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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桂玲美目一翻,道:“本姑娘自出胎以来,向来都是如愿以偿,从未遇上过有违心愿之事,今天自然也不例外。”
秋傲霜道:“姑娘果真想要见识在下的‘四绝剑’,四十七日以后再来。”
杨桂玲道:“何故?”
秋傲霜道:“姑娘耳聪目慧,既然能看到杜‘金刀’的赏格,难道就没听到有关在下那把‘四绝剑’的事么?”
杨桂玲道:“本姑娘没听到什么!”
秋傲霜冷笑道:“那么,杨姑娘不妨先去打听打听。”
杨桂玲道:“上那儿去打听?”
秋傲霜道:“上金陵城内各处走走,或者就在这客栈之中……”
不待他说完,杨桂玲神情一寒,冷叱道:“本姑娘不耐烦!”
秋傲霜也沉叱道:“那该怎么办?”
他的语声方落,蓦然听到身后的二剑姬同声叱道:“剑在这里。”
同时,两把长剑,抖成一双匹练,分两侧向杨桂玲卷去。
杨桂玲娇躯纹风不动,待那一双长剑击到,这才双腕一抖。
“当”地一响,何蓉媚和孟采玉的身躯各自被震退了五尺。
而那杨桂玲却依然纹风不动。
只见她双手各执一个金光闪铄的金铃,约有人拳那样大小。难怪那青衣使女说的母亲管叫她“小金铃”,原来这一对金铃就是她的兵器。从她一出手就将二剑姬震退的功力看来,这对小小的金铃在杨桂玲手中还非常具有威力。
杨桂玲击退二剑姬之后,立即沉声说道:“姑娘恪遵母训,不与无名小卒过招,所以二位走运不死。如想找死,本姑娘就召唤门外的丫环进来,成全你们的愿望。”
二姬已然噤若寒蝉,出声不得。秋傲霜也是暗暗骇异不已,强持镇定地说道:“杨姑娘功力不凡,语气,神态更似一个艺高胆大的顶尖高手,不过……”语气一沉,接道:“在下想问一声,姑娘可是想贪图那一千两黄金的赏格?”
杨桂玲冷笑道:“哼,本姑娘家财万贯,何在乎这一千两黄金?”
秋傲霜神情不禁微楞,道:“姑娘不图赏金,来此作甚?”
杨桂玲道:“目下武林中,有一千两黄金身价人不多,是以本姑娘要来瞻仰瞻仰一番。再者……”
语气一顿,将手中一双金铃摇得“叮当”作响,沉声接道:“本姑娘也要看看当今武林中还有什么武器比这对‘夺命金铃’还要威势惊人。”
秋傲霜道:“在下那把‘四绝剑’虽不敢夸言为剑国之尊,却也不是凡品,倒很想和姑娘那对‘夺命金铃’较量一番……”
不待他说完,杨桂玲双目一瞪,沉叱道:“既然如此,就请亮剑。”
秋傲霜摇摇头,道:“姑娘有所不知,在下与人有七七四十九日封剑之约,今天第三日,绝不能毁信背约动剑。”
杨桂玲轻噢了一声,道:“因何有此约定?”
秋傲霜道:“不劳动问。”
杨桂玲又问道:“与何人所约?”
秋傲霜摇摇头,道:“在下也不想奉告,不过姑娘不难打听得到。”
杨桂玲道:“难道有人杀你,你也不拔剑维护自己的生命?”
秋傲霜道:“武林中人重名不重命,在下岂可轻易毁约?”
杨桂玲笑道:“话倒是很好听,不过,本姑娘就要试上一试。”
秋傲霜不是个轻易动怒之人,他从杨桂玲那一双冷如电般慑人的目光已然看出她的内功极高,若不拔剑单凭空手只怕招架不住了,然而对方的神情语气中却又显示出绝不会轻易让步。
心中如风车般转了又转,回身拉开了衣橱,取出那把业已用红丝巾扎牢的“四绝剑”。高举在手,扬声道:“姑娘请看,此剑已封,何苦咄咄逼人?”
