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那……就麻烦你了。”她慎重其事的对他点头。
“交给我吧。”潍扬温柔的道。“这三天你只要好好休息就好了。”
接手时雨工作的潍扬皱着眉看着手上的报表,旋即他打了内线电话叫宣传部的明豪进来。
“狄秘书,有事吗?”明豪很快进来,望着脸色阴沉的潍扬,有丝惧意的问。
“我问你,宣传部的开销为什么会这么大?”
明豪看来有些紧张,“因为我们有时在报上刊登广告、或是发传单的,开销自然会比较大。”
“可是也没这么离谱吧。”潍扬慢慢的说,“况且成效似乎并不好,你有没有想过,有什么可以提高工作成效而且降低本钱的方法?”照他这种开销看来,公司就算赚钱也是枉然。
明豪挥汗如雨,老实说这种问题他根本没想过,毕竟他一直都是这样做,已经习惯了。“没有。”迟疑半天,明豪还是说了实话。他不觉得可以骗得了看来什么都知道的狄秘书。
忍住叹息的冲动,潍扬无奈的交代:“你先出去吧,想想应该要怎么做。”
明豪走后,潍扬再翻翻其他部门的资料,看到了一些长久累积下来的弊病。照理说这并不是他的工作,他只需要负责在这三天内把公司看好就行了。可是眼见时雨最重视的公司有这么多问题存在,潍扬无法视而不见。
他抿着唇,开始迅速的在公文上龙飞凤舞的批示、写下命令要他们去完成。若是要他们自行检讨弊病,恐怕永远没有改进的一天。
没多久,办公室的门被慌张的推开,瑶君闯了进来。
“狄秘书,我们加拿大的团出事了!”
“不要慌,出了什么事?”精光一闪,潍扬沉稳的问。
“我们承租当地游览车载着游客观光时不慎出了车祸,车上游客受了伤,现在全送到医院去了。办公室电话响个不停,全是担心的家属打来询问的。”瑶君焦急的说。
潍扬冷静的下达命令,“叫我们在当地据点的工作人员立刻赶到医院去,给予伤者安慰及承诺,并且把一切详实的情形传回来。”潍扬知道惟有知道亲人平安无事才能止住上升的惊慌。“跟加国警方联系,务必在最短时间内厘清责任归属,并将我们的旅客在不伤及健康的前提下平安快速的送回台湾。”
顿了一下,潍扬又说,“你去通报媒体,下午两点整召开记者会,在那之前要把事件始末弄清楚,好对社会大众解释。对家属查询的电话就照这样回笞,千万不要推卸责任或是逃避,说实话,并承诺我们会将一切处理好。”
“好。”接到明确命令的瑶君立刻离开办公室。
没想到在时雨离开的第二天会出了这种事,不过幸好她不在,否则一定会焦虑的六神无主。潍扬沉吟一下,打了通国际电话。
“维克,我是潍扬,有个叫懋洋的台湾旅行社在你那儿出了事,你帮我多关照一下,如果可以的话,尽快安排他们在三天内启程回台湾。”得到对方肯定的回覆,潍扬才安心的挂上电话。为了不让时雨担太多心,他只能动用自己的人脉来处理。
由于潍扬的指示,懋洋旅行社对外召开的记者会不但安抚了着急的家属,负责任的说法更让他们感到满意,保险金赔偿方面也合情合理。加国方面不久也传来了消息,再过一天就可以让饱受惊吓的游客搭上班机回国,一场风波就像来时一样快速的落幕了。
三天后回到公司,时雨知道发生这么大的事、却没有一个人来通知她、连记者会也是由潍扬代为出面安抚家属,气急败坏的找上潍扬质问。
“这么大的事你为什么不告诉我?”她满脸怒容。他每天来看她,却装作若无其事的跟她谈天说地!难怪他不让她看报纸。
“我不希望你担心,况且,现在已经没事了。”潍扬不慌不忙的说。他一点都不后悔为她分忧解劳。
时雨气闷的说不出话来,索性自己去找出答案。过了二十几分钟,她才又进入办公室,脸上表情不再那么气愤担忧。她问过员工、打过电话,事情显而易见的已经处理好了,目前只等理赔金发放下来。
放下心,时雨心里有着惊异。她瞪着潍扬,不敢置信他在短短的一两天里就把事情妥善又完美的处理完毕。连她都未必能这么果决冷静的下达命令、安抚家属情绪。
想起刚刚员工是多么崇拜的说起他利落果断的态度,时雨心里百味杂陈。他为她处理好这么一件棘手的大事,照理说她应该感激他。可是他霸道的不让她这个公司负责人知道,着实令她有些气愤,而且他的能力……搞不好还在她之上!
