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凉风沁入心脾,远处再无一丝回应。两弯黛眉如柳,一丝异样的光芒让她垂下眸,突然有点惆伥失望。
“你早就知道会这样,对吧?”秦中英眼神了然的问。大军已行至幛敬,夜深时刻驻扎在山下,他们明日就要与流寇们交涉放人。
姚常焰但笑不语。
“我就知道,你早算准了就算为他献策,以他那蠢性还是成不了事,最后还是得由你来收拾残局,剿寇的功劳最后还是落到你头上,甚至挟着挽救国威,涉险救兄,英勇剿灭匪寇等响亮名声,凭着这声望,这太子之位怕是非你莫属了。”果然老奸巨猾。
姚常焰笑得诡谲。“我也有给大哥机会了不是吗?”
“是喔,给了他机会闯祸。”
“这是他的本事,我也没有办法。”他依旧笑得无辜。“说说看,这场战要怎么打?”他闲适的转移话题。
“还能怎么打?你心里都有谱了,还用问我吗?不就是你我委屈点,今夜趁着月黑风高,半夜里摸进贼窝,将你那笨蛋大哥像救小鸡一样给拎回来吗?如今暗道已烧毁,流寇们无处可逃,又无救命人质,咱们三万大军,还拿不下数千人的乌合之众吗?然后您老大就可以风风光光班师回朝,等着册封为太子吧。”秦中英三两下轻轻松松的说完。
“很好,果然进入状况。”姚常焰笑说,狡诈的眼神少有人见识过。
“是啊,跟你跟久了,你那奸人一等的模样,我还能摸不清吗?”开玩笑,两人从小一起混到大,他比身旁的每一个人都要了解他。“对了,边防近日好像有异动?”他突地想起。
姚常焰目光沉了沉,多了些担忧。“我注意到了,可惜朝中还无人警觉,连父皇也没有防备之心。”
“你要不要提醒皇上一下?”
“嗯,这趟回去后,我正打算这么做。”
“回去后,要做的事不只这一件吧?”秦中天表情暧昧,眼神嘲弄。“柳大美人还等着你回去收服吧?就我所知,你还没搞定她。”他哈哈大笑。
姚常焰俊眸倏眯。“就快了。”
“哈哈哈,就说了,这珍馐虽美,但加了辣椒,吃一口呛一口,有你受的。”
“是吗?可惜,我就爱这辣味,够呛。”想起这辣味珍馐,连他都不住想笑。
枯燥,真枯燥。
柳如松的日子一日比一日难捱。
她侧着首不解。这日子悠闲自由又享受,一如往常,但为什么她就是觉得胸口闷闷的,像少了什么似的?
究竟少了什么呢?
又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有这种恼人的感觉?
从……她眉头深锁。该死,就从那采花大盗离去后开始的!
想念,没错,她在想念,她在想念那家伙的吻以及怀抱。
且她几乎百分之百确定,那人就是二皇子,因为那日他来道别后,二皇子也跟着离京赎人去了,世上没有这么巧合的事吧?
唉,真不敢相信自己真被那二皇子给耍了,原来这小子还真不是普通的角色,平日装得道貌岸然,不仅骗过她,还骗过所有人,原来他才是三位皇子里心机最沉的坏胚子!
最可恶的是,不知从何时开始,她竟对这坏胚子的低哑言语及挑逗的触摸,产生了无可抗拒的思念。
真糟糕,她果然是个淫荡之人,否则又怎会对一个登徒子,又是平素她最讨厌的人脸红心跳,热情如火?她几乎可以断定只要再有机会,她保证自己绝对会毫不犹豫地跳上他的床。
完了,她既淫荡又花痴,完全没有辱没她京城浪女的名声,这下连自己都要瞧不起自己了。
她到底吃错了什么药?一阵阵的低咒声自她的樱唇逸出。
“松儿,你在做什么?”柳忠贤自书房窗台上探出头来,老远就听见女儿喃喃自语的声音。
咦?柳如松这才回过神。不知何时,自己竟不知不觉地逛到爹的书房来了。她懊恼在心头,尴尬地朝书房进去。
“没什么,没什么。”她打哈哈说。
柳忠贤狐疑地瞧着女儿,觉得这个女儿似乎有哪里不同了。好像上回帮他押送军银回拙被劫回来后,人就不大对劲,问又问不出个所以然来,会不会出了什么事?
