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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漾情心-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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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说要托付也应该要托付给自己的师弟妹们比较安心才对,不过,他们几个都不知道要如何照顾初生婴儿,托付给产婆也是情有可原的,反正费用是师弟们赚来的,辛苦也辛苦不到他。
  “那也应该跟我们讲一声,免得我们担心嘛!”水漾儿咕哝,红唇噘高了。
  “我们?担心?”俞镇宇摇摇头,苦笑。“我倒想知道,大师兄心里何时曾有过我们?”
  水漾儿无言,默默扫过周围几位师兄姐们嘲讽的表情,耸了耸肩。
  “好吧,反正大师兄早晚要回来的,到时候再去看他们好了。”再转注上官四兄弟。“那你们呢,上官大哥,要先回去吗?”
  “那可不行!”上官风摇头。“少爷要我们在这等他,我们就得在这等着。”
  “行啊,不过呢……”眸中飞快地闪过一丝顽皮的神采,水漾儿不怀好意的嘿嘿笑。“想留在这里,可也得干活儿哟!”
  “哦?什么活儿?”上官风问,还带着笑,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
  “种菜、喂猪、”水漾儿故意一个字一个字慢慢地说。“养鸡、养鸭。”可怕吧!可怕吧!
  谁知上官四兄弟两两对视一眼,哈哈大笑。
  “水姑娘真是小看我们了,咱们夺魂谷也是自给自足的,谋生的活儿,我们从小就得挑一样学着干,学会了才能够练武。”上官风得意的咧。“谷主说的,先学会如何养活自己再说!”
  “真的?”水漾儿吃惊的大叫。“那蔺公子呢?他不可能也会吧?”
  “少爷啊?”上官风又移开目光,与三个弟弟们相对而视,旋即低下头去,肩膀抖个不停,“自然是……”愈抖愈厉害。“也会。”
  “欸?”不只水漾儿,所有人都异口同声发出惊愕的怪叫。
  “少爷挑的是武器匠。”
  “武器匠?!”
  “唯一不同的是,”上官风硬憋住笑,憋得好不辛苦。“少爷三岁就开始修习内功,五岁才开始在武器铺子里学干活儿,但也得学会了如何打造出一把好武器之后,他才能够专心一意思的习武。”
  水漾儿和俞镇宇不可思议的相对片刻,突然爆笑出来。
  “有机会,我一定要叫他帮我打支宝剑!”
  “可以啊,少爷的武器就是他自己打造的。”
  “咦?那种摺扇随便买一把就有了不是吗?”他那个武器匠也未免做得太混了吧?
  “不,不是那把。”上官风摇头道。“少爷平常用的那把摺扇也的确是随便买的一把,但那只不过是伤人用的,他自个儿打造的武器,只有在杀人的时候才会拿出来。”
  “那他拿出来过吗?”水漾儿好奇地问。
  “没有,打从少爷踏入武林至今,一次也没拿出来过。”再补充三个字。“没机会。”
  “换句话说,他还没有杀过人?”
  “从来没有。”
  “不可思议,”傅伟咕哝。“江湖上还说他棘手无情,杀人无数呢!”
  “所以说,江湖传闻绝不可轻信,”俞镇宇乘机教导师弟妹们。“记住了?”
  “记住了。”师弟妹们齐声应诺。
  “不过,我倒很好奇,”水漾儿自言自语。“蔺公子打造出来的武器,会是什么样子的呢?”
  上官四兄弟相顾一眼,失笑。
  “也是一把扇子啊!”
  “呃?”
