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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开各项埋伏布置中,请宫主定夺。”
阎君涛略一沉吟,道:“他们有些什么布置?来了多少人?”
灰衣老者迟疑的道,“这个……属下就不清楚了,只知道他们人数不少,总在十多二十个左右,有男有女,为首之人乃是‘擎天宫’的外三堂‘虎啸堂主’,‘铁笔银钩’赵刚。”
阎君涛“哦”了一声道:“这个老家伙也出来了,真不简单,唔……这样看来,事情真有点棘手……”话声微顿,目光左右一扫,沉声道:“大家听着,那姓秋的这次‘擎天宫’之行,咱们只许他成功,不许他失败,所以,咱们必须全力帮助他扫除路上的障碍,务必使他能够到达‘擎天宫’!”
那尖嘴缩腮中年汉子抓了抓脑袋,惑然道:“启禀宫主,咱们以前不是千方百计要除去姓秋的么?为什么如今又要帮助他呢?‘擎天宫’既然要对他不利,咱们不是正好坐山观虎斗,稳收渔人之利么?”
阎君涛冷哼了一声道:“你晓得什么,那‘擎天宫’主单飞宇的情况,咱们到现在为止还不曾完全了解,虽说大权已落在‘银狐’手上,但单飞宇究竟是生是死,谁也弄不清楚,因此,咱们必须让那姓秋的小子回去查个明白。”
右首一排座位上,一名虬髯大汉站起来道:“属下认为咱们无须倚靠那姓秋的回去调查,光凭咱们自己的力量,也就绰绰有余了,何必多费工夫呢?”
阎君涛冷笑道:“周令主!冲锋陷阵算你行,但玩弄手法计谋的事,你就差着点儿了,嘿嘿!你以为‘擎天宫’就像这家客店一般,由得你进进出出的么?”
灰衣老者道:“宫主深谋远虑,属下等自是钦服得很……”话声一顿,两指捻着颏下几根山羊胡,徐徐道:“如是让那姓秋的小于平安回到‘擎天宫’,查出了单飞宇的情况,那时,咱们又该采取什么行动呢?”
阎君祷沉吟着道:“这个……到时候瞧情形再说吧,武林中的事情千变万化,计划定得太早了反而不好……”说着,目中神光倏射,扫了在座的手下一眼,沉声道:“总之,以本座的推测,最多在这一二个月内,江湖武林必然会发生极重大的变化,咱们得好好利用这个机会,你们下去之后,立即各就各位,严密准备,随时听候命令行事!”
众手下纷纷恭声应诺,一齐起身行礼,相继退出。
阎君涛待众手下的脚步声消失了,这才转过身来,伸手一把搂住坐在旁边的荷香,笑迷迷地道:“乖乖!那姓蔡的怎么说?”
荷香扭动了一下腰肢,白了阎君涛一眼,媚声道:“轻些,捏得人家好痛!”
阎君涛吃吃一笑,两只手更不老实了,他一面摸摸捏捏,一面俯下脸去问道:“说呀,那姓蔡的说些什么了?”
荷香“咿咿唔唔”的说道:“他说姓杜的已被秋傲霜宰了,如今那柄‘紫金刀’已在他手中,姓杜的基业也由他接管了,他要奴家问问宫主,可有什么打算?”
阎君涛冷哼了一声道:“秋傲霜这小子也太差劲了,怎么这样轻易地相信那姓蔡的?”
荷香道:“谁知道那小子安的是什么心,姓蔡的一直还在怀着鬼胎哩,所以他也就不敢乱动了,才要奴家来向宫主请示的。”
阎君涛略一沉吟,道:“你去告诉他,他这份诚意本座接受了,叫他仍然保持现状,但暗中可将那些忠于杜桐屯的人逐个翦除,把他自己的实力培植好了,随时听候命令。”
荷香连连答应着道:“还有什么其他的指示?”
阎君涛“嘿嘿”一笑道:“还有,就是……”双手抱起了荷香,笑着走进了暗间的卧房……
※※※※※※
秋傲霜偕同江秋露、凤吟一路上马不停蹄,踏入豫境,正如阎君涛手下那名尖嘴缩腮中年汉子所说,在光山歇了一宵,次日便奔向潢川……
驰骋之际,眼前一条河流挡道,秋傲霜抬目一望,不由“咦”了一声!脱口道:“糟糕!桥怎么会垮了!”