杨桂玲投注在秋傲霜脸上的目光一丝也没有闪动,语气冷漠地说道:“本姑娘可不管你封剑的事,只想证实一下,你说虽然性命危在旦夕也不能毁约动剑的话是否夸口……”
说到此处,语气顿住,皓腕突扬,她的手中的那个金铃突然脱手飞出。
二剑姬心头一震,正待顾剑前扑,何蓉媚眼尖手快,连忙稳住身形,同时又猛力拉了身旁的孟采玉一把。
原来那枚脱手而飞的金铃,并非击向秋傲霜,而是朝那“四绝剑”的剑柄处飞去。
九 阴盛阳衰
一道黄澄澄的光芒围着剑柄绕了半圈,却而复回,只眨眼之间,金铃又到了杨桂玲手中。
然而剑柄杨桂玲处扎缚的红巾却断成片片,纷纷落在地上。
秋傲霜料定对方不会遽下煞手,当金铃脱手向他飞去时,他几乎连眼皮都不曾眨动一下,身躯更是纹风不动,定力倒是不差,然而如此,他却大感骇异。
武林中,也曾有人施展神乎奇技的回转镖法。
但是那种暗器的尾部都装置了一个薄薄的转轮,藉着转轮打旋,才能使暗器去而复回。眼前这个杨姓姑娘打出的却是一枚如人拳般大小的金铃,如何使其去而复回呢?
再说,金铃并无刃口,又怎能将剑把处的丝巾为寸断呢?
有了这匪夷所思之后,难怪秋傲霜要心头骇异不已了。
杨桂玲收回金铃后,复又接道:“本姑娘已经代为割断封剑丝巾,拔剑吧!”
秋傲霜摇摇头道:“秋某方才曾说过,绝不轻毁诺言。”
杨桂玲眸子一转,沉声说道:“本姑娘下次出手,‘夺命金铃’必然飞向你的咽喉,那时,你想拔剑恐怕也来不及了。”
秋傲霜道:“七七四十九日封剑之约未满,秋某绝不会毁约动剑。”
杨桂玲顿时脸色一寒,厉叱道:“好大的口气,本姑娘倒要试上一试……”话声未落,双腕已扬。
蓦听门外一个使女的声音叫道:“禀姑娘!有位萧姑娘要进房来……”
这一声禀报,使得杨桂玲的双腕倏沉,娇躯像风车般打了个急旋,已然来到门边,飞快打开了房门。
门外站着萧月梅,只听她笑道:“一听见‘夺魂金铃’响声,就知道是芳驾来到,果然不错。”
言罢自顾自地进入房中,带上了房门,却又推开了窗子。
杨桂玲两道目光仿佛一把利剑,在萧月梅脸上溜来溜去,良久,方冷声问道:“你是谁?”
萧月梅施了一个半福之礼,笑着回道:“小妹萧月梅。”
杨桂玲将头一偏,沉声说道:“本姑娘不认识你。请问你进房来是找姓秋的,还是来找本姑娘?”
萧月梅笑色尽收,语气一沉,道:“自然是找芳驾你。”
杨桂玲缓缓转过头来,冷笑道:“找本姑娘有事么?”
萧月梅道:“小妹与秋副宫主有七七四十九日封剑之约……”
不待她说完,杨桂玲就接道:“哼,原来是你!”
萧月梅点点头,道:“正是小妹,所以特来走告一声,芳驾最好不要逼秋傲霜毁约动剑。”
她缓缓言来,目中那股湛蓝的精光也逐渐浮现,杨桂玲不禁暗暗一怔。
沉吟一阵,才问道:“你进房来,就是为了要告诉本姑娘这些话?”
萧月梅道:“芳驾请别误会小妹有藉机寻找之用意。不过,小妹既然和秋副宫主布封剑之约!只要他守约一日,小妹就得全力维护他的安全。”
杨桂玲美目一翻,道:“口气真大……”语气一沉,接道:“如果本姑娘真要姓秋的死,只怕你未必能够维护。”
萧月梅自入房以来,粉颊上从未呈现怒容,此刻依然极为和蔼地笑道:“芳驾真要置秋副宫主于死地么?”
