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楣后-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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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咦,你在看什么?怎么看得脸颊红通通的?背着本王和外面的野男人通情书是不是?”一只男人的手倏地抽走她手中的信笺,哈哈笑着。
  “是我爹写来的家书,快还我……”啊!他又靠过来了,不妙。
  单无眠没来得及逃开,一张笑嘻嘻的大脸朝她贴近,重重地吃了她的小嘴儿一下。
  “哈!你一定是在想念本王的亲亲,阿阳说你的脸儿若红红,就是想要本王亲嘴,本王很大方,可以给你很多的亲亲。”傻憨憨的乐王像是玩上瘾了,双手放在她腰上抱着,又亲又吻的,亲得她满脸湿。
  “王……王爷,别亲了,阿阳胡说,妾身是天热的缘故才脸颊泛红,你别把他的话当真,阿阳心肠不好。”旁的事不好教,偏教这些他不入流的下流事。
  敢情王爷追着侍女要奶吃,也是夏侯侍卫唆使的?见人傻得可笑,便在一旁看笑话。
  另一头的夏侯莱阳,背脊忽地一凉,他不知自己冷面刚直的形象已被他最信任的乐王给毁之殆尽,在王妃和丫鬟冬雨的心里,他已是表里不一、浪荡成性的色魔。
  “你不喜欢本王亲你?”他噘起嘴,一副很生气的样子。
  “这……呃,妾身不是这个意思,王爷是高高在上的乐王,不该在外人面前有任何逾礼之举。”她红着脸,羞得连白玉趾头都微卷。
  “那你是喜欢喽……本王很会亲嘴对不对?”他设了个陷阱让她跳。
  “……对。”她硬着头皮点头。
  总不能说她不喜欢自己夫婿吧!他虽然傻了些,倒也讨人喜欢,当成弟弟看待一点也不为过,她是真心地喜欢有点傻气的乐王。
  可是他的对不对指的是亲嘴,若她的回应是摇头,他铁定会胡思乱想,以为她讨厌他,不喜欢他是傻王爷。
  一个回答,两种意思,她没得选择,只得自个儿往填满烂泥巴的坑里跳。
  南宫夜色眉开眼笑地拍着手,又朝她的嘴儿嘟了上去,“阿阳说你喜欢本王亲你,他没有骗人,无眠爱亲亲,来!亲嘴、亲嘴,本王亲你的小嘴……”
  又柔又软、水水嫩嫩地,含在口里怕化了,吮在舌间甜如蜜,微沁的香气似兰芷,不断地由她口中散出,连香涎都使人迷醉。
  他的王妃呀!原来是扰人心窝的可人儿,她的欲拒还迎、含羞带怯、款款柔情,总教他欲罢不能地想……逗弄她。
  一抹怜惜的笑意打他眼底一闪而过,他的笑是无伪的,满是喜滋滋的欢喜,他已经很久不曾像这样毫无顾虑的开怀大笑了,当个傻子的日子让他压抑真性情,剥夺他原有的欢笑。
  本来他以为王妃的善良是装出来的,跟他一样为了某种目的在演戏,不过在他连试了她几回后,才知她本性如此,心地良善到近乎“单蠢”。
  即使是皇后安排在他身边的棋子,她也使不上坏心眼,坏事还没做就先心软,想试他又怕他受伤,处处维护,让人看了好笑又好气。
  老是令人气得牙痒痒的阿阳倒是很好用,他一句“阿阳说”,老实过了头的小女人就任他又抱又亲、上下其手,连吃了亏还护着他,只怪某人不学好,带坏主子。
  不过亲亲抱抱后,他可有吃不完的苦头,勃发的情欲像脱柙的野兽,好几次他都差点失去控制地扑向她,想恣意妄为地一逞兽欲。
