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阎煞微微眯起了眼睛,“你是谁?我们认识吗?”他迅速的搜寻脑中的记忆,但在他的脑海里不曾出现过她,那她是怎么知道他就是阎煞?
在报纸杂志上是不可能出现他的照片的,他们一向很隐密,是不会让人知道他们的总部就在台湾,以免让一些想消灭“风云格月”的人知道。但是这女孩怎么知道他就是阎煞?除非她来此是有目的的,他不禁提高了警觉心,意味深长的看着她。
她摇摇头,“我们不认识。”
“那为什么你可以确定他就是阎煞?”关扬忍不住好奇心的抢先开口问道。
“因为他长得很像阎伯父。”她一副很理所当然的说。
阎煞却皱起了眉头,“你认识我父亲?”他十分怀疑的问。他父母在国外,所以不能证实她是不是父亲的客人,或是有心分子利用这机会假冒混进来的。
关扬靠近阎煞身边,跟他私下商量着半开玩笑的说:“煞,可不可能是你父亲在外面的私生女,你同父异母的妹妹……”话还没说完,就重重挨了阎煞一记拳头。
关扬痛得捂着肚子呻吟着,阙洌在旁边讽刺的扬起了微笑,幸灾乐祸的说:“狗嘴吐不出象牙来。”
关扬抱怨着,“煞,你下手不会轻一点吗?”
阎煞丢给他一个冷淡的眼光,“活该!”谁教他开这种无聊的玩笑。
她不知道他们为什么突然打了起来,眼光来回的穿梭在他们两人之间。
阎煞把注意力再次转回她身上,带着命令的口气道:“回答我的问题。”
她被吓坏了,怯生生的说:“是你父亲救我一条命的,他叫我来找你,这里有一封信……”她手忙脚乱的翻找身上的口袋,拿出了一封信交到他手上。“他要我交给你。”交给他时,她手还微微颤抖着。
阎煞不禁蹙着眉,他真的有那么恐怖?看她像只受到惊吓的小白兔一样,不停的颤抖着。
他接过了信,打开信封一看真的有一封信,信上的确是父亲的字迹。
亲亲吾儿:当你看到这封信时,母亲陪着父亲和其他兄嫂们正在太平洋上享受着温暖的阳光和蔚蓝的海水,你一定很羡慕吧。
阎煞翻翻白眼,这有什么好羡慕的。
好了,废话不多说了,咱们回归正题吧。我想请你代为照顾拿这封信去找你的那个女孩,她是我们在夏威夷的海岸边附近,发现她漂浮在海上,于是我们便把她救了上来,在她奄奄一息的时候,幸好遇上了我们,她才不至于向阎罗王报到。
他这个父亲到最近还不改本性,吹嘘自己。阎煞摇摇头,无可奈何的继续看下去。
可是呢,当时救她上来时,她的后脑似乎被暗礁撞击过,丧失了记忆,在几个月的调养下,她的记忆没有半点进展,因为她讲了一口流利的中文,再加上没有大陆的口音,我们大胆的假设她是个台湾人,所以我们想把她送到台湾来,看能不能找回她的记忆。
所以儿子你得要好好的照顾人家,她可是很得我们这几对夫妇的疼爱,要是她住得不舒适,我唯你是问!
父阎武笔阎煞看看信的内容,觉得有点不大对劲,既然她失忆、没有身份证的情况下,她是怎么通过海关那一关的……难不成用偷渡过来的?阎煞伤脑筋的想着,以他父母亲的作为,很有可能。一个没有身份证的女孩,他父母还真会给他找麻烦。他额角的青筋抽动着。
“我也看看。”关扬把他手上的信抽走,从头到尾看了一遍,然后吹了一记响亮的口哨。
“天哪!她竟然没有身份证?”关扬把问题的症结给点了出来。“煞,你的问题可大了,你父母竟帮你找了一个麻烦送上门来。”
当她听到关扬说自己是麻烦时,人微微畏缩了一下,然后挺胸而出,“既然你们嫌我麻烦,那我不打扰你们好了。”
阙洌瞪了关扬一眼,责怪他那一张嘴巴伤了人家。
关扬连忙摇手道:“我不是指你。”
为时已晚了,她坚定的说:“不用麻烦了,我的事我会自己解决。”
阎煞锐利的眼光射了过来,一针见血的说道:“你既然丧失了记忆,你知道在台湾哪里有你的亲人吗?人海茫茫,人单势薄的你想上哪里找?”
