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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板床嘎滋响-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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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我。”樊御戴著黑色墨镜一脸酷样从大榕树下走出。“那全是送给你的乔迁贺礼。”
  “樊御?”他不是气呼呼走了吗?“你……你……乔迁贺礼?你不是还在生气?”怎么会又想送她礼物?不是才叫她自生自灭吗?
  “气消了,不行吗?”他冷冷地哼了一声。
  原本是气消了没错,谁知刚才又听见她那串咒骂,一股火又冲了上来,害他不得不戴上墨镜,一来掩饰他眼中熊熊怒火,二来就不用将她看仔细,以免又惹自己生气。
  “你收下便是了。”他咳了两声清清喉咙。“我无法容忍任何我关心的人过得不好。既然你坚持要住在这里,除了改善这里的环境外,我想不出其它更好的方法来让你日子好过一些。这是我微薄的心意,不许你再拒绝。”他一脸酷样的宣告,声音中有许些的不自在。
  林意真看著他嘴角不自觉地浮起笑意,感觉眼角湿湿的,雾气浮在眼前。一种幸福的感觉盈满了她的心房。
  她也是他“关心”的人了吗?为什么单单两个“关心”的字,会让她感到无比的喜悦?互动愈多,愈来愈了解其实他是个很贴心很贴心的人,是个好人,是个傻傻地对别人好,却偷偷隐藏起来的人。
  “你喔……”她微笑。虽然看不到他的眼神,却可以强烈地感受到他的凝视。
  她强压下心中那股无以名状的感动。
  “你真是个怪人,情绪转变未免也太快了吧。不过你肯想开就好,毕竟长胸毛……”她接下来的话全卡在被他捣住的嘴里,说不出来。
  “如果你还想活命的话,就不要再提及任何有关‘毛’的话题。”他沉声警告著。
  见她点点头,才放开手。
  “不过你可不可以再从树下走出来一次给我看啊?你刚才出场的感觉乱好一把的,感觉有点黑社会老大的气势……还有你威胁我的样子,好像在江湖上行走闯荡很久的样子……”
  调皮地继续戏弄他,藉此悄悄冲掉那心中涌起的感动。他不该对她太好,不该的,因为这会让她生起了不该有的期待与幻想。当实力相距太过悬殊时,是聪明的人,就应该要躲得远远的、远远的……
  “林意真……”他低声警告。“人的耐性有限,别老爱在火柴堆里玩火,以免引火自焚!”
  碰上她,他总是额际三条线,外加情绪不稳定,而他向来自知表情不多的脸孔,总会让她搞得不自觉扭曲。她真的是他的煞星,他相信。
  “走吧,我请你喝咖啡,我们去找个舒服的地方坐一下,待会儿再回来验收成果。”他牵起她的手,反而被她甩开。
  他不可置信地低头看著自己空荡的手心,生平第一次牵女人的手被拒绝,不,不只是拒绝,还是用力甩开!
  “喂喂喂,住手啊,我不要冷气啊,快点住手。不要乱动我的房子,弄坏了要赔给房东的……”她看到工人开始锯窗子要装设冷气,于是赶忙前去阻止,就在樊御牵起她的手的那一瞬间。“喂喂,樊御,我不想装冷气啊,快点叫他们住手,把房子挖了一个洞,房东会生气的……”
  她回头朝呆愣的他大叫。随即又飞快跑进屋内:“拆天花板?装自动洒水系统?装这个干嘛?”‘
  “这还用问吗?一有火灾立刻洒水灭火……不然也可以延长逃生时间……”樊御走到她身边没好气地说。
  这厢还没阻止,那厢又看见有人在拆大门。
  “停停停,这门还好好的,干嘛拆掉它?”她前去抱住大门。
  “换一个更坚固、更安全的门,不好吗?”这烂门早该换了。瞧他想得多周延。
  门事尚未解决,她眼角余光又见工人在围墙上钻洞。
  “这又是干什么?”她傻眼。
  “监视器。防小偷、歹徒。”
  “我当然知道是监视器,但有必要每五公尺就装一台吗?这太夸张了吧?”
