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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有片刻的怔愕,随即有种落于人下的难堪。“我没理由让路。”
佛争一炷香,人争一口气,美人相嫉。
而且她还夺去她的光彩,以及她相中的男人。
东方沙沙伸手一拉,轻轻一折戴著钻石手链的手腕。“这就是理由。”
不讲理。
“你……”
啪啪!
唇才一掀,蛮横无礼的两巴掌已然落下,震撼了在场的人,一致怔仲著望向吹吹手心的东方佳人,惊讶她的出手无状。
大概只有单无我看出她眼底的恶意,当她想使坏时是不分场地、不分对象,“刚好”在她心血来潮的一刻,无人能挡。
只不过他必须说她很狠,每一次都不留情地痛下杀手,他的胃八成凹了一角,痛得他几乎无法大口喘气。
“记住一件事,我的脾气不好。”一说完,她高傲如女王地走过众人面前,眼角挂著一抹冷淡。
光荣退场。
久久之后,才有人敢大声呼吸。
第六章
天哪!请让她安静的死去,头快痛死了。
只为逞一时之快而招致的后果,严重的影响到她的生理状况,使得头晕目眩的脑袋更加沉重,昏昏沉沉的提不起一点劲。
好胜的个性老是改不过来,有敌意靠近就本能的反击,见不得别人快活地先给下马威。
她的反射神经永远比思维快一秒,先下手为强是她一贯的强硬作风,在吃人的社会生存就要快人一步,子弹是不长眼睛,周围随时潜伏著危机。
过惯了吆来喝去的黑帮生活,临场反应是致胜的先决条件,稍一疏忽就万劫不复,因此她的防御心总是强人一等,发制于人好过受制于人。
可是,一时的任性作为导致她全身无力,要是有人打算加害于她,此时此刻下手最适宜,她会冷静地像条死鱼任人宰割,好求个痛快。
一个、两个、三个,她看到原先的一盏日光灯分裂成三盏在旋转,粉红色色系的天花板有无数的水精灵跳跃著,嘲笑她的无能为力。
死于晕船可不可耻?
天堂的门口肯定撒的是盐巴而非玫瑰花瓣,霉气过重不打扫不成,冲天的妖气震垮拱起于地的五彩花门,只因死不瞑目。
“叩叩叩!”
舱门外响起规律的轻叩声,置之不理的东方沙沙闭上眼等死,希望外头的人自动滚离,少来加剧她的头痛。
都是东方取巧的错。小孩子的责任是让大人开开心心,无后顾之忧的做大事,而非闲著没事让人绑架,弄得人仰马翻。
那小鬼哪那么容易被绑走,分明是牵著驴子卖红萝卜——出自自愿。
前烈火帮的帮众为数不少,只要他高声一呼还愁没人出手拉他一把?她不信以他的智慧会傻得当肉票,他比外表狡猾多了。
哼!他最好身上多几道伤疤,不然她会亲手替他烙上,像牛、羊、猪一样打上记号,看谁敢偷牵她家的小鬼。
揍扁他,踹死他,直接抽筋拉骨助其成长,拔光他身上的毛,看他下回敢不敢随便被人绑架。
头好痛,她快死了。
觉得四肢开始分解的东方沙沙在心里撕扯东方取巧的骨肉。
而独自在船舱底育乐室玩耍的小男孩莫名地打了个冷颤,眼神微惧的看看四方,不知道这艘游轮有没有死过人,一阵阴风惨惨。
搓一搓手臂,小男孩分了心,拿起游戏机玩著魔术方块,什么鬼呀魅的全抛向脑后。
小孩子嘛!就要快快乐乐的玩,其他的事不用他管。
“沙沙,开门,我晓得你在舱房内。”
又是他,怎么像连体婴老黏在身后,他不累吗?