她无话可说,斗大的眼泪滴了下来。她觉得自己好委屈,如果可以的话,她也不想给他们添麻烦,可是丧失记忆的自己没有任何人可以依靠,能靠的只有他们而已,而他们却嫌她是麻烦,愈想愈伤心,泪水不停的从泛红的眼眶中流了出来。
众人一阵错愕,没想到她竟然说哭就哭一点预兆也没有,顿时把他们几个弄得人仰马翻。该怎么办才好?安慰女孩子是他们最不在行的事,一个个你望我、我望你的,没有一个人向前安慰她。
最后他们用眼神对阎煞说,人是你弄哭的,自己想办法。
阎煞不耐烦的低吼道:“不要哭了!”
第二章
没想到,经阎煞这一吼,她的眼泪反而掉得更凶,冷邪转过头来,冰冷的眼眸微微透露出不耐,她的哭泣声变成了噪音,真是吵死人了。
阙洌和关扬睨了阎煞一眼,意思是责怪他说,哪有人像你这种安慰法的?
“那你们自己来安慰她不就好了吗?”阎煞恼羞成怒的说。
关扬连忙撇清,“人是你惹哭的,跟我一点关系也没有。”
阙洌也一副与我无关的模样。
阎煞口中喃喃咒骂着,这两个死没良心的东西,亏他们还是同穿一条裤子长大的同伴,竟然他有难了也不来帮忙,他就不信搞不定一个女孩子。
“不要哭了!”他的口气有些火爆。
他们各翻了一个白眼,这个顽固不灵的家伙不会放下身段,轻言细语的安慰女孩子吗?
“这是怎么回事?”云樊一踏进门就看到客厅“水祸成灾”,一个女孩子夹在四个大男人之间嚎啕大哭,看他们脸上都一副很为难的样子,看起来手足无措极了,尤其是阎煞脸黑了一半。
他们一看到云樊就知道救星来了,关扬走到他身边向他求救,“樊,拜托、拜托,你叫她别哭了好不好?”
“先告诉我,这女孩子是谁?你们几个大男人怎么欺负一个女孩子?”云樊感到莫名其妙,提出了好几个问题。
关扬大叫冤枉,“人不是我弄哭的,你要怪就怪煞好了。”
“煞?!”怎么可能?就算煞平时很严肃,近乎无情,但是不曾惹一个女孩子哭泣过?到底是怎么回事?他已经被搞得一头雾水了。
“好了、好了,先不说这个了,你先把她摆平再说。”关扬把云樊推到女孩子的身旁,要他动用他舌粲莲花的能力逗她开心,只要她不哭什么都好。
“乖,不要哭了,再哭下去你这个小美人就会变得很丑哦!”
他轻拍她的肩膀,吸引她的注意力。她原本哽咽哭泣着,却被他这一番话逗得噗的一声笑了出来,笑时眼角还带着泪珠。
眼前这个男人没有先前四位的男性那么强的侵略性,柔和脸庞、儒雅的外表带给人一种足以信赖的感觉,那双充满温和的眼神看起来是那么的温柔。
关扬大叫,“太好了,樊,还是你有办法,不愧是医生对女孩子有一套。”
“我的身份跟女孩子有什么关系?”云樊不解的问道。
“当然有关,你不就是把在医院的那些小孩子哄得服服帖帖的,拿来哄女孩子一定有效。”
云樊没好气的道:“很抱歉,哄小孩子那是小儿科的工作,我可是拿手术刀的。”
海潮被他们两个人的一答一唱的对话逗得眉开眼笑。
此时阎煞脸上却臭臭的,这个该死的女人!被云樊这么一逗就不哭了,而刚刚他叫她不要哭,她理都不理。太可恶了!
云樊低下头问她:“你叫什么名字?”
