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鼠胆讨债女-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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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作聪明是说给她听的吧!指甲掐入掌心的耿秋桑装做没事地微笑,她就是自以为是的人。
  “你玩真的?”可能吗?这女子看似极品但能比秋桑优秀,甚至可以打理他的一切?
  他心里是打上问号。
  “胜新,你说话斟酌些,既然选定了就不是玩,我的眉会想歪了。”是就是,没有真假之分。
  人家才不会想歪呢,他和耿小姐分明有一腿,不过是过去式,所以她不予计较。
  杜小眉抱紧她的心上人,虽然心里有点抱歉,但是爱情是不能退让,这是玫姐说的。
  “你的眉?!”还是妹?
  “杜小眉,他目前的新欢。”不到最后关头,耿秋桑决定不轻言放弃。
  “秋桑,你不介意?”她还笑得出来?真是佩服她的好修养。
  耿秋桑优雅地摇摇手中的红酒,“反正又不是第一个,我早习惯了。”
  她的话中暗示这杜小眉也不会是最后一个,她有大老婆的度量,允许他短暂出轨。
  “大大的包容呐!错过了可惜。”曲胜新半开玩笑半认真地以肘顶顶好友。
  脸色微沉的江牧风一把扭住他的手腕,“你碰到她了。”
  “谁?”他在发什么神经?他不过稍微握到杜小眉腕上的钻石手链罢了。
  “我的女人。”
  曲胜新使劲地抽回自己的手,“你能不能清醒点,我没有碰她。”
  “有。”铁青著脸,他坚持亲眼所见。
  “好吧!就算有又怎样,我又不是故意的。”碰一下会山崩地裂吗?揉揉手他不太认真的道,可他没料到江牧风的独占欲已强到近乎变态,下一秒钟,猛地挥来的一拳害他差点咬到舌头。
  “这次就算了,再有下一次连朋友都没得做。”为了杜小眉,江牧风可得罪不少朋友了。
  “你……你在闹著玩吧?”瞠大了眼,曲胜新无法置信耳中所听见的话是出自多年相交的好友。
  “字字纯金,她是我的。”假不了。
  他的占有欲让曲胜新错愕不已,当下有了领会地看向他怀中的极品美人,然后再瞟向依然笑著的耿秋桑,身为朋友的同情不由升起。
  等待落空的滋味肯定不好受,可她怎么还能若无其事地展露欢颜?
  女人,是一门难以研究的学问。
  他永远也不了解她们,尤其是眼前这个独立的女人。
  第九章
  “婉君?!”
  是谁叫妈妈的名字?
  似怀疑,似惊喜!还有一点点不确定和不敢相信,抬头看进一双满含复杂情感的黑瞳,心里有一丝困惑的杜小眉觉得怪怪的,好像她应该认识他。
  但是她很明白二十年的岁月中,她的生命里并未有他的存在,只是有一股莫名的亲切感让她看了他两眼,然后有想哭的冲动。
  不过身边的男人已升起保护网,拉开防备的警戒线,一手环搭著她的肩,一手像是准备要揍人。
  如果他再靠近三步。
  很好看的男人,不比风差到哪去,除了鬓间的发有些斑白显现了年纪,外表看来并不老,反而有种说不出的成熟男性魅力。
  真该叫老板来惭愧惭愧,什么叫中年帅哥,他根本连人家一条鱼尾纹都比不上,熊还是适合住在深山里,他一定会成为最帅的熊。
  “不许看!你没看过男人呀?”吃味的江牧风一手挡住她的视线,要看她也只能看他。
  她板开他的指缝偷瞧,“没看过比你帅的。”
  风老了以后不知会不会和他一样好看?
