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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叹什么气,没揍你一顿觉得遗憾是吧!”江牧风轻叩的指关节随话尾一落。
笑得僵硬的杜小眉慌乱地摇摇头,“你不必专程送我回家,我认识路。”
脚好酸,他是名副其实的送她回家,两人整整走了两个小时的路,即使有一半的时间他展现了惊人臂力,直到她实在受不了路人的眼光,他才让她从人力轿上卸下。
坐计程车不好吗?她绝对不会嘲笑他没车因为她少了半颗胆子。她不算高的高跟鞋走起路来也是一种负担。
早知道会碰上疯子,她会改穿平底凉鞋好少受些罪。
“我看你的表情像是埋怨,有空多运动有益身心。”年纪轻轻却有一副老太婆的残骨,走没两步路就喊累。
背她又不肯,一跳倒是跳得老远要他伸直手臂去捞,累死她活该。
有力气逃开他,没体力走完全程,她是命太好欠缺人来操,他不介意担任惹人嫌的角色,看她下回敢逃到哪里去。
他的怀抱才是她惟一选择。
“我没有,我是心怀感激。”还好快到家了,苦难即将结束。
“你的脸学不会说谎,明明白白的写著:我要回房间忏悔,我做错一件事。”
结识他是正确不过的事,她休想逃避。
心颤了一下,她不由自主地发抖。“没……没啦!人家好困哦!”
她要回去对镜子做表情,绝不让他猜到心里的想法,他太可怕了,会看面相,那不表示什么事都逃不过他的耳目?
“少撒娇,睡觉时要记得梦见我。”他严格规定她梦中的世界。
啊!!太强人所难吧!“可是我很少作梦……”
“从现在起你必须天天作梦,而且里面一定要有我。”他强硬地拉过她吻个痛快。
恶梦也成吗?“我尽量。”
根本做不到好不好,谁能控制梦的内容。
“嗯——我的小收藏品,你敢不听话?”他不许她敷衍他。
“人家……人家‘一定'会拜托梦神让我梦见你。”二十岁香消玉殒算不算早夭。
江牧风满意地托高她下颚轻啄,“乖,明天我来接你。”
“明天?!”她要上班了呐!老板说要按件计酬。
她是不缺钱,可是债还是要讨,半途而废很没志气,她要发愤图强做个有上进心的新时代女王峰,叮得别人满头包。
虽然她的立志宣言常常落空,胆子硬是和老鼠同等大小。
“有意见?”
“我要上班……唔、唔……”
怎么会这样?他是不是吻上瘾了,他们真的没关系啦!他干么老当她是接吻机器,今晚她脸红的次数多到数不清,没人会吻收藏品吧!
唉!她浑身发软没力,整个人都瘫在他身上,他把她的氧气全吸光了,天上的星星好像在跳舞,近到她头顶上转圈圈。
不行啦!她要争取人身自由,他不可以动不动就随便吻她,他们又不是一对情侣,他太过份了。
但是,好美妙的感觉,她快要飞起来了……咦?谁的手钻进我衣服底下,酥酥痒痒的肿涨感打哪来,她想要……要什么呢?
两道强光打过来,低咒出声的江牧风将一脸迷醉的娇人儿压向幽暗的墙边,以高大的身躯挡住她一身衣衫不整,懊恼挑错寻欢地点。
车内走出一位高眺、艳丽的女子,伸手做了个飞吻送给男伴,眼角锐利地发现有人在她家门口胡来。
“你们在干什么?杜家可不是随便人都能靠近。”她怒目横视地打算招来警卫。
“千……千佳,是我啦!我们没有做坏事。”杜小眉脸红心跳地不打自招。
此地无银三百两。
“杜小眉?!”居然是她!
人真不可貌相,凭她畏头畏尾的个性居然还有人喜欢她,甚至伤风败俗的公然在大门口调情热吻,她忘了高处的三台监视器吗?