正要开口问,一只撒娇的小手立时挽上他的膀子。
“哎呀,爹,你是怎么了,要查我的底吗?”
“你的底不就是爹的底,我查自己的底干么?”被宝贝女儿一撒娇,他就没辙了。
“这就是啦,别再用那种眼光看我了。”
“喔,心虚?”
“心虚什么?哎呀,别说这了。爹,近日朝廷可有发生什么事?”她赶紧转移话题。爹也精明得很,她可不想她丢人的心事让他知道。
“不就是边防的零星战役增加,军饷加重,人民的税赋也加重不少。”他自然的说道。他向来会将朝廷上发生的事与女儿讨论,她这个女儿赛诸葛,料事如神不说,出的点子绝对比他手下一堆笨门生好,所以一有事,他总是第一个回家找女儿帮忙解决。
“有这种事,这事有多久了?”她蹙眉。
“没多久,约两个月了,事情也不是很严重,朝廷还不是很在意。”
“是吗……”她低下头,双手负背,踩着碎步沉吟着。
“怎么,有问题?”他睁着老眼。女儿一花脑筋,这事就不简单了。
“爹,我告诉你,从现在起你最好开始存购—些军用品,并与—些草粮或兵器商多接触。”她直接交代。
“为什么?要打仗了吗?”他心惊。“不过是些零星小战役,能出什么乱子?不会小题大做了吧?”他质疑。
“希望女儿是小题大做,但咱们可以赌睹,万一不是,咱们不就先人一步,大发战争钱?”
“有道理,反正只是与单粮或兵器商先接触,咱们并没有什么损失,若真让你说中,咱们岂不大发特发了。”说着说着又露出了老狐狸的表情。
“嗯。”这一老一小,都是大小狐狸。“这是什么?”她眼角瞧见了桌上封印有宫廷密字号的信封。
“喔,这是臻妃给爹的密函。”
“信上说什么?”
“没什么,臻妃希望爹在朝上主张与蒙古结为盟邦,并希望爹亲自修书送至蒙古主动示好。”
“你没答应吧?”她倏地变了脸色。
“不,爹答应了。”
“你答应了!”
“这是好事啊,这么一来边防的战役可以减少,加上臻妃又答应事成给爹一笔银两,所以……”
“别说了,快回了臻妃,说你不过是户部尚书,边防的事轮不到你管,要她找兵部去。”她快速的交代。
“来不及了,爹已经……”瞧她神色大变,虽然不明所以,他也紧张了起来。
“天啊,你该不会是已经将信送出去了吧?”她快气疯了。
柳忠贤严肃地点头。“信使出发三天了。”
“完了,去,快去将信追回来!追不回来,你就等着到蒙古去放羊了!”
果然不出所料,二皇子不仅没浪费朝廷一两文银就救回人质,还一举歼灭了匪寇,大获全胜,
他的民间声望立时沸腾到最高点,众人纷纷向皇上进言,册立二皇子为太子,为了顺应民意,太子还未回朝皇上就已下旨,将他立为东宫,今日他甫回京城,迎接他的即是盛大的册立大典。
皇城前广场,坐落于赤焰城正中心。南北长八百米,东西宽五百米,可容纳百万人。此广场于帝王外出举行重大典礼、亲征或迎娶皇后都从此门出入,而今日的太子册立大典即设于此。
只见姚常焰一身金黄龙衫,在大典中英气勃发,朝中大臣个个如风向球,一一向他靠拢,眼见大皇子出局,三皇子不济,这天下将来不是太子的还能是谁的?
在众多繁琐礼节过后,当夜姚常焰便换下一身黄袍,穿上黑衣简装,脚步急促地跃出皇城。
多日不见,他急于见到某人。
原来他也会这般思念啊?他哑然失笑。
脚下愈来愈快速,最后终至等不及地飞跃而去。
夜已深沉,不易入睡的她也该睡了吧?
