怎么疯了?”这呼唤是那么亲切,气息是那么熟悉,一瞬间疯狗帕巴仁青愣住了,似乎也清醒了。它从小就是上阿妈草原的领地狗,没有谁像家庭成员那样豢养过它,它的主人是所有上阿妈人,听着上阿妈人的呵斥,服从他们的意志,成了它的使命。既然如此,它的感情就是粗放的、整体的、职业的。来到西结古草原后,它的感情突然细致了、具象了、个性化了。父亲,这个在藏巴拉索罗神宫前救了它的命的恩人,这个在寄宿学校的草地上倾注所有的力量和感情照顾过它的恩人,这个不怕被它咬死而深情地跑来想再次挽救它的恩人,突然抓住了它那已经麻木成冰的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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