不会叫的狗咬得狠,乖乖女杜小眉一向十点过后上床睡觉,时间规律得像格林威治标准时刻,谁会料到她会三更半夜还在外溜达,快一点了才由情人送回家。
那男人长得不错,看得她颇为心动很想横刀夺爱,不过依杜小眉的个性怕是过了这村没下村,她好心点不夺人所爱,免得她到死都还嫁不出去浪费杜家米粮。
只是,她想不通怎么会有人偏爱小老鼠呢?是为了她的长相或是贪图她的钱?
“千佳,你千万不要误会,我和他没什么关系,我们是今天才认识,我和他不熟。”真的啦!非常不熟,只有交换口水。
杜千佳以蔑然的眼神一睨,“你当我是白痴呀!不熟还吻得如痴如醉,差点在门口大演成人秀。”
“我……我是被迫的,他很凶……”一句话就泄了本性,胆小怕事只好屈服于淫威。
“你是笨蛋不成,好歹长些见识好不好,有人肯要你就该半夜偷笑了。”骗人没恋爱经验,被迫的还一副陶醉不已的模样猛舔著唇。
嫉妒呀!那人的技巧一定好得没话说,瞧杜小眉意犹未尽的神情叫人心猿意马,害她心口一阵骚痒难以平复,也想“被迫”个几十回。
睁眼说瞎话。
呜!为什么千佳不相信她迫于无奈。“我们不是那种关系啦!”
“我才不管你在外的一切行为,反正我不承认你是杜家的人。”私生女不配拥有杜姓。
神色微黯的杜小眉为之一呐,“我答应外公找回家传宝物,你们不能对我好一点吗?”
她很想有一个正常的家庭,表姐妹们和睦相处,血浓于水的血缘毕竟是事实,一家人和和气气多好。
“等你找回琥珀观音再说,爷爷的委任怕是病急乱投医找错人。”她不看好生性怯懦的杜家废人。
“不会的,我一定把琥珀观音拿回来,刚才那人就是江牧风。”
“什么,他是江牧风?!”不可能吧!传闻他是个眼高于顶的狂放男子,从不主动接近女人。
可是看他刚才的火热举止,若非她适时的出现打散一场男欢女爱,小白兔早失身大野狼口中,明年杜家八成又多了个私生子。
“真的,他答应我一个月归还杜家的传家宝。”这样她算不算是为杜家争回面子?
不太信服的杜千佳抱持怀疑态度,“他有那么好说话,说还就还?”
“呃!他……他要我答应他一个条件。”她不知是好是坏,总觉得自己答应得太随便。
会让人瞧不起。
“他要什么?”杜小眉身上有什么值得他挖掘吗?他本身十分富有又不缺乏美女投怀送抱。
“我。”她小声地盯著鞋头说话。
杜千佳没听清楚的挖挖耳朵,“你再说一遍,我大概听糊涂了。”
“他说……他要我当他的收藏品,为期一个月,然后他才把……”
没等她说完,翻白眼的杜千佳两指一拧的揪住她耳朵,“你真是笨到无药可救,他根本耍著你玩,你像是当情妇的料吗?”
“是收藏品不是情妇,我不会自甘堕落让你们蒙羞。”杜小眉义正辞严的声音柔腻而不具说服力。
清纯、灵性是她的本钱。
她冷笑的一戳,“那你干么和他吻得天昏地暗,欲罢不能?他不想跟你上床才有鬼。”
“我……”她难过得说不出话,眼泪凝聚成雾。
“喏!拿去,别说我见死不救,你自己要见机行事,少傻呼呼的被骗。”她拿出两把“糖果”一塞。
“这是什么?”看来好眼熟,可以吃吗?
“这一排是避孕药,二十八天排卵日记得服用,另外这两包是保险套,爱滋病会要人命的。”
“我用不著……”她还没说完,杜千佳已扭头离开。
叹!会用上吗?
她自己也不清楚,只知愈来愈困了,她要上床睡觉。
晚安,月娘。
一夜好眠。
无梦。
第四章
“哇!我们公司要开花展吗?怎么一堆玫瑰、向日葵和小雏菊?”
