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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军都已经来到这里了,再过两天就到国境,想送你回去也迟了,算了,你就待在军营里,但我警告你,军队的纪律严明,你是女眷,没有我允许,不得私自走出罩帐,行军时有马车护送你,也得跟在军后,不得擅自露面,总之,若没有我在身边,你哪里也不许去。”他与她约法三章,方可同意她随罩同行。
柳如松嘟着嘴,虽不甘心也得同意。他说的没错,行军最重军纪,她身为女眷又是太子妃,绝不可带头破坏。
见她乖乖答应,他这才松口气地将她抱得更紧。事实上,他真的很想念她,每每熄灯夜寝时分,对她的思念更是无法抑制,他万万没想到自己也有对人这么牵肠挂肚,朝思暮想的一天。
如今真实的将她抱在怀里,竟感到无比的满足,现在就算她想回去,也许他还舍不得了。
将头埋进她的颈项里,他深深吸了一口气。她清洗完后全身散发着清香,纯真诱人,一双不规矩的手悄悄伸进毯内握住她一边浑圆,倏地引来她一阵轻颤。
一路珍惜地滑行在她柔顺洁白的肌肤上,今夜他定要一解相思之苦。
蒙古主力未出,大军一路上只经过两场小型战斗,在行至边境后,随处可见因战乱而留下的敌军营帐,姚常焰因而下令大军先暂时驻扎于此。
柳如松此刻就待在最大的主帐内,好奇的瞧着异族的房舍。
“走,我带你四处逛逛。”她才刚用完餐,姚常焰便迈进蒙古包内。
“去哪?”她登时眉开眼笑。闷了好久,他总算想到带她出去透透气。
“去勘查地形。”他宠溺的说,知道她闷坏了,有意带她解闷。
“嗯,那咱们快走。”她像是受到恩赦一般,兴奋地拉着他就往外冲。
他无奈把她拉回来。“等等,天寒,先穿上蒙古袍再出门。”他笑着为她取来袍子穿上。她是偷偷跟来的,并无携带衣物随行,所以他只好在蒙古境外帮她购买有狐毛内衬的雪袍让她替换,只是没想到她穿上蒙古服更有味道,让他瞧得更加心动不已。
着好装,两人同骑而去,此次他有意带她游赏蒙古风光,所以并未带秦中英同行,还有另外一个原因,大军已逐渐深入蒙古境内,两军交战在即,届时他可能更加没有办法陪伴她,所以想藉此多制造与她两人独处的时间。
他领着她一路狂骑至一片大草原后停下。
天苍苍,野茫茫,绿波千里,一望无垠,微风吹过,羊群如流云飞絮,点缀其间,草原风光极为绮丽,令人心旷神怡。
“如果没有战争,多好。”瞧着这稀有美景,她有感而发。
马背上,他搂着她的柳腰。“我了解你的感受,战争是无情的,转眼这一切都将随着两军厮杀,染上一片教人心痛的凄厉色彩。”
“嗯,为什么人类的野心总是无止境?”