  “那你还看,小心你晚上没得睡。”心里因她的话而得意著,他不自觉地流露出神气。
  “你……你威胁我。”好讨厌,明知道她喜欢做“运动”,还拿这件事来当武器,晚上她不能不回家,妈妈会担心的。
  杜小眉的脸微微泛红,可是并不像以往红得吓人,像颗熟透了的苹果。
  “不,我不威胁,我只付诸行动。”他调笑地咬咬她耳朵,忽轻忽重地勾起她的欲望。
  这是她的性感带。
  她能不能哭呀!他又欺负人。“人家觉得他似曾相识嘛!说不定是我失散已久的叔叔伯伯。”
  “你哪来的叔叔伯伯,你母亲又没嫁人……”他忽地住口,心疼地抚著她的脸。“你有我就好,我会爱你一辈子。”
  近来她总是带著幸福的笑脸,他差点要忘了她是私生女的身份。
  “风,你真好。”她偷偷拭掉眼角的泪水扬起笑容,“我不会在意的,因为有你。”
  爱上他是她这一生最大的幸福,她会好好地抓住他,抓住这份幸福的。
  “我也不许你在意,我爱的女人只准想著我,其他一概不准飞进你芝麻大的脑子里。”他故做凶恶状,可眼底含著无尽的怜惜是掩饰不了的。
  “霸道,人家的脑子哪有那么小。”她不依地举起小手轻槌了他两下。
  他往她脑门叩了叩。“我说的话你敢反驳,太久没闪电打雷不知怕。”
  “说好不打人家脑袋的,你又犯规。”她一定会变笨的。
  拉著他的手揉揉脑门,她仍克制不住好奇心地看向一脸伤心的中年帅男人,心里猜想他在难过什么,因为妈妈吗?
  “眉,你想要一副眼罩吗?”到底有什么好看,他可不比那个老男人差。
  “要眼罩干什么,我没有失眠了。”自从玫姐开导后,她又像以往一样一觉到天明,无梦也无魇。
  他没好气的啄啄她眼皮,“遮住美丽的灵动双眸,它属于我。”
  “小气鬼,偶尔还给我行不行,你不是最爱欣赏美的事物,人家也被你传染了。”她调皮的扮鬼脸吐舌头。
  “胆小鬼变大胆眉,我宠坏你了。”他眉眼净是深情,微笑地低头一吻。
  爱情很简单嘛!不过是你爱我,我爱你,两情相悦不要砂子,不必在意外界的眼光,因为他们相爱。
  “对不起,我父亲差我来问一声,你是不是琥珀观音的拥有者?”一位妙龄女子走过来,眼中有著爱慕之色。
  正和爱人调情的江牧风不悦的侧目一视,“是或不是与你无关。”
  “绝对有关,家父想买下你手中的琥珀观音!价钱由你决定。”没人不爱钱的。
  “风,你不准卖哦!不然我不理你。”杜小眉紧张的掐住他的手。
  她的确愈来愈大胆了,全拜江牧风所赐,所以他是自作自受,宠出个牙利的小老鼠。
  “你算是什么东西,这里没有你插嘴的余地。”趾高气昂的关静月有著富家千金的刁蛮和骄纵。
  缩了缩脖子往温柔的臂弯钻,怯生的杜小眉一脸委屈地噙著泪,叫人我见犹怜地升起保护欲。
  因此第一个有资格呵护的男子当场沉下脸。
  “你才是什么东西,我的女人由得你叫嚣吗?次级品最好回去照照镜子,别猪狗不如学人穿衣走路。”暗讽畜生的话一出,引来全场一阵讪笑。
  面子挂不住的关静月羞恼地一跺脚,走开找父兄诉苦。
  不一会儿,一对状似父子的男人挽著她过来,其中年长的那位正是一直目不转睛地看著杜小眉的男人,似乎透过她在寻找某个神似的人。
  看得忘神,实不知有人已打翻醋桶,怒气亘线上扬,直要冲过临界点。
  “你看够了没!年纪一大把别想染指别人的宝贝。”真是吃够了年糕,不想活。
  中年男子微地一愕,随即木然地移开视线,“我姓关!关山河。”
  江牧风还没开口发飙,银铃般的笑声先行响起。
  “好好玩哦!他叫关山河耶,山河何其广大,怎么可能关得住。”江山无限,绿川升平。
  忽而敛下唇的关山河有片刻怔仲,仿佛由她的言谈中看到位爱笑的年轻女孩,身著碎花的小洋装飞舞在阳光底下,好像是一只刚化成的粉色小蝶,优游花丛间。