一进公司大门,眼花撩乱的杜小眉就陷入一阵花海,扑鼻而来的花香味叫她猛打喷嚏,杂陈的味道太浓烈反而失去原味。
娇艳的玫瑰就像浑身是刺的夏尹蓝,一火起来刺得人一身伤痕累累,送花的人真懂得她的个性。
向日葵的乐观上进正是秦芷晴的写照,不像她只能如同一朵小雏菊窝在角落不起眼,暗自绽著小小花蕊,不与百花争艳。
“喜欢吗?待会一人抱一把回去,便宜货就随便送,爱拿多少是多少。”老板要跳楼了。
“啊!熊……”拍拍胸口,杜小眉余悸犹存地喘了一口气,“老板,你不要每次都无声无息站在人家身后啦!人吓人会吓死人。”
“我是在训练你的胆量,别老是大惊小怪的鬼吼鬼叫。”可恶的小妮子,又伤了他的男性自尊。
中年帅哥的魅力不懂得欣赏,开口闭口先冲著他惊喊一句熊,然后才想到他是老板,真是不识货。
“人家哪有,是你长得太吓人。”一天吓上好几回,收惊的阿婆都熟得要她趁早改行。
“你说什么!有胆再给我说一遍。”他不用装就很“威武”,叫人打心底发寒。
她就是没胆呀!才来磨胆。“人家说黑老板英明神武、风度翩翩,是百年难得一见的领导人物。”
“嗯!不错、不错,再多说几句让我开开心。”他浑身轻飘飘地好不快乐。
谁说女人爱听赞美词,上了年纪的老头……呃,到了更年期的中年男子也很虚荣,说好听话用不著缴税,每日一句当是日行一善。
何况她很怕熊,撒个娇甜言两句熊才不会翻脸,不然她无处可躲,到处是花。
“老板心黑人不黑,帅得一塌糊涂,迷得年轻女孩淅沥哗啦……呃,你是……超级大帅哥。”她不擅长说谎呀!这样行得通吗?
黑大老板抓抓头一脸雾水,“怎么听起来怪奇怪的,好像哪里不对?”
“人家真的很辛苦挤出一堆废话,总之老板以后别再莫名其妙地冒出来吓人。”
她只有一颗很容易受惊吓的心脏。
“废话?!”虎眼一瞪,那双熊爪发出咔哒咔哒的声响逼近她。
杜小眉害怕地朝刚进门的秦芷晴身后一躲,“小晴,救命啊!熊要吃我。”
气呼呼的黑新真想吃了她,可惜他不是熊。
“老板,你不要净挑软柿子下手,小眉禁不起你熊声一吼。”真是的,嫌日子太平静吗?
哗!怎么一室的花,老板吃错了药呀!
“连你也说我像熊,太不像话了,太不像话。”想当年他可是威吓黑帮的大哥大呐!名号铿锵掷地有声。
现在的小女生眼睛都长斜了,只会迷恋没半点本事的小白脸,像什么A5、F4的,一大堆数字打人海战术取胜。
酒是愈沉愈香,他是愈老愈有味道,浑身散发的男子气概无人能敌,她们还小不懂得什么叫做正港男子汉。
“老板,哪间花店倒了,你一口气全包了?”还怕人家不知道他财大气粗。
“咕!小孩子乱讲话,我是特地订了一屋子花好美化环境。”光是三朵花不够看,人家说他小气。
本家讨债公司的三朵名花:夏尹蓝、杜小眉、秦芷晴。
“说的也对,公司有头大熊来回走动的确不雅观,要籍花来遮丑。”秦芷晴中肯的道。
“芷晴,你……”去他的,早晚被这群死小孩气死。“我不是熊。”
“我们知道呀!可是你长相凶恶是事实。”长得丑不是错,出来吓人就一定不对。
瞧!小眉一天吓个三回吓得快送医急救,上门来委托讨债的债权人通常也以为走进黑社会总部,全是因为他那张“无以伦比”的脸。
她和夏尹蓝算是大胆二人组,不在意他一脸横肉,但是旁人可不定有她们超强的心脏。
可要债嘛!不长得凶一点怎么成,老板的长相刚好是活广告,叫人看了信心满满,不怕有债讨不回来,因为他够狠。
所以天生有才必有用,老板不用太自卑,公司的生意蒸蒸日上全仰赖他那张睑。
“哎呀!谁家死了人送花来,全挡住路叫人从哪儿进门?”大嗓门的夏尹蓝一路盘算这些花浪费了多少钱。
黑新真的黑了一张脸,“你在诅咒我早登极乐世界吗?”