  “王爷,妾身才刚说过你又忘了吗?不可以有……”逾越礼教。
  他眼神狡猾地一咬她香唇,“你说在外人面前呀!这里又没有外人,只有本王和爱妃你。”
  “爱妃?”单无眠蓦地怔住,为这一句“爱妃”心悸不已。
  “阿阳说的,他说要喊你爱妃你才会爱我,无眠爱妃,你很爱我是吧!”他自做决定,说得得意扬扬。
  “爱你……”她略微失神,粉唇轻咬,头一回想对某人施以重手。“哪一天妾身若对夏侯侍卫动了杀念,望请王爷不要阻止。”
  “你为什么要杀阿阳?他也偷了你的肚兜吗?”做贼的人一点也不掩饰贼行,拿着粉藕色抹胸放在鼻下嗅。
  “他多话。”她轰地整张脸爆红,飞快地抢过他卷在指间的贴身衣物。
  同感,阿阳的话多了些。“只割他舌头不行吗?没有舌头他就不能多话。”
  她想了一下,“也好,哑巴侍卫总好过没头侍卫,王爷还得靠他保护。”
  南宫夜色原想捉弄她的心忽地一暖,眼神灿亮,“爱妃真的很爱本王,凡事都为本王着想。”
  她留着夏侯是为了保护他,而非除他左右手,这么傻的女子怎教人不心怜?她该做的是孤立他,让他求助无援,她才能探知他是不是傻子。
  可惜她太善良了,只要别人过得好,她遭人责难亦无妨,就算她父亲频来书信施压,她亦是自个儿发愁,没打算釜底抽薪,以他性命一试。
  心底冷笑着,他一手捏皱蠢语满篇的信笺,随手丢掷出窗外,一名佝凄老者正在扫落叶,他扫呀扫的将那纸团扫进篓子里,背着往火烧场焚烧枯叶杂枝。
  不一会儿,皱巴巴的纸张在夏侯莱阳的手里被摊开,他看了一眼信的内容,眼中露出阴厉利光。
  有他在,想动乐王?
  难!
  “王爷,你别再抱着妾身了,松手好吗?我有点紧……”她胸口发紧,气上不来。
  “是衣服穿得太紧吗?本王手巧,帮你松开。”他当真手脚俐落,三两下就解开她繁复的盘扣,一大片雪白春光霎时尽入眼帘中。
  是故意的吗?没错。
  乐王也是小人,自私的造福自己。既然是他用八人大轿抬进门的正室,一饱眼福不为过吧!为了扮好傻子王爷,他可牺牲了不少乐趣。
  单无眠心慌地拉紧衣襟,“王爷,住手,妾身好些了,你……你别盯着妾身瞧。”
  他状似好奇地眨着眼,“可是你的奶型很美,本王想摸一摸。”
  闻言,她眼前一黑,差点厥了过去。“不行,王爷该端正品行,不宜白日无状。”
  “喔!你是说,天一黑就能摸!爱妃果然很懂情趣,黑得看不见就只能用摸的。”他一脸了然的样子,好像真懂什么叫摸一摸。
  “……”她面色僵冷,笑不出来。
  说他是傻子,却反应奇快,她无心的一句话,他马上就能曲解成另一种含意,而且教人无言以对,哭笑不得,没法说他说得不对。
  他们是夫妻,白天不能做的事,到了晚上哪能一把推开,他要真能硬来,为人妻室还能不顺从吗?
  “爱妃,你又脸红了,满脸红得像番果子,本王咬一口尝尝味道好不好。”他再度逼近,眼神透着晶光。
  “别……妾身不好吃……”慌张又心急的单无眠闪着他的唇舌,她面红耳热地羞着身,不意踩着自己的裙摆。
  “小心,无眠!”
  单无眠倒下的那一刻,身下多了个垫背的,一双结实有力的臂膀及时接住她,两人在地上滚了一圈,一人在上,一人在下,交叠着。
  好死不死的,南宫夜色的手正好覆在她软腻的丰盈上,雪嫩椒ru娇软诱人,淡然暗香由双峰间散出。
  黑瞳一黯,他低下头,唇口微张……
  “啊!王爷,你在干什么?你这么大块头会把小姐压扁的!快点起来,不要压着小姐!”