原来,这道宽达十丈的河流,有一条三四尺宽的木桥横跨河上,连接两岸的官道,可是,刻下这条木桥只剩得两端的桥墩,当中五六丈长一段桥面已然不见了!
再一看河水流得甚是湍急,仿佛很深,势难涉水而过。河对岸,芦苇丛中,隐约露出一截轻舟的尾部,大概就是渡船了。
秋傲霜提气开声叫道:“喂!船家!快把船撑过来!”
那知,他一连喊了几声,对岸竟是毫无回应。
却听侧后方突地有人接声道:“客官!那摆渡的刚刚回家吃饭去了,一时半刻不会回来的,请到小店歇歇脚,喝碗茶等他吧!”
秋傲霜等人扭头一看,敢情他们方才只顾赶路,竟没注意到官道旁边靠近桥头的树荫里,还搭盖了一间卖茶食的茅草亭子。
那说话招呼的人是个五六十岁的矮瘦老头儿,正自朝他招手,脸上的皱纹堆起了一脸笑容。
秋傲霜略一沉吟道:“好吧!咱们就到那边去坐坐,歇息一下再说。”
三人掉转马头,来到树荫下,飘身落地,将坐骑拴在树枝上,踱进了茶亭。
这茶亭搭盖的甚为简陋,茅草为顶,树桠为梁,芦苇编成的墙,面对官道这方,摆着两张木桌,几条长凳,门口的货架上,陈列着一些粗制的点心茶食之类,亭里的一角,砌着一口灶,灶上一只大瓦壶正冒着热气……
那矮瘦老头儿忙将桌子长凳揩拭干净了,连连哈腰道:“公子爷,少奶奶请坐,小老儿马上替三位泡茶。”
江秋露目光四下一扫,不由一皱柳眉,道:“不用张罗了,咱们坐坐就走!”
矮瘦老头儿一怔,脸上的笑容马上消失了,代之而起的是满脸失望之色,呐呐道:“这……这……”
秋傲霜一笑道:“不要紧,你老人家只管泡茶来就是,喝不喝咱们都照样给你算钱的。”
矮瘦老头儿的笑容马上又回到脸上来,连声应道:“是!是!多谢公子爷,小老儿马上就去。”
说着,高高兴兴地走进亭子里张罗去了。
秋傲霜一面坐下来,一面望着江秋露笑道:“人家好不容易才盼到这么一笔生意,你又何必让人家失望呢?”
江秋露樱唇一噘道:“脏兮兮的,我才不喝!”
秋傲霜一使眼色,笑道:“茶还未端来,你怎知道脏不脏,待会你看过再决定好不好!”
江秋露何等机灵,登时会过意来,笑道:“好吧,依你便了!”
说话之间,那矮瘦老头儿已颤巍巍地双手端着一只茶盘,把三碗热气腾腾的茶泡来,满脸堆笑的道:“乡下地方没有什么好茶叶,三位将就着解渴吧!”
说着,把三碗茶放在桌上,一面又笑道:“小老儿还有些从城里贩来的精细糖食,三位大清早远来,想必也饿了,要不要尝一些?”
秋傲霜一面四下打量,一面笑道:“好好!老人家有什么尽管拿来就是,待会一总算钱好了!”
矮瘦老头儿喜孜孜的应了一声,转身去架子上拿糖食去了。
秋傲霜凝目朝茶碗里瞥了一眼,目中厉光一闪,瞟着江秋露点头一笑。
江秋露会意地也笑了道:“看不出东西倒还干净,咱们就马马虎虎喝两口吧!”
说着,端起茶碗,喝了两口,秋傲霜却是一饮而尽。凤吟也是个精灵的女孩子,眼看二人这么做作,心下自也明白了几分,当下,也端起茶碗来慢慢的喝着……
这时,那矮瘦老头儿已端了一盘各式糖食行了过来,秋傲霜笑道:“老人家,你这茶还不错,给我再来一碗!”
矮瘦老头儿瞥了茶碗一眼,满脸堆笑地连声应是,又转身进亭子里去。
这时,恰巧一阵凉风吹来,秋傲霜等人似乎被这股风呛着了,一齐掏出手帕捂住了嘴巴地咳嗽起来……
咳着咳着,秋傲霜忽地“咦”的一声,诧道:“怎么搞的,这阵风竟吹得我的头有点儿晕晕的,不好……”
话未说完,两眼突然一翻,一颗脑袋噗地搁在了桌子上,竟然迷忽了过去!
