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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思,打扰各位了。”说完,戴上他的鸭舌帽,转身走出大门。
“福伯,你出去拦一下吴老先生,请他等一会儿,让欧玛去收拾英美的衣物和私人用品让他一并带回去吧。”世祈交代道。
“是的,少爷。”
李宸凤不发一语地走回房间。
他知道奶奶不开心,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以前他没有喜欢的女人,叫他随便娶个路边站着的女人也不成问题,可是他现在有喜欢的人了,当然应该先恢复单身,才能名正言顺地追求邱雅芳啊。他相信,等到奶奶看到邱雅芳,一定会喜欢雅芳的,他有信心!
只是他万万没料到那日一别,他竟再也见不到邱雅芳。
那日,他刚签了离婚协议书,便不停地狂CALL明立关于雅芳的下落。明立没办法,只好赶来他家,在客厅里倒了两杯酒,一杯给自己,一杯给他。
世祈一脸怀疑地望着他。“你搞什么鬼?叫你去看个人,你怎么整天都不回我电话?”
糟了!自己果真没猜错,世祈真是喜欢上那位新来的女秘书了,可是这要叫他怎么说话呢?但再不讲,恐怕世祈是不会让他回家睡觉了。
“先把这杯酒喝了,我再告诉你。”他需要来点酒精让事情变得容易些。
世祈不耐烦地将酒一饮而尽,拿着空杯望着明立。
“好啦,这下可以讲了吧?”
明立看着自己的酒杯。“她死了!”
闻言,他全身的血液在瞬间变冷,所有的感官知觉都在刹那间被掏空,他试图理解,理解“她死了”意味的是什么意思。
过了好久,他才能集中注意力。
这——怎么可能?
不过是昨天的事,他们还一起用晚餐呢,怎么可能好好的一个人就这样死了?
不,不会!一定是明立哪里弄错了。
他有些艰难地开口:“你……弄错了吧?”
“不会错的,我照着你给的地址一早就找去了。她家的门开着,屋内还有人正在搬她的家具呢。”
世祈感到极端的愤怒和不解,他大叫:“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
“听屋里的人说是心脏病发,等她弟弟回家发现时,人都冷了。她家的人正在搬她的东西,说是她最后交代的要带回家。”明立把能打听的都说给他听了。
心脏病发……
如果那天他坚持留下,会不会她就不会死?
他自责着,如果他当时不要听她的话,那晚强行留在她家,他便可以阻止这场悲剧,或许此时他们就可以像以前那样聊天说笑。
他难过地闭上眼睛,心情跌到不见底的深渊,许久,明立才听到他问:“我可以再见她一面吗?”
没料到世祈会这般在意,明立感到有些为难。“这……我查过了,她的弟弟那天凌晨送她去一家小型医院后不久,便叫了一部救护车说是要将她的遗体送回高雄火化。那天我和整理屋子的欧巴桑聊天,我看那状况,她租的房子现在应该都清空了吧。”
他像个赛玩车那样感到全身一阵虚脱。“就算那样,我还是要去看看。”
明立只好开车陪他走一趟,好不容易找到房东,说是要看房子,房东兴匆匆开了门。
他走进屋里,只见整间屋里空荡荡的,盛装着美食、烛光的餐桌没了,记载着两人亲密举止的沙发不见了,连音乐也静止了,什么都没有了,他恋着的女人就这样不见了。
这样的分离实在太过分!
他不由得红着眼眶,不发一语走出屋去。
跟在他身后的房东叫着:“啊……孙先生,你房子看了是觉得怎样?有没有意愿租?你好歹跟我说一声。”
孙世祈没有回头。
明立拿出一千元给房东。“不好意思,我们老板觉得这屋子不合适。”说完,迈着大步跟上世祈,替他开了车门,然后坐上驾驶座。
因为一路上世祈都没说话,明立只好问:“不是才认识几天,怎么……”他原想说怎么会进展得这么快?后来想想,可能因为这是一场突发意外,所以世祈才会这样难受,因此他也就不便再继续问下去。
倒是五分钟后世祈自己开口:“我知道你很难理解,可是她就是那样强烈地吸引我,来的时候快得像旋风,走到时候也那么快,像飓风,我真的没办法接受……”他突然一时哽住,无法言语。
他无法接受,怎么好好的一个人会在一夜间便从人世间消失?