他无法回答,毕竟谁能逃得过欲望两个字。
“走吧,咱们再到别处逛逛。”不希望她再有无谓的感伤,姚常焰骑马转向,急奔远处的湖泊。
在湖岸前他让马儿停下,自己先翻身下地再反身抱她下马。湖泊的水面早已结成厚厚一层冰,景观有些荒凉。
“你想好怎么对付蒙古兵了没有?”她担心的问。蒙古人骁勇善战,尤其习于寒酷的气候,如今他们身在蒙古地盘,敌人占地利及气候之优势,想必他一定十分苦恼如何突击才能大获全胜。
“有办法,不过我想与你商讨一下,或许能让计画更完美,顺利的话,说不定咱们可以一举歼灭他们,早日班师回朝。”
“喔?”她开心不已,“那你快说说你的办法,我也许真能提供意见,帮上一点忙。”
“我的爱妃,你太客气了,你的聪明才智不下于我,更胜于许多男人,简直是当世女诸葛,有你献策我如虎添翼,战略上的瑕疵一定可以迎刃而解。”姚常焰颔首说。
经他一赞,她竟难得的腼腆起来,娇羞的女儿态不觉让人看痴。
他一时情动,就在这苍茫大地上低身亲吻她,与她两颈交缠,缠绵不休,直至她娇喘不息才放开她。
再不放人,他可能就要在这天寒地冻的湖岸边要了她了。
柳如松则是脸颊红润,气息不稳,偎着他甜蜜的笑。
其实她一直以为自己今生不会有男人,怎知人算不如天算,想不到自己不仅拥有人人称羡的丈夫,也有这么幸福甜蜜的时刻。
两人相拥,他这才开始诉说自己的计画,讨论得认真严肃,直至日已翻黑才惊觉出来太久,且夜幕低垂,正是蒙古军经常出没的时机,他大惊,立即抱她上马,打算快马回营。
策马行经一处树林,不幸地他们果然遭到袭击,来的蒙古军一共有十人,形同一只小队,幸亏他们并不知道姚常焰的身分,否则定会召来更多的人围剿。
他将她护在身前,一路厮杀突围,她躲在他怀里虽然惊恐也咬紧牙关,不敢出声的让他分神杀敌。
蒙古兵见他武功超强,十个人转眼倒了六个,均发怒杀红了眼,放了—声哨,立即又召来了一队人马,姚常焰见情势不对劲,在杀了一名士兵后,转身由另一头空隙急奔而去,蒙古兵一路追击,匆忙间他瞧见前面有一座粮仓小屋,于是他策马直奔,到了小屋旁将她抱下,安置于草堆中。
姚常焰细心交代,“我引他们离开,立时就来接你,你好生躲好。”
事态紧急,知道不是与他争执的时候,她颔首同意。现在跟着他只会拖累他的速度,届时两人谁也活不了,她听话的快速躲进草堆,只来得及对他说句“千万小心”,蒙古兵就已经杀过来了。
他不放心的瞧了她一眼后又上马而去。他必须引开追兵,不然她就有危险了。
第九章
可是柳如松还是被捉住了。
姚常焰引开蒙古兵后,由于草丛杂乱,怕他找人不易,她悄悄离开小屋,打算到明显的地方等他回来找她,但下车遇见了一位蒙古牧羊人,见牧羊人模样老实,所以她欺骗他说是出游与兄弟走失迷了路,不敢告知实话,但牧羊人见她虽身着蒙古服装,但脸蛋与口音犹如大汉姑娘,当下将她骗至他的蒙古包,然后转身要家人立即报告蒙古兵前来抓人。
等她知道被骗后,身旁已然出现五名彪形大汉,而这些大汉正是蒙古兵的先锋铁骑。
她惊愕至极,拔腿就要跑,但可想而知,她怎么可能从这群凶神恶煞中逃脱,没多久,她便被擒回牧羊人的蒙古包内。
在灯光下,蒙古兵瞧见她的容貌惊为天人,目光立即转为淫秽。
“瞧,咱们这次遇到了什么好货色了?是个大美人啊,少见的大美人啊!”其中一名带头的士兵,兴奋的大吼。
其他人全围过来看个真切。“我的妈呀,还真不是普通的标致啊!我喜欢!”脸上有道丑陋疤痕的士兵粗声粗气道。
“这么美会不会是假的啊?”居然有人这么说。
“假的?不会吧?咱们摸摸看。”说完五个士兵大声叫好,开始对着她动手动脚摸来摸去,吃足她的豆腐。
这回柳如松真的受到惊吓了,生平第一次有惊慌绝望的感觉。这些人都是未开化的粗人,不懂怜香惜玉这套,看来她真的陷入险境了。
“你们这群王八蛋,住手!”她忍不住破口大骂。
几人果然经她一喝住了手,愣了一会后,有道丑陋疤痕的士兵阴狠戾气的脸庞霎时猥亵起来,哈哈大笑。
“妈的,这妞简直天下少有,骚劲十足,这妞我要了!”