杨桂玲道:“那是本姑娘的事,不劳动问。”
萧月梅脸色不禁一沉,道:“多年来,杨家‘夺命金铃’,一直横行江湖,芳驾难怪如此泼辣。不过小妹既然夸下海口,就得维护秋副宫主之安全一尽棉力,芳驾不妨先向小妹动招。”
杨桂玲身形一颤,以背对着萧月梅,一字字如敲金击玉地说道:“本姑娘奉家母之命,行道江湖,绝不与无名之辈过招,请你报上名儿。”
萧月梅道:“小妹姓萧名月梅,一见芳驾之初,就已说过。”
杨桂玲道:“这三个字不够份量。”
萧月梅沉声道:“那么,不妨请问芳驾转过身来看上一看。”
杨桂玲缓缓转过身去,心头不禁暗暗一惊。
只见萧月梅左掌翻起,五指掌开,右手握拳,单单一根手指上翘,两道目光透身出慑人心魄的威力。
杨桂玲心头暗惊之余,复又心神一正,冷声道:“你原来是‘指掌双绝’之后,难怪口气如此之大了。”
秋傲霜闻音也是心头暗暗一惊,心中思忖:“指掌双绝”之后与我秋门难道有深仇大恨不成?他虽听说过“指掌双绝”当年叱咤武林之事,却没有听说过杨家“夺命金铃”。一念之间,心头难免存下了隔岸观火的念头,目注二人的动态。
萧月梅一双皓腕分别亮出了“梅花掌”与“一指寒”的起手架势,眼见已发生震慑作用。不禁又将目中冷芒一收和声道:“萧、杨两家还不曾会过,早晚都难免要相互切磋一番。不过,不宜此时此境。因此,小妹奉劝芳驾最好立即离开。”
杨桂玲神情肃穆,已无方才那股傲然之色,然而也无畏慑之态,冷声道:“因何此刻不宜动手?”
萧月梅道:“此刻动手,算是出师无名,有损萧、杨二家的声誉。”
杨桂玲冷笑道:“听你的口气,分明畏战。”
萧月梅倏然脸色一沉,道:“芳驾既如此说,小妹候教。”
杨桂玲沉声道:“本姑娘此番前来金陵,就是为了要和成名人物过招,自然不会放过这一机会,你给本姑娘多加小……”一语未尽右腕倏扬。
蓦在此时,一道人影穿窗而进,速度之快,如同流星自天际殒落。
来人赫然是萧月梅的外婆“梅花仙子”俞蕊香。萧月梅因患沉疴,武功丧失,只不过空摆招式吓人。
然而眼前这个“金铃儿”却是一定要试上一试,俞蕊香只有被迫出面加以呵护了。难怪萧月梅一跨进房就先一步推开了窗子。
杨桂玲扬起一双皓腕缓缓垂下,冷声问道:“老婆子!你是谁?”
俞蕊香白眉一掀,沉声道:“老身‘梅花仙子’俞蕊香。”
杨桂玲美目一睁,冷笑道:“倒算得上是一个成名人物……”
语气一顿,接道:“你打算与你外孙女儿联手对付本姑娘么?”
她的傲语狂态使一旁观战的秋傲霜与何、孟二姬不禁一怔。
俞蕊香更是激怒不已,厉声道:“贱婢休要如此猖狂!否则老身下手无情!”
杨桂玲冷哼了一声,道:“老婆子请弄清楚,本姑娘是要和萧月梅姑娘会上一会,印证杨、萧两家的武功绝学,你给本姑娘站开。”
俞蕊香后脑一束白苍苍的发髻气得不停的颤晃,沉声说道:“月梅一手练就她娘家的‘梅花掌’,一手练就萧家的独门武功‘一指寒’身挟‘指掌双绝’二大惊世武功。就凭你这乳臭未干的黄毛丫头还不配与她过招。你要是活得不耐烦,老身这几招‘梅花掌’还足够侍候。贱婢上吧!”
梅花仙子俞蕊香以研创梅花掌而享誉武林,一双肉掌不知毁过多少黑白两道的英雄豪杰,单凭她那一大把年纪,以如此的口气说话,也不算过份。
然而杨桂玲的脸上却丝毫未见畏惧之色,冷冷说道:“本姑娘不想落个欺弱凌老的骂名,快快闪开,不然,本姑娘要先残你一臂。”
俞蕊香不禁勃然狂怒,厉声叱道:“好个不知死活的贱婢,看掌……”
“掌”字尚在嘴尖翻滚,身形已然暴进,双掌倏扬,呼呼连拍两掌。
站在一旁的秋傲霜仿佛见到一树梅花突然纷落,无数个掌形挟着两股锐利强劲的掌风向杨桂玲身躯卷去。看来俞蕊香老当益壮,更胜当年。
杨桂玲不慌不忙,待那两股掌风堪要临体,突地身形半蹲,双腕倏然上扬,只听“叮当”一响,二人一触即分,那两股强劲的掌风立刻化为无形。
在场之人,无不骇然,自然包括那梅花仙子俞蕊香在内。
杨桂玲冷笑道:“你那套成名多年的‘梅花掌’似乎还不够格和本姑娘过招,可惜你又不会‘一指寒’,还是让萧姑娘亮出她那‘指掌双绝’的玩意儿吧!”