而彼端,乔装成房东的欧巴桑见世祈的车开出巷子,马上走到对面那栋公寓,爬了五层楼走进另一间屋子,甫开门便对着里面的女子嚷嚷道:“啊老大!那凯子给了我一千元,那这钱?”她明知老大会赏给她,但基于尊重还是问问。
“你那么大声是要死哦?自己拿去吃宵夜啦。”麦克李望了老大一眼,直接替老大发言。
“谢谢老大。那我们守在这里这一个点,要撤了吗?”欧巴桑又问。
“三天后撤点。”一直望着窗外,背对着屋内两人的女子用着好听的声音简短下令。
“是!”
欧巴桑见屋里两人全一副不想搭理她的模样,只好耸耸肩。“那我先回去睡了喔。”
麦克李对她挥挥手,像赶走一只烦人的苍蝇那般。
屋里重新恢复原本的宁静,只是这宁静实在有点诡异。
他小心翼翼地对着那纤弱的背影说道:“老大,孙世祈好像对你动了真感情,我看他从对面那屋子走出来的时候,眼眶红着耶。”
没有人回应他的话。
麦克李认真、仔细地继续看着他老大的背影,好像从那动也不动的背影里会浮出什么文字足以指示他似的。
没错!终于他看出来了。
老大心里铁定有事,要不,每次成功干好一票,她都会提议开瓶香槟庆祝的,可是这次他们干下这么完美的诈骗案,她看起来却是一副心情恶劣的模样,难道……“老大,你喜欢上孙世祈啦?”他不知不觉就把心里的疑问给说了出来。
如果他要的是刺激,那他的期望没有落空,只见那站了两个小时动也不动的背影迅速转过头来,接着,一个花瓶咻地往他的方向砸去,在那样惊险的画面中,还有背景声音在他忙着找遮蔽物躲藏时响起——
“少废话!还不去办丧事!”
麦克李才闪过一只花瓶的攻击,心里忽然又被一个巨大的疑问炸开,脱口便问:“办丧事?办谁的丧事?”他们难道要转进殡葬服务业了?
她怒瞪着他。“笨蛋!当然是办邱雅芳的丧事!”她低咆。
他两手一摊。“but……why?我们不是已经完成任务了?”
她卷起报纸用力敲他的头。“人都还没下葬,怎么叫完成任务?”
“什么?!还有下葬?”真有必要玩这么大吗?
“对!下葬前的一切手续都要有,后天一早就下葬,OK?”女子继续交代。
“那丧礼后邱雅芳的爸爸和弟弟怎么办?”天哪!老大不是玩上瘾了吧?
“丧礼完,迅速找一家搬家公司把雅芳爸爸家那个点立即清空。”女子继续交代。
“那之后,我们的人是不是循惯例,领完钱之后就地解散?”麦克李继续确认。
女子转头看着窗外的街道缓缓说道:“没错。任务完成,大家,”她顿了一下,像突然想到了什么,摇摇头继续说道:“大家解散吧。”
是啊,人死了,也下葬了,自然一切都该结束了。
第5章(1)
速得炸鸡店老板娘丁超然对柜台前的客人微笑说道:“总共一百三十五元,谢谢。”收好钱,超然把钱放进收银机,看看时钟,都十点钟了,品臻这丫头怎么还不起床?