“不行,不能归你一人所有,这妞是大家的,要上大家一起上!”另一名大脸士兵不肯的说。
“好,就这么说定了,大家轮流上。”
她瞬间刷白了脸。“你们不要靠近我!”她抓紧衣襟,不住踉跄退后,直至退至壁上,她才惊恐瞪着眼前张牙舞爪朝她欺近的数人。“你们滚开!”她犹自做着最后的挣扎。
“哈哈哈,兄弟,这妞叫咱们滚开耶?你滚不滚?你滚不滚?”带头士兵指着其他人调笑问,目光轻蔑极了。
众人摇头,“要滚也是滚到这妞怀里,来,我先滚。”有道丑陋疤痕的士兵说完便作势滚到她身边,一把抱住她的身子,一张臭嘴就塞到她面前,恶心的舌头硬是挤进她嘴里,她几欲作呕,立时给了他一巴掌。
“敢打老子!”他吃痛发扛,伸掌也是一巴掌,痛得她眼冒金星,唇边缓缓渗出血丝。
“你!”她咬牙忍痛。
其他人也不觉得什么,哈哈哈笑个不停,仿佛这就是他们对付不听话女人的习惯。
她心寒胆栗,祈祷姚常焰快些找到她,回来救她,再迟些她可就必死无疑了。
“过来!”带头士兵将她拉至身前,愈瞧心愈痒。“我是老大,我先上!”
其他人没敢有意见,纷纷帮忙他动手,一人一手将她压在炕上。
“不,求你们放过我!”她忍着恐惧说。
“放你可以,等所有兄弟都发泄了,自然会放过你。”带头的淫秽的欺下身,恶心的嘴占住她的不放,受此屈辱的她坚不张嘴,他舌头进不去,索性空出一手压挤她下颚,硬是让她张嘴,他这才长驱直入,对她百般猥亵。
其他人在一旁淫笑连连,她气得眼泪直流,大汉吻毕起身,几个人早已等不及地争先凑上嘴,弄得她一脸尽是恶心的口水,心惊胆战,挣扎不休。
“大哥,该看看她的身子了,瞧她奶大臀翘,摸起来一定很舒服。”大脸士兵控制不了欲望的说。
“没错。”语落,大手一挥,立即将她的前襟扯破一大块,露出白嫩可口的酥胸。
几个人盯着,莫不目瞪口呆。好个尤物!此等身段在蒙古找遍也找不到啊!
半晌,回过神,他们立即争相伸出狼爪袭上美胸,瞬间她胸前已淤青一片。
从小到大她何时受过这等屈辱?
她哭喊着叫救命,打从心底感到绝望,看来他是赶不及来救她了。
刚烈如她,绝对不甘受到污辱,也不会对不起姚常焰,她自己受辱,不能累及他受人耻笑!流着不甘心的泪,她决意寻死为他守身。
闭上限,打算咬舌自尽,才准备用力咬下去,就听到一声哀嚎,她猛然睁眼。
是他,他赶来了!
姚常焰怒火中烧,以她从来没见过的疯狂神情,随意抓起一名正在对她上下其手的士兵,出掌便是致命,那名士兵仅发出一声哀嚎就再无声响。
其他人见状皆是一阵恐惧。这人是谁?
在见过仍然让人压在炕上狼狈不已的她,青筋立时浮在他的手背上,熊熊怒火如野火燎原,几乎要将周遭人全都烧个粉身碎骨。
光是这股怒气就让几个人吓得有些腿软。“你是谁?”终于有人敢问出声。
他没有回答,目光只盯着泪眼婆娑又伤痕累累的女人。“松儿。”
“不许看。”侧过脸,此刻她一身凌乱,难堪至极,反而不愿意他瞧见。
“对不起,我……来迟了。”他声音低哑,几乎发不出声。
“差一点你就连这句话都来不及说了。”柳如松一阵哽咽,屈辱的泪更是流个不停。
知道她打算自杀守节,他的指甲更是几乎陷进肉里,心痛不止。
再出手,又抓来一大脸士兵,朝他脸上一击,他登时面目全非,死状凄惨。
连死了两人,其他三人无不骇然,面面相觑的想着下个轮到谁?