  “为了保护你的安全,这是应该的。”他一脸“你不用太感动”的神情。
  她应该要感动到痛哭流涕吧?毕竟他是如此心思细腻再加上用心体贴,瞧,连人身安全问题都想到了,说有多么周延就有多么周延。说实在的,他可是从来没有为任何一个女人如此大费周章过,八成是她上辈子烧了什么好香,才得到如此好报。
  “樊御!”林意真冲动地拔下他的墨镜,气呼呼地和他四目相对。
  “你这个疯子!你以为我像你一样身价非凡吗?我是个穷人!穷人!我是个要为五斗米折腰的穷人!穷人不必要有这样的排场和派头,你这样做别人会以为这里有什么价值连城的宝物,连原本不打算来偷的都会因此而来光顾,你知不知道刚”她踮起脚尖在他耳边大吼。“快点把这些不必要的东西弄走!”
  “这里没有宝物?”他挑眉。
  “废话,当然没有!你想这栋破房子里头还能有什么?当然是一堆破铜烂铁和不值钱的东西。你脑袋到底有没有出问题啊?”她真想挖开这个有钱人的脑袋解剖解剖,看看是哪条神经出了问题。怎么会有这种人呢?
  “谁说这里没宝物?”摘下墨镜后的他,一双深邃迷人的眼就这么直勾勾地望著她,然后缓缓道:“宝物就是你,你是我的宝。”
  第六章
  叩、叩、叩……硬物撞击厚实办公桌发出阵阵声响。
  办公室主人显然无心办公,置堆叠于面前小山高的待批文件不理。
  规律的清脆撞击声随著主人繁杂的思绪而不停响起;轻敲桌面的钢笔随著所有者的心绪百转,似乎一时半刻没有要停止的意思。
  樊御的唇角紧抿,脸色净是郁闷。右手下意识地又在电话上一个数字一个数字狠狠地按下她的手机号码。不需要查找她的手机号码,他就可以牢牢地记住她那个难背到极点、念起来一点口语顺畅感都没有的数字,只因过去数天,他打过太多通电话给她。
  今日第一通电话,“铃……”声响了很久,她没接。对这样的结果,他一点也不意外。缓缓地吐了一口气,舒解心中郁闷。
  又拨了第二通电话,结局亦是如此。
  他再度吐了一口气,再接再厉,又拨了第三通——
  “铃……铃……”在第八声“铃”后,林意真终于接起了电话。
  “喂,我在忙……”她压低了声音。“我晚点再回拨给你,就这样。”
  第四通——
  “喂?喂喂?听不到!你说什么?说大声一点!收讯真差……喂喂喂……”
  “我说你他XX的别再跟我装傻!台北市的哪个地方收讯会烂到连基地台都盖不到?林意真,你用这个招数躲我真的很烂!我今天很闲,相不相信我会一直打到你手机烧掉为止!”樊御脸红脖子粗地对著桌上的电话大吼。
  “喂喂喂?听不到……收讯好差……”电话硬生生地被截断。
  杀气腾腾的樊御瞪视著桌上电话,心中累积了数天的怒气,此时此刻排山倒海地涌来!敢躲他,这个天杀的无可理喻的女人!
  “铃……铃……铃……”还敢不接?
  “您的电话将转进语音信箱,嘟声后开始计费,如不留言请挂断,快速留言……”他毫不犹疑地按了#字键。
  “林意真,立刻接电话。别想考验我的耐心,相信我,我的耐心会让我一通一通连续拨到你接起电话为止!”他恶狠狠地留言,算了下时间,准备等她听完留言后,再拨电话给她。
  林意真这小妮子,躲他未免也躲得太明显。推说忙著找工作,连吃饭的时间都没有,每次拨电话,不是手边在忙就是不方便讲电话,好几次约她出来吃个饭就装手机通讯不良。
  “喂喂喂?听不清楚……”就又挂了。要不是她怕应徵的公司可能会以手机通知她,她早就日日关机以回避他了吧。
  开玩笑,比忙?哼,他可是日理万机的大老板,她这个待业中的无业游民敢说她忙?想说她为找工作奔忙,好心帮她在樊氏安插个“总裁特别助理”的职位,非但骂他狗眼看人低,还气呼呼地挂他电话?真是莫名其妙,当初她不就是来樊氏应徵特助的吗?他搞不懂,同样的职位要给她,她为什么避如蛇蝎?他的一番好心好意全给她当成了驴肝肺,被她贬得一文不值,骂得狗血淋头。
  察觉到自己疯狂打电话的行径,像是吵著要分手费的怨男,他气怒地以手指耙了耙头发。又忍不住低声咒骂起来。在男女关系上,几时他变得如此没尊严了?