时雨承认遇到这种措手不及的突发事件时,自己不一定能够像平时一般冷静的处理。而他不但做到了,而且还让懋洋的伤害降到最低。
“放心了?”潍扬温和的问。知道她的责任感使她一定要弄清始末才会安心。“好多了吗?我看你的脸色比起之前要好多了,不再那么苍白。”潍扬关心的问道。
三天来他陪伴着她,又帮她做了这么多,让时雨有些感动。
“嗯,谢谢你。”她有些不自在的轻声道谢。“可是公司出了事,你还是应该跟我说一声。”她相当坚持。
见她不再浑身带刺的跟他闹别扭,潍扬露出笑容,对她的话不做正面回应,只是调侃道:“总经理,你看看公司,并没有倒掉吧。”他张开手臂环视公司内部。
听到他的话,时雨却有点伤感。“就怕快了。”她不知不觉地吐露担忧。
潍扬走到她身边,严肃的说:“时雨,我知道你为了公司在伤神,可是商场如战场,挫折是难免的,你不必这么在乎。”他握住她冰冷的小手。
瞪着他握住她的手,时雨心烦的说:“你不可能明白的,这次跟以前不一样,已经好几个月业绩一直往下滑了。何况又有这次的事……要是再这么下去,我父亲的心血就要毁在我手里了。”
“事情没有你想的这么糟,现在景气不好,同业几乎都是一片愁云惨雾,又不只懋洋一家。”潍扬诚挚的说。“只要撑过这个时期,一切就会好转了。”“是吗?”时雨没有他这么乐观,一想到父亲每个月的失望神情就令她开心不起来。“可是我父亲说这种事不能全怪在景气不好,经营者也要负起责任才行。”她喃喃的对他说。
尽管没见过时雨的父亲,潍扬却隐约感觉到时雨跟父亲的感情似乎不是很好。
“你父亲不是已经不管事了吗?你要对自己有信心啊。”
“话不能这么说,懋洋是父亲一生的心血,他当然会着急啊。”时雨淡淡的说。“虽说景气不好,我倒是不觉得雄威有受到影响,他们的广告还是登得很大、生意还是做得很好,一点都不像经济不景气下的受害者。”她想起之前看到关于雄威的报导,及杂志上满满两大页的广告。
潍扬久久不语,时雨瞥他一眼,继续说下去。“你瞧,你也无话可说了不是吗?在我父亲的时代,雄威明明跟懋洋是不相上下的。自从五年前那个神秘的二世主回来掌管之后,却扩张成现在的大公司。人生真是不公平,我敢说我绝对比他认真的。”时雨落寞的说。不知为何,她把放在心里的郁闷一古脑的对他说了出来。
“那姓狄的不知是什么来头。”她像想起什么似的,看着潍扬,微笑道:“真巧,你也姓狄,你们该不会有什么关系吧?”