  第一次的邂逅,她便是如此取笑他的名字,不在乎他是贫穷小子与之来往,甚至相爱。
  而这女孩笑起来的眉眼多像她,弯弯的月儿都含羞地飞到她脸上,有著春天的气息。
  “眉,笑小声点,嘲笑别人的名字是不礼貌的事,即使真的很好笑。”名在教训,实则加油点火。
  “爸,他取笑你的名字,你不能饶过他。”受挫的关静月借题发挥,想要扳回面子。
  “月儿,别胡闹,小丫头的话意并无恶意,你要学习克制脾气。”他将他听成她。
  一向受宠的关静月认为父亲偏袒外人。“爸!我说的是那个男人,他刚才羞辱我。”
  “是吗?”关山河看向狂肆不羁的男子,暗赞他的好品貌。“我女儿若有不是,我在此向你赔礼。”
  “爸——”她不平的一喊。
  “大人讲话别插嘴,一旁站去。”眼神一转成严厉,她乖乖地站至兄长关静海身边。
  她仍心有不甘,扯扯无血缘的哥哥手指,要他帮忙教训“外人”,但他不为所动地望著令父亲失神的女孩,心湖为之一动。
  好精致的女孩。
  没人瞧出向来沉稳的他正悄悄爱上不该爱的女人,注定要受伤。
  “教女不严,让你笑话了。”关山河有著泱泱长者的气度。
  教不严就别带出来丢人现眼。“关先生客气了,家大业大难免出不肖子孙。”
  恨得牙痒痒的关静月收起对江牧风的爱慕之意,很想掴他两巴掌出气。
  “呃,的确是我管教不当。”关山河自觉惭愧,没把人家的女儿教好。“不过我是出自一片诚心想买下你的琥珀观音,望请割爱。”
  “不卖。”杜小眉著急地喊。
  他和善的一笑,“小女孩,为什么不卖?”
  “不能卖,而且人家都二十岁了,不算小。”卖了她怎么向外公交代?
  “不能卖的理由说来听听,我开出的价钱可不低。”可爱的小女孩,若是他的女儿该有多好。
  算算时间,当年他和她若能在一起,孩子也是这般大。
  皱著眉的杜小眉抱著爱人的手撒娇,“风,你很有钱哦,不缺这一点钱对吧!”
  “你也不穷呀!小富婆小姐。”他取笑地给予肯定,不会失信于她。
  “先生,风他不卖,琥珀观音是我的,再多的钱我们也不卖。”理由是不卖。
  关山河失笑的一搓额上的伤疤,“那我向你买,条件由你开如何?”
  “不行,琥珀观音是我们杜家的传家宝,外公不会让你买的。”他想都别想。
  杜?!“你是杜家的人?”
  他慈祥的面容一变狰狞,关山河几乎要冲上前摇散她双肩。
  犹记当年他和婉君相约在法院门口相见,他等了大半天却只等来她凶狠的兄长,三人家见了仇人似带了一群下人喊打喊杀的,最后将遍体鳞伤、奄奄一息的他丢上破旧渔船,一路开往南洋。
  所幸他命大,辗转到了新加坡,而后去了美国发展,缩衣节食的存下一笔积蓄和人投资石油业,一夕之间他成了亿万富翁。
  也许是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此后他一帆风顺地拥有私人的企业,事业扩充到全美,目前正准备进军欧洲大陆。
  这些年他曾不断托友人打听婉君的下落,可千篇一律的回答皆是她远嫁外地,失去了联络,没人知道她去向何处,他心痛于她的背弃誓约。
  因此在筹备多年,他计划对杜家行报复之举,以自身的财力和势力抢他们的生意,暗中收买厂商不出货给杜家名下的各大企业行号,逼得他们必须向银行借贷才能暂渡难关。
  而他最后的目标是买下杜家的传家宝,要他们悔恨当年错待了他,甚至让他失去所爱抱憾终身。
  杜家欠他的可谓是一笔笔数不清的债,他们瞧不起的穷酸小子也有风光的一天,他要带著琥珀观音上门嘲弄,将昔日受到的羞辱和轻蔑全丢回去让他们自食其果。
  可是,眼前神情肖似婉君的女孩为何是杜家的人?她竟也是他的报复对象之一!