正要上楼去叫人,就见丁品臻穿着蓝衬衫、超短白色小短裤,顶着一头又乱又短的头发打着哈欠走下楼来。
她眯着眼睛环顾一圈店里,吓!竟连一个也没有。往柜台前一坐,开始点餐:“一杯冰咖啡,一份超辣鸡腿堡,再来一份薯条好了。”
只见老妈那双擦着艳红指甲的手懒洋洋地将烟放下,转身从柜上取来一个空杯,慢条斯理地倒着冰咖啡。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浓浓的廉价香水味。
虽然她们家卖炸鸡,但她妈总有办法把店开得跟酒家似的,也不知道是不是当过酒家女,但都从良十几年了,她还是带着那股浓浓的风尘味。
“喏,冰咖啡,辣鸡堡,薯条。”超然一一帮女儿准备好,端到她面前。
品臻看着老妈浓妆艳抹的脸,顺手抽出一张面纸。“妈,口红都涂到嘴角外了,快擦擦。”
超然闻言一惊,拉出抽屉取出镜子,赶紧补妆。
等她重新整理好那张脸,放好镜子关好抽屉,见女儿已经把汉堡和薯条都吃光了,正在喝咖啡。
超然同样看着女儿的脸。“你今天雀斑会不会画的太多了点?而且两边不是很均匀耶。”
“没关系,除了你,大概不会有人去数我脸上的雀斑了。”品臻一脸无所谓。
“喂,品臻,我跟你讲一件事,昨天有一个人跟我说要买我们这家店耶,价格还不错喔,依你看要不要卖?”
“买我们的店干嘛?难道他看不出来,我们的店一副快要不行的样子?”
“将那什么话!是附近这些人都不懂得欣赏美食好不好?”
“妈,你算了吧,你的炸鸡真的很难吃好不好?要不是加了很多辣椒粉,根本就难以下咽。”
见超然一脸不服气,急着要辩解,品臻连忙打断她:“对了,你还没讲那个人买我们的店要干嘛?”
“喔,她说要连我们隔壁那两户还有旁边的空地一起买下来,大概要弄个什么建筑案吧。”
“隔壁那两户同意了吗?”
“他们都看不起我,怎么可能跟我说。不过老王昨天跟我打牌时告诉我说他们都同意了。”
“那他要跟我们买多少钱?”
“一千六百万。”
“那他应该是比照外面那条马路旁店面的价格来开价,价格很好,可以卖。”
“我也这样觉得。但是把店卖了,我们住哪儿去?”
“妈,你是傻了吗?有钱还怕没地方住?”
“对吼,我不是傻,是疯了。好,没关系,我等一下就打电话给那个人,约来谈卖店的事。”
品臻点点头,表示支持。
“对了,那个什么卖裤子的怎么那么久没来找你?以前一天到晚黏在你身边,老大长、老大短的,怎么忽然间都没来找你了?我看,两年有了哦?”
买裤子的?谁呀?
她低头想了一下。“喔,你说麦克哦?”
“是啊。”
“他结婚了,有家累比较忙。还有,妈,你日子很好过哦,我们不过一年多没见面而已,你别那么夸张,哪有两年那么久?”
“原来他结婚去啦,怎么没放喜帖来?”超然拿起镜子补妆边问。
“他哪敢!”那时刚骗了动力集团一笔钱,自然必须保持低调。
“为什么不敢?”超然问。拿着镜子,对着脸部不同角度照着。
“我可是他的老大耶,他敢拿帖子炸我。”
超然笑了起来。“别骗我了,你一定塞了个大红包给他。啊,你看你看!我说要告诉你这件事的又忘了,你看这是什么东西?”
品臻看着妈妈开心地从包包里亮出一张摸彩券,遂将它接过来仔细看着。“两人免费游轮十七日行?你怎么有这个?会不会遇上诈骗集团了?”
“不会啊,这是我上次和你秋丽啊姨去花莲玩,那家旅行社过周年庆发的摸彩券,我还打电话去确认过了,没错,我真的中奖了!”
“喔,那你就去玩啊。”
“你要不要跟我去?”
“你邀秋丽阿姨去好了,我不喜欢坐船。”
“可是十七天耶,店怎么办?”