  东方天际,曙光乍现,那抹鱼肚白却是阴沉沉、凄惨惨的,像隔着浓浓烟雾,摸模糊糊的迷蒙一片,而重重的乌云,浓稠得像是泼上天的墨汁,层层叠叠的堆积着,萧索的秋风阵阵吹拂,宛如少女哀怨的呜咽,空气是令人窒息的静寂,凝结着一片肃杀之气,就连心跳,也紧绷地窒闷起来了。
  此地,距离天柱山三十多里的一处草坡,荒芜凄凉的坡上是乱葬冈,坡下荆棘杂树纠结丛生,齐陉的野草蔓长,而那丛丛杂草染上了点点枯黄,仿佛草便上沾着了什么幽戚的伤感,透着一股悲烈的哀怆……
  眼前,向来总是杏无人烟的草坡上密密麻麻布满了人,起码有五、六百之数,其中只有两个女人,那两个女人,全都在蔺殇羽前面。
  就在蔺殇羽面前,一字排列着九个人,七个男人,两个女人。
  但最令人注目的却不是那两个女人,而是三个头发胡须一整片花白的老人家,一胖、一瘦、一丐,俱皆佝凄着背,还拄拐杖,老人家没有八、九十,也该有七、八十了,不在家里含饴弄孙,却跑到这荒郊野地里吹冷风,却不知是为何。
  “夺魂公子,我们万分不想招惹你,可是……”
  率先开口说话的是两个女人之中,年岁较大的那一个,三十多近四十,徐娘半老,风韵犹存,连嗓音也是娇娇嫩嫩的透着一股令人骨头酥软的黏腻味儿。
  她,就是月影门门主。
  “谁让你跟水漾儿走在一块儿呢!”月影门主很做作的叹了口气。“我们这是未雨先绸缪,还请夺魂公子你多多包涵了!”
  “就凭你们?”
  微眯的丹凤眼淡淡地扫过眼前的人,蔺殇羽声音清冷,不透半点七情六欲,目光澄澈,却澄澈得那么阴森而毫无半丝暖意。
  “这我知道,光凭我们多半是不够的。”月影门主倒是很老实的承认了,“虽然去年,我们只出动了各帮好手二十人就解决了十方秀士,但夺魂公子你……”她摇摇头。“不,我们不敢如此大意,所以呢,这回我们不但尽出三帮精锐之力,更且……”
  她回眼恭恭敬敬地向那三位老人家福了一下。“请到了五十年前威名显赫,称霸武林三十余载的『大燕三魅』三位老人家……”
  蔺殇羽脸上半纹波动也没有,森冷如故。“没听过。”
  那三位老人家白眉白须无风自飘了一下,月影门门主僵了一僵,表情开始难看了。
  “或许任何人都看不进夺魂公子眼里,但……”
  月影门主的目光移向蔺殇羽后方,沈康畏畏缩缩地站在那里,心虚的眼神落在地上,谁也不敢看。
  “我想公子你或许已猜出,水漾儿并不在我们手里,被我们抓到的是沈康的老婆孩子,所以他才会乖乖的替我们去把你拐骗过来,同时……”月影门主得意的一笑。“他也为我们做了一件最重要的事……”
  丹凤眼突然眯了一下,剑眉高挑,蔺殇羽没吭半声,身上的邪恶之气却陡然暴增,令人背脊发冷,不寒而栗。
  “哎呀,终于发现了吗?”月影门主横手背掩嘴咯咯笑,活像一只蛋下不出来的老母鸡。“对了,沈康伺机在你身上下了软筋散,无色无味,故而难以察觉,非毒也非迷药,也就无法运功逼毒,直到药效开始发作的那一刹那,你才会察觉到中了道儿,这时……”
  她抛出一个媚眼。“也已太迟了,虽然药效只有两个时辰,但那也该够夺魂公子你死上好几回了……”
  听到这儿,始终瑟缩着不敢出声的沈康方才急惶惶的插进嘴来。
  “门主,你要我做的我都做到了,现在,该把我老婆和孩子还给我了吧?”
  “你的老婆孩子?”月影门主更是有趣的哈哈大笑。“你还要你老婆孩子干什么呢?反正你们也活不久了!”
  沈康面色大变,“你想反悔?”愤怒的咆哮。
  “这也是无可奈何的,小兄弟,”月影门主一脸虚伪的同情。“想想,一旦夺魂公子死了,夺魂谷的人势必非揪出凶手不可,然后他们就会找上你——你是最后一个被看到与夺魂公子在一起的人,为免你招出我们来,杀人灭口应该是最好的办法,这么一来,就没有人能够牵扯到我们身上来了!”
  “你你你……卑鄙!”沈康又惊又怒,又慌又惧。
  月影门主轻哼。“没有你的忘恩负义那么无耻,夺魂公子曾经救过你们,你还不是照样出卖他!”