潍扬僵了一下,很快微笑道:“怎么可能?纯粹巧合而已。”
时雨倒是没多大反应,她又坐了几秒。突然惊觉自己居然像个长舌妇一样的对自己助理说了这么多真心话。她慌忙忙站起来,“抱歉,我今天反常了。”
他会不会觉得她很小心眼、很烦?更糟的是,深埋心中的想法居然轻而易举的就对他说了出来,时雨突然觉得好脆弱。
“时雨,你知道懋洋的问题出在哪里吗?”停了一下,潍扬问道。表情难测的盯着她。
时雨惊讶的看着他,认真的思索了一下。“这问题我想过很多次了,可是一直不明白原因。怎么?你知道?”她随口“问。
潍扬点头,严肃的说:“懋洋的行程及服务、领队方面都不错,不过不够特别。懋洋有的别家旅行社都有,所以吸引不了顾客,而降低价钱或许是一个办法,可不是长久之计。况且要是服务随着价钱的降低而跟着变差,就更不可能吸引顾客了。”潍扬头头是道的分析。
“毕竟旅客出外旅游在乎的一定是舒适感而非那区区几仟元。”细部的问题他已经交代下去,现在要让时雨明白的是整体营运方针的问题。
时雨惊奇的望着他,这点她倒是没想过。她好奇的问:“那你觉得应该怎么做呢?”她的眼睛出现了兴趣。
看着她兴致勃勃的大眼,潍扬有些宠溺的笑了,然后又正色说道:“我认为懋洋应该在既定行程之外加一些特别的行程,懋洋专门走美澳路线,那就应该在一般的景点加上一些当地特殊的活动之类的,让旅客体验当地的生活,引起旅客的兴趣。还有……”
“等一下,我去拿笔记下来。”时雨喊道,匆忙的到办公桌上寻找纸笔。随后又回来,“你的意见可以作为重要参考。”她有些不好意思、不过十分兴奋的说。
潍扬摇摇头,看到她张大眼睛,像个乖乖听课的学生一样,不禁笑了起来。
“还有最重要的一点是,懋洋应该要配合节日,推出适合的行程。”他顿了一下,说明道:“譬如圣诞节或是情人节,这种节日顶多放个两、三天,所以就应该找个近一点的、适合情侣们去的地方,你不是开始在跟东南亚接洽吗?这就很适合这种节日,我们可以配合折扣来大做宣传。又譬如说是年假,长达近一个礼拜,又是全家大小团聚的日子,就可以宣传美澳等地的行程。”
时雨咬着笔杆,思索着他的话。她从来没想这么多,现在经他一提,好像……十分可行!时雨脸上燃起灿亮的光采。
“我决定照你说的试试看,这几天就麻烦你跟我一起讨论讨论细节好吗?”她问道。
潍扬点头,见到她显而易见的斗志,欣慰的微笑。“当然。”
时雨点头,现在有好多事要做。快要年底了,也就是潍扬刚刚所说的圣诞节、年假都快要到了,正是试验的好时机!
“你排个时间,全公司要开个紧急作战会议。”
“好的。”潍扬点头。
原本疲惫挫折的心情因潍扬的话而立刻高昂起来。时雨握紧拳头,她要试试看!说不定……说不定真能起死回生,挽救懋洋的危机!
“圣诞快乐!”随着这声呼喊,香槟的开瓶声、加上众人的兴奋叫嚷,构成了欢欣的气氛。
员工们手拿着香槟,四处对着人喷洒,笑闹成一团。小小的圣诞树旁则是摆满了各式的小礼物。从时雨接手公司后,听了瑶君等人的建议,在圣诞夜下班前一小时,举行小小的派对。
时雨微笑的站在一旁看,五年来都是如此,员工们没有人敢喷她,她也习惯了在一旁观看。
潍扬身在喧闹的中心点,平常的好人缘让他成为众人攻击的焦点。他笑着抹去脸上的香槟,注意到时雨站在一旁,心念一动,抢过一人手中未开的香槟,朝时雨走去,对着她,恶作剧的喊道:“圣诞快乐!”
员工们见到潍扬这样做,惊讶的注视着他的举动,脸上带着笑容,不知道一向严肃的总经理会怎么反应。
时雨惊愕的站在当场,瞪着他手上的香槟,他不可能真的想喷她吧?