“东方沙沙,你给我开门,别让我自己破门而入,否则你有得皮痛。”
去!嫌她痛得不够艺术吗?还来插盆花,难不成外面的女人全死光了,那挂两只水球在胸前的大奶妈意愿分明,良宵虚度岂不辜负人家的美意。
舱门看来挺厚的,他要撞得破才奇怪,海上不好叫救护车,前胸后背插著门板也满有趣,说不定他会因此上了社会版头条。
此人死于撞门之故。
“沙沙,你是不是身体不舒服,把门打开我好叫船医看看。”门外男人的语气显得有几分急躁。
看什么看,没看过人晕船吗?
明知道她不舒服还要她开门,根本是故意刁难,她死也不丢这个脸,大家耗到船靠岸吧!
“丫头,你别使性子,有病就该医,拖久了对病情不利,你不想一辈子以医院为家吧?”
你才有病,我好得很。脸色发白的东方沙沙没力气回话,静静地躺在床上看“三”个影儿聚成两盏日光灯,摇晃得没那么厉害。
回光返照吧!离死不远的人享有片刻的安详,真想就此沉睡。
门外的声音不曾停过,由一开始的不疾不徐,慢慢地加重声量,然后是砰砰的猛敲门声和低沉的吼声隐隐传入她耳中。
不知过了多久,大概是中场休息时间,她相信以他的执著是不知死心的。声音一下子静默,她感觉好过些,头疼症状减轻了许多。
就说他是妖孽,光会带给她无穷灾害,瞧瞧静静的闭目养神多有诗意,死了也不难看,为传奇划下一个完美的句点。
完全的静谧,真好。
东方沙沙将意识交给睡神,载浮载沉的半睡半醒之际,一阵窸窸窣窣的声响进入她尚未沉眠的神智,倏地张开充血的紫瞳——
“你……你到底想要怎样,让我安静的死去很困难吗?”
“原来烈火玫瑰也会晕船呀!”
他真的想多了,以为她闷不吭声地躲在房里是偷人,好报复他的如影随形,不料母狮也有落难的一天,而且惨兮兮的爬不起床。
不是他要乘人之危,有便宜不占是圣人,总要让他讨回那两脚的债才能打平,此时不偷香更待何时。
可怜的小沙沙!原本的生龙活虎吐成林黛玉,两颊明显的凹陷,下眼眶微微浮现微血管,一副有气无力地用眼神“爱抚”他全身。
女人都是口是心非,此刻透露的杀意是为了掩饰心中澎湃的爱意,她一向是“害羞”的小女人,他能了解她的意不由衷。
矜持是一种美德。
“要不要我帮你按摩眼睛四周?医学临床实验证明,瞪久了视神经会扭曲,也就是我们常说的抽筋。”好安静哦!太静了。
“你、去、死。”她会先抽他的筋来编鞋,日踩夜踩地踩得他没脸见人。
神采飞扬的单无我一点她的唇。“打是情,骂是爱,你乾脆叫我死鬼好了。”
“无耻。”她发誓要撕了他那张笑得碍眼的死人脸。
“我让你检查一下,三十二颗健健康康的牙。”第三十七个吻,他在心里数著。
长舌如入无人之境的周游在她芳唇,一再吻吮她抗拒不已的丁香舌,唇齿相触的亲昵,不许她逃脱地数著牙。
如同前三十六个吻,她的反抗在他身上造成不少的内伤,但是值得。
一开始是虚弱无力的出手,所以他当是搔痒不以为意,纵容的结果是下巴差点脱臼,眼睛黑了一圈,手臂和前胸有无数青青紫紫,背上满是掐痕。
不知情的人当他们是恩爱过度,一晚不到就战绩辉煌,羡慕之余多了嫉妒。
“单无我你太过份了,居然把口水吐在我嘴里。”可恶、可恶,她绝对不饶他。
手背一抹,她将一口口水吐在他胸前。
“是哺一口男性精华,你的气血不顺需要补。”他毫无愧色地托起她下颚一啄。
“没人补口水的吧?”她恨痒痒的一瞪,手肘往他肋骨一撞。
他不避不闪免得惹她发火,虽然痛得眉头一紧。“我们是天生绝配,你没处可躲了吧!”