  办公室大门就在此时毫无预警地开启。
  “嘿,老大。”樊卫金字招牌——大大笑脸出现在眼前,他大摇大摆地走了进来,身后跟著一脸慌措的秘书。
  “总裁,不是我不通报,而是法律顾问他……”樊御的二弟樊卫,挂名樊氏企业的法律顾问。陈秘书,向以“法律顾问”之名讳来称呼他。
  “陈秘书,你不用紧张,都是自家人,我老哥不会计较繁文褥节的啦。”他率性地挥挥手,朝陈秘书露出一个迷死人不偿命的微笑。“可以麻烦你帮我送一杯咖啡进来吗?对了,顺便向外头那些剧组人员介绍一下茶水间和厕所的位置。接下来的两个礼拜我们就要在这里进行拍摄作业,像这种喝水上厕所的小事,让我们自行处理就好,妨碍到你们工作,我会很过意不去的。”客气得非常理所当然。
  樊卫在舒服的长沙发上坐下,优雅地将双腿交叉。他个性落拓不羁,做事常常不按牌理出牌,天生就有艺术家的气质。
  “樊卫,未经主人同意就擅闯办公室,这种行为很不好,你至少应该让秘书通报一声才进来。下次再这样的话,我会请你出去再走进来。”樊御严肃道。
  “怎么?今天吃了火药啦?讲话火药味这么浓,我又不是天天来报到,一年来总部的次数连五只手指头都数不满,你态度这么严肃,一个不小心吓坏了我,往后两年才来一次,到时你可别怪我连自家企业都不顾。”樊卫夸张地拍拍胸脯。
  “你压根巴不得永远都别踏进樊氏吧?”谁不晓得他酷爱自由,就怕被事物束缚。当初要他担任法律顾问,也是“沟通”了好几次才说服他。
  “有那么明显吗?我还以为我隐藏得很好。嘿,老大,我听说你还没找到嫂子?出了什么状况吗?需不需要我帮忙?我人脉很丰富,电视台的朋友也多,搞不好可以帮你在电视上登个寻人广告。”
  “你少管我的私事。你今天来到底有什么事?”樊御假意低头批示文件。
  “我来拍片的。我听说你要出差两个礼拜,那可真巧,这段期间办公室刚好就借我用用。”他眼光东瞟西瞄,脑袋中架构著布景所需要的摆设。
  “拍片?”樊御拧起眉头。“你的小电影?”
  “什么小电影?我这次要拍孝亲片。”樊卫皱起好看的眉头,兄弟俩眉宇颇为神似。
  “怎么?业余大导演要改拍孝亲片?艺术电影市道有这么差吗?”他冷睨这个扬名国际的“业余”导演。
  “我会下海还不是为了我们娘亲……切,最近‘韩’流来袭,老妈也跟著搭上这波潮流,成天就守在电视机前哭得唏哩哗啦。我真搞不懂,为什么韩剧里的女主角个个身体都那么虚弱?不是白血病就是得眼癌,要死不活的,搞得老妈整天抱著电视不放,大大冷落了老爸。于是我就衔著老爸的命令,要拍出一部叫好叫座、感人肺腑的连续剧。当然,前提是那个女主角身强体健,一点病痛都没有。”
  “这就是你的孝亲连续剧?闻名国际的大导演,竟愿意屈就才华,改拍洒狗血的八点档连续剧?”