  沈康心虚的缩了一下。“我……我是不得已的。”
  月影门主耸耸肩。“我们也是不得已的,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你也是这么想的不是吗?所以啦,你也不能怪我们,是你先……!”猝然断音,猛然抽了一口冷气,并同其他人一样,战栗的连退数步。
  不怕,不怕,他们不需要害怕的,可是……可是……
  面临必死无疑的困境,蔺殇羽在适才那一瞬间的爆戾之后,马上又恢复异乎寻常的平静,恍如一注千年不波的死湖,又似一座无可撼动的山岳,妖异俊美的脸容上一无表情,目光清澈冷沉,似是两泓幽还无比的潭水,深不可测,不带丁点情感,背负在后的手慢条斯理地移到前方,随手将原来的摺扇弃置于地,再从怀里掏出另一把摺扇,刷一下打开……
  就是这一下,骇得众人心惊胆战、毛骨悚然。
  江湖中人都知道,夺魂公子的武器就是一把摺扇,那把绢白的摺扇上,一面是一幅泼墨山水,另一面是一首古诗,很平凡、很普通,随处可见的一把扇子,却轻而易举的废去了不知多少人的武功与双腿,使他在短短两年之内就博得夺魂公子的赫赫威名。
  然而,此刻他刷开的并不是他惯常使用的那种绢绸摺扇,而是一把晶莹剔透,全然透明的扇子,宛如水晶,又似冰雪,不管是扇骨或扇面,全都是透明的,唯有在映照着偶尔透出云层来的一抹阳光时,才会闪现出炫丽耀眼的光芒。
  那把冰钻摺扇的扇面上,透明一片,无画也无诗,唯独书写了三个鲜血淋漓的的大字:
  杀?无?赦!
  三个惊心动魄的字眼,宛如利箭般笔直地戮入众人心头,明知不需要畏惧一个已然身中软筋散的人——尤其是对方只有单独一个人,心腔子却仍不由自主的紧缩起来,战栗的屏住了呼吸……
  颤巍巍的咽了口唾沫,“你……”月影门主正想再说几句强硬的话,是威吓对方,也是想替自己壮胆。
  谁知那个“你”字刚吐出唇间,语音的尾韵还留在舌尖儿上,蔺殇羽瘦削的身躯已然横空暴掠,快如雷劈电闪地扑击,自执扇的右手,缤纷的雪焰犹如一枚炸碎的冰球般爆裂,一溜溜银芒闪耀着夺目耀眼的雪白光华,凌厉无比的激射向那九个人……
  下一瞬间,那九个人就有五人,连同后面三十六个堂主、香主级人物,连最起码的惊愕反应都没来得及表现出来,就当场血喷如泉地尸横于地,另外四人——包括那三位五十年前称霸江湖的老人家在内,惊恐地狂嚎,狼狈得像狗一样的四脚爬地滚开,这才堪堪逃过一劫。
  第5章(2)
  “你你你……你们还在等什么,快快快……快上呀!”
  月影门主是侥幸逃得一命的四人之一,她慌乱的尖声大叫,满脸的惊惧与难以置信。
  原以为六个顶尖好手、三位元老级的武林大豪,再加上三帮派的各堂主、香主级的好手,还有五、六百之精锐,就算夺魂公子再是横霸,应该也是吃不消的,更何况,夺魂企子身中软筋散,饶是武功盖世也难以施展,想吃定他,没有十二成把握,也有十成把握。
  万万料想不到,才一个照面而已,这边就折损了七个拔尖好手——五个正副帮主,还有三十六个堂、香主。
  他他他……没有中软筋散吗?
  而蔺殇羽,双瞳寒冽如霜,冰扇冷锋炫闪,在数百人的圈杀之中,身影仿佛狂风中的轻烟,飘忽不定,无可捉摸,扇影瞬息万变,冰芒诡秘奇幻,那么歹毒凶狠的闪飞着,那样血淋淋的翻舞着……
  呼呼呼……呼呼呼……
  以最快的速度飞身朝天柱山狂奔而去,沈康不时惊惧的回眸一瞥,深怕有人追上来。
  倘若不是夺魂公子一出手便震骇住所有人,他也没办法趁机逃出来。
  现在,为了老婆和孩子,他不能不回天柱山去求救——他也只剩下他们可以求助了,虽然师弟妹们必定会斥责他的忘恩负义,但他是大师兄,无论如何,他们非得听他的命令,帮他到月影门总坛救出妻儿不可!