“天下没女人了吗?不纠缠我会从此减种?”她讽刺的从他怀里挣开,头微重地滚向床的另一侧。
“弱水三千,我只被允许饮你这瓢毒泉。”上面的神仙说是报应。
只是他不明了,谁比较吃亏,他是非常满意她是他的报应。
“变态。”自说自话。
“我会当成是一句赞美,完全变态的蜕化蝴蝶是美的象徵。”正常人太乏味了。
自圆其说。“你很闲吗?偌大的企业放著不管,不怕有人乘机搞鬼?”
“休息是为了追妻,一个单氏企业没你的脚指头重要。”他一向不注重身外之物。
总裁不当他仍有糊口“副业”,钱财对他而言不具任何意义,他已经够富有,挥霍一辈子都绰绰有余,累积财富只是一项游戏。
数字游戏。
“花言巧语对我不起作用,你怎么知道我上了游轮?”她的行动向来隐密,不可能外泄。
“接不接受巧合?”他说得轻描淡写,以问题回答问题。
“除非你说服我西瓜田里长龙眼,否则你会知道烈火玫瑰封号的由来。”她的笑容中藏著一抹狠厉。
他的确想知道,但是仍以另一种较温和的方式解说。“我认识十方阎王。”
“喔!”猫犬同笼。
“你没问题?”不太像她的为人。
东方沙沙吞服第三包晕船药朝他一睇,“我等你说下去。”
“就知道你会追根究底。”他低声的咕哝。
“你说什么?”她重哼了一声。
“我是说晕船药别吃太多,你要让身体自然地融入海的起伏。”他忍不住发笑。
前世是海盗的她居然会晕船,真是始料未及的事,他以为她会像回到第二个家般自在,所以才决定以十方阎王的名义要她上船赎人。
不料她不仅不能适应,反而吐得比任何人都凶,生理时钟完全失调,虚弱得如初生的婴儿需要人照顾。
这起意外点醒了他一件事,即使她的火样灵魂穿越了前世今生,但是身处的环境和时空不同,造就了不一样的人格发展。
女海盗沙琳娜是真正的冷血嗜杀,不把律法放在眼里我行我素,大唐天子对她而言不过区区地上主人,她的天下在海上,贵如万民之首也无权管辖她。
她是自己的主人,海上称霸的王者,过往商船都该臣服于她,因此有了一则传奇。
而东方沙沙是薄情寡爱、厌恶束缚,不爱有人管束,专钻法律漏洞、挑战公权力,不相信司法的公正,以自己的方法以暴制暴,创造出属于自己的传说。
两人的本质一样,迥异的是作法和思想,他不该再将前世的记忆套在今生的她身上,那对东方沙沙而言是不公平的对待。
沙琳娜有沙琳娜的过去,东方沙沙有东方沙沙的未来,两者不能混淆成一体。
放开过往是他对琳儿永恒的怀思,今后他的爱只给予活在当下的沙沙,曾有的记忆应该一一抹杀,许多先入为主的旧习都该摒弃。
记忆是两人共有的,他所要做的是重新填满两人的未来,谱写单无我和东方沙沙共同拥有的记忆。
独脚戏,该谢幕了。
“姓单的,把你勾起的嘴角收好,你笑得够久了。”天底下会晕船的人不只是她,没什么好可耻。
“你可以唤我一声老公或无我,我们不需要分彼此。”实在没办法,一想起她晕船的糗态,笑感神经就特别发达停不下来。
“你、作、梦——”她眯起燃烧著火苗的紫瞳,像一只弓起背的大猫。
“我天天都在作梦,而且梦中有你。”他邪笑地靠近她。“要不要听听我春梦的内容?”
她不自在的一瞪,“你想逃避话题?”
“嗄?!”什么话题。
瞧他一脸迷糊的表情,火气一大的东方沙沙顾不得要避开他,火爆十足的抓起他胸前衣物一吼,“你认识十方阎王?”
“是。”
“好朋友?”
“没错。”
“你想跟他抢老婆?”