俞蕊香未对面前这个口气托大的黄毛丫头掉以轻心,是以一出手就用出了“梅花掌”的煞招,梅傲寒霜,却想不到毫未奏功。
暗骇之余,连忙心凝神一,右掌轻飘飘拍出一招“梅压群芳”。
杨桂玲看在眼里,不禁发出一声冷笑。
她冷笑未已,俞蕊香突地左掌一翻,闪电拍出了变化离奇,奥妙已极的“梅花三度”。
立见三股掌风以三个不同方向,集中向杨桂玲身躯卷去。
杨桂玲虽然年纪轻轻,神情狂傲,却是个识货的行家,心头不禁暗暗一骇,身子一沉,吐气开声,将金铃摇得“叮叮”作响双腕倏然上扬,两只金铃猛然脱手而飞,向俞蕊香袭去。
那两只金铃一奔“天灵”,一取“璇玑”迅如闪电,如同挟万钧之势。
萧月梅尚能够一进门就道出了杨桂玲的来龙去脉,自然俞蕊香也识得这双金铃的厉害。
眼见金铃脱手飞来,心头暗凛,连忙撤招收势,身形一挫,拧腰猛旋,滑开八尺有余,才算险险躲过。
“叮当”一响,金铃重又回到杨桂玲的手中。
杨桂玲那美艳已极的粉颊之上突现一股冷酷之色,一双目光也似那扎人的利刃,沉声道:“老婆子,当心这一……”“招”字尚未出口,只见蓝光一道一闪而至,杨桂玲面前顿时站了一个蓝衫少年。
原来是那折扇终日不离手心的朱星寒。
杨桂玲美目一抡,冷叱道:“姓朱的,看你也是穿窗而入,想必是那老婆子的同路人了?”
朱星寒神情微微一楞,继而轻笑道:“姑娘因何识在下?”
杨桂玲冷笑道:“一代医圣朱啸天之后,姑娘如何不识?再说这两天你管闲事已经管得不少,已成金陵城内的风云人物……”语气一沉,接道:“你若想管本姑娘的闲事,当心自讨没趣!”
这番话虽然说得异常难听,但是听得出来杨桂玲对朱星寒还留有分寸,并未大言不惭地说出要置对方于死地的话。
朱星寒并未为这几句话着恼,依然笑道:“在下管闲事也得有个分寸,请姑娘切勿误会……”语气一顿,接道:“请问姑娘,因何跟梅花仙子动起手来的?”
杨桂玲抬手向萧月梅一指,道:“这老婆子挺身呵护她的外孙女儿。”
朱星寒道:“姑娘因何要与萧姑娘动手?”
杨桂玲道:“因她呵护秋傲霜。”
朱星寒微微颔首,道:“原来姑娘是来找秋兄的,请问因何原故?”
杨桂玲向那张放在案上的告白一指,道:“你自己看吧!”
朱星寒看罢杜桐屯具名的那张告白,心头不禁暗动,而他表面却神色不变,微微笑道:“姑娘要贪图那千两黄金的重赏?”
杨桂玲双眉一挑,道:“笑话!本姑娘家财万贯,金银珠宝不在眼下。”
朱星寒故意一皱眉尖,道:“这却奇了!既不贪赏,前来找秋兄作甚?”
杨桂玲咻咻然说道:“你听清楚!再者,本姑娘也想见识一下那把名传遐迩的‘四绝剑’厉害到什么程度。”
朱星寒目一转,道:“姑娘愿不愿意听在下说几句放肆之言?”
杨桂玲将头一点道:“请讲!不过你得当心惹火了本姑娘的毛皮气。”
朱星寒对她的泼辣言行置之一笑,随即肃容正声说道:“保川八卦坪的杨家堡素有三绝,姑娘家个个绝色,此其一……”
杨桂玲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