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群豪又依照所嘱,左臂一齐缓缓伸出。
再往下看,只见一幅图画,食中二指已然弹出,旁边写道:“劲力已聚,向左弹出。”
这时,群豪都已被胸中闷气憋得有些头晕脑胀,心神又为一路下来的武功窍诀控制,忘了身侧有人,依照所示,食中二指突然弹了出去。
那紫衣少女画的圆圈部位、距离,早已算好,群豪左臂一伸,刚好可及身侧之八,这一弹出,都是全力而发,但闻一阵扑扑通通之声,三十四人中,倒了三十二个,只有宗涛和邓站在最后一人,没有倒下。
宗涛看那图案,正自入神,直待最末一人倒摔的身躯,接到他的身上,他才霍然警觉。
转头望去,只见在场群豪,倒摔了一地,他被图案吸引,全神贯注,根本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故,见此情形,不禁一呆。
和他相隔数尺,站着一个身躯修伟的中年大汉,和他一般的呆呆望着那倒摔在地上之人。
耳际间传来了那紫衣少女的娇笑之声,道:“老叫化,南海门武功如何?”
宗涛轻声一叹,道:“姑娘一代绝才,老叫化十分敬服。”
紫衣少女缓步走了过来,说道:“中原武林道上,你算得一个好人,我不留难于你,快些走吧!”
宗涛目往那倒摔在地上之人,说道:“不知姑娘如何处理这些伤倒之人?”
紫衣少女道:“你独善其身,难道还不够吗?”她微一停顿,又适:“这些人个个未存好心,都是为觊觎我们南海门奇书以及紫玉钗而来,我要对他们薄施惩戒,罚他们守这抓坟三月。”回过头去,望着那精壮大汉,接道:“罚你们守这孤坟三月,你心中服是不服?”
那大汉似已为紫衣少女惊人的才华所慑,嗫嚅说道:“这个…
…这个……”
紫衣少女冷笑一声,道:“什么这个那个,现在有两条路,任你选择其一,你运气好站在最先一个圈子之中,就算是这般人中首领。如有不听从命谕之人,尽管处死。现在你说一句话,就算代表他们三十二人。”
那大汉道:“不知哪两条路?”
紫衣少女道:“第一条路,我立时下令,把你们三十三人乱剑分中,这办法虽然残忍一些,但却干脆的很。”
那大汉道:“这第二条路呢?”
紫衣少女道:“第二条路我用天蚕丝索,把你们三十三人,连环扣起,绕着这孤坟一周,因这孤墓之中,藏有我们南海门的紫玉钗,定然有不少人觊觎上此物。你们守护这孤墓周围,不许任何人近此孤墓,三月之后,我自会解去天蚕丝索,放走你们。”
那大汉微微一笑,道:“这个,大概不会有人反对,眼下这数十条人命,尽握在姑娘手中……”
紫衣少女突然截住了那大汉之言,说道:“你不要妄动歪念,到时可后悔无及!”回目对梅娘说道:“把身上的天蚕丝索,借我用上三个月吧!”
梅娘略一犹豫,挽手入怀,取出一个锦袋,送交那紫衣少女手中。
宗涛和身躯修伟的大汉,四道眼神一齐投在紫衣少女的身上,只见她缓缓打开锦袋,取出一盘雪白的索绳,玉婉挥动,给成活结。
她手法奇快,宗涛目光眨也没有眨动一下,竟然还未看清她如何挽成了结如;但见纤纤十指,挥动不停,片刻之间,已打成三十三个活结,回头对驻、矮二叟说道:“你们两个把这活扣套在这几人颈上。”
驼、矮二叟依言走了过来,把那活扣分别套在三十二人颈上。
紫衣少女高声说道:“你们两人分拉两侧,各用出一百斤的力量。”
宗涛急道:“姑娘不可,这么一来,岂不要把这三十二人活活勒死。”
紫衣少女道:“你尽管放心,我打活结之时早算好了承受的力量,八十斤以上,一百五十斤以下,刚好把第一道活结收死,这些活扣紧套颈项之间,都将成为一个绳枷了。因为套这颈上,他们纵有缩骨法的本领。也无法把那索绳取下;但如用出二百斤以上力量,那索绳就开始收缩了。”
宗涛轻轻一叹道:“生死大事,不是儿戏,姑娘千万不能……”
紫衣少女道:“不要紧,死了我替他们偿命。”
驼、矮二叟依言施行,拉着两恻绳索,各用一百斤左右的力道一扯,但闻几声轻轻波波之声,套在三十二人颈上的绳索,突然收缩数寸,紧紧的扣在颈上。紫衣少女回头对那大汉笑道:“这最后一道活扣,你自己套在颈上吧!”