“呃,我和他不分彼此,我们都爱你。”奇怪,他怎么觉得背有点湿意?
“你不计较和别的男人共同拥有我?”她从不认为他是大方的男人,只要有关她的一切。
空调坏了吗?感觉越来越热。“你的床上只会有一个男人,我。”
“喔!十方阎王呢?要摆床底下吗?”他的表现太可疑。
其他的男人也许不介意共妻,但他对她的占有欲是有目共睹,他不可能允许别人碰她一根寒毛,除非他就是十方阎王。
怀疑的种子一旦播下,很快便会发芽生根,顿成紧环脖子的致命毒蔓。
他呛了一下讪笑道:“别把野男人藏在床底,我会吃醋的。”
“你知道我为什么上船吗?”男人,你继续心虚吧!
“因为……令弟被绑架?”他回答得如履薄冰,战战兢兢。
“不。”
“不?!”他一不小心露出吃惊神色。
紫眸一射冰刃。“我上船的目的是炸掉他的船,重演铁达尼号的凄美沉沦。”
“嗄!你带……炸药上船?”等会得叫安全小组搜查一遍。
太疏忽了,他没料到她刚烈至此,宁死不屈服还拉著两、三千名赌客陪葬,要是她知道姐姐弟弟在船上会不会改变心意?
“咱们来玩猜谜游戏,看看我会怎么做。”她带著狡黠玩著危险游戏。
“沙沙,你别忘了令弟也在船上。”她会把炸弹放哪里?
单无我审视斗室之中可藏物的地方,企图找出蛛丝马迹,他没她那么乖张,疯狂地要炸死所有人。
“聪明人是不需要辅助工具,在我房间你找不到危险物品。”除了她的手提电脑。
“你是说不用炸药炸船?”他谨慎地藏好讶异,用新的方向思考她的另一面。
“烈火玫瑰可不是浪得虚名,东方取巧算是死得其所。”他活该,自个找死。
单无我眼中有了忧心。“你一向都直呼家人的全名吗?”
她耸了耸肩,拍拍他肩头的灰尘。“不无情怎能占有一席之地呢?家人对我而言不过是同桌吃饭的人而已。”
“你……”他才要说你对我亦如此冷情吗?一道冒失的人影像急惊风地撞了进来。
“不好了,不好了,她不见了……”怎么办,他会死得很惨!
“谁不见了?”
“就是……”来人忽地消声,张大嘴巴说不出一句话,讪然地看向东方沙沙。
懊恼的葛千秋快抓破头皮了,不过是一个女人怎么那么会钻,活像泥鳅精转世,一转眼工夫偷走他随身携带的机密文件消失无踪。
他真是看走眼了,以为自已在床上把她治得服服帖帖,原来她是扮猪吃老虎反将他一军,趁他疏于防范之际下手,身体得了满足又一脚踢开他。
以她的风骚不难找到乐于窝藏她的男人,而他总不能一间一间的去敲门,问人家有没有捡到个东方荡妇。
全怪他太轻忽,高估了自己的男性魅力,敢来单氏企业“闲逛”的人必非一般贼子,偏他犯了男人都会犯的错,小看了看似空有美色的女人,未曾提防她的第三只手。,人家说女人是祸水,他举双手同意,今天他会死在祸水手中,那些文件一旦外流,公司的损失将无法估算,说不定会宣布破产,如果处理不当。
欲哭无泪呀!为了防她他才把文件带在身上。
结果千算万算还是棋差一著,一步错,步步错,导致全军覆没,被人给将军了。
“看我干么,我们素不相识吧!”她知道他,单氏企业仅次于单无我的总经理葛千秋。
他表情一哂地咳了几声。“抱歉,打扰了,我找单总裁。”
“喏,他不是就在你面前,需要我回避吗?”东方沙沙说话的态度像是拥有良好教养的谦良女子。
可是偏有人识破她的诡计。“甜心,你会回避吗?”
“当然。”只要你们离开,我自然不存在。
“为什么我听不出你的诚意,你的人还在这里。”躺在床上的人依然故我,眼皮轻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