  不知该哭还是该笑,南宫夜色在心里叹气。冬雨的出现坏了他的好事,同时也拉回他的理智,就差那么一步,他辛苦的伪装就要功亏一篑。
  这碍事的丫鬟,迟早有一天他会把她丢至无人荒漠,任其自生自灭。
  “王爷,你很重耶!快起来啦,小姐的身子骨不像你壮得像头牛,禁不起你一压。”真是的,王爷又在玩什么?他……冬雨一看到他手搁放的位置,当下两眼微凸,整个人发臊。
  感觉有人拉他,南宫夜色恼火了,“给本王滚开!爱妃摔倒了,本王救她,不是压她。”
  “好,王爷别火,是丫鬟说错话了,你慢慢起身,妾身不疼,王爷不心疼。”她安抚地摸着他的手臂,语气轻柔似水。
  谁心疼了?他才不心疼,只不过不想看她摔成傻子,傻夫傻妻凑一对。“你不疼,本王疼,你撞到本王了。”
  他这会倒像个孩子,向王妃撒娇。
  “真疼啊?我帮你吹吹,一会儿就不疼了。”朱唇微噘,呼出使人迷醉的香气。
  觉得“更疼”的南宫夜色轻喘一声,姿态古怪的夹腿而起,他像是遮掩什么的拉平衣服下摆,大口地灌下一整壶冷掉的茶。
  “小姐,你和王爷……你们……呃,奴婢是不是来得不是时候?”冬雨有种感觉自己似乎做错了什么。
  “是。”
  “不是。”
  两道同时扬起的声音让冬雨愕然傻眼了,她看了一眼正在瞪她的王爷,心里很毛,再一瞧低头扣盘扣的小姐,她的心根本在下雪了,一片乌云罩顶。
  不知怎么着,她很想逃。
  “奴……奴婢是给小姐送补品的,小姐要趁热喝才不会苦口。”她捧着盘子的手在抖动。
  “要改口唤王妃,你家小姐都嫁给本王了,你还当她是未出阁的姑娘吗?”听得真刺耳。
  “……是,王爷,奴婢改口。”王爷此时的模样好吓人,一点也不像傻子。
  “还有,本王的爱妃生病了吗?为什么要喝补品?”他不经意地流露出关心。
  冬雨照实回答,“是皇后娘娘派人送来补身的药材,一日两回补……呃,补女子身子强健。”
  “皇后?”他思忖。
  “是呀!皇后真是好心,担心王爷生不出子嗣来,还特地请宫中太医配药……啊!奴婢什么也没说,那药绝不是助孕用的……”
  单无眠抚额申吟。这冬雨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她话一出口不就承认此地无银三百两,不打自招?
  是助孕还是绝孕?他在心里冷笑。“既然是母后的赏赐,本王也要喝。”
  一说完,在主婢两人瞠目的目光下,他一口饮尽碗中物。
  末了,他还说了一句教人吓破胆的话——
  “以后有多少本王就喝多少,你们不许藏私。”
  呃……他是男人,女人的补品喝得了吗?
  第5章(2)
  “小姐,我们真的要这么做吗?不好吧!万一是我们弄错了呢?”她的手在发抖,很心虚。
  “你不也说他那时的表情看起来不像是傻子,让人有种畏如天神的恐惧。”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也……也许是奴婢看错了,人命关天开不得玩笑,我们收手好不好?”她真的很怕处理不慎会害死人。
  “不行,爹要我尽快证明王爷不是傻子,我这一回就出狠招好堵住他的嘴,免得他一天到晚找人来催我。”其实是她想知道乐王是真傻还是假傻,好几回她感受到他不同以往的淩人气势。
  这绝非出自她的想像,平时孩子气的王爷,有时会口出惊人之语,甚至引经据典,再加上一句“阿阳说”。
  其实夏侯侍卫冷峻寡言,不像会说那样的话的人,而一个五岁孩子的智力又怎能将那些出处记得牢,半字不差地条理分明。
  不过促使她有此作为的,是她一日夜里醒来,见他不在床上,她担心他的安危遂下床找人,却在无星的夜空下,看见他一脸阴鸷地瞪着自己的双手,似要捉住什么又放开,冷冷地勾唇一笑。
  她没惊动任何人地返回寝居,装作什么事也没发生过,一直佯睡地静待他归来,听见足音,再假装被他吵醒的样子,问他晚上不睡到哪去了。
  他的回答是:跟大白玩。
  黄金蟒?