江秋露和凤吟大吃一惊,慌忙站了起来,急声道:“你……你怎么……咦!怎地我也有些头昏昏的……”
那矮瘦老头儿方自端了碗热茶出来,见状,将茶碗放在一旁,拍手笑道:“倒也!倒也!两位姑娘快些睡下来歇歇吧!”
江秋露刚喝了一声:“你……”螓首一垂,也伏在了桌上!
接着,凤吟也软绵绵地爬在长凳上了。
矮瘦老头儿行近秋傲霜身旁,冷笑连连道:“秋副宫主!人家说你是如何的精明,看来也不过如此!嘿嘿!可笑他们竟然劳师动众地要安排什么十面埋伏,嘿嘿嘿嘿……”
他一阵得意地冷笑道:“老夫略施手段便大功告成了!”说着,笑声一顿,目中凶光骤射,右手一抬,骈指如戟,疾朝秋傲霜背上“风尾穴”点去,口中冷冷道:“暂时委曲你一下,休怨老夫手狠!”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他指尖刚要触及秋傲霜穴道之顷,秋傲霜突地身子一侧,右手一翻一刁,五指如钩,立将矮瘦老头儿的腕脉扣住了!
矮瘦老头儿大吃一惊,厉喝一声,右掌疾出,猛朝秋傲霜肩头拍去!
秋傲霜五指运劲一抓,顺势往下一带,瞪目沉喝道:“还不与我跪下!”
矮瘦老头儿顿觉腕痛欲折,浑身力道全失,拍出去的左掌立时无力地垂了下来,身不由已一个踉跄,果然乖乖地“噗”地跪了下去!
这时,江秋露和凤吟也一跃而起,撒了开来,凝神戒备!
秋傲霜左手疾挥,五指一阵急弹,制住了矮瘦老头儿的穴道,坐正了身子,脸孔一沉,冷冷道:“阁下姓甚名谁?是那条线上的?与秋某有何怨仇?竟使用这种下三滥的伎俩暗算咱们?赶快老老实实招出来!”
矮瘦老头儿直挺挺的跪在地上,双目中似要喷出火来,恨恨地说道:“老夫一时疏忽被你小子瞒过,要杀要剐随你,休想从老夫口中问出半句!”
秋傲霜目射寒光,冷笑道:“我却不相信你是铜打铁铸的,嘿嘿!休要敬酒不吃,罚酒可就不好喝了!”
矮瘦老头儿厉声道:“你小于有什么本事尽管使出来好了,老夫可不在乎!”
秋傲霜笑道:“真的?好!秋某就请你尝尝‘分筋错骨’的滋味!”
话声一落,脚尖一挑一拨,将矮瘦老头儿的身子拨转过来,右手一伸,中指朝他肩胛缝下一压,一股炙热如焚的真力徐徐注入对方体内,指头缓缓左右轻捻,口中轻笑道:“大筋马上就要分开来了,你且慢慢品尝一下味道如何?”
矮瘦老头儿只觉得那一股炙热如焚的力道,似乎要把他的身子分成两半一般,直痛的他咬牙切齿,浑身发抖,冷汗像雨点般从额头上往下滚……
可是,他却哼也不哼一声,居然熬住了!
秋傲霜的指头一直抹下去,到了矮瘦老头儿的腰部,眼见对方的一张老脸已成了白纸一般,两眼直往上翻,仍是不哼一声,不由赞叹的道:“真看不出你这几根老骨头还挺硬的!”话声一顿,伸手一扳,将矮瘦老头儿扳了个转身,笑道:“分筋的滋味你是尝过了,算你有种,现在要请你尝尝‘错骨’的味道了,可是你要知道,大筋分开了还可以合得拢来,但肋骨错开了,那就得终身残废啦,你可要多考虑考虑才好!”
矮瘦老头儿嗄声道:“你……你有种就把老夫杀了!”
秋傲霜笑道:“秋某和你阁下无怨无仇,杀你干什么?”
矮瘦老头儿嘶哑地叫道:“你不杀老夫,可别怪老夫要骂你祖宗十八代!”
秋傲霜冷冷道:“只要你骂得出声来,尽管骂好了,秋某可不在乎!”