他放轻脚步,跃入一间精致楼寝,这里他已来过好几次,熟门熟路地出现在花钿床前。
睡梦当中的轮廓绮丽不可方物,虽然已经偷看无数次,他还是在瞬间着迷了。轻缓地抬起柔荑放在唇边,唇畔绽出一抹诡异的笑,他俯下身去,猛地狠狠地吻上诱惑人的小唇,睡美人终于被惊醒,才要怒骂,却在闻到他的气息又阖上眼。
男人的唇在笑,轻唤了声“妖精”后,理智早分崩离析,也吻得益发恣意,大胆得就像她是他的所有物,品尝得理所当然,有力的手掌当然也越过“千衫万衣”地爬上高峰,忘情的揉捏。而他身下热情的小野猫也不遑多让,一双美眸媚惑地瞅住他,勾引的玉腿已然缠上他的腰部,白细双臂娇佣地缠绕上他的颈间。
火热的场面在她全力的配合与生动发挥下燃烧到不可收拾、欲罢不能的地步,两人干柴烈火,一夜热度烫人,交缠不休。
直至晨光微曦,柳如松才倦极的眨了眨双眸。明明他们一刻前才休兵阖上眼,怎么不老实的手又摸了上来,这次还直接由她身后攻击,双手越过美背,顺着平滑诱人的曲线一路往下,大手滑过的地方,引起阵阵的轻颤,才想着他高超的挑情技巧,下一刻她已然被攻城掠地,不住呻吟。这家伙一个晚上大战七次,至今还生龙活虎,草非有神力不成?
又是一阵翻覆后终归太平,此刻晨光早已侵入寝房,微光中,她慵懒地翻身,对上的正是等着捂住她可能惊叫的手。
但她并没有如他预期的惊叫咒骂,只是杏眸圆睁地露出了然的表情,瞪着他即将伸来的手。
“你早猜出我的身分了?”见到她的表情,他朝她笑得邪气,顺便将伸出的手转而搂住她的柳腰。
她怒视男人半晌。这杀千刀的果然是二皇子!虽然明知道,还是忍不住气地往他肩膀上重重咬上一口。
他吃痛,但却没闪躲的打算,只是任她发泄个够。
见他乖乖受难,她索性咬个够,这死东西将她耍得可够受了,不教他吃点苦头怎么行!
这一咬,她可是狠心的将他肩膀咬得皮开肉绽,没想到这小子还真挺得住,不但一动也不动,连眉头也没皱一下,不仅如此,还始终朝她笑得贼溜无辜。
末了她掀了掀长睫,“真没意思!”大呼一口气,终于认命的放过他。
“甘愿了?出气了?”他还是一副该死的贼笑,完全不在意肩上才刚被野猫攻击的伤口有多吓人。
就是这抹贼笑让她气短,这滑头样才是这小子的真面目吧!她好气又好笑地睨了一眼他的伤口,这才收起怒容,有些懊恼心疼起来。“不痛吗?”
“很痛。”
“很痛为什么不躲?”她嘟着小嘴,艳得不可方物。
“你希望我躲吗?”他嘴上说得可怜兮兮,但一双手却不老实的在她白玉美臀上拍了一记。
“你!”她立刻咬牙。简直不可置信自己昨夜……不,刚才、不不、一整夜,对,就是整整一夜,她竟对她一向厌恶至极、而对方也视她为脏蛆蛆的二皇子投怀送抱了一整夜。
她该咬舌自尽吗?
“你认为戏弄我很愉快吗?”
他无奈的眨眼,检视着肩上被她贝齿肆虐过的血迹。唉,又多一道痕迹了。
“别生气,我是不得已的。”
“不得已?你夺了我的清白,戏弄了我数次,居然说是不得已?”