那大汉犹豫了一下,伸手接了过来,套在颈上,不用驻、矮二叟动手,自己把第一道活扣拉死。
紫衣少女娇笑道:“你倒是一位很识时务的人,这天蚕丝索,也是我们南海门中一宝,别看它只有线香粗细,但坚率的程度,非天下任何宝刀宝剑所能斩断,环扣了你们三十三人;但用去的长度还不及索绳全长的一半,这余下的索绳,就带在你的身上吧!”
话至此处倏然而住,回头对王冠中和那红衣缺腿大汉,道:“有芳两位师兄,解了他们的穴道吧!”
两人纵身而起,飞跃过来,一个手拍,一个脚踢,片刻之间,三十二人一齐醒了过来中看颈边套了条索绳,本能举手拉圭。
宗涛心地位慈,怕他们拉松了第二道活扣,急急大声喝道:“住手!”
这喝声如雷贯耳,群豪全部听得证了一怔,停下了手。
紫衣少女高声接道:“诸位颈上绳枷,乃天蚕丝索,坚牢无比,刀剑难断,如若有人不信,不妨先行一试。”
群豪中果然有不少入从身上拔出兵刃,向那索绳上面斩去。
要知武林人物,所用兵刃,大都是百练精钢制成的锋利兵刃,别说索绳之类,就是碗口粗细的树木,也一挥而断,但那烧香粗细的天蚕丝索,在十几把锋刃利剑连连斩劈之下,竟然毫无损伤。
紫衣少女等所有之人全部停下手后,才高声说道:“诸位颈上之结,只能承受百斤的力量,如若超过此数,那活给立时开始收缩,不论你有何等精深的武功,也要被活活勒死……”
她微微一顿之后,又道:“我打这结扣,敢说天下没有第三人能够解开,如果妄想自解活扣,脱去此厄,那可是自寻死路,只要结扣上两个小结,被人拉开,那索绳上即再无承受力量,只要那索绳稍一收动,结如立时将随之缩小,决难逃死亡之幼。我这话,字字句句,都是真实之言,谁要不信,谁就不妨试试。”
群蒙大都已知她的所能,刚才又有试斩天蚕丝索之事,这几句话,大都信了七成。
只见那紫衣少女复面黑纱缓缓移动,环扫了一周之后接道:“目下你们三十三人已然是生死同命,只要素绳被别人抓住,用出二百斤以上的劲道一扯,立时将有数人被活活勒死,一人死去,全体受累,在行动、拒敌之间,就难以灵活运用了,所以,你们必需同心合力,相互救应,纵然是有过节之人,也应该暂抛成见,同舟共济。”
只听她叹息一声,又道:“眼下有一件事,要相托诸位,就是劳请诸位替我守这孤基三月,因墓中存放着我们南海门的紫玉钗,定然有甚多武林高手,企图盗取,诸位合力拒敌,对自身的功力,也有甚大帮助,想来你们已把那弹指打穴的绝技房诀,都已熟记胸中,单是这一把武功,足以克制强敌,如果诸位能够彼此协调,同时弹出,纵是当今武林中第一流高手,也难擅越雷池一步……”
她微微一叹,又道:“还有一件事,我要说明白,就是诸位之中万一有人受了重伤,或是死去,必须早把他的尸体斩碎,免得他拖累你们全体……”
一个粗豪的声音,打断了紫衣少女的声音:“姑娘:但我们这一生算是毁了,被人用绳枷锁起,守墓三月,那墓中埋葬的又是默默无名之人,单是这一桩事,就叫人没法子再在江湖上立足、走动!”
