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惹「火」上身-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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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不是你害的,没事干嘛找我陪你去尿尿,这样算是对你很客气了。”他不仅一点悔意都没有,还把责任推到她身上。
  “什么叫很客气?!”她凶巴巴地问。
  “我是正常的男人耶!难道你还期望我像柏拉图?”
  “人家的初吻就这样让你偷走了,一点都不浪漫!”
  “这是你的初吻喔?”他明知故问。“你那一卡车的男朋友是做什么用的?放着好料不吃,真是暴殄天物。”
  “你在说什么?!我哪有一卡车的男朋友?!”她真的是气极了。
  “不是一卡车?那是一支棒球队喽?”
  他发现她是个很多面的女孩子,他猜想她可能是双子座的女孩,静起来是个温柔婉约的淑女,动起来又像只活泼的羚羊;说起话来有柔细的一面,也有伶俐的一面,可以娇嗔也可以泼辣。
  总之,就是越看越有趣。
  也许是心情转变的关系吧!他以前从没有好好欣赏过这个女孩子;还好有那首诗,让他在最后一刻注意到她,发觉她的好,否则他可能永远错过她了。
  “还一个部队咧,你当我是花痴啊?!”
  “你不是花痴,我知道你只爱我一个,对不对?”他忍不住要拿那件事糗她,看着她娇羞的模样,可是一大享受呢!
  “你少得意!我那时年少无知,多少会盲目崇拜偶像;现在我可聪明多了。要追求我,若没送鲜花、巧克力,我一律不接受!”她高傲地说。
  才不过半年前的事,她竟不负责任地以“年少无知”来推诿,许明崇算服了她了。
  “鲜花、巧克力?这么没创意你也要。”他嗤之以鼻。
  “那么请问什么叫有创意?”
  “比如说去高空弹跳、坐滑翔翼、浮潜也不错,可能的话去花东沿岸飚车,到海边看海豚跳妞妞舞。”
  他信口胡诌了一堆,没想到却引起莫芷颉高度的兴趣。
  “真的?!你要带我去花东沿岸飚车?!还要去浮潜、看海豚?!”她兴奋地抓着他衣袖猛问,要的就是一个肯定的答案。
  “不过有一个前提……”他故意卖关子。
  “什么前提?!”她撇撇嘴,想也知道他没那么好心。
  “前提就是——你要成为我的女朋友。”他笑得好奸诈。
  “再说!”这分明就是个陷阱,她应该兴高采烈地跳下去才对;不过,她可不想这么白白便宜他。
  她依然把他归类为无聊的阿兵哥,他来找她多多少少也是因为寂寞吧?
  “浮潜真的很好玩耶!你可以看到许许多多色彩斑斓的鱼,在蓝色的海水里优游自在地摆动牠柔软的身驱。那时候,你会好想好想跳下去,抱着一尾可爱的海豚,跟着一起狂舞,陶醉在晶蓝的世界里……”
  莫芷颉那双明亮的眸子,随着他的叙述渐渐闪着星星般的光彩,她真的好想去喔……
  “怎么样?做我的女朋友不错吧!”
  他现在可是真心诚意想要交她这个女朋友。
  “你别说了!我才不想为了你这颗老树放弃整座森林呢!”
  她这只死鸭子,嘴巴还真硬!
  “既然你没兴趣,就当我没说过。”
  他就不相信,她真的一点都不想当他女朋友。
  接下来两天周末假期,他们两人就像一对情侣般腻在一起。
  许明崇大摇大摆地开着王老师的福斯汽车载莫芷颉四处兜风。当然之前他说的那些休闲娱乐,他一项也没带她去,原因无它——他列出的那些活动全都是夏季的,而现在可是酷寒的十二月底。
  听说合欢山因为这几天气温骤降,下起了入冬以来第一场雪,所以他决定带她上去赏雪。
  周六夜晚,他们来到清境农场投宿,由于临时订房,他们别无选择地住进一间只有一张双人床的蜜月套房。
  “先说好喔!你不可以乱来!”她把行李放进柜子里头。
  许明崇立即由身后抱住她的腰,脸颊在她耳畔耳鬓厮磨一番。
  “怎么样算乱来?”他贴着她耳边问。
  “你这样就很乱来了!”