  “唉……”樊卫叹了一口长气。“不瞒你说,那天我只是在老妈看韩剧的时候,随口哼了一声,老妈就把我骂得狗血淋头,叫我不要看不起连续剧,连续剧是大众文化,而我拍的‘小’电影只是‘小’众文化。
  老大,你评评理,我的电影可是出国比赛还得奖的哩!老妈这个人真是不识货又不可理喻!“
  “所以?”
  “所以我决心拍一部风靡全台本土文艺爱情催泪浪漫片,让老妈知道,我不是不能拍,而是不想拍!我要拍出一部‘大’众文化浪漫爱情片!”说得义坟填膺,好不慷慨激昂。“这部连续剧可说投注我毕生最大心力,单单选角就折腾了我很久的时间。因为我这部连续剧的重心是设定在刚从乡下上来台北发展的女主角身上,有点土气,但又不全然那么土气;有点都会,但又可以知道她刚来台北发展,所以气质最好是七分土气夹杂三分都会,但我怎么挑就是挑不出我心中完美的人选。后来找演技派的当红炸子鸡Cindy来拍,无奈拍了一两集就是拍不出我要的感觉,休息吃便当的时候,无意间居然让我在临时演员中发现一个最适合演出这个角色的人……”
  “花了那么多的心血,可见你的确很孝亲。”他得讲句话来截断樊卫,以免他滔滔不绝,又讲了一堆长篇大论出来。
  “这是当然!为了美丽的娘亲拍的,取名‘孝亲’言之有理。我拍的可是文艺爱情片,内容是描绘乡下女孩用活力热情赢得冰冷总裁之心……”
  “够了够了,我相信你可以做得很好。”樊御以手撑下巴,没有半点犹豫地开口:“基于孝亲的立场,我可以另外调一间办公室出来给你。我的办公室是我的私人领域,我不希望别人来打扰,恕不外借。”语气不容商量。
  “Come on!一流的导演要有一流的布景,才能拍出一流的连续剧!你的办公室是我心目中最一流的,别的办公室我压根儿无法入目!老大,赏个脸借一下办公室吧,别忘了我身负光大我泱泱大国博大精深中华文化之重责大任,以文艺爱情片抵抗外侮,反攻……”
  “闭上你吵死人的嘴。”樊御站起身,将双手环于胸前,背后是蔚蓝天空与台北的高楼大厦天际线。“法律顾问,这事情没得商量,我会请陈秘书调间气派不输这里的办公室给你,你可以带著你的剧组人员走了。”冷然语调,不怒而威。
  “等等,等等!就维持这个姿势不要动!”樊卫飞快地冲到门前,将门打开后大吼:“快叫男主角进来!快!”
  原先在茶水间的帅气男主角飞快地被人拱进总裁办公室里。
  “他的霸气!既沉稳却又形于外的霸气!你所欠缺的,就是一股理所当然的‘你奈我何’的狂霸!一个金字塔顶端人物与生俱来的霸气及格局!”他总觉得男主角少了股味道,原来就是这般狂傲,这股与生俱来的狂傲!多感动啊,终于发现了男主角身上所欠缺的气质了!
  那帅气有余、霸气不足的男主角点头如捣蒜地用心观摩樊御的姿势及脸部细节表情。
  “樊卫!你在搞什么鬼!”一大堆人在未关好的门缝探头探脑,全是些生面孔,想必是他的剧组人员。他怒意一生,顿时觉得自己像是动物园里任人观赏的猴子。才要吼人,手机适时响起。以为是良心发现的林意真,来电显示却是他的娘亲唐时玲。
  “妈……”他比了个手势要樊卫关门,樊卫和男主角却只是盯著他然后交头接耳。他索性背过身接听唐时玲的电话,以避开门口那围观的众人。
  打从樊卫听到大哥叫一声“妈”后,他就回头要身后那些看好戏的工作人员将摄影器材给搬进来。“快快快,要开工了!女主角呢?快叫Amy帮女主角补个妆,不用太浓,淡淡的就好,看不出来有化妆更好。”
  胸有成竹,一点也不担心人家不外借。
  “可是樊总不是说不借……”
  “去去去,有我妈出马他敢不借?我这次拍的是‘孝亲’片啊!”要剧组人员加快速度将器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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