紫衣少女银铃般的笑声,响盈在耳际,道:“这么说来,声誉身份,当真比生命还重了!诸位既然这等相惜声誉,那只有死亡一途可行了……”
群豪心头一震,都不自主的把目光投注那刚才说话之人的身上,似都怪他多言。
紫衣少女又是一声幽幽的叹倍,道:“我决不勉强你们,守墓和死亡,任你们选择一样……”
话至此处,似是给群豪一个考虑选择的机会,停顿了良久,才说道:“如果不愿守墓的,我也不敢相强,那就请站起来吧!”
无人知道站起来以后,是怎样的一个后果,但却都预感到是一个十分可怕的后果。
只有那刚才说话之人,左顾右盼了一阵,缓缓站起了身子。
场中所有之人的目光,都投注到那站起大汉的身上,每人的脸色都异常严肃,但谁都无法预料到他会有什么样的遭遇。
那紫衣少女缓步直对站起身子的大汉走了过去,停在他身前,柔声说道:“你当真不怕死吗?”
在那紫衣少女移动身躯时,满头白发的梅娘,一直紧随在她的身后,她脸上黯然忧伤的神情,显然对紫衣少女的举动,十分不满,但她已不再出言劝魁。
那站起身子的大汉,脸色一片青白,死亡的恐惧,已流现于神情之间。
只听他长长叹一口气道:“动手互搏,强存弱亡,算不得什么大事,但眼下我束手就戮,毫无反击之能,自是死难瞑目。”武林中人,把名气看的太重,他神色间虽已流现了死亡的恐怖,但口中却是不肯示弱。
紫衣少女娇声大笑道:“你可有妻子儿女?”
此言问的太是突然,全场中人,无不为之一呆。
那大汉道:“有又怎样?”
紫衣少女道:“你如有妻子儿女,我就放你回去。”
那大汉奇道:“这话当真吗?”
紫衣少女道:“我几时说过谎言……不过……”
那大汉道:“不过什么?”
紫衣少女道:“你先答复我有没有妻子儿女再说。”
那大汉略一沉思道:“有!”
紫衣少女道:“你女儿今年几岁了?”
那大汉犹豫了一下,道:“我女儿吗?今年一十三岁了。”
紫衣少女突然举起右手,在他颈上结的索给上一阵拂动,低声说道:“你用力扯开两面素绳,拉开绳结去,吧!”
那大汉只道她存心相戏,突然大声喝道:“反正我是死定了!”举手一掌当头劈下。
只听一声冷笑,紫衣少女身后的梅娘,迅块绝伦的伸出右手,迎着那大汉拿势一拂,立时响起一声大叫,但见那大汉身躯摇了两摇,一屁股坐了下去。
紫衣少女回头对梅娘说道:“拉开他颈上活结。”
梅娘望了那紫衣少女一眼,欲盲又止,但却依言拉着那大汉颈间索结一扯,果然应手而开。
紫衣少女不容梅娘开口,又抢先说道:“梅娘,推活他被你震伤的脉穴,放他去吧!”
梅娘对她忽而残酷,忽而仁慈的举动,似是大感困惑;但却不忍件逆于她,满脸迷悯地叹息一声道:“孩子,当真要拍活他的穴道?”
紫衣少女幽幽说道:“梅娘,求你不要多问我,照着我的话去做吧!”
梅娘证了一怔,举手拍活那人的穴道。
那大汉挺身而起,悍然望着那紫衣少女说道:“姑娘当真要放我走吗?”
紫衣少女玉手一挥,道:“你现在就可以走了。”
那大汉突然深深一揖,说道:“今日之情,在下当永铭肺腑之中,日后如有需用在下之处,定当粉身碎骨以报。”
紫衣少女道:“你快些走.别再多嗜撑了。”
那大汉垂下头来,思索了一阵,缓缓抬起头来,目光由群豪脸上扫过,突然一挺身子,说道:“请姑娘再把那天蚕索绳套在我的颈项上吧!我不走了。”
紫衣少女道:“这是你自己之意,可不能再怪我了!”