  “四师姐和孩子被捉走了?被谁捉走?”师弟妹们失声大叫。
  “月影门!”沈康急促地道。“快,帮我到月影门总坛救他们!”
  师弟妹们不假思索,立刻便要动身,唯有俞镇宇异常镇定的横臂阻止大家的冲动。
  “慢着,凭我们,又有何能力到月影门总坛救人?这事得从长计议……”
  “不用计议!”沈康冲口而出。“月影门的人都到夺魂坡去对付夺魂公子了,总坛几乎没人,此刻去正是时候啊!”
  “蔺公子?”水漾儿失声惊叫。“月影门的人如何敢惹上夺魂谷的人?”
  “不用管为什么了,”沈康想避开这个敏感的问题。“总之,先帮我……”
  “不,你先说清楚,”俞镇宇却反而更冷静得近乎严酷,“否则我们谁也不会动!”
  他有预感,事实并不像沈康所说的那么简单。
  “对!”水漾儿用力点头附和,事情牵涉到蔺殇羽,她不能不先搞清楚状况。
  “你们……”沈康气急败坏地猛跺一下脚。“好,我说,但说完后,你们必须立刻帮我去救人!”不能再浪费时间了,一旦月影门他们联手解决了夺魂公子,一干帮众们回到总坛,就真的没机会救人了。
  于是他深吸一口气,不顾一切的说出口。“月影门捉了彩凤和孩子,胁迫我去把夺魂公子拐骗到夺魂坡,月影门、擎天帮和千叶庄要合聚三帮之力除去夺魂公子……”
  “那又怎样,”水漾儿不以为然地道。“要真打不赢,蔺公子不会跑吗?”蔺殇羽的武功吓人的高,想来轻功也是一样,真要跑,相信没有人追得上他的。
  她就不相信他只练武功不练轻功。
  “他跑不了!”沈康脱口道,旋即心虚地别开目光。“我……我在他身上下了软筋散……”
  软筋散?!
  听到这里,原还镇定如恒,一派悠闲状的上官四兄弟齐刷刷的脸色一变,不约而同转身咻一下飞身不见。
  水漾儿是第二个不见的,因为她的轻功比较差,所以慢一步消失。
  继水漾儿之后,其他人也半声不吭地一个接一个消失踪影,最后只剩下满脸愤怒的俞镇宇和惶恐慌乱的沈康。
  “你们要到哪里去?”
  “夺魂坡!”傅伟的声音远远传来,人早已不在现场了。
  “不,你们不可以去夺魂坡,你们应该帮我去救人啊!”沈康狂怒的跳脚。
  “大师兄,你就这么不把师父的教导放在心上吗?”俞镇宇摇头道,旋即也飞身离去了。
  师父的教导?
  师父不是教导他要尽全力保护师弟妹、保护亲人,那他保护“四师妹”,保护孩子,又有哪里错了?
  沈康恨恨的一咬牙,只好自己单人匹马设法去救人了……
  对身怀轻功的人来讲,三十多里路算不上远,快赶一阵就到了,但功力深浅还是有差的,水漾儿不知道上官四兄弟早他们多久到达夺魂坡,但当他们七个师兄弟姐妹赶到时,现场已无半人了……
  不,正确的说法应该是,现场没有半个活人了!
  七双惊悚的目光在那片血流成河的草坡上缓缓的移动,触目所及俱是凄厉惨怖的死尸,起码有三、四百具,纵横交错地遍布在整个夺魂坡,简直就是活生生的修罗屠场,恐怖又凄厉。
  水漾儿和六个师兄姐相对一眼,旋即四散分开来,仔细翻找一具具的尸体。
  半个多时辰后,翻遍了所有尸体,终于能够确定蔺殇羽并不在其中,但这并不代表蔺殇羽就是安然无恙的,或者,他受伤了,也或者,他死了,尸首被上官四兄弟带回夺魂谷了……
  最好不是!
  “找到洛阳城外的元家别庄看看,你们回去帮大师兄救人!”
  话一说完,水漾儿就匆匆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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