“难道你没有享受?”他似笑非笑的斜睨她。
“我我……”想起方才的火辣场面,身体这会还有反应,她登时面红耳赤,说不出话来。她是享受,而且还很享受,享受到在他赤裸的胸膛上看到一道道的激情爪痕,又看看自己也是一身的吻痕,她更羞赧得不敢抬首。
姚常焰笑意浓浓。“原来你还知道害羞?”依她昨晚的表现,他以为她不知害羞为何物才是。
“你、你存心欺骗我,到底为什么?”愈想愈气,这人根本人面兽心,表里不一,人前一套人后一套,装得正经八百的皇子威仪,其实骨子里一肚子坏水。
他温柔地瞧向丝褥上的血丝。她果然还是处子,昨夜想必享受之余,也弄疼了她吧!
心下心疼,他语气不觉放柔,“我不会辜负你的。”
“放屁!谁要你负责的?本姑娘压根没想过要嫁。”
姚常焰危险地眯眼。“你不嫁,失了贞操也不嫁?”揽过她滑溜的身子,力量些许加重。
“不嫁。”她无惧的说。
“为什么?”抱着她的力道又加了几分力。
“因为你从头到尾就是在耍着我玩,当初我不肯进宫参加你选妃的无聊游戏,你竟然以逮到我爹贪污不法的证据厚颜无耻的逼我就范,接着在宫里当着其他闺女的面处处给我难看,夜里还假扮色魔对我多次调戏,现在又忝不知耻的让我失身,你好啊二皇子,不,现在是皇太子了,把我耍得团团转,你可开心了,要本姑娘委身于你?不可能!”她哼声,不屑地甩头。
“敢情你是在对我秋后算帐?但这也未免太矫情了吧。昨夜明明就热情如火,对我极尽索取,这会就翻脸不认人,天下哪有这么简单的事!你不要我对你负责可以,但你必须对我损失的精力负责。”早知道她没这么好搞定,他打算再跟她玩一阵子。
“你这个无赖!”她气得回头露出猫爪,朝他结实的胸口死命出招,他也由着她张牙舞爪,反正不痛不痒。
抓了一阵也累了,柳如松喘了口气,恨恨地瞪向他。“我不会嫁给你的,你看着好了!可恶,王八蛋,恶棍,杀千刀的,人面兽心的东西……”她又换了另一种攻势。
姚常焰恬淡地任她咆哮完后,轻轻拍着她的胸为她顺气。
“好了,骂够了,累了吧,现在静静听我说,我呢,会等着看,你最终一定会嫁给我。”他一个字一个字缓慢说,邪俊的脸庞愈发让人又恨又爱。
“想得美!”她大吼回去。
“啧啧啧,你这吼声可要把情郎吓跑了。”他神色带着宠溺地摇着头。
“情郎?我没有情郎,昨夜就算误会一场,你不必介意,我也不会追究,以后你是你,我是我,你别再来找我了。”
他开始气恼起来。“你就这么随便?”
“京城浪女,难道你没听过?”她一脸的不驯。
他扳过她的身子,与他紧紧赤裸相贴,两掌微张地托住两瓣美臀,轻易地,又一阵兴奋传至小腹,她忍不住逸出声。“没错,够浪,你是我见过最浪的妖精,不过,处子妖精可是难能可贵,你果真具有妖女的天赋,一学就上手,假以时日,这浪女的名声就更加传神了。”
柳如松火大地推开他。“你要戏耍我到什么时候?”眼眶已微微泛红。
心一窒,他决定道出实话,“唉,老实告诉你,我看上你有八年了,你的一言一行都逃不过我的掌握,我早认定你是我的人,我的所有物。”
“八年?这么说来,你监视了我八年?”她大惊。
姚常焰淡笑。“不是监视,是关爱。我关爱了你整整八年,还记得第一次见到你时是在父皇四十岁寿宴上,当时你还是个青嫩的小姑娘,随着柳大人一起入宫为父皇贺寿,见到我行礼时还笨拙的跌了一跤。”他忆起当年她可爱的模样,不禁笑开怀。
“跌一跤?”她涨红了脸。有这回事吗?啊,她想起来了,当年她第—次进宫,见皇宫如庞然大物,一时间有些吓傻,又见到一个臭哥哥,仗着比她高,又自称是皇宫的主人,硬要她跪地行大礼,她不依,他竟然扬言要把她关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