  他再将手的位置移高一点,正好罩住她胸前挺立的双峰。
  “这样算不算?”他已经吻上她耳垂了。
  她只觉全身像通了电流一般,热了起来……有种陌生的渴望在召唤着她,让她感到莫名地害怕。
  “你很过分喔!”莫芷颉迅速挣脱他的怀抱,甩开那种会令人沉沦的异样感觉。
  她的脸像一颗熟透的红苹果,戒慎恐惧地站在墙角,深怕他会像饿虎一样扑向她。
  “放心啦!我不会对你怎样,你过来这里。”他好整以暇地坐在床沿,向她招招手,那模样要人家相信他的鬼话也难。
  莫芷颉开始后悔陪他来赏雪了。
  他是不是故意找机会要吃她豆腐?她得小心提防才是。
  许明崇见她一动也不动地站在原地,心知他已经吓到她了。
  “我刚刚是逗着你玩的。我保证今天晚上绝不会对你下手,否则天打雷劈,不得好——”
  “好了!我信你就是了。”她才不要他发毒誓呢!
  许明崇见她松了心防,不觉也笑逐颜开。
  他觉得自己刚才的行为真有点贱,只不过看到她可爱的模样他就想逗逗她;然而,这一来,反而让自己陷入痛苦的边缘。对她,除了幻想,他真的不能怎么样。
  “你先去洗澡,待会我带你出去走走。”他从行李中拿出一罐咖啡,拉开拉环直接往嘴里送。
  莫芷颉听他的话,拿了衣服先进去冲澡。
  赶走她只为了让自己高涨的情欲能缓一缓,其实他真的很想做那件事;但莫芷颉天真可人的模样,只会教他觉得光是想想都罪过。
  他看得出来她不是那种一开始交往就可以上床的女孩子,他得先慢慢跟她培养感情,而不是急着占有她纯洁的身体。
  莫芷颉洗完澡出来后,看许明崇躺在床上看电视,她拿起吹风机坐在床沿自顾自地吹起头发。
  许明崇看了她一眼,然后关掉电视,接过她手上的吹风机帮她吹头发,掌心上的黑亮发丝从他指缝间滑落……一个似曾相识的画面在脑海中闪过,他随即甩开。他告诉自己,不要再去想了,永远都不要再想了……
  关了吵杂的吹风机,他拿起梳子帮她梳着秀发。她的头发很直、很细,长度快到腰际,却没有任何分岔现象。
  “你的头发真漂亮。”
  他抓起一绺发丝在鼻尖嗅了嗅,和他记忆中的味道全然不同。
  “除了中学那几年,我一直留着长发。我最喜欢让妈妈绑辫子,可是邻居的那个臭男生,老爱追着我跑,以抓到我的辫子为乐。后来,我们还很不幸地念了同一所高中,他开始写情书给我,写了三年我都不理他。因为我一直忘不了他扯我辫子时有多狠,我是个很会记恨的人喔……”
  许明崇笑盈盈地听她说起那段少年往事,他一直望着她黑亮澄澈的眼,慢慢地沉溺其中……之后,他拉她躺在自己身边,盖着同一条大棉被,两人天南地北地聊。
  莫芷颉告诉她许多童年的糗事,他则以念大学时和同学问的一些趣事与她分享。
  “大二那年,我们班上有一位叫周永建的同学,突然对台湾的流水席文化深感趣味,常拉着我一起去吃免钱的饭。我们大大方方地走进去,坐在一群陌生人中间,照常大吃大喝,划酒拳干杯,几乎没人怀疑过我们的来路。”
  “直到有一次,不小心坐到所谓的贵宾席。一开始,大家就用质疑的眼神盯着我们看,后来终于有人忍不住问:『你们两人是谁家的”后生“?怎么从来没见过你们啊?』我们两人互望了一眼,然后周永建用事先套好的那一招说:『我是后面巷子阿财的儿子,另外这位是我的表弟。』大家面面相觑,不约而同地问:『阿财是啥米人?我们怎么没听过?』然后一顿饭下来,我们被怀疑的眼光盯到头皮发麻、如坐针毡,从此以后再也不敢做这种事了!”