“老板,你钱太多我很乐意帮你花,何必弄这些花花草草来触霉头。”远望还真像灵堂门口。
啧!还有菊花,这不是送葬用。
“你在说什么鬼话,我难得开心一回,你们当是我不久人世呀!”可恨呐!口没遮拦的小鬼。
“保重,老板,我们还不想开除老板另寻出路。”夏尹蓝朝其他两人使使眼色,一副他重病已久的姿态。
病入膏肓就别救了。
“好样的,你的一亿元收齐了没?”让她数到手断掉,够厚道了吧!
“呃,这个嘛!快收到了,我出马万事OK。”只是她脸上有可疑的红晕。
“是吗?”他看向杜小眉,“你呢?最近好像少要了几笔债。”
“我…我……我会努力的。”她怯笑地不敢说出她其实是忙于私事。
“芷晴你……”
正义感十足的秦芷晴先抢白,“你别指望我太多,我会去找那人谈判。”
孤儿院的土地谁都不能动,她非把黑心肝的地主找出来谈谈礼义廉耻,孤儿不是好欺负的。
“喔!辛苦了。”咦!他干么,他是老板呐!怎能纵容员工不务正事。“你们知不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
“星期三。”
“宜嫁娶。”
“发薪日。”
三人三个答案,相互一笑地看向头顶冒烟的大老板。
“枉费我平日对你们照顾有加,你们一点都不知感恩图报,我真是白疼你们了。”他像孤军老人似地发牢骚。
杜小眉不安地扯扯夏尹蓝的手,“你看老板是不是又要捉弄人了?”
她就怕他老拿她当箭靶,三不五时练练手气,只因她是公司内惟一不敢申诉的受害者,不像其他两人还会反击回去。
“不太像,他嘴角没往上扬。”夏尹蓝露出贼笑。
“今天日子很重要吗?日历上没有悬挂国旗呀!”与国家大事无关。
“笨小眉,老板像是做大事的人吗?他又不竞选流氓立委。”如果黑道侵入国会殿堂,他铁定能高票当选。
可惜他无意于政治,不然收贿、绑票、污国家的预算、关说和介入不法行业,油水肯定捞得此要债多,下辈子不用愁坐不上金马桶。
“也对。”不过他的举止古怪,让人定不下心。
秦芷晴睿智的发言,“直接问老板好了,省得我们瞎猜。”
人家是窃窃私语,她们三人是光明正大地当面讨论脸色由黑发青转白的老板,无视他一脸熊脸像踩了大便一样臭得想找人开刀。
昔日的黑道大哥,今日的大老板还怕摆不平这三个毛刚长齐的黄毛丫头吗?
“咳!你们三个有事要问我是吧!”他装出和善长者的嘴脸。
三人你看我,我看你地首推年纪最长的夏尹蓝上场。
“老板呀!你拉链没拉。”本来她不好意思开口,谁叫他自行凑上来出丑。
他脸上一僵,随即满脸豆花地转身一立。“还有事要问吗?”
“没有了,反正你爱花嘛!我们曾守口如瓶为你保守秘密。”她在嘴上做了个缝合的动作。
花的意义等于花心,杜小眉眉弯眼眯的偷笑,秦芷晴悄悄地朝夏尹蓝竖起大拇指。
“你…你们真是存心减我寿命。”啊!今天不能乱说话,忌言、禁言。
黑新气到额头冒出三条黑线,可又不好明白的表示今天是什么重要日子,好像他脸皮厚得似熊要人家一句恭贺好词。
花是够鲜够艳了,可眼前这三朵花分明是来讨债的,他都做得这么明显还不能领悟,她们是真傻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