“海潮。”
“咦?你不是丧失记忆了,怎么会记得自己的名字?”阙洌好奇的问道。
“海潮这名字是阎伯母和其他伯母帮我取的。”
阙洌想,其他伯母一定指的就是他和樊、洌、邪、焰的母亲。
“丧失记忆?!”这是怎么回事,你怎么会丧失记忆呢?“云樊满肚子的狐疑。
“我来告诉你好了。”
关扬把信的内容从头到尾的说给云樊听,听完以后,云樊好心的建议道:“你要不要到我医院做个检查看看?”
“不用了,”海潮神色黯然的说道,“阎伯父曾经带我到美国最大的医院去拜托脑科医生过,他们说这个失忆症没有办法治好,只能等我慢慢的想起来,也许我这一辈子再也想不起来了。”她心灰意冷的说道。
“有耐心一点,你会想起来的。”云樊摸摸她的头安慰她。
“谢谢你!”海潮充满感激的看着他,谢谢他的加油打气。
这时候电话铃响彻云霄,阎煞不耐烦的接起电话,声音低沉的对着电话的另一头问道:“喂,找谁?”
“找谁?!臭儿子,老妈的声音你都听不出来吗?”
阎煞没好气的道:“你又没出声,我怎么知道是你?”然后接着说道:“有什么事吗?”
经过儿子的提醒,乐宜真才记起打这一通电话的主要目的。“我问你,人到你那了没?”
“人?!你指的是谁?”阎煞懒洋洋的问道。
“海潮呀!她还没到你那吗?没道理呀,照时间来计算的话应该到了,她该不会出了什么事吧?”到最后演变成她在自言自语,口气显得忧心忡忡的。
“我又没说她没到。”过了一会儿,阎煞才提醒母亲。
“夭寿!她到了,你不会跟我讲一声吗?害我白操心,身上不知死了几百个细胞。”听儿子这么一说,乐宜真开口就是一顿臭骂。阎煞尽量把电话筒拿离耳边远一点,就连站在旁边的人都听得一清二楚,等她足足浪费了一缸的口水后,口气才和缓了下来命令道:“你把电话拿给海潮,我要跟她讲话。”
阎煞一言不发的把电话筒扔给海潮,海潮差点措手不及的把电话筒接住,手忙脚乱的接住后,她把耳朵附在电话筒旁,“是阎伯母吗?。因为刚刚哭过的关系,她现在说话有浓浓的鼻音。
“海潮,你怎么啦?声音怎么怪怪的。”
“没有啦!”海潮想敷衍过去,但是乐宜真是何等聪明的人,岂是那么容易被她含糊的话蒙混了过去。
“没有?!”这好像哭过的声音,她问道:“海潮,是不是我这个臭儿子欺负你,你不用怕,伯母给你当靠山。”
即使她这个靠山再强硬,但是她人在国外,离台湾有千里远,也不可能一下子赶回台湾来。
“阎伯母,他们真的没有欺负我,都对我很好,您就不必担心了。”她不想因为自己而害阎煞被挨骂,因为自己已经成了他的包袱了,她不想再增添他的麻烦。
对于她的好心,不知道阎煞作何感想,阙洌偷瞄了他一眼此时他面无表情的,猜不出他心中的想法。
“真的?!”乐宜真充满怀疑。以他这儿子劣根性,就算对女人也是冷言热讽,毫无怜香惜玉之心,那张死板板的脸孔不知道是摆给谁看的。
“嗯。”海潮确定的嗯了一声。
“海潮,你叫我那臭儿子接电话。”
“好。”海潮乖巧的回应道,把电话交还给阎煞。
阎煞接了过来后,喂了一声。“妈,还有什么事吗?”
“我告诉你,要好好的照顾海潮,帮她找回她的亲人。”
阎煞口气慵懒的回话,“为什么我要照顾她?”
“很简单,因为这是你母亲大人的命令,要是你惹海潮哭的话,后果自行负责。”
话一说完,乐宜真潇洒的把电话卡的一声挂断了。
面对着无人嘟嘟响的电话筒,阎煞脸上带着无奈和被打败的神情。
关扬拍拍他的肩膀安慰他道:“别难过、别难过!”