那大汉道:“自然是不能再怪姑娘。”
紫衣少女伸手捡起天蚕索绳,套在他颈间,双手在他项颈之间,一阵拂动,又把那索绳结好,笑道:“我知道你会自己留下。”
宗涛忽然想起徐元平还在那山顶树上藏着,立时对那紫衣少女一挥手,道:“老叫化子告辞了。”
紫衣少女对宗涛似是十分客气,微一欠身,说道:“不送,不送。”
宗涛转过身子,大步而去,一口气奔到那山顶大树下面。耳际间响起了一阵枝叶簇簇的响声,徐元平电射而下,落在山峰背面,举手一招,说道:“老前辈,咱们这边谈吧!”
第二十六回生死关头
宗涛走了过去,微微一叹,道:“老叫化走了一生江湖,心中还未佩服过什么人,如今古稀,行将就水之时,却为两个年轻的孩子心折。”
徐元平奇道:“什么人能使老前辈这等信服?”
宗涛突然放声大笑,道:“你是当真不知呢?还是明知故问?”
徐元平道:“自然是当真不知。”
宗涛笑道:“这两人现在左近之处。”
徐元乎不自觉转眼四处张望一下,若有所悟的啊了一声,道:“可是那南海门下紫衣少女吗?”
宗待道:“紫衣女娃儿天分之高,乃老叫化生平所见中第一奇人,当真是购罗玄机,才绝人寰,每一举动,都非人能够料到,唉!
老叫化对她不能不服。”
徐元平笑道:“她不但聪明,就是那张嘴巴,也够厉害,能说会道,词锋逼人。”
宗涛突然把目光凝注在徐元平的脸上说道:“还有使老叫化心中佩服的一个年轻娃儿,你可知他是哪个?”
徐元平略一沉思,道:“老前辈可是说那上官堡主的女公子?”
宗涛摇头笑道:“上宫姑娘武功成就虽高,但她已将达极限,而且在良师陶冶之下,循序渐进,虽有大成,乃势所必然。”
徐元平顺腆一笑,道:“老前辈可是说的晚辈吗?”
宗涛哈哈大笑道:“不错,对你的武功进境,我一直感觉奇怪,日新月异,大背一般习武常规……”。
他轻轻叹息一声,道:“咱们在那玄武宫水牢之中,你告诉老叫化甚多口诀,无一不是修习上乘武功的要房道武林中梦寐以求的东西……”。
徐元平做做一笑,道:“晚辈胸中,尚熟记甚多,老前辈如有兴致;晚辈甚愿尽相传告……”。
宗涛急急接道:“够了,够了,玄武宫水牢中所得之学,老叫化这一生已受用不了……”
他仰脸望着无际碧空,默然良久接道:“有一件事老叫化一直想不明白。”
徐元平奇道:“什么事?”
宗涛道:“你熟记着甚多武林中极上乘的武功真决,招术精奇那是当然之事;但弥雄浑的内力,却使老叫化百思不解。这等内家真力,不论天资何等聪慧之人,也难打破时间的限制。但你目下年龄成就却超越这太多,而且还似正在增进之中,这实使人难以想出一点道理。”
徐元平微微一皱眉,道:“老前辈见多识广,晚辈实有特殊的际遇,不过,不过……”
宗涛道:“不用说啦!既为特殊际遇,自是不便告人,老叫化知道体内力的雄浑不是自行练成,已经够了。”
徐元平道:“老前辈雅量容人,晚辈感激不尽。”
宗涛淡然一笑,道:“老叫化行踪江湖数十年,足迹遍及大江南北,一直甚为自负,一宫、二谷、三堡中人,也未放在老叫化的眼中,想不到短短月来见闻,使我自做一生的心情大变……”。
徐元平叹道:“际遇不同,成就自是各异。晚辈得一位老前辈恩宠,才有今日;但那位老前辈却已归化登天,使晚辈今生今世,也无法相报他一番思情了。”想到