突地,潍扬拿起香槟对准时雨,冒出的气泡喷得她满头满脸,她狼狈的瞪着他,气愤的说:“你在做什么?”她全身湿淋淋的,这辈子没在公众场合这么狼狈过。
潍扬笑得咧开嘴,“喷你啊!现在没有一个人是干的,只有你一个,这样不合群哦,你们说是不是?”他问身旁的员工。
见到总经理并没有生气,员工之一的大伟大胆的说道:“是啊,总经理也一起加入我们嘛!”见有人说话,其他人跟着鼓噪起来。“是啊是啊,总经理,请你带头吧。”
时雨有些愣住了,她看向潍扬,见到他朝她眨眼,递给她一瓶香槟,“攻击我吧!”他双手大开,一脸小人得意貌。
他以为她不敢吗?时雨气愤的想道,看看自己的样子跟只落汤鸡没两样,反正都已经湿了。很久没有的童心倏地窜了出来,时雨看向他,高姿态的说:“我才不要跟你一样呢。”
员工中有人发出失望的叹息声。
潍扬不死心的走近她,要拉她一起加人,时雨悄悄拉住瓶盖的塞子,在他走到她面前时伸手一拉瓶塞,立刻对准他,措手不及的潍扬被喷得更是狼狈不堪,他惊愕的脸让时雨笑了起来。
“活该,谁叫你要先喷我?”
潍扬笑了,喜欢见到她小小的顽皮。他对着目瞪口呆的员工们说:“喂!你们快帮我报仇啊。”自己则拿起连喝都没喝的香槟,朝时雨洒去。
员工们得到指示,也兴奋的开始对一向敬重有加、颇为忌惮的总经理喷起香槟来。
时雨惊讶的闪避四处而来的水柱,不认输的也开始回喷回去。顺利的喷到了瑶君跟小如,笑得很得意,下一瞬却又尖叫起来,因为宣传的明豪跟芳怡已经顺利偷袭成功。
潍扬暗黑的双眸一直盯着时雨,见她笑得像个小孩子一样开心,唇际的弧度上扬,她发丝凌乱、套装也已经有点歪斜,更重要的是他从未见过她这一面,像是卸去了脸上的假面具似的。这一面的她更让他……心动不已。
闹得差不多了之后,大家开始交换礼物,员工们除了彼此交换之外,也送给时雨及潍扬。
时雨同样送给每位员工小礼物及意思意思的红包,同时对员工的馈赠报以微笑及道谢,虽然每一年都是千篇一律的首饰、要不就是香水之类的东西,都是公事上的必要装饰品,但时雨已经很感动了。
终于大家都散去了。留下地上的一团混乱,明天会有清洁工来收拾。时雨收起微笑,在曲终人散之后,心里那股空虚特别令人惆怅。你是怎么啦?她问着自己。今天反常也就算了,现在居然还要自艾自怜起来了吗?
潍扬走了过来,“怎么了?又皱起眉头。”他已经换上干净衣物,看起来清爽极了。
摇摇头,时雨试着收拾起混乱的心情,恢复自制。“没什么,你怎么还不走?”她看着自己湿黏的衣服,在心里伤脑筋要怎么换下这一身衣服好回家去。以往她从未加入他们,自然也没有带换洗衣物的必要。
看着她的表情,潍扬知道她在担心什么。没多考虑,他便说道:“时雨,我送你去买件衣服换下这一身。”他抓起车钥匙。
时雨想也没想的拒绝,“不用了,身上这么黏腻,买新衣服也没用的。我自己回去处理就可以了,谢谢你的好意。”她礼貌的微笑。
“你这样不好驾车吧?要是又感冒就不好了。这附近有我认识的店家,在那里冲个澡我想是没问题的,然后我请你去吃晚餐。”潍扬说道。抓起自己的外套递给时雨,“先披上吧,免得着凉。”
接过外套,时雨却迟迟没有穿上。“真的不用了,你去做你的事吧。”去赴你的约吧!时雨酸涩的心想,今天是圣诞夜,他跟他的小女朋友不可能没约会的。她才不要成为他的负担,她一个人已经习惯了,习惯了……时雨心中沉甸甸的像压着什么似的不舒坦。
“时雨,别闹别扭了,跟我走。”潍扬说道,拉起她的小手。
时雨迫不及待的甩开,性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