  他在说谎。
  “老爷的事别理他就好,他根本没顾及小姐的安危,小姐又何必为他着想?”如果是她,什么都不管了,干脆待在王府当乐王妃,老爷的官运想亨通就自个儿想办法。
  在县府的时候,护着小姐的冬雨一并被善妒的夫人迁怒,每天有忙不完的事、做不完的活,这一餐吃了,下一餐可能得等到隔日,常常吃不饱。
  可在乐王府里,她只要服侍小姐一个人就好,三餐大鱼大肉还有点心夜宵,其他事不用她烦心,王府的下人自会分担,这些日子以来她一下子胖了好多,多长了几斤肉。
  虽然老是被冷面的侍卫阿阳气得哇哇大叫,不过比起以前的日子,乐王府的生活才是人过的,她一待下就舍不得离开了。
  “可是爹说我再阴奉阳违,没做点事,他就让大娘来做客,顺便带姐姐们来住几天,教导我为妻之道。”她一脸无奈的叹了口气。
  “什么?夫人和大小姐、二小姐要来王府?”冬雨白了白脸,重重抽气。
  单无眠苦笑,“你说能不做吗?换成是她们来试,王爷会更可怜。”
  “我做。”她用断臂的悲壮表情说道,一张脸都快哭了。
  但要做什么呢?按照计画,冬雨先引开夏侯莱阳,佯装有不明人士入侵,要他去看看,少了贴身侍卫,这才方便她们进行下一步。
  而后,单无眠再把爱玩的南宫夜色带到搭盖在池面上的浮桥,让他从桥上走过,再假意不小心撞他一下,让他如落花般的跌入池中。
  若是真傻,他会挣扎不休等人来救,而她等到人快灭顶时才喊人来捞起王爷。
  反之,他会自行爬起,揭露装傻的真相。
  这一招是险招,所以令她犹豫不决。
  只是,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是谁那么没良心,居然割断连接浮桥板子的麻绳,她和王爷两人都成了落汤鸡,浸泡在让人发颤的池水里。
  “……呵……呵……好玩好玩,水好好玩,本王要玩水……来呀!爱妃,本王泼你水……”南宫夜色笑着,可无人发觉他的眼底布满阴霾。
  害他一人就足够了,竟然连不知情的王妃也拖下水,实在不可饶恕。
  “我……咕噜……踩不到底……救……救我……快拉我上去……呼噜……我不能呼……呼吸……”水好深,淹过她颈项了。
  “爱妃,你在玩什么?泅到水里吗?本王也来试试。”高她许多的乐王突然往下一泅,借着划水的手势将她托高。
  荷花池的水位高度对他来说根本不是困扰,他一踩底便高出水面甚多,他还能行走自如,赶鱼捉虾,玩得不亦乐乎。
  见状的单无眠赶紧像只水蛭般巴着他不放,失态地面露恐慌,尖叫声连连地不准他再泅水。
  两人的衣服全都湿透了,意外沉重,水花散开遮掩了水面下王妃玲珑的身段,似有心,若无意,他拍打池水的自娱举动,确实起了极大的作用。
  “小……小姐,你怎么也在池中?不是让王爷跌下去吗?为何你也落下池里……”冬雨一急,不该说的话全脱口而出。
  “让王爷跌下去?”一道冷冷的声音从背后响起。
  一见夏侯莱阳就站在身侧,冬雨吓得魂都快飞了,“是……是跟王爷闹着玩的,你看我家小姐……不,王妃也一起玩呢!他们玩得多开心啊。”
  “王妃看起来快沉溺了。”玩?
  冬雨的眼泪在眼眶中打转,“假的,王妃会泅水。”
  “小姐,奴婢对不起你,你再忍一忍,奴婢马上找竹竿让你捉住再上来。”
  “不用救她也无妨?”他几乎要笑出声了。
  “啊——不行!快把我家小姐拉起来,不然我跟你拼命!”受不了心焦的冬雨,发狠地捉住他的手,指尖的力道让他臂上渗出些许血丝。
  夏侯莱阳冷然勾唇,“还不放手,想替王妃收尸吗?”
  她一听,小脸刷地惨白,忙不慌乱地把手松开。
  只见一道黑色身影足不沾水的一跃而过,踩着荷办跃身,轻轻松松捞起一身湿辘的单无眠,贴身的衣物展露出她曼妙的身躯。
  冬雨还来不及惊叹夏侯莱阳的好身手,另一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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