  “风,他好可怕。”她好怕哦!这人怎么一下子由菩萨变夜叉?
  “乖,我保护你。”江牧风环紧爱人怒视他,“你吓到她了。”
  他舍不得吼、舍不得骂的宝贝可不容人欺上她,只有他能欺负她。
  关山河沉下气的问道:“你姓杜?”
  “我……我叫杜小眉。”她快快地探头出来小声地回应后又缩了回去。
  “你指的外公又是谁?”她是杜家哪个兄弟的女儿?
  她嗫嚅的吞吞口水,“我外公是杜观峰,你没听过他的名字吗?”
  “杜观峰…”他默念这个拆散他爱情的名字,蓦然……“你为什么姓杜?”
  “我从母姓呀!”有什么不对,大家都晓得她是杜家的私生女。
  外公?母姓?“杜家只有一个女儿,你母亲又是谁?”
  他神情恐怖的瞪著她,像是等著宣判死刑的受刑人,要找个人来替死。
  “我……我妈妈是……杜婉君…”啊!他怎么了,干么情绪激动得像要哭?
  “婉君……婉君她不是嫁人了?”她是婉君的女儿,他的小婉君……
  “没有呀!我妈一直在等我爸爸……啊!我什么都没说,你当没听见,不然外公会生气的。”他会说家丑不可外扬。
  “你的父亲是不是姓关?”她是他的女儿吗?
  杜小眉没心机的睁大眼睛,“咦!你怎么知道?你好厉害……”
  不太高兴的江牧风听出一些端倪,但他可不想她冷落他净忙著杜家的事,或许又多了关家的事。
  “眉,你话真多,要不要去拿琥珀观音?”先引开她,他讨厌姓关的这一家人。
  男的古怪,女的刁蛮,没一个好货。
  “要要要,我们马上去拿。”她兴奋地圈住他的脖子跳上跳下,像是穿礼服的野猴子。
  “嗯。”瞧她顽皮的,哪像个千金小姐。他怜爱地托高她的腰,搅她入怀中,让她省得走路。
  但是急于知道真相的关山河挡在他们面前,一脸痛苦的神色望著可能是他女儿的女孩……不,一定是他女儿,她二十岁了不是吗?
  而且加上她母亲未嫁生子,种种迹象皆显示她是他的女儿!他和婉君生的女儿,婉君并未背弃爱情,她还在等他履行约定。
  他的婉君,他的挚爱呀!
  “告诉我,婉君现在住在哪里?”先找到她才能解开多年的误会。
  他未娶,她未嫁,两人仍信守当年的誓言,这段情路他们走得好辛苦,足足走了二十年,让他绝望的以为终身无爱,收养了一双儿女以确保后继有人。
  可原来他还有个亲生的女儿,婉君拚命为他生下的女儿,她身子骨一向不好。
  杜小眉心里难受地看著他眼中的泪,“当然在杜家呀!妈妈姓杜嘛!”
  很奇怪,昨天那个让她一整晚惦念的叔叔居然在她家门口徘徊,为什么守门的警卫不让他进来,他看来很体面不像做贼的。
  杜小眉偷偷地朝他丢石子,比比一旁的小门,意思是门没关。
  “你要出去吗?小眉。”他的女儿长这么大了,他错过了参与她成长的机会。
  咦?他今天变亲切了。“朋友约我有事谈,你来找我妈妈是吗?”
  “嗯!”他想多看女儿的娇容,但他的一颗心已飞到另一个人身上。
  “你向左转沿著墙走到尽头,那里有座小花房,我妈常常待在里面养兰。”不知为何,她就是想帮他。
  “你很乖巧,若是我的女儿该有多好。”父女连心,亲情是斩不断的。
  何况她娉婷婉约、清灵动人,宛如一朵清晨的钤兰花沾满露水,叫人由衷的喜欢。
  “你不是有一个女儿了,干么要贪心?”她有自己的父母,才不做人家的小孩。
  “你挺投我缘的。”他应该更贪,如果当年不和婉君分开,他可能不只她一个亲生女。
  她故做惶恐的摇摇头,“你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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