说着,仍是用右手的中指,压在矮瘦老头儿的左肋第三根肋骨上,冷笑着道:“这根骨头错开来才够味道,你阁下得忍着点儿!”
话声一落,真力倏发,中指缓缓在骨缝间压下去……
只听一阵轻微的骨节磨擦声音随着指头移动而传了出来,那矮瘦老头儿身子突地一抽搐,脸上一阵痉挛,登时,黄豆大的汗珠直冒,刹那衣衫尽湿!
秋傲霜微笑道:“还早着哩!才错开了一根肋骨,秋某要慢慢地收拾你,把你胸前这两排肋骨统统换个位置,你阁下准备就是!”
说着,指头已落在矮瘦老头儿的右胸的肋骨上……
矮瘦老头儿这时因为脸上肌肉扭曲的原故,再加上灰青的脸色,看来就同厉鬼一般,他咬牙切齿地嘶声叫道:“秋傲霜你好狠!老夫做鬼也不饶你……”
秋傲霜笑道:“何必说得那么严重哩!只要你老实回答我的问话便没事了!”
矮瘦老头儿厉叫道:“你休想!”
秋傲霜啧啧地笑道:“是么?好吧!咱们就再试一试看!”说着,中指徐徐移动……
这一下,矮瘦老头儿再也忍受不住了,喉咙里禁不住发出断断续续的呻吟声来,一双眼珠子暴瞪着,似乎要突出眶子来,嘴角问缓缓淌出两行血水……
秋傲霜冷冷道:“味道如何?要不要再来一下?”
矮瘦老头儿猛地一摇头,含糊地叫道:“不!不!”
秋傲霜冷峻地问道:“那么,你阁下愿意回答秋某的话了?”
矮瘦老头儿喘息着点了点头。秋傲霜一伸左手,分别将他的两根肋骨回复原位,微微一笑道:“早就告诉你这杯罚酒不好吃,何必硬充好汉,白挨许多苦头!”
矮瘦老头儿一跤跌坐在地上,猛烈地喘息着……
秋傲霜冷冷道:“不要挨时间了,乖乖坐好,回答我的问话!”
顿了顿,脸孔一沉,沉声道:“阁下尊姓大名?”
矮瘦老头儿又深深吸了口气才道:“老夫杜宏……”
秋傲霜冷笑道:“原来是‘勾魂叟’阁下,哼!你不过是个下五门的老淫贼,秋某与你并无过节,为何要在此地暗算咱们?”
杜宏喘息着道:“老夫乃受人之托,为朋友两肋插刀……”
秋傲霜哼了一声道:“你少臭美,像你这种下五门的狗东西,也会为朋友两肋插刀?嘿嘿!你究竟是得了什么人的好处,赶快从实招来!”
杜宏一咬牙道:“没有没有,老夫的确……”
“住嘴!”秋傲霜一声断喝,沉声道:“刚才的滋味还没有尝够是不是?哼!竟想在秋某人面前乱掉枪花,我看你是活够了!”
说着手一仲,又要动刑……
杜宏忙叫道:“不!不!老夫实说就是,请不要动手!”
秋傲霜冷峻地道:“贱骨头,快说,是什么人支使你的?”
杜宏目光四下一转,低声道:“是……是银……”
刚说得两个字,陡地大叫一声!扑地倒了下去,四肢一阵抽搐,竟然一命呜呼!
秋傲霜一怔,忙定睛望去,只见杜宏的“命门穴”上,赫然露出一截两寸长,比线香略粗,颜色黝黑的箭杆,显然是被人暗下毒手灭口了!
这一来,不由秋傲霜又惊又怒,霍地站了起来,目中神光四射,朝周围缓缓扫视,一面打手势命江秋露和凤吟分散开来,准备应变……
这一根暗箭来得无声无形,以秋傲霜一身精湛的功力,竟然不知其来自何处,那发射暗箭之人的功力,可想而知,怎不令他心头暗凛?
同时,他正要从杜宏口中问出实情之际,竟被人把口灭了,功败垂成,枉费力气,怎不教他怒火直冒?
他四周扫视了一遍,但见木叶萧萧,鬼影俱无,当下,强忍着心中的怒火,低声对江秋露道:“你可曾发现这暗箭是从什么地方射来的?”
江秋露粉脸一红,摇摇头道:“没有,我正在看你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