阎煞瞪了关扬一眼,被他严厉的一瞥,关扬只能僵硬的收回自己的手。
“洌,你能帮她弄到一张身份证吗?”他问道。
“这倒是没有问题。”阙洌说得倒是挺轻松的。
阎煞无言的看了海潮一眼,并没有多说些什么话掉头就走。
海潮觉得自己好像不受欢迎一样,心里头怪难受的。
“你就是宜真叫阎煞照顾的那个女孩?”正当阎煞走后,云樊正准备带她到客房住下来时,这时候阎奶奶却突然出了声。
海潮看到位白发苍苍、眼光却依然锐利的老妇人从另一扇门口走了出来。
阎奶奶将海潮从头到脚打量一番,她含着锐利的眼光直直的逼视着海潮,教海潮被瞧得浑身不对劲,脸上流露出忐忑不安的心情。
阎奶奶把她全身打量完了后,满意的点点头,“嗯,是个难得一见纯真的孩子。”
看得出来她的眼睛充满真实,不像时下一些女孩子充满了虚伪,要看一个人是好是坏,看她的眼神是否正就知道了。“好女孩,你叫什么名字?告诉阎奶奶。”
阎奶奶放缓了声音,不像平日那么严肃,以免吓到了她,她看得出来这女孩眼睛里也同样的充满了不安。这也难怪,失去了记忆,没有半个亲人可以依靠,处在陌生环境当中怎么会有安全感呢。
海潮记得阎伯母也曾经跟自己说过她有个婆婆,一定就是这位奶奶吧。想到这,海潮的心情就放松了下来。
她微笑的向阎奶奶问好,“奶奶,您好!我的名字叫海潮。”
“海潮?!名字挺不错的,过来阎奶奶这。”阎奶奶招手要她向前。
海潮明显的有些局促,云樊递给她一个鼓励的眼神,她深吸一口气向前跨了几大步来到了阎奶奶面前。
阎奶奶微笑的点点头道:“长得眉清目秀的,是个罕见的女娃儿。”她捉起海潮的手安抚着,“听说你丧失了记忆是不是?”
云樊和其他人一点也不意外阎奶奶的消息怎么那么灵通,因为自然有人会向她报告,毕竟她还是这一家的主母,凡发生什么大事小事都逃不过她的耳朵。
“嗯。”海潮点点头。
“你放心,我们会帮你找到你的家人。”
“我知道,可是人海茫茫也不知道该从哪找起才好?”她的眼光有着难掩的悲伤。
“可怜的孩子。”她的乖巧柔顺再加上可怜的身世,阎奶奶不由得开始心疼这位女孩子,要是阎煞能娶到这个好的女孩的话,自己一定会把她棒在手掌心里疼。
想到这,阎奶奶笑着建议道:“要是真的找不到你的家人的话,就做我的孙媳妇好了。”
云樊、阙洌和关扬一听额头冒着冷汗,大呼一口气,还好阎奶奶的主意不是打在他们身上,这种美人恩他们实在是无福消受!他们不禁开始可怜阎煞,阎奶奶喜欢乱点鸳鸯谱,竟然点到阎煞头上来了,还好他不在现场,要是他知道的话,一定气得脸部发黑。
阎奶奶脑中的一个计谋开始慢慢成形了,她要把他们凑在一起,适时的推他们一把,要是阎煞那孩子不懂得把握的话,这可是他的损失。
她笑得意味深长,所有人看了不禁捏了一把冷汗,阎奶奶该不会是真的想把海潮塞给阎煞吧?
“扬,把海潮的行李拿到火居去。”阎奶奶吩咐关扬道。
火居?!关扬呐呐的开口道:“奶奶……可是……那不是……”
阎奶奶打断他的话,“没关系,有事我会负责的,你就把她带到火居好了。”
“好的。”关扬抹了一下冷汗,他可以想像阎煞捉着他的衣襟朝着他怒吼的模样。
随后阎奶奶转向海潮露出和蔼的笑容,“海潮,你放心,要是他敢欺负你的话,我不会轻易饶过他的。”
什么意思?!海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