“店跟我都会没事的,你就放心去外面走走吧。”
“唔,还真是好久没出国玩了。好吧,那一切就麻烦了你了。”
搭免费游轮那天,丁超然打扮得花枝招展,巷口见到她的人都转身窃笑,被品臻见着了,狠狠地瞪了一眼,大家才稍稍收敛些。
“算了,我们自己过得开心就好,那些自以为清高的人要笑随他们笑去,别弄坏了咱们自己的心情。”
她用力搂着妈妈。“对!人家越是要我们不开心,我们越要活得开开心心,让那帮闲着没事干的人气死。”
超然望着女儿。“拥有你是我这辈子最幸福的一件事。”
“三八啊,讲得那么肉麻,快上车啦,我们还要去载秋丽阿姨耶。”
“嗯。”
一个钟头后,品臻在机场送妈妈和秋丽阿姨登机道别,转身正要去停车场取车时,突然在大厅看见一个穿着西装、拖着行李箱的男人迎面而来,因为面熟,所以她多看了他两眼,最后四目相视,当她认出那人竟是孙世祈时,陡地一惊,开始狂奔。
跑了一小段路之后,她发现他没有追来,遂放心地前去取车。可当她打开车门,赫然发现驾驶座上坐了两个人。
一个沉稳、礼貌的声音从副驾驶座上传来:“少夫人,好久不见了,少爷想跟你见个面,不知你是否方便?”
一股凉意打脚底升起,她原本想拔腿就跑,后来冷静下来衡量整个情势。
她会在此地遇见孙世祈和福伯绝非偶然,想必是行迹败露,他们必定已跟踪了她好几天,甚至好几个月,那她逃也没用。既然他想见她,那她就会一会他,再伺机找机会离开也不迟,于是她默默地坐上自己的车。
可是当车子开往海边时,她不免感到有些毛骨悚然。难道孙世祈想把她扔进海里?
她开始设想脱逃的办法,可是,忽然间车内传来一股奇怪的味道,她来不及思考便感到一阵昏眩,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等她醒来,已经置身在一个宽敞的白色房间里,身上盖着深蓝色闪着光的丝质凉被,她紧张地掀开被子,发现自己身上的衬衫及短裤全换成了纯白色的丝质睡衣。
她很快想起,她被带往海边,然后昏了过去。事情很简单:她被孙世祈绑架了。
她听到海浪的声音,下床走到窗边,才发现这栋房子就建在海边,房子的建筑样式和建材很不一样,而且只有一户。她跑到房间的另一端往下俯瞰,竟然看见有直升机!
情况真是大大不妙啊。
“咦?你醒啦,要不要吃点东西?”孙世祈穿着白色衬衫敞着领口,穿着一件宽松的长裤,满脸笑容地拿着托盘走进来。
品臻坐在床边,转头,正好在化妆镜前见到自己的脸。
糟糕!她今天赶着送妈妈去坐车,没来得及易容化妆,现在想否认她不是邱雅芳也难了。唉,当初用真面目去扮邱雅芳,如今想来,还真是个超白痴的决定。
世祈看着镜中的她,闪过多种神情,不觉一笑,拉了张椅子坐在她面前,很认真地盯着她看。
“我到底该叫你什么?吴英美?邱雅芳?还是丁品臻?或是你还有其他的名字?”
看他的态度,目前应该还没有要对她痛下毒手的打算。
她微笑拍着手。“看来,你很用功,都做过功课了。”
第5章(2)
他眯起眼睛,仔细端详着这张脸。
一年半了,整整一年半了。
就是这张脸,让他难过、思念了一年,然后又让他在错愕及愤怒中度过半年。
他曾暗地猜测揣摩千百遍,他们要是再相见,她要怎么面对他?
她会惊慌失措装无辜、扮可怜?或漫天说谎开脱自己的罪行?抑或仍是一副旧情难断的模样?
他是否曾期待或者幻想她至少说点什么不得已的苦衷之类的话语?他不知道。
但是他怎样都没料到她竟能这样坦然,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