可是不用想,也来不及想,带头的因为一只手还不轨的贴在她敞开的胸前,下一个该死的必是他。
只见姚常焰翻身手持长剑,只用—招,贴在她身子的手立即断下,再一剑,心脏已教人挖出。
他从没如此残忍过,但此刻疯狂如斯,再见不到一丝温雅。
剩余两个人,目光惊骇的不住发抖,他凶光一现,另一名士兵亦人头落地,才要再举剑,却发现脸上有疤的士兵一手抄起柳如松挡在身前,一手拿着大刀抵在她细致的颈项上。
“不不……不许过来,不然我杀了这妞!”他以她为人质,颤声威胁。
姚常焰目光寒冷,异常严厉。“放了她。”他一个字一个字缓慢吐出。
“放放……了她可以,除非你不杀我。”他提出条件。此人犹如由修罗地狱出来,杀人不眨眼,残忍吓人。
“不可能。”姚常焰断然拒绝。这些人他没打算放过一个,他要他们个个死无全尸!
“那那……那别怪我先杀了她。”抵在她身上的大刀在她颈项上稍一用力,立时出现一道血渍。
她忍痛咬唇,硬是不吭—声。
姚常焰见了更是发狂。“住手!”声音狂暴至极。
“我,我偏不,我要杀了这妞!”有人质在手,他胆子稍大,灵机一动,拉出身上的响哨,用力一吹。“救我的人马上就会来,你死定了!”他发狠的说。
“放开她。”姚常焰无动于衷,只盯着女人不放,一脸担忧心痛。
“放了她,我还有命活吗?”见识过他杀人的毒辣手段,他将人质抱得更紧,刀子贴得更近。
姚常焰眼神愈发阴沉,已然爆发,剑一扬,正要取他脑袋,但此时他的援兵已到,正是先前追缉他的蒙古兵,他们本来就在附近追击,一听警哨随即赶来。
来人整整二十人,一鼓作气全围向姚常焰,他转而攻向这群士兵,几招过后,来人死了一半,但人数过多,一路体力消耗下来他也陷入苦战,身上已多处受到刀伤,鲜血汩汩流出,甚是骇人。
“夫君,你先走,不要管我了。”不忍见他为了救她浴血奋战,柳如松哭着大声要他走。
他恍若未闻,若没有她同行他哪也不会去,一阵厮杀,转眼对方倒下三人,可是他也又身中两刀。
“求你走,走,走!”她哭喊着,悲愤不已。她不要他死在这儿啊!“你走,大军还等着你,你不能死在这啊!”
姚常焰喘息着,全身是血,精光一敛,低喝一声,提起所有的力道,快如闪电剠向疤面士兵,疤面士兵不及闪躲,一把剑当场穿透他的一只眼,他哀嚎着松开劫持住她的手,反手捂住自己受伤的眼,痛不欲生的在地上悲惨打滚。
趁机救下她,他抱着她一路冲出蒙古包,敏捷上马,两人终于扬长而去。
一路奔行数里,渐渐地,柳如松发现身后的夫君似乎没了力气,任马儿自己狂奔,她心惊的回头,惊见他已然将全身的力气用尽,昏厥地倒在她背上。
她大惊失色,一手紧抓着他怕他掉下马,一手尝试驾驭马匹。这匹马是他的爱马,跟了他不少年,已颇有灵性,她低声对它呢喃几声,马儿似乎听懂,逐渐慢下来,最后在一处坑洞前停下。
她忧心的注意到自己早已迷失了路,不知何去何从,现在夫君受了重伤,后头又有追兵,她一咬牙,见坑洞隐密就先将他拖到坑洞内藏身,又将马匹藏进附近的草堆里,以免被蒙古兵发现追杀而来。
打理好一切,她迅速回到夫君身边,见他依然不省人事,心急如焚的摸摸他的额头,不料竟发现他发着高烧。一定是伤口发炎所引起的,她赶忙为他止血,却无法替他疗伤。
“求求你快醒来,只有你醒来,咱们才有救,你快醒来啊!”她在他身边哭断肠。“不要死啊,你若死了,我一定陪你一道走,我也不想活了。”都是为了她,否则他也不会伤得这么重,甚至致命。
远处传来狼嗥狗吠,她仍兀自痛哭不止,连害怕都忘记了,一脸伤心欲绝。
“你说的对,我不该来的,是我害你身死异乡。”她深深自责,一声声懊悔。
“松……儿……”他幽幽转醒,眼里尽是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