  莫芷颉听完狂笑不止,笑到眼泪都掉下来。
  她无法想象外表英俊潇洒、行事光明磊落的许明崇也会去做那种厚颜无耻的事,简直就是太劲爆了!
  没想到这一聊,竟然就过了散步的时间了。
  和一个女孩子和衣躺在床上,什么事都不做,只是纯聊天,他觉得这也是一种平凡的幸福;只是回去说给部队的弟兄们听,肯定会被糗死!
  “你说要带我出去走走的!”莫芷颉突然向他追讨刚刚的诺言。
  “这样聊也很好啊!外面很冷耶!”
  他爱极了与她同床共枕的温暖,哪还会留恋外头的寒冷黑暗。
  许明崇偏过头亲亲她脸颊,看着她那双天真无邪的眸子,一股莫名的感动涌上心头……他想好好疼爱这个女孩子。
  心动之余,他翻过身立即行动。他认真地给了她一个甜蜜、浓烈、长长的热吻,害她差点喘不过气来。
  那一夜,许明崇抱着她和衣而眠。
  莫芷颉睡得香甜,嘴角还噙着一抹幸福的笑容。然而,她柔软馨香的身子,却扰得他一夜无眠。
  他真的好想……要她。
  第二天,一大早莫芷颉就教许明崇挖起来。草草吃过早餐后,他带她漫步到青青草原看牛群和羊群。
  莫芷颉像个天真孩子似的,在草原上又跑又跳的。
  明崇远远地看着他,嘴角露出浅浅的笑容,彷佛看见二十岁的自己……
  少年不识愁滋味的时代,无穷的精力是他最丰沛的本钱,只要一有假期就跟着一群登山社社员征服一座又一座的高山。
  当时最大的愿望就是终有一天要征服喜马拉雅山。
  只可惜,有一天,他遇上了梦中的那个女人。他为了征服她而放弃了喜马拉雅山……
  “你小心别踩到牛粪了!”许明崇好心地提醒那个活蹦乱跳的女人。
  “啊!”莫芷颉惊慌尖叫。
  地上真的好多牛粪喔!不过还好,也不是很容易踩到就是了。
  难得享受这么天然的美景,呼吸这么清新的空气;天上的云层飘得好近,在阳光的映照下,云影在草原上移动,她就在云层底下追逐着云影。
  其实,她好想唱歌,在这样辽阔的大地上,大声地唱着那首:让我们看云去。
  “学长,我好想抱着羊咩咩,牠们看起来好温暖喔!”莫芷颉搓着冰冷的手。
  “好冷是不是?”他好笑地看着她冻红的鼻子。好可爱!
  “是啊!都快变棒冰了。”
  他抓起她略为红肿的小手,捧在掌心,低下头朝她的手心呵气。
  “好一点没有?”
  莫芷颉抬起头看他,四目交接,一股暖流穿透彼此的心。
  “很舒服!”她满意地说。
  “我现在是你男朋友,以后不要叫我学长;你可以叫我明崇,或者崇也可以。”
  “什么虫?毛毛虫还是大臭虫?”她顽皮地问。
  他深邃的星眸对她放射强烈电流,她羞赧地低下头,翕张着卷翘的羽睫。
  他心头涌上一阵强烈的悸动,庆幸自己捡到一个宝贝。
  他伸手拉近她,在她唇上印上一个甜蜜的吻,像是永远要不够似地啄了啄。
  咩咩咩……几只白羊走近他们身边,似有趣地观赏着两人的热吻。
  许明崇搂着莫芷颉,好笑地对牠们说:“走走走!未满十八岁的,别在这里看了!”
  莫芷颉让他逗得开怀大笑。原来明崇学长也是个童心未泯的大孩子。
  “咩!”羊群在他大手一挥之后,随即散去。
  “牠们刚刚一定是在研究——那是什么好吃的东西?为什么两个人又啃又咬的?”许明崇不正经地对她说。
  莫芷颉大掌一挥,打在他手臂上,修理他的不正经。
  许明崇随即哈哈大笑。“走!这里有免费的笋汤。我带你去喝,趋趋寒!”
  他牵着她冰冷的小手走下山,晃进那条满是摊贩的小路。
  果真到处都有免费的笋汤可以喝,他们却不好意思只喝免费的笋汤;所以,许明崇又买了她最爱吃的玉米和一只烤山鸡。
  填饱了肚子,时间也差不多了。他们回旅馆收拾行李,朝合欢山的方向继续走。
  一路上只要遇到不错的景致,莫芷颉就央求他停下来拍照,两人就这样走走停停的;但她高昂的兴致,让许明崇有一种满足感。
  还没到山顶,由于赏雪的人潮越来越多,加上马路上都是雪,车子无法直接开到松雪楼。莫芷颉也没有很坚持要上去赏雪,因为,一路上美不胜收的天然美景已经让她不虚此行了。
  他们在路旁抓了一些雪玩玩,算是见识到下雪的景色,也就打道回府了。
  由于许明崇晚上收假,他们在四点左右赶回台中。回到莫芷颉的住处他也没停留多久,就急着赶到火车站搭火车南下了。
  她坚持要到火车站送他,所以,他们一起搭市公车到火车站。到了火车站,她还是红着眼舍不得走,许明崇不得已,只好买一张月台票,让她可以到里头陪他等火车进站。
  他看出她眼底的依恋和不舍。谁也没料到这三天假期,他们之间会发展得这么快速,让他空着一颗心来,却满满地回去。
  有个人爱的感觉真好!
  “我会很快回来看你,你不要太想我喔!”他像哄小孩一样哄她,想要驱散那种离别感伤的氛围。
  “讨厌啦!谁要想你了?!”她口是心非回道。
  “不想我,那眼睛干嘛红红的?”他心疼地糗她。
  “哪有?是风太大了。”
  她背过身抹了一把眼泪,恨自己太没用,怎么这样就哭了。
  许明崇从身后紧紧搂着她的肩,下巴抵着她头顶,心揪得疼痛。
  “不要哭,我会舍不得的。”
  “都是你,都是你!惹得我想哭。”她的泪水像断了线的珍珠,一颗颗落在他衣袖上,然后消失。
  许明崇拿出笔,撕下记事本的空白页,在上头写了一串字,折起来塞到她手上。
  “等一下再看!”他脸上闪过一丝难得一见的腼腆。
  火车终于进站,两人在临别前更加紧紧依偎,心疼这一别,要隔好久才能再见面。
  “好了,你上车吧!要不然火车要开喽!”
  许明崇无视于火车站的人来人往,迅速地在她唇上烙下一个热吻,随即转身离去,丢下她一人傻愣愣地抚着唇,眼睁睁地看他上了火车。
  “回去吧!”他朝着窗口对她喊。
  她静静地看着那一节节车箱从眼前晃过,一路远去,直到远离了视线。最后只剩下火车与轨道摩擦所发出的巨响,在她耳畔轰隆隆响着。
  冷冷的北风,冻得她的脸颊发痛,她还是忍不住哭了起来。
  她抹了抹脸颊上的泪水,摊开许明崇塞在她掌心的纸条——
  “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但她永远不会知道,许明崇在写下这一串字时,内心瞬间闪过撕扯般的疼痛……
  第四章
  “喂!你在发什么呆呀?”
  何馨逸刚下课,一进计算机室,就发现莫芷颉一人坐在那里发呆。
  也不知道这小妮子在发什么神经,从这个星期一就开始精神恍惚,常常眼神空洞,对着窗子发呆。
  “你下课啦?”莫芷颉从太虚幻境中回过神来,瞧见一脸灿烂笑容的何馨逸。
  “根据医学的临床实验证明,一个人如果开始没来由地发呆、恍惚、心神不宁、神智不清,就是患了某种病症;轻则几个月会痊愈,重则一辈子都不会好。我看你八九不离十,得病了。”何馨逸很“专业”地分析着。
  “你在胡扯些什么?!”她身体好得很,哪有什么毛病!
  “我可不是危言耸听喔!你需要找个心理医师帮